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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鬼打墙(6)

姚根生讲得什么,张广胜一句话也没听到,杨茂南、陈西民被押下大堤时,人群一阵骚动,在他们的东边,还跪着三个人,没有被捆绑。这样的场面人们看得多了,知道他们是陪绑的。姚根生讲完话,一个挎短枪的军人喊了一声准备,十几军人列队围着犯人跑了一圈,最后站在犯人的后面,有两人举起枪,挎短枪的军人有力地一挥手,枪响了,杨茂南应声倒地,陈西民向前一趴,身子扭动着。谁也没有想到,陈西民突然又拧动着身子坐起来,人群中一阵喊叫,没死!没死!挎短枪的人迅速掏出短枪对着陈西民的头部,枪响起,陈西民的一块脑壳飞起,乳白色的脑浆散落一地。人们喊叫着纷纷后退,场面一片混乱。

大部分的人已散去,还有少数人围着尸体看。张广胜刚要走,被人拉住衣服,他一看是许老四,许老四左手握着莲叶,急切地望着他,张村长,你帮帮忙,帮我挖点人脑子。说着递过来半片碗茬。

啥,挖人脑子干啥?张广胜眼瞪着他。

给俺儿治疯病!

你去挖,找我干啥!

这场面吓死人了,我还敢去挖人脑子。

我不管。张广胜要走,被许老四死死抓住,你帮我个忙吧,我跟你跪下不行吗!

张广胜脱不开身,只好抓过莲叶,从人群中挤过去。杨茂南的家人正在收尸,他们把杨茂南的尸体用苇席卷了,放在门板上,一个女的在门板的右边便烧纸便哭哭啼啼地祷告着。

陈西民的尸体仍被捆绑着,倒在苇棵旁,头拧着,脑浆像豆脑一般从脑壳中溢出来。张广胜犹豫了一下,大步走过去,用碗茬刮起一些脑浆倒在莲叶里,转身离开,围观的人一阵乱叫。

十五

半夜里,乡里派人把张广胜叫去。云云问,啥要紧的事,非得黑天去?张广胜摸摸索索穿着衣裳,我也不知道。姚乡长火气大,他喊能不去。

张广胜一到乡政府,感觉不妙,要出大事。以往,乡政府不设岗,今晚门口放了两个人。一进院,大厅门口又是一道岗,大厅内灯火通明,姚根生在和几个穿军装的说话。厅的东南角,几个村长头抵头嘀嘀咕咕。张广胜向姚乡长点点头,姚乡长看了他一眼,向东南角一努嘴,示意他坐下。张广胜靠着几个村长,头一歪,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这时,姚乡长敲敲桌子,叫村长往前坐,马上开会。村长你推我让,都不肯靠前。张广胜缩在后面刚要坐下,姚乡长一敲桌子,张广胜,向灯影里缩啥?要娶媳妇看你上前来不,大家一阵嬉笑,把他推到前面。张广胜坐在前边,被汽灯光刺得睁不开眼,便把眼眯缝起来。

姚乡长说,开会!我先给大家介绍,这是县大队的徐队长,这是县大队的杨队长,两个队长向大家点点头。姚乡长和徐队长咬了一会耳朵,他挺直了身子,说,今天,把大家叫来,就是要执行一项重要任务。现在形势越来越紧,国民党的部队已临近徐州,说不定哪阵风就到这里。我们乡还有他们的残余力量,正在蠢蠢欲动,妄想把我们赶出去,我们不能叫他们的目的得逞。今晚,全县统一行动,镇压他们!他说完,扫了大家一眼,几个村长相互看看,没敢说话。姚乡长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我先宣布一条纪律,一定要保密,谁透露了消息,以通敌罪论处!下面,我把各村要逮的人员名单念一下,杨庄许玉庆、前楼王生东……姚乡长念到的名字张广胜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他听到新庄是王学增,心里一阵乱跳,瞪圆了眼睛看着姚乡长。

姚乡长念完名单,问大家记住了吗?大厅里内死一般的寂静。姚乡长又问了一句,有一人说记住了,其他村长也接着说记住了。姚乡长说,夜里1点,统一行动。把人逮住后,不要送到乡政府,直接送到南边沙河套里,当场枪毙!一阵哗啦响,不知谁倒在地上。姚乡长伸长脖子问,谁?又不是枪毙你,你吓得啥!两个队长笑了,大家也笑了,笑得稀稀拉拉。姚乡长问张广胜,给你派个人,还是在村里喊两个民兵?张广胜一愣,还没说话,姚乡长说,我相信,你能完成任务,这是一个报仇的好机会。

张广胜点点头,还是去几个人好。他停了一阵又说,我自己也能把他捆来。

他就是张广胜,像他这大个子,胳膊一夹就把他夹来了。姚乡长向徐队长介绍着,徐队长热情地和他握着手,说,久闻大名。看来,他听说过张广胜的事,低声说,我看看你的脚。姚乡长示意张广胜把鞋脱下来。张广胜脱下鞋,抬起脚,大家都围过来看。徐队长按按他的脚底板,说,要记住这深仇大恨,敌人对我们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张广胜出来大门,另一个村长问他,你咋不叫乡里给你派两个人?

还没等我说话,就把我的嘴堵住了,叫我自己送来。

那晚,很多人听到了沙河套里的枪声,有些人可能不当回事。因为,在那年月,每天都会有枪声响起,但有的家庭会对这晚的枪声刻骨铭心。

那晚的镇压,有人说杀了11人,有人说是7人。我曾查过香城县的县志和固龙镇的镇志,里面没有记载。在20世纪80年代,固龙镇续修镇志时,我曾安排人对此事做过调查,得知是杀了9人,其中有4人在50年代给予平反。

那天清晨,乡长姚根生接到报告,除了新庄村外,其它村都完成了任务。张大个子怎么回事?他稍一思索,立即爬起来,带着十几个人去找张广胜。他们到新庄时,天已明,推开张广胜家的门,云云正抱着孩子喂奶。姚乡长问张广胜哪,云云说从乡里喊走他就没回来。云云问出了啥事,姚乡长没有回答,在屋里转着瞅一阵,忙带着人去王学增家。

王学增家的门虚掩着,他们踢开堂屋的大门,一个人也没有,他们又搜查其它屋,除了粮食囤上卧着的猫,连个喘气的也没有。妈的!姚乡长有些气急败坏,王学增跑了,张广胜和他一起跑了。有人说,张广胜有家有口不可能跑。搜!姚乡长带着人去找张广胜的爹。他爹听云云说乡里人来找他,不知他犯了什么事,正要找乡长问个究竟,出门碰到姚乡长,你儿哪?

他没在家,我正想问出了啥事!

看住他!姚乡长又问张广胜的娘,您儿去哪了?他娘一脸茫然。一帮人在张广胜爹家里里外外搜一遍,没见人,气得姚乡长大骂,他叫人把两位老人捆了拥推着离开新庄,云云抱着孩子坐在路边呜呜地哭。

姚乡长一帮人离开新庄不远,有人报告说,看见张广胜了,他正睡在坟头上。

张广胜确是睡在坟头上。在路的东边有一个坟场,日本鬼子占领固龙镇时,曾在这里杀了二十多人。大码子撕票常把死尸扔在这里,当地人叫它乱死岗子。这里杂草横生,又经常闹鬼,别说晚上,就是白天没要紧的事谁也不会来这里。

张广胜斜睡在坟头上,可能在做着梦,两片嘴唇错动着。有人说,他招鬼打墙了!他们看到张广胜睡着的坟头,周围光光的一条小路,肯定是他夜里走出来的。有人推推他,他只是哼了一下,没有醒。姚乡长过去踢了他几脚,张广胜刚一起身从坟头上滑下来,他坐在那里揉着眼睛。姚乡长抓住他的头发,问,张广胜,我叫你抓的人哪?

张广胜迷迷瞪瞪地看着他,满脸迷惑,一圈人都笑了。

抓的人哪!

张广胜磨磨蹭蹭地站起来,看看乡长,又看看坟头,不解地问,咋在这里?

你问谁!姚乡长瞪他一眼,把他捆起来,带走!

后来,听人说,在路上,张广胜才明白过来,他告诉姚乡长,从乡政府回来,月黑头,加阴天,伸手不见五指,他看见前边有个小灯,他就跟着灯走了。走了一夜,累了,就睡了。姚乡长并没有放过他,把他吊在梁上,算是对他失误的惩罚,他在梁下死命地喊叫。

下午,由于张广胜的失误,乡长姚根生正在向县里写检查。几个村长来,他们是替张广胜求情的。姚根生叫人把他放下来,张广胜坐在地上,低着头,揉着手腕,身子一阵阵哆嗦。姚根生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你这是犯罪!

我知道,我没完成任务,我有罪。

这在战场上,马上就得枪毙你。

张广胜连连点头说是。

你放着路不走,你上坟头上干啥去?

那里面埋得肯定是个娘们,知道他的**大!一个村长说,大家都笑了,姚乡长也笑了。

姚根生撤了他的村长,接他村长的是李锤锤。

这是张广胜第一次招鬼打墙,村里人议论纷纷,都说王学增命大,张广胜不遭鬼,他早吃枪子了!王学增去了哪里?乡里来人查过他的亲戚关系,此后,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十六

李锤锤当了村长,魏二整天跟在他后面,听李锤锤吆喝,村里人都叫他村长腿子。李锤锤干得挺带劲,征兵、征粮,他都跑在其他村前头。姚根生号召各村向他学习,他的月饷也比其他村长多两块银元。

张广胜正在推磨,李锤锤和魏二来找他。李锤锤一看,摸个磨棍要推,张广胜停在那里,说,快完了,已是推第二遍磨了,哪能叫村长推磨。魏二一看,只好把磨棍接过来,他最烦推磨,转不几圈头就晕。李锤锤说,村里正在成立农会,妇救会,叫嫂子当个会长吧?云云用罗筛着面,看看张广胜,我可不够那个料。张广胜笑了,小孩刚会跑,整天忙得饭都吃不上,当什么会长。

其他村还没行动,他在新庄率先成立了农会、妇救会、儿童团,又分地又分财物。他很在意张广胜,把许家最大的牛给了他。

云云跑来告诉张广胜,李锤锤正在打杨寡妇。因为啥?张广胜问。

分给她的鞋,她没做。

三天前,李锤锤接到乡里的任务,五天内赶制出200双鞋。李锤锤叫魏二排排村里的女人,上至65岁,下至15岁,人人都做。杨寡妇居然一双鞋也没做。这惹恼了李锤锤,他叫魏二敲锣,把人集中到杨寡妇门口,拉出杨寡妇就打。吓得刘振德跪在地上给李锤锤磕头,李锤锤不理不睬。最叫他生气的是,杨寡妇并不讨饶,他打一下,她骂一声,围着看的人都不敢劝。

李锤锤先是用鞋底打,杨寡妇骂不绝口,李锤锤又扯过来一个棍子,指着杨寡妇说,我叫你嘴硬!

打吧,我日您奶奶!杨寡妇骂着,骨头是我的,肉是你的。

好!李锤锤一下脱掉褂子,脚一跺,对杨寡妇说,我叫你认识我。今天打了你,我看你怎么着我。我告诉你,在你家杀那委员的就是我!你也不用告这个,告那个,就是我用斧头砍死的!不用说围着看的人吃了一惊,杨寡妇也吃了一惊。那人不高,身材粗壮,是他,不是他,他也不会把屎罐子扣自己头上。她牙一咬,骂道,你不得好死!

张广胜听云云一说,坐在那里吸完一袋烟,把烟袋窝在鞋底上磕一阵。云云催他,你去吧,别把她打死了!张广胜站起来走出门去。

人们看见张广胜来,让开一条路。张广胜过去一把抱住李锤锤,说,你也消消气吧,好男不给女斗。他把李锤锤推出人群,魏二从地上拣起他的褂子跟了过来。

张广胜心里不快,他觉得李锤锤有些得意忘形。杀人的事能乱说吗?他一问,李锤锤有些不好意思,苦笑着,怨我,怨我!我一生气,啥都忘了。

李锤锤棍打杨寡妇,成为新庄人饭后的话题。谁也没有想到,杀党部委员的是这小子!张广胜那热鏊子是白趟了。有了这些议论,人们感到李锤锤身上却有股子杀气,没事不去招惹他,能躲则躲,真躲不过,送上满脸的笑。李锤锤也感觉到人们对他的客气,杨寡妇则不然,见了他脸一扭,一脸的狠。

李锤锤请张广胜帮忙办喜事,说这话时是傍晚时分,他喝多了酒,走路时两条腿别来别去。他坐在张广胜门旁的石头上,等张广胜回来,云云给他倒碗茶,他不喝,却用瓢到水缸里舀瓢凉水咕嘟嘟地灌着。魏二把他表妹许给了他,聘礼是一口袋高粱。李锤锤原来住的是四面透风的篱笆屋,当了村长,许老四为儿子盖的三间屋成了他的新房。要结婚了,屋内还缺张桌子,便叫魏二去借。魏二去了其他人家也会好办些,偏偏他去了许老四家。李锤锤占了他的屋子,心里就有气,现在又来要桌子,就骂开了。这是许家的东西,许家的人都死完,也轮不到李家的人承受。

魏二碰了一鼻子灰,把话学给李锤锤,他本不是个省事的角色,话中又加了一点分量。李锤锤气盛,喊了几个人,把许老四捆了,吊在村头柳树上。许老四那受过这等折磨,又哭又叫,扯着嗓子嚎,村里人都听得到。许老四的老婆忙去找张广胜,见了他就磕头,请他帮忙。张广胜认为李锤锤做事太过,叫人把许老四松下来,去找李锤锤。李锤锤正请人杀猪,张广胜说,你要办喜事了,图个吉利,惹他干啥。

李锤锤笑了,我嫌他说话气人。

李锤锤的树会冒烟,成了村里的稀罕事,张广胜也去看了。他家门前有棵榆树,一股一股的青烟从那榆树头中冒出来。一圈人围着看,都说不出个究竟。魏二围着树转一圈,说,他刚当了村长,就出这事,看来官火旺,连树都冒烟。李锤锤的娘叫人搬来梯子,浇了几盆水,烟一直冒着。

除张广胜外,不止一个人犯嘀咕。是吉是凶,他也说不清。他觉得王学增的话是对的,时局不定,不可造次。今天是风,明天是雨,谁上谁下,不好说。他劝过李锤锤,李锤锤却不以为然,他说,谁对我好,我听谁的!谁看得起我,我听谁的!死又咋了,不就是一块疤吗。

十七

八路军要北撤了!张广胜听到这个消息时,他还在赌博。牌场的人都听到了枪声,很远,零零散散,像小孩在放炮仗。对局势的转变,大家已习以为常,没有理会,继续打牌。张广胜从心里佩服王学增,还是有文化的人,看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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