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沉得住气的邹纪桑今天已经憋到极限。心里老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此时非得到现场看看才能安心。于是在家里坐不住,把手头上的工作全扔给睡眼茫茫的浩青。骑上自己坐骑以最快的速度飙过去。
平日里对自己的坐骑还是很满意的邹纪桑。当站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恨不得把在这紧要关头抛锚的车子,给送回收购站变成废铁。
下了车伸手招揽过往车子。这是条新建的公路还算便捷所以时不时有车子经过。就是没有人停下车子询问。让邹纪桑俊朗的脸阴沉得发青。心里问候万恶冷漠社会。发誓以后定要向市长谈谈社会态度问题。
也不想想在凌晨时段公路上拦车是多么可疑的事。
等了一个多小时消磨掉所有耐心,放弃哪个司机能突发好心念头。邹纪桑迈开他修长的腿打算。就算走断腿也要到现场去。
“哔哔。”
吵什么吵?有车子了不起。就算我没车子我照样能走到目的地。
“哔哔。”
难得孩子气赌气没回身就是比较靠边走着。
“哔哔。”
恼怒回身怒瞪开在身侧白色保时捷跑车。怎么觉得车子里面的人有点眼熟?是气昏了吗?
车子慢慢将副驾驶车门开到邹纪桑身前。车窗缓慢降下来,露出邹纪桑都觉得惊喜的脸。
“底裤!”
“喂喂!你叫谁底裤了!我叫帝喾。传说中的上古帝王名。帝喾高幸者,黄帝之曾孙也。的帝喾。DiKu。到底要我说多少次,纪桑先生你才能记住啊。”比女人还精致艳丽的脸庞,精瘦修长身材。黑色毛衣外套衬托他冷艳气质。撅着狐狸般薄唇喋喋不休抱怨。惹人想一口堵住那水润诱人唇瓣。
邹纪桑不客气坐上车子,报上地点后,任由妖艳男耳边吹风。
听是偏僻的地名帝喾看忘年交老友阴沉着脸打趣问:“去那里干嘛?金屋藏娇了?哈。”
“去接一个人。”简短回答便转头看向窗外,对于此事一副闭口不谈样子。
了解老友脾气的人帝喾顺应当好司机。
沉默一会邹纪桑没话找话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被我家老头子给派来审查分公司帐。”
“结果如何。是不是又要换人了。”
“不愧是纪桑先生。被你察觉了。”轻巧拨转方向。
商场打混多年邹纪桑也明白语言艺术。“算了。我也不多问了。那是你们内部消息。我也不太好打听。那你办完事了没。”
帝喾华丽冒出冷汗:“知道你还问。早办完了。就开车出来玩。没想到就遇上遇难的你。总是意气风发的你,很少如今天这样憋屈啊。啧啧。早知道准备个相机永远流传。哈哈……”
“你啊!依然那么的爱玩花招。看来要找个能克得住你的人来管管你。”
“哼!本少爷还是花样十八岁。不劳先生你放下身份当媒婆。能克制得了本少爷的人还没出生哩。”自信飞扬容颜放荡不逊言辞,全然是年少张扬活泼。
“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有办法让我开怀。”邹纪桑难得像毛头小子用拳头,义气轻捶下帝喾的肩膀。
帝喾笑眯眼说:“那纪桑先生能过我说说你为何憋屈。我可好奇紧。”
邹纪桑苦笑叹口气说:“说来话长啊。”
“没关系。时间还长着,路途还远着。纪桑先生你慢慢说。”帝喾露出狐狸微笑,尖尖狐牙在路灯光亮下闪光。
心情郁郁几天也想找人说说话的邹纪桑。也觉得他是个合适的听众。于是缓缓道上七天发生的事。沉沉微沙哑磁性嗓音在车厢里如细水慢慢流淌。
“…………那个女绑匪已经被我们抓住,现在被拘留起来。茂之和妙姝两人也早去了现场压阵。可我就老觉得很不放心。今天下午总是心神不宁。结果半路车就出事了。”
“纪桑先生。呐那个小女孩事后你要怎么安置她?”帝喾一针见血直中问题中心。
邹纪桑舔下干干下唇,思考下闷闷说:“找到她的父母。要是找不到的话。只能送去孤儿院。”
“我觉得我相信那老道士的话。一切都是缘分。纪桑先生因该收养她。”帝喾一边开车一边拿眼睛偷偷观察邹纪桑的表情。
拿不定主意的邹纪桑,觉得胸口沉闷呼了口气后靠住椅背。眼中闪过沉痛无助,续防空看着前方说:“我不适合带孩子。”
帝喾手上打个弯将车子开下平坦公路驶入两边都是稻田山路。嘴上不闲不以为然说:“我可不这样认为。我在法律上也算是个孩子。不也和你相处不错。而且她和你相处几天也有感情,再把她送到孤儿院。不也再次伤害了她吗?”
“你!你小子是个猴精。”邹纪桑扯扯嘴角嘲讽道。对于收养话题难以启齿“她……”字消声于唇齿间。
“不精的话。早被我家老头子灭了。”帝喾得意说。张望下僻静乡下土路问:“纪桑先生。那个地方在哪里啊?”
发现现状的邹纪桑从心理访谈中抽离。看了下路况。皱眉说:“我也不知道。茂之说一直开到底。就会发现了。说是很显眼……”
帝喾开到底顺着路转过一民房后面。就在邹纪桑说完。就看到一江边一栋水泥建起两层土房,被四五辆警车包围。十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在房子四周站着或走着。
帝喾好笑说“果然显眼。”将车子开到一边空地停下。
邹纪桑看到认识三人都聚集在外面一辆警车边,脸上不见半点喜色。有看见铭耀被邹茂之抱在怀里。就没看见自己想见到那一个。心里乐观想也许在车子里休息吧。
张禅千几人还狐疑,谁能开怎么好的跑车来到这里。就见邹纪桑先从副驾驶位置下来。几人一喜!说曹操,曹操就到。对视己方人,从对方眼中示意。都是在推脱。
邹茂之盯张禅千挑眉,无声说你去。张妙姝手对掌放在嘴下,希翼看着哥哥,无辜眨吧媚眼。像在说拜托。
二对一。输已。
张禅千垂头丧气,瞪了眼吃里扒外妹妹。瞄了眼走进的邹纪桑,好想哭啊。希望纪桑他别太生气。小生可是怕怕。
“你们怎么站在这里?友友呢?”邹纪桑张望下张禅千,坐着的警车后坐空空没人。
张禅千想溜的说,被妹妹发现了给推到邹纪桑面前注定当炮灰了。对上邹纪桑询问眼神。张禅千急躁习惯抓抓头发,又摸摸下巴思量怎么开口。在邹纪桑变得阴沉眼神中不得不开口。想反正早晚伸头一刀,死就死痛快点。一掌拍上邹纪桑肩膀带着节哀顺变脸色正经说:“你别激动慢慢听我说。不过你得保证不宰我!绝对!”
“你再不说。我现在就宰了你。”等了许久却是句废话,邹纪桑咬牙切齿说。
张禅千脸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捂住发凉颈脖哀求道:“我说。我说。别那么吓人好不好。”
“说!”
张禅千把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就连医生诊断也说了
“……我们证实了你那个友友手上的螺丝刀就是凶器,她身上还沾着绑匪的血。她经受不了刺激陷入精神休眠状态中。所以我们想你是不是可能……叫……醒她。”张禅千小心翼翼问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如果有啥征兆自己好能快速反应防备。望了下身后,发现无良一家子早已不见踪影,在场就自己和貌似压抑暴走邹纪桑。和他身后全身黑到底,比明星还要有气质的漂亮年轻人,即使他脸色同样阴沉可怕,却增添凌厉英气。
邹纪桑大力拨开挡路张禅千,跨步向房内进发。见邹纪桑没揍自己,便狗腿跟上在他后面开路。
在听到暴虐绑匪死了。一瞬间有种活该报应的快感。但是杀人却是她。心中充满了愧疚。更多是气自己。之前竟然想抛弃她。要不是自己的私心,她也就不会跟着自己。并遇上这种事。
矮邹纪桑半个头的帝喾也自主跟上。很好奇是怎样的小女孩?让盛名在外商场冷面修罗邹纪桑如此发飙。
邹纪桑如君临小城在房内引起一阵小骚动。
刑警疑惑这人是谁?竟然让威严冷酷头头屈尊站在背后,献媚给他开路。都好奇的与身边同事耳语。
张禅千心里欲哭无泪,幸苦维持多年建立起威严的形象就此倒塌了。呜~该死绑匪。老子不把你关到死。不然真对不起我的倒塌形象。
昏黄灯光下小小身子蜷缩在衣柜角落里。里面的衣服已经全搬出来,空荡衣柜更显得她身影娇小孤零零。
第一次看到如此冲击画面邹纪桑和帝喾都很吃惊。
不见孩童天真呆滞脸庞,冷冷空洞眼眸,血染可爱裙子,像个无生气破败的娃娃。被主人丢弃在角落静静蒙上灰尘。
邹纪桑心疼放轻动作像怕惊扰脆弱的她。蹲在衣柜前,想伸手摸摸她憔悴的脸。被张禅千及时拦下。用手指指指她受伤凶器然后再指指满是窟窿的木板。用唇语说:{小心。}
邹纪桑想起他说过友友攻击他的事。点点头收回手。觉得十分愧对友友的亲生父母。好好一个孩子就在自己的眼皮下侵染恐怖血案。让像天使的她,再也发出不真心微笑。
这都是自己的错!
收起悲痛表情。尽量让自己的唇角翘起形成微笑轻轻唤道:“友友。友友。我……”此时才发现自己和她的牵绊是多么的淡薄。而自己却给她的伤却永无止尽。“叔。来接你回家了。”伸出手怀抱她想温暖她。用冷冽眼神制止靠近的张禅千。
如果自己现在躲避她渗出悲痛,就永远抚平不了她的心上的伤口伤痛。不惜代价不打破她圈起高墙,自己心中永远都会有愧都对不起她。
空手抓住她凌厉一刺,另一手将她捞到怀里。用力将小小身子抱在怀里压制住她强烈挣扎排斥。
在她耳边疾呼:“友友!是我。叔!友友!友友!叔来接你回家了!……”
许久一声严重沙哑幼嫩嗓音响起:“是叔吗?”
邹纪桑有点难以置信的放开怀里的人。看着她茫然眨眼。
周围人都围上来欢喜呼出声。终于醒了。和刚醒的友友对视有一分钟之久邹纪桑才确信自己眼神。
“叔?我的手……”未说完就无力瘫回怀里。先一惊吓。愤怒看向友友背后那只手的主人。
帝喾坦然对上邹纪桑喷火眼睛,不以为然甩甩发麻手说:“她受不了第二次刺激。”
两人对视中火光电闪。最后邹纪桑先收会目光。抱着昏睡的友友站起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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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男一号的出场所以拖久时间描绘他的第一次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