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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37.管月翠回来了

管月翠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推开了漆得春意盎然的那两扇大铁门。门扇下的滑轮急遽地向两旁分开时,前脚跨进了门槛、后脚还抬在门外的她,就像是被谁定住了似的忽然怔在那儿了。

院子里,并没有想象中暴力打扮的椅倒凳歪,也没有剑拔弩张残留的愤怒痕迹,一切都保持着早晨离开时的模样:笼中鸟还挂在香椿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啼啭,搬出了室外的米兰也在阳光下蒸腾出一阵阵袭人的芳菲,小狗依丽娜按捺不住地欢呼着飞也似的朝她跑来,摇头摆尾的兴高采烈中看不出有丝毫委屈过的样子。只有茶几上那只雕金骨质瓷茶杯孤零零地碎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正在诉说着曾经的遭遇,证实了她一路猜测的不安。茶杯当然不会是无缘无故从茶几上飞出的,巴在碎片上的茶叶虽已干缩、枯萎,但地面上洇湿过的图案却依然历历在目,即使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也是合在当初,后来不知什么缘故就风平浪静了。

让管月翠感兴趣的不是茶杯怎样碎了,而是这之后的风平浪静。什么原因平息了他们内心的风暴,完成了黑暗向光明的转移?

陆尚能的轮椅仍然固定在茶几正面的主座上,帅开文则正襟危坐在茶几对过的客座上,两人看起来都心平气和。只是陆尚能的脸色春风又度,口若悬河的兴致似乎还挂在薄薄的嘴唇上;而帅开文的脸色则多少显得有些抑郁不舒,眉峰间蹙起了一行难以察觉的忧戚。茶几上是一盘鏖战正酣的棋(这又是一个不能真实的真实!如此的直面相对不大动干戈、横眉立目已是万幸,怎么可能衍生出这等的闲情逸致?)。浮在脸上的不同表情大概是盘面白热化局势的有机反应吧?棋子的胜负也左右了他俩的心境?每一粒棋子提起落下的,就是此刻脸上长出的得意、失意?好胜的陆尚能可能会患得患失,同样好胜的帅开文却应该不会有,因为他面对的是陆尚能,不是通常意义的对手。然而,现在的情形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儿,帅开文似乎正在患得患失,而陆尚能的脸上却迎风招展地飘起了大王旗。

从“咣当”一声撞开门到一下子怔在那儿,其实只不过是短短的三两秒钟工夫,但就是这三两秒钟工夫,管月翠狐疑的目光已经像一只狡猾的狐狸飞快地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嗅了个遍,没有嗅出其他的反常,随之轻舒手臂回头掩上了院门,俯身抱起了雀跃不已、一心讨宠的依丽娜。这一回头、一俯身的动作恰好掩饰了“一怔”时的失态,而两个男人诧异的目光此时也不过刚刚和她撞了个满怀。

“怎么,终归还是觉得不放心?”

陆尚能平静地用讽刺接待她,用挖苦调侃她。

帅开文咧嘴一笑。这一笑是复杂、多义的,既有掩饰中的窘迫,又有无法转移、出让的愧对。

“你觉得我能放心?”管月翠例行公事地反问,“带子拿回来了,让我放心怎么着也得溜一眼说点什么吧?”说罢,面向帅开文,话里显然有话:“听香儿说,你来得够早的呀,怎么,该谈的事儿还没谈完?”

这时候掩饰心情是容易的,但要找到恰当的切入话题却是困难的。帅开文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当着陆尚能的面,她不能无所顾忌;假装不知他身在雷区,显然拙劣,自欺欺人,因为香香去了她那儿,香香不会不告诉她实情。香香是陆尚能派去的。他派香香去当然有目的。一是因为香香有眼睛有耳朵,待在这儿只会碍事;二呢,也是要借香香的口告诉她一点儿什么。但香香只知帅开文来了,并不知他因何而来,更不知来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在那里怎么猜也猜不透这之间会隐藏着什么玄机,帅开文有着什么非来不可的理由。发生了什么她倒并不觉得可怕,早发生晚发生该发生的事迟早都会发生,躲过了初一能躲得过十五?唯一担心的是陆尚能的居心,倘若他半吞半吐、半神半魔的恶意尖刺冷不丁的猛然乍出,伤害的就不仅仅是帅开文一个人了。既然担心并不存在,长吁了一口气的她便选择了直截了当的询问。这询问既合情合理地通向了帅开文的内心,表明了她不知就里的担忧,又有意无意道出了时间的长度,丈量了有无必要的界限,同时,又未让醋意多多的陆尚能多心,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

如坐针毡的帅开文就势下坡:“今儿个就聊到这儿吧?剩下的事改日再谈。我得回山了!”

管月翠没想到帅开文居然不作任何解释就这样以一走了之搪塞,省略了不该省略的回答。他的口气虽从容不迫,站起来的样子却像是一股急于消失的风,这股风刮得管月翠心头顿时疑云大起。

“哎哎,别走哇!帅场长,咱们的事儿八字还未见一撇哩!”

陆尚能竭力挽留帅开文。

“既然董事长和你有事相商,八字未见一撇怎能说走就走呢?不妨再坐会儿吧!”

管月翠也顺着陆尚能话的意思竭力挽留帅开文。许多念头随着“未见一撇”的提示在脑海里进进出出,筛出来的只是一种结果,那就是,她已经接近“风平浪静”的入口了。

“董事长有想法,长青要向松树山养殖场投资。这可不是三言两语说定下来就能一下子定下来的事儿呀!”

帅开文言简意赅地挑明。他知道管月翠想了解什么了,他的态度也尽在其中了。说出了这句话,他就如释重负地坐下来,神情不再飘忽,目光不再游移。

“投资?”管月翠暗暗大吃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长青要向松树山投资?”

“不错。”陆尚能踌躇满志地接过话题,“嘿嘿,也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所以就打电话约帅场长过来谈一谈。虽然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但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不知来来回回滚过多少回了。也算是造福乡梓,充分利用自然资源嘛。什么叫成功?不同的企业家有不同的经营理念,不同的经营理念就是不同的路径和解释。有人说,成功等于随时找准市场空白;有人说,成功等于机遇加上超常思维再加上胆略;有人说,成功等于向技术创新要市场;还有人说,成功等于人才加创新……我呢,将这些成功要素有机地融会在一起,像熟泥一样熟出了自己需要的形状。那就是,找准市场空白,做出超常判断,合理利用人才!再一说,松树山还有一大半闲置未免太可惜了,为什么不能利用手头的闲置资金、利用帅场长丰富的饲养经验来它个强强联合,将它完全地开发、利用起来呢?因此,我想先和帅场长商量,大体上有了眉目再请你斟酌、定夺。”

“哦,有结果了吗?”

管月翠问。莫名其妙地忽然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方向是一致的。要不,你向月月说说?”

陆尚能没有大包大揽,也没有将话说满,而是朝帅开文努了努嘴,留了个活口儿——他知道这件事最好由帅开文回答。

帅开文当然明白他的用意,心下虽厌恶,却也无法拒绝。他渴望与人合作,却从未想过要与陆尚能联手,更想不到短兵相接之际他会突然提出投资,话到这种地步,不愿表态也只能表态了。为自己考虑,也为管月翠着想,他只能承认自己的屈从、陆尚能的越俎代庖。

“长青的投资方式我捋了捋大体上是两种。”觉得心虚、来不及提前通气的帅开文不敢接触管月翠的目光,只是看着她怀中的小狗,仿佛他的兴趣在此不在彼,“第一种方式是,不改变现有模式,松树山养殖场的法人代表不变,长青以入股方式扩大养殖规模;第二种方式是,改变现有模式,使松树山养殖场成为长青的一个子公司,我当场长,你来辅助,将生态养殖做大做强!”

“哦,长青要染指养殖业。有具体方案吗?”

管月翠的口气像是生出了兴趣,又像是压根儿就没有兴趣,问问,只不过是职之所系,走走程序而已。

“我打算立起几幢房子。先安居、后乐业嘛。”陆尚能的兴致显然上来了,“听大七子说,松树山养殖场现在的条件太差,方方面面都乏善可陈。至于差到什么程度?我没见过,不好说,据说连大门都是由茶杯粗的树棍并排绑扎的,一推一拉,上面的几个铃铛便叮叮当当一阵乱响。这怎么行?冒穷气嘛,影响场容场貌嘛!所以,趁冬闲鸡少兔稀之际,春暖花开大量养殖之前,必须将房子先立起来,也好在扩大养殖规模时让新来的员工有个遂心的好住处!这房子嘛,就是松树山养殖场今后的标志性建筑,怎么也得像模像样点儿吧?让人一眼看上去心里就踏实,就觉得咱们底气充足,资金雄厚。这信任不就有了?还有,就是把那条土路再重新修一修,垫上石子儿,铺上沥青。好酒也怕巷子深呀,别鸡呀、兔呀养得好,一颠一晃的路把人家的车轮都吓住了,再也不敢进来了。有道是内与外本来共蒂,质与表从来同根嘛!”说罢,抬眼看着管月翠,目光里流露的欣然自得是高高挂起的“咋样”询问。

陆尚能是精明的,他的成功诀窍是,能够将别人的追求搬过来消化成为自己的追求,能够将别人还未能得到的潜在利益合理合法地拿过来据为己有。长青就是在这种独具只眼的兼并、群雄争霸的重组中发展壮大起来的。现在,他的目光又锁定了松树山养殖场,陆家桥生态养殖场真的就这样易如反掌地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吗?管月翠不相信,但她又不得不相信。她奇怪,这件事陆尚能从未和她说起过,他的想法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萌生的呢?他的计划又是在什么时候周密、完善的呢?帅开文不是樊厂长,年迈的樊厂长是在风向骤变的那当口,因承受不了政策的巨大变故而萌生退意的,只身创业的帅开文连最困难的开拓期都硬着头皮挺过来了,前途一片光明,形势益发的看好,怎么可能自毁其利,将可以预见的美好未来拱手相让呢?不甘受制于人的他就这样甘心受制于人?不愿与人同分一杯羹的他就这样甘愿与人同分一杯羹?从此沦落成打工仔?或者说严重点,从此便是他人的砧上肉、釜中鱼?这不像帅开文的所作所为,厄运逆境都没击倒他,陆尚能的三言两语就将他俘虏了?不可能的事!莫非这“拱手相让”里也有见不得人的勾当?难以言说的逼迫?

一想到“勾当”与“逼迫”,管月翠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她太了解陆尚能了,仅仅为了一丁点的蝇头小利,他是不会如此大动心机的;她也太了解帅开文了,仅仅为了那么一点不能摆到桌面上的“逼迫”,他也不会以出卖未来的蓝图作为条件的。更何况,这幅蓝图还描绘着他俩的共同理想,深藏着她万不得已时的退路哩!拱卫着他俩的理想、守护着她退路的他,怎么可能说变就变置这些于不顾呢?而且守口如瓶居然未能和她通气!

其中定有蹊跷!或许这蹊跷就是“风已平、浪已静”得以产生的原因?

否则,两个因她而生出嫌隙、产生了隔阂的人,是不会以这种不尴不尬的方式坐到一起谈什么合作、联姻的,并且不该木讷的木讷着,不该想象力飞扬的想象力飞扬着,目标不同心气不同口气却如出一辙。一想到这里,管月翠就觉得有股寒意在脊梁上乱爬、在胸口里奔突。

“既然都涉及建房、修路了,投资方式不可能不会没有统一、达成共识吧?能否告诉我,这两种投资方式你倾向于哪一种?”

管月翠的眼睛转向了帅开文。她的心里虽然起了毛,锥子般的眼睛却没有起毛,照旧锋芒毕露、寒光闪闪——她已经被逼到退无可退的犄角旮旯之处了!

“尚能董事长提出这个设想时太过突然,我……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心里很乱。”

帅开文言简意赅地道出了原委,内心的屈从感就这样从眉里眼里点点滴滴地渗出。

“哦,这些还都停留在想法上,具体到可行性上,能否操作,怎样操作,还得等你来拿主意!”

陆尚能不动声色地补充。

“等我拿主意?”管月翠嫣然一笑,“松树山养殖场是帅场长的,帅场长愿意咋干就干;长青企业是董事长的,愿意咋投资就咋投资,我有发言权吗?盐官管得了醋事?你们呐,真是太抬举我了!”

管月翠放下了依丽娜,不置可否地走向了墙角一隅,拿起了扫帚,径自清扫起地面上的茶杯碎片来。边扫边像想起什么似的对陆尚能说:“不过,作为总经理,我有责任有义务提醒你一句,人与人是有区别的,同样的一件事,有的人能做成,有的人不一定能做成。做了就可能抱蔓摘瓜,还可能是播糠迷目。这件事,我希望你三思!”

陆尚能笑道:“我是百思而不是三思,你多虑了!”

帅开文阴沉着脸不发一言。

虚掩的院门就在这时被探头探脑的车轱辘轻轻拨向了一旁,香香汗涔涔地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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