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新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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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吸口气。我惊醒过来看到苍白天花板觉得是那么亲切。
我还活着。呜呜呜呜~。
身上已经换上白色小熊睡衣。
环视下四周。依然是那间没有半分美感病房。天色已经暗下,没有灯光房间变得阴森。邹纪桑声音从虚掩门口传来。
“张妙姝!邹铭耀!”邹纪桑咆哮道。
“对不起!友友。对不起!纪叔。呜……”“我呜~!纪叔公呜!……”一大一小哭得稀里哗啦。
“好拉!好拉!这里是医院里。我们到休息区说。浦沅先生真是给你见笑了。”一个陌生青男人淡定说。
有点耳熟男银不好意思说:“没。说起来也有我不对。”
听到邹纪桑叹气:“我没怪你。是之前早被另一件事给烦的。抱歉冲你发脾气了。”
“哦!没关系。没关系。”
“纪叔。那女人真的逃了吗?”浩青难以置信问。
“唉~!我们休息区说。”邹纪桑阴沉说。
浩青从门外探进来,看躺在床上的人还没有动静。悄悄关上房门。
也不知道几人在门外说什么了。最后就只有哭红鼻子铭耀走了进来。擦干鼻涕眼泪,抽着鼻子自主钻到我被窝里。紧紧将我揉进怀里。受很大委屈咿咿呜呜一阵才疲倦睡着。
邹纪桑几人走到休息区。张妙姝已经收起眼泪,耷拉脑袋。几人坐了下来。
浩青先开口说:“纪叔。那女绑匪真的逃出来了?”
邹纪桑肯定点头。
张妙姝和浩青讶异惊呼。
“现在警察们都在搜捕中。不过就是有点担心那女人找友友报仇。”艳丽男人开口说道。
“先生你是?”浩青就奇怪刚刚一直跟在邹纪桑身边艳丽青年。
“哦!我是纪桑生意上朋友。帝喾。你好。”艳丽男人从容自我介绍。
“哦~!”
“纪叔。我有点不放心。我还是先去看着友友和铭耀好了。”张妙姝虽然很想听听邹纪桑收养内幕。哪知听了女绑匪逃跑事。心里就很放心不下。有点心神不宁感觉。
“嗯。你去吧。”邹纪桑赞成点头。
“我跟你去吧。张小姐。”静立一边浦沅开口道。又对邹纪桑说:“聘请的事。那就等你们谈完正事,我再跟你谈吧。”
“好的。”
张妙姝先划开步伐走了。浦沅只好告辞跟上。
“纪叔。友友的父母找到了没。你要怎样安置友友。”浩青耐不住好奇终于问出心中存在已久疑问。心里松了下。
邹纪桑木然摇头:“送孤儿院。再给她找家好家庭。”
“什么?!”浩青心一下子被揪起:“可是……”
邹纪桑知道他要说什么伸手打断他。说出心里话:“我知道。可是像我们这种家。对她来说不是幸福。你看铭耀和阿璃他们被绑架挟持过多少次了?所以我不想她也遭遇这等事。普通人家才是她的幸福。”
浩青听了陷入沉默。邹浩青和帝喾也没吱声。
刚离开不久张妙姝突然惊慌跑来。邹纪桑仿佛看到绑架那一天,觉得又是报坏消息来了。
没好气扯开铭耀抱紧膀子,快被他勒死了。可对上他湿漉漉眼睑,搓红脸颊。也就原谅他。安慰摸摸他柔软短发。看来今天中午也吓他够呛。
爬出被窝上了趟厕所。舒爽躺回床上。刚躺好背后门咔嚓一声。
我赶紧闭上眼睛。以为是邹纪桑他们谁返回。奇怪的是进来的人,有点鬼鬼祟祟感觉蹑手蹑脚走进来。在悄无声息关上门。一股难闻臊臭扑面而来。
震惊!我僵直背。不是纪桑他们。这人还是特意在纪桑他们走后才溜进来。是贼吗?
那人突然直奔床边,在我背后站定。
急促呼吸喷到我侧脸上。可以感觉到他压抑怒气。难道是中午的那个小白?
我感觉身边的铭耀动了。迷糊说:“阿姨?你是谁啊?”
阿姨?!什么?!
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睛,转身对上站在床边的来人。
因为愤怒扭曲本来就臭脸孔,我还是认出了她是那个女绑匪,抱我跑的中年女人。那张气得通红怒颜和之前死去男绑匪叠加在一起。是哪么相似。我就知道她来寻仇了!她要血债血还!惊愣直直对上中年女人充血黄眼。
当中年女人抽出袖子里细长闪着寒光西瓜刀,向我头颅砍下我都无法躲闪。在西瓜刀渐渐逼向我眼前。巨大恐惧占据我心房精神变得僵持。
这时候我背部被人一推,从中年女人砍下西瓜刀手臂下闪过,从床上滚落到地上。惊险躲过致命一击。
听见铭耀惊呼“啊。”
摔到地上同时也看到铭耀也摔到另一边床底。不过他很倒霉后脑先着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女人发疯看都没看拿着刀在棉被上乱砍一通。都没发现目标早没了。
这是我和她的恩怨,不能让无辜铭耀卷进来受伤。
我从女人脚边爬出床底,故意开门发出声响。果然那发疯中年女人转身看的到正在看门的我。嚎叫拧刀冲向我。
咔嚓。西瓜刀刀锋深深陷进门沿上。我趁她拔刀时间撒腿跑。没几分钟那女人就举刀追上来,我高喊救命。一路上遇上几个人,都被她可怕模样也吓到远远闪开。
跑到楼梯间发现向下的楼梯口正巧被杂七杂八的箱子当道。回头那女人已经在我身后不远处,反身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上天台。幸运天台门用铁链锁着,之间空隙正好容我钻过。才躲过那女人猛烈一砍。将疯狂她拦截在门后。跑得快累死我两腿发颤跌坐地上。看发疯她拿刀砍锁链,那激烈挣扎怒吼不甘哀号着。
一路追来也才七八分钟。希望邹纪桑他们能早点发现来解救我。西瓜刀砍在锁链上发出清脆碰撞声,听得我心惊肉跳。担心下一秒锁链真的被她劈开。听到门里传来许多人脚步声,鼎沸人声。我激动站起来有救了。
那女人也急躁起来,尖叫一声高举西瓜刀大力砍下。
我错愕是锁链还真在她潜能下一刀砍断了。我惊恐后退被她逼迫到屋沿边,看下身后在下一层设有安全网。再下去是八层高楼下,绿化带隔一段一段茂密百年榕树。
死。对我来说已经没那么恐惧的存在了。毕竟我是一个失败后选择自杀的胆小鬼。已经体验过一次高空跳。再跳一次又有何惧。
我站在边缘,坦然看向步步紧逼的中年女人。
邹纪桑愕然惊呼“站住!”
中年女人心慌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邹纪桑。再看向我眼中坚定狠辣,没停下紧逼脚步奔向我,冲撞一同跌到楼安全网上。
似乎被安全网给拦截在半空事。她很意外呆愣下,跪在我上方懊恼痛哭。“为什么?!为什么?!啊!”
“你们别动!我们这就放绳子下去。”一个美艳男人在上面喊着。
我两都转头看上去。
看到邹纪桑拿着绳头在打活结。我忘了高空中虚浮颤抖,欣喜喊:“叔!救我!我怕。”奋力挣扎想爬出女人胯下。但是安全网软软像是陷入蜘蛛粘性超强网移动不得。越是动越是搞得自己狼狈。
“友友别动乖乖。叔这就救你。”邹纪桑还有很多陌生的人已经来到屋沿边。
中年女人发出怒吼:“闭嘴。我不会让你们救她。我要杀了你。啊!”说完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向我身体刺下。
我机灵用翻滚躲开她的刀口。她焦躁一阵乱刺,不管是楼上楼下看热闹还是营救都惊恐惊呼。整个人极度紧绷不干松懈盯着女人的刀锋。不过我难免还是被划道血口,都快成血人。
“快点拿麻醉枪来!不然木棍也行啊!”
“住手!”
“有事好商量。你有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你。”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中年女人停下动作愤恨看向上面的人说:“你们能赔我老公吗?!能让我老公复活吗?!不能给我滚!别阻止我报仇!”
想趁这空隙爬离她。小心攀着身下的安全网破了几个打洞。腿一个不小心陷到网洞里扯不出来。感觉低头看我中年女人恼怒发现我想逃跑,当发现我动弹不得后狂喜看着,我像是案板上的鱼。
“不要!住手!……”邹纪桑疾呼。想跟着跳下来,被身边几个人给及时拉住了。推向里面,不然几人在屋沿边推拉定会跟着掉下来。
我以为我大限已到。
俩人身子突然下坠,再次感觉失重跌落虚空。身子猛的一顿我倒挂在空中,而中年女人和我擦身而过尖叫一声摔了下去。
我倒挂着看到那女人死亡前恐惧,遗留仇恨的脸。几秒间她掉进树冠里,噼里啪啦树杈树枝断裂声。接着一声重重闷哼。
楼下群众一片哗然。
我抖下僵硬身子,要不是我的腿被勾住了,下场定和她一样。
缠住我大腿的安全网绳,勒进肉里血不要钱流出。染红白色睡衣看了都惊人可怕。我咬紧牙关硬撑,不让痛呼免得上面的人慌乱。说真还真的疼得要死,比大姨妈来还疼。
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同时。安全网的绳开始承受不了重力崩断。开始一根,然后引发效应在人们未做出拯救机会,我便一点点下坠。
我看到邹纪桑溢满恐慌脸点点远离。不知觉解脱笑了。看来我重生依然没戏,也失败了。安然闭上眼睛等待猛烈撞击。
不知道怎样贴切形容掉下来进入树冠的过程。
就像是玩蹦极,后装进洗衣机里天旋地转。最后整个人像面条似横挂树杈间荡漾。感觉全身都疼,疼到麻木。
我竟然没死,并且没晕过去。还有心情仰躺在树杈间,从茂密树叶缝隙看到深蓝夜空,点点星光闪烁,明月清辉参差错影。
感叹蹦极也不是那么好玩,尤其黑灯瞎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