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现在没有人可以打扰我用餐了。呵呵呵……”那男人奸笑着。突然掐住夹在他腰间浦焕的脖子,将他提在半空。像在拧鸡一样姿势。拉扯浦焕一只手,用力扭转想将他手臂给扭下来。
我尖利出声道:“你要干吗?放手!”
他停下动作,僵硬转过头看向我。像在安抚受伤动物似柔和说:“别急,别急,等下就轮到你了。”
被他话语给惊得哑口无言。吃我吗?我是不是该说我不好吃之类。
我无法回答他,他便就继续刚才的动作。
浦焕明知自己以死感觉不到疼,可依然恐惧尖叫起来。“不要吃我!!我的手。不要吃我!!谁来救救我。救命……。”
早知道要被浦焕用来爬两三个钟头的山就不借他身子了。现在的我如瘫痪病人,想动都不能动,手脚发抖酸痛得利害。使得浦焕的求助声,我心有余力而不足。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坐起来,已经喘气如牛。反身双腿跪地想扶着树干站起来。这时浦焕凄厉哀嚎道:“啊!我的手!”我回头一看。看到我永生难忘的一幕。悔自己为何怎么的渺小、无助。
那人扭不断浦焕的手,改为用咬。凌乱发际间露出,一张撇着猩红大嘴咬向浦焕白晃晃手臂,就一口便将浦焕的瘦小手臂给咬断。鼓着腮帮大嚼特嚼,感觉很有滋味发出咔嚓咔嚓嚼动声音,还一边品足说:“味道差了点。不过当饭前甜点还不错。”
浦焕呆若木鸡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口一口将自己的断臂给吃进嘴里。
我觉得恶心同时怒意喷涌,恨不得冲过去救下浦焕,将这个变态五马分尸。让他也尝尝被分尸的滋味。然现在我这种状况下,只能想想。气自己的无助和自己的渺小,双手狠狠抠树皮抠到流血。手上点点痛觉让,气昏头的我稍微镇定下来。可是他吃完浦焕的断臂,竟然将嘴咬向浦焕的颈部。这下我彻底的慌了。为什么这次没像医院那时候,爆发将他赶走呢?
眼中无限放慢他渐渐逼近浦焕的嘴巴。“不要!变态!”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让我猛的站起,扑过去用头顶向他的腰间。没想到他竟然被我给顶倒。被他捏在手里的浦焕也被甩了出去。我和他摔到一边。用尽力气后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动弹不得只好转动头,侧着脸搜寻浦焕身影。看到他在离我不远处一堆草丛里躺着,露出纤细双腿。松了口气。
背后响起那人吃疼呻吟声。我背后一阵发凉,救了浦焕却将自己送入虎口。我侧过头昂视着他。正好对上阴郁眼神,坐起来的他呻吟片刻恶狠狠说:“哎哎呜。臭丫头。急着找死。老子成全你。”说着扳过我的身子,掐住我细嫩脖子。手上不断施加重力,隔绝我喉咙里的氧气。当胸腔里的氧气用尽时,恍惚间我又回到那间啤酒瓶滚落一地的房间。掐住我脖子绑匪狰狞狂笑和他阴森板着生气脸孔重叠在一起。
再次感觉死亡临近。临死前我是不是还要像上次两样长篇大论一番呢?总想叹口气,我咋就活得那么的累呢。动不动就有那个灭口,动不动就那个报仇。现在没招惹谁,却轮为盘中餐。深刻体会唐僧的苦楚啊!可他身边还有三个变态高手。而我就一人。弱得不能在弱的存在。
眼神遗留之际望向坐在地上的浦焕。呵呵。脸都皱成了菊花包了。傻呆呆坐着干啥。还不趁机快跑。
坐在地上浦焕悲切对上我的眼神。突然站起来冲了过来。
不!不要!快跑。不要救我啊。我心里狂叫不要。急得我卡住的喉咙发出难受咽唔声。浦焕想救我的举动,简直是以卵击石。我本来放弃手再次举起来,艰难去掰脖子上粗壮有力手指。死也要阻止他,好不容易帮他完成心愿的。好不容易做件好事。却要让我功亏一篑。
可来不及了。
浦焕瘦小身子如飘絮被顶高踹飞,重重像瓷盘般摔在树干上,洁白灵魂片刻碎散开来,化作点点萤火燃烧飘荡在空中,再也不分辨不出哪是头哪是身。隆隆作响双耳仿佛听到他在消逝之际说:“对不起。”
不一会儿,那些燃烧的碎片招来一些身体一部分张得像昆虫的小妖吞吃殆尽。掐着我的男人惋惜说:“可惜,浪费给清道虫了。嘛算了,反正都是条小虫。”
眼泪随之留了下来。傻瓜快逃才对。我深深体会到重生后这个世界在我面前从新展开它的一面。我从来不知道的弱肉强食生物链。只有强大自己才能保护自己,而不是在原地等待救助,要想得到救助时说不定已经死了。
那么我必须强大。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啊~。好熟悉的感觉啊。是醒了吧。如果真的是那个性格醒了的话。请帮我报浦焕的仇。
如果给我强大的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再任人宰割机会。
男人晃了晃挂在手里的人。似乎彻底死尽了。那也就说灵魂出窍那一刻,就是他用餐的时候。两眼闪动瘆人绿光,盯着手里的尸体。
那女孩突然抬起头来,对他冷然一笑。
男人一愣。片刻看到女孩小手轻轻拂上掐着她的手臂,男人只觉得被她摸到一瞬间浑身一颤。然后女孩手竖成手刀,对着他手臂轻轻一比划。从关节处断开,血喷涌而出。难以置信的痛觉涌向脑里的神经中枢。久违痛觉,让男人疼得后退几步,靠着树干嘶哑吼叫。恶狠狠瞪向罪魁祸首。
摔到地上的女孩,缓慢站起来。曼斯条理整理下裙装,抬起净白的脸无畏和他对视。不是孩童脆生稚嫩嗓音,而是低沉暗哑,犹如隐居破宅里阴沉老妪。“作为我的猎物。你做好准备了吗?”散发出来的威压,压得男人动弹不得,只能依靠着树干,勉强站着。
冷森森凄厉一笑。无数道风刃刮向男人。男人两腿打颤跌坐在地上。恰巧躲过碎尸一击。傻眼看着全方位范围内的树冠全被削成光秃的树干,露出湛蓝晴空。男人背后一人合抱的树干被整齐拦腰削断,顺着气势向后边一倒。露出无比整齐的切口,比用锯子锯还要平滑。男人倒抽一口冷气,爬起来撒腿就跑得老远。
突然化身杀人狂魔的女孩。不慌不忙顺着地上血迹走去,眼睛看也不看,随手向树林里跑动背影补上一刀。中刀的男人远远传来吃疼喊叫。就算女孩已经看不见男人的身影了,可甩出去的风刃总是准确无误的在男人身上割开伤口。让男人疼的喊叫,标示他就在不远处前方。
越走越向山上爬,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隔一段路就能看到,全身浴血的男人在哪里摔倒再挣扎爬起的痕迹。
山有走尽的一时,男人回头看了下脚下七八丈高石窟深潭。走投无路站在突出石块边缘,看着女孩款款走向她。现在他可是彻底怕了眼前这女孩。
自暴自弃冲她问心中一路不解:“你到底用什么妖术将我禁锢在这个身体里?!”
女孩没回答男人,抿唇嘲讽淡笑。慢慢拉近他的距离。
被逼迫到边缘男人,捂着伤口,如困兽在边缘焦躁来回走着。就是走不出被圈住的无形牢笼。精神崩溃的跪在地上求饶:“对不起。饶小的一条贱命。对不起。小的不识泰山。触怒您。求你饶小的。放小的一条命吧。”
女孩走到跪地求饶的男人跟前。俯视他淡淡说:“你早已经死了。不过我要你魂飞魄灭。”
男人身子一顿,嘴角得成奸笑。用未断左手偷偷抽出藏在衣服里的短刀。豁然跃起,大叫抽刀刺向女孩。眼见刀刃迫近瘦小胸口。男人愉悦癫狂大笑起来。
女孩稳如泰山。好像莫不关己,静静看着男人偷袭凌厉一刀。在接近裙子胸口绿色蝴蝶结刹那,再也前进不了半分。男人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胸口。或者说身体,血液喷涌而出,洒了女孩一身。女孩很享受眯眼。
男人看到自己身体在半空分解成块成肉片,要向身后石窟里水潭倒去。男人不甘,用那只还未分闪开来的手,扯上呆立着的女孩。将她一起拖下高七八丈的石窟。男人得以笑,片刻连头都化成片片血肉。
女孩无声伴着猩红血肉跌落水潭中,激起大片水花,最后归于平静。掉落的血肉将深绿色潭水染成艳丽瑰红,像隐藏在石缝里原始宝石。透过阳光折射出斑斓璀璨光辉。
+++++++++++++ME是分割线+++++++++++++
“阿焕!!!”浦沅猛得坐起来,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在深林里。而是依然躺在医院的床上,邻床的几个病人拿奇怪眼神看他。
那些历历在目的事,犹如梦境。却清晰映在脑海中。浦沅有点迟缓不知该相信还是当它只是个梦,沮丧垂头沉静一会儿。再抬起头来时,两眼烨烨生辉。再也坐不住起床穿衣服,收拾行李。
祥伯带刚下飞机的纪桑进到病房里,就看到浦沅大包小包扛在肩上匆忙准备走人样子。
祥伯拦下低头匆匆向外走的浦沅,问道:“浦沅你这是要去哪里?”
“啊!祥伯。你来的正好。我们离开这里。”说完拉住祥伯的手臂就要往外扯。
觉得很莫名其妙的祥伯再问:“为什么吗?还没找到友友呢?”浦沅纠结不知从何说起,很肯定说:“友友她已经到村子里了,而且有生命危险。”
站在祥伯后面的纪桑惹不住问道:“浦沅你为什么肯定友友有事?”
“啊!纪桑先生。你来了。我现在很乱,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可是时间又来不及。我我我想尽快去找我弟弟和友友不然他们有生命危险。”浦沅噼里啪啦的快速说着。祥伯和纪桑只捕捉到时间,我弟弟和友友,生命危险。这个关键的词语。拿不定主意的祥伯看向了纪桑。
纪桑想到祥伯刚才说附身的事,还有友友身上有超能力一事。神色一沉一边对浦沅说一边往外走“好。祥叔你去找车,我和浦沅办出院手续。浦沅到车上再说给我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