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歪了。
我将空的啤酒瓶包裹在棉被里敲破。用碎玻璃片当割布工具。不然就我两小孩力气根本不就能撕开线头半分。
衡量了半天才确定割开宽度。可是我力气太小拿着碎玻璃片割了老半天都没割出个小口子来。加上铭耀在一边指手画脚让人心浮气躁导致恼怒。恼怒的后过就是我手被割伤了。
现在轮到铭耀割了。不亏是傲娇两三下就切开口子了。两人各扯一边,将旧被套弄成一条条布条。当成逃生绳用。
知道铭耀不会游泳。我用布条和空汽水瓶串起来制成简易救生圈,怕浮力不够就把所剩的空瓶全拴上,重量也两三斤。准备就绪后就等着夜晚的到来。
这一天我两都觉的这天天黑等得好漫长。好不容易夜幕降临两人左右开工。
一人一手十支合并的筷子当成木棍。将沾了水的布条圈住两根铁杆之间。绑在十支筷子上用力拎。看到无法撼动两根铁杆在布条和筷子作用下变弯。
傲娇的铭耀两眼充满惊讶新奇:“这!这!好厉害啊!友友你怎么知道?”
我总不能说看成龙的电影里学来的吧。淡然说:“想快点回家就别废话快干。”
铭耀撇撇嘴:“切。”
弄到中间空隙够十岁铭耀钻进钻出为止。
将所有的布条扭成麻花连接成长长的布绳子,一头绑着空瓶救生圈,另一头绑在变弯铁杆上。让一头绑着救生圈的先扔下楼。结果铭耀计算轻重错误,救生圈砸在江河里溅起巨大水花,还噗通发出大声响。惊扰绑匪发现我两的逃跑计划。
我双手抱胸不说话眼睛黝黑看他。
何时傲娇的他现在心虚心慌,敖不起来流着海带泪说对不起。
我靠!干嘛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纯粹找死啊。如果能回去老娘不扒了他皮不可。让他永远在老娘面前傲娇不起来。当老娘的全能仆人。不。把他培养成浩青一样的袭受。
听这两双嗵嗵上楼脚步声。铭耀吓得六神无主,我巡视着周边看看有什么能阻挡一下。当我瞄到墙角的玻璃制白酒瓶。将剩余的布条塞到瓶口里,倒挂着闻到混着酒骚尿味,铭耀不好意思笑了笑。因为听到人已经快到门口,我紧张用了坏了两支,第三支才成功点燃火。扯了块巨大纸皮当盾牌。铭耀用力将白酒瓶摔到门上。
举好皮纸躲在皮纸后面我们只听到啪的一声,火星四溅漆黑小房子一下子变得亮堂。看着快速燃烧起来的木门,闻到骚尿味我们都笑了。丢下纸皮我让铭耀先下去,然后让他在下面接我。
铭耀才爬下布绳一半火苗已经窜上皮纸,我四周全被烈火包围住,热辣火焰扑面而来像是要舔舌我。等不了铭耀完全爬下了。我也踩上燃上点点火星的报纸。攀爬着铁栏刚要把脚伸出去。只听见身后轰窿一声像是巨物倒下声音,掀起房内火焰。
我抓着在铁杆的手被蹿高的火焰给灼痛。自然条件松了手,掉到地上被冲进来的绑匪给拉出房间。面朝房内我看到火舌也窜到布绳上。在我被绑匪带下楼时听到重物落水声音。
抱着我下楼的绑匪粗着嗓子喊:“弟弟。去把那男孩带回来。我来收拾东西跑路。”
青年一听撒腿就跑了出去。
把我抱进一间房间摔上门。口气恶劣说“妈的。死小鬼敢放火逃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绑匪将挣扎中的我摔了出去。重重撞到墙上滑落到地上打翻放在墙角啤酒瓶,滚落满地都是啤酒瓶。我头也正巧撞上了一台放在墙角被拆开电视机,零件散落四处。
眼睛一下子失去光亮,许久才冒金星。胸腔的被撞得生疼,差点叉了气。趴在地上猛咳嗽。恍惚间看到绑匪拿起水果刀向我靠近。该死!傲娇受这下真的被你害死了。
我慌乱后退,可是退无可退,后被是墙,左边是衣柜壁,右边是拆开的电视机。我摸索到一把长长螺丝刀惊恐向绑匪挥舞着。害怕到想尖叫都无法叫出声,只能死死咬紧牙关。
兴许我惊恐样子愉悦了他,或是让他兴奋,他哈哈大笑起来开心的笑脸变得狰狞。俯视看着在他脚下的我像蝼蚁般蔑视。意外就发生了。他高举着手里刀,微微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到啤酒瓶。重心不稳的他高大身影倒向我。我无意识举起手阻挡。
一滴两滴,续而更多滴落到我脸上,温热的触感让我身子一震。
带着人的体温液体缓缓从他胸膛流出,沾满肥短小手,顺着手臂流淌到我白色裙子上染上艳丽色彩。
我意识到我杀人了!
他手中的水果倒重重插进我头上的墙壁里,只要他在落下几两寸就是我去见阎王老爷报道了。真是人坏事做不得,看现在他就遭报应了。
他双手撑在我身体左右边。他瞪大血红眼睛和我对视着,是那么的不敢相信不甘怨恨。我感觉到他深深吸口气憋住,伸起右手放到我纤细颈脖上,用力掐下去。
惊愣住的我,直到呼吸困难,痛苦闭上眼睛,本能才醒悟道要呼吸,要阻止他。挣扎着下意识的把手未放开的螺丝刀从他的胸腔里把了出来。
耳边传来他闷哼一声,倒在我身上像谢了皮球似,皮肤感觉着他胸膛里的空气缓缓呼出。带着体温浓稠液体静静侵染全身,连内衣里都是湿润触感。他呼出那一口长长的气就在也没动静了。
不敢睁开眼睛看他,很害怕再对上他瞪大可怕眼睛。我躺了下好似躺了一世纪,脑中还是浑浑噩噩,空白一片不知道如何思考。
一阵奔跑声才将我混沌中惊醒。我杀人了!推开尸体,站起来不知道何去何从。罪恶感驱使着我。不能被发现,不能被发现。
在极具惊恐中我躲进衣橱里。手里死死捏着螺丝刀,这才能给我有丝镇定。
我不是故意的,那只是意外!而且他也想杀死我,是报应!缩在角落里将脸埋首在两腿间催眠的安慰自己。
房间的门啪的一声巨响。吓了我一大跳,一定是那人的弟弟来了。紧张中握紧拳头。
“哥哥!你怎么了?”
“死了!哥哥!!!”声音突得升高变成刺耳尖音。
青年惊慌失措在房内走动时不时提到啤酒瓶发出叮当声,他也没在意只是一直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阿文姐又不在。怎么办?不行!我得逃。”说着跑了出去。
我的才松了口气。真怕他收拾东西或愤怒找我这杀人凶手。
想到外面躺的那人是我杀。心里泛着惭愧罪恶感。从来没杀过只鸡鸭的我竟然杀人了。我无法像小说书上主角那样强健心理接受杀人如杀虫子般不痛不痒。宰人如切瓜般利索。
害怕伤害人也害怕被伤害的我也不用自杀再重生了。
全身后怕得只哆嗦,也无法镇定下来。爸妈知道我杀人了还会不会让我回家?邹纪桑他还会不会收养我?那人责任感强定是不会收养我。唉。我该怎么办?逃避吗?可是也逃不过自己的良心谴责。我手已经不再干净了。他们定会用异样眼光看我唾弃我远离我。像病毒一样驱赶。
再次意识我自己是那么的软弱无助。
往后日子灰暗而苍白。我不要。
绑匪先生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日后我会多给你烧香烧钱。拜托日后别来找我。再说是你自己先要杀我,还自己撞到我手上。一切都是意外。对不起。阿弥陀佛……
我好怕。谁能来救救我。
房内昏黄的灯光从缝隙投射进来,我愣愣看着沾满干掉鲜红血的手。血的腥味让我犯呕。才想起我有点晕血。耳边传来楼上火焰燃烧噼里啪啦声。心里反而不再像先前的着急想逃跑。不想逃了。
死吧。就让大火烧死我吧。省得日后痛苦。
起酱应该不会再让我重生一次了吧。也再不会有人来救我了。
死后不知道有没有地狱。好怕无辜我会不会下地狱啊。
怕……哼!我还是那样的懦弱。永远奢求别拯救。
该死!我就不能坚强点吗?重生前这样现在也这样。就不能为自己争取点生存的机会吗?该死!到底要懦弱到什么时候?!重生的时候不就已经失望过。根本就没有人回来拯救我。为何还要重复犯这低等错误。
我不想死!
因为重生我就该自我塑造坚强人格。不然永远无法有自尊立足于地。这时一次机会。也是警惕。
我要活着!
我才三岁。根本不用害怕。
如果那时候我没拿螺丝刀的话。死的就是我了。他临死前还想掐死我。一切都是他的报应。是他的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的我才三岁不用法律责任。我完全是个受害者。他们反而会怜悯我才不会在意我有没有杀人。也都会为我开脱所有的罪名。不对。我没有罪。我一点罪都没有。
是绑匪的错。是他的错。我只是个受害者。
我只要做好受害者的角色。邹纪桑他一定会愧疚怜悯。然后带上责任收养我。
要不是他带我出来玩,和铭耀牵扯在一起我就不会被绑架。也不会意外遇上这等讨厌的事。
他们的错。我只是想简简单单的过这有自尊生活。而不是现在背负罪刑的生活。我会好好的活下去。我一点错都没有。都是他们的错。
是的。哈哈哈~。他们的错。他们的错。他们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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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说呢?罪恶使人犯罪,使人心理扭曲是最快速方法之一。
不过我们的主角还没扭曲到变态啦。只是我想让她成更黑腹、更坚强的铺垫而已。没有人没有半点挫折半点启发就突然变顶天立地的超人。
为了描写好杀人后的心理活动费死了一大堆脑细胞啊。真佩服那些杀人如切瓜作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