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邹纪桑身边好奇东张西望。丫丫的。想我这种平民能见上这车几次都过惊奇的了,能做上更是巨喜。
开车的人不是我想象中偶像剧常出现的一板一眼的司机老伯,而是西装笔挺温和青年。见我从后视镜打量他。他便冲后视镜里的我露出闪亮八颗洁白牙齿。
他身上虽然也是温和。但和邹纪桑温和不同。他的温和更像是文学青年的温文尔雅。邹纪桑是那中有含韵绅士彬彬有礼,成熟男性的温柔魅力。两人站在一起型虽相似,但两人的气势更像是中国儒雅青年和英国绅士站在一起的发黄照片。
嗯。不小心扯远。
我小心翼翼将放在裙子小口袋手表拿出来,献宝似的举到邹纪桑下巴。“宝。宝。宝贝!”
邹纪桑看这眼前乖巧幼嫩的童颜。带着几分感动,最多还只疼惜。谁能如此狠心将怎听话小孩子丢弃。在她稚嫩心灵上划上伤痛。
我强忍嘴角抽搐。装纯洁接受邹纪桑简易夸奖。“乖!好孩子。”奖励似轻轻拍拍红色脑袋。直到手表戴上手腕他的手腕。我才讪讪收回视线,小拳不免紧捏几下。就在刚刚啊!价值几十万镶钻的劳力士名表在我口袋里带了十几分钟。
哦!嗷嗷嗷嗷。真他妈有钱。怕被看到贪财的脸色,我只好占据车窗,慢慢回复激动心情。也随便看看路线。
“纪叔。她就是你说的孩子?还停可爱的。她头发很特别。是混血儿吗?”青年耐不住沉默好奇问。
纪桑眼神涣散的看着窗外的风景。随意的嗯了声,便在没支声。
青年好似惧于纪桑的权威没敢在说什么认真开车。
天啊!纪叔?!他们两个看起来也相差不了几岁呀。不过也可能是辈分关系吧。就像我也有时候要叫比我小的孩子表姨或表姑一样。
我发现车子正向邻近的城市开去。恰巧是我读职业学校的熟悉城市。就我出生的城市和我读书城市生活水平真的没法比。两地虽然相距一小时的车程。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Xm市可是出了名的旅游胜地,还有华侨居住地。在路上和路人擦身而过,说不是神马老总之类或CEO类。
以往来旅游的时候,逛过那些别墅的流口水,心里难免不平衡,不平衡的后果就是仇富心理澄澄攀升。好吧!我承认我很爱慕虚荣。但在这注重物质的时代,谁不是先看衣后看人。
就我现在扒住的大叔不也是先看衣后看巧克力再看人。(大叔:可怜的纪桑最终沦落到比巧克力还低位置。)再再来名表名车。千万富豪才有的资产啊。随便一样拿出来都倍有面子啊。虚荣心还不被胀死才怪。
不过现在我不用嫉妒也不用羡慕了,现在我人也算是跨入富豪门一脚的人了。
哈?还不算。如果被找回去一切都是场空梦。这种事我可是放一百个心。
邹纪桑留下的纸条已将被我彻彻底底销毁。准保连个笔画都看不清。而那个老头记忆更不值得一提。就听他们聊天的时候,一件小事三番五次被提起,都能说成五六个不同版本。这样就能有啥记忆性。
我的父母能到车站广播几天已经不错了。别指望他们能登报寻人。要登报要户口可惜我没有。因为我是黑户口,我会被单独带到市里出租房内养着都是为了躲抓超生人员。不过据我知道就今年回家过新年时。父母带我回家被逮个正着,被罚了一万多,要不是里面有认识的人不然罚的更多。对于这事我奶奶没少说过,老抱怨我这不带把出来浪费钱。
就算他们真的去报户口那罚款就免不一两万了。报完户口再登报那也要一两万的事。在这物质匮乏年代三四万都够一个穷小子娶个漂亮老婆了。也够一家十几人口两三年生活费用了。对我父母这种普通家庭能拿出两万已经是极限了。
如果钱拿出来人也没找到还不篮子打水——一场空。
再说我上有一姐一哥正好一对。当年要不所有人都以为怀的是男的。我才有出生的机,现在我是多出来也是女孩。而且父母可是超重男轻女的观念。在财与得失利益下定会放弃找我。
至于邹纪桑这方面。如果他也去登报或上电视台等寻人启事,我还是有点担心。电视有点扯,现在这个时候那家有太黑白电视,在村里已经是倍有面子。不过归与电视也是昂贵家具我家虽有,却没太常用。而且上电视台寻人这事,这年代还没有的事。报纸。幸好我家里人都没看报纸的习惯。如果历史没变的话,过了新年后我父母定会跟着亲戚去xg超级繁华的城市,住半年直到签证到期被遣送回来。然后在搬家住到车站附近公园住区内。那也不用担心别人看到告诉我父母这一点。
亲戚方面我也不担心。就我父母那两个任性的性格没少亲戚喜欢跟我父母交往。而我的出生也就我父母和奶奶知道,都是怕人多说漏嘴被人举报,才没广而告之我的出生,再说我是女孩更没啥好说。在加上我父母外表都是极具正常黑发黄皮肤的正宗的中国人,却因为隔了三代的遗传出现我这特例红发例子。在这还半带开放半封建时代难免有点怪异。说难听都以为我母亲出墙。小时候因为头发没少被其他孩子排斥和欺负。
说起来我也一直在意也讨厌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天生红发的事。因为在小学没少被老师误会给请到办公室,到初中也是老样子。在学校我也算变相的名人一枚。直到长大后染发开始流行我也不抢眼起来。再来我的小表妹出生同样和我一样红发。我才有释怀,不再厌恶这头抢眼头发。
不过我现在倒要感谢这头发,因为能引导邹纪桑他们往别的方向找。而不是去找两个正宗的黑发黄皮肤亚洲人。
啧。人老就爱乱想。归咎这三方面否定我可以高枕无忧。
不过邹纪桑往车站广播方向找也是一定的。那我只能保佑我父母没留下联系方式啦。我妈是半文盲,对于文字方面的事都是我爸出面,不过依我爸急性子又火爆的性格。应该只是交钱了事,完全一副其他爱咋就咋样模样。
如面貌方向考究,车站每天像我这样走丢,拐走也有四五个。再说车站每天出入量没万也有过千了。忙碌工作员定无法记住脸的事。保准过了三天定将前三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如果有摄像头这高科技就不用考虑了。还没出现哩。
真是越想越放心。心松了,人也跟着疲乏了。不知不觉靠在邹纪桑的胳膊悄然进入梦香。
邹纪桑看了下安心偎依在自己身边熟睡小身子。觉得这种不含杂质依赖,唤醒冷却多年的思绪和记忆。
轻柔将小脑袋放到腿上,在来将披在身上外套扯下来盖上。塞好所有缝隙,确保这弱小身子不会被着凉才罢手坐好。继续看着车窗外,回忆那最爱的美好记忆。
对于邹纪桑的小心翼翼动作,开车青年却十分诧异。一脸天下红衣一样不可思议。却也不敢发表啥意见。盯着前方道路的细长眼眸,抹上毫无察觉的阴沉,脸上也从惊愕回复无表情但却抹上毫无察觉的嫉意。
少了我这闹腾的主。接下来半小时的路程,车厢在我毫无察觉之下沉寂到打倒目的地。
车子好无生息的滑入。下了车邹纪桑站在受尽百年风雨老宅前。整个人都僵硬冷漠起来,看来自己永远无法过自己心中那道坎。对这个家也狠极。一看到这个家很难放松起来。真想立马掉头走。但看到自己抱的孩子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看这小脸因为被打扰睡眠而不满嘟起小嘴,眼睛却依然贪懒的紧闭着。弱弱哼哼几声在自己怀里嗅了几下皱起眉头便舒开,竟然安稳又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像只刚出生小兽样,接受自己的味道,就安心依赖着。可爱模样让邹纪桑冷硬五官,似有化解趋势。然而身后冷不丁的提问让稍微微缓和的线条脸部又恢复硬化的面具。
青年没将车子开进车库反而下了车,手扶着车门站在车旁轻轻问道:“纪叔。你……你真的打算收养这孩子。阿琉和阿璃没问题吗?还有爷爷方面呢?”
邹纪桑停下脚步却没回身沉默。
就在青年也为他不打算开口,气馁又懊恼自己鲁莽。想坐回车子事。邹纪桑只淡淡说了句话走了。
“不知道。过几天再说。”
青年温和的脸庞瞬间瓦解,在寒风中凌乱。感觉今晚经历场比恐怖片还惊悚的事。
一向稳重有纪律有原则的堂叔突然放下手中工作去往一个小乡县散心。还一时兴起的拾回一个小女孩。从来没见过他对亲生儿子,做过亲昵动作的他还对那女孩照顾有加。好似理所当然自然而然的事情。还特地叫来自己当司机。不免辛劳开一小时的车也不感谢一句。还特意把她带回老宅子里。
在百分之百认为他真的想收养这孩子。却说不知道。
正是大叔的心思不可猜,也难猜。
我模糊的知道有人要我把杯暖暖的牛奶喝了,就能继续找周公扑蝶。虽然我很讨厌牛奶腥味的说。不过看在不再打扰我睡眠和缓和饥饿肚子的份上。我只好乖乖的喝了。
然后我梦起了,老爸和老妈焦急难过的脸。两人逢人便问有没有看到我。而我站在他们身边却没看到我。在我急得快哭的时候。小时候的姐姐出现了,老爸老妈都跑了过去。很欣慰的笑了。嘴里再也没叫我的乳名而是姐姐乳名。然后哥哥也出现了。老爸抱起他开心的在原地打转。
老爸突然说要全家移民xg。一家人做上了记忆中的去往xg的大巴。
明明说好一家人一起的。可我还没上车。车子就关上了门,让我怎样叫怎样拍门,都毫无反映。车子就这样发动了。
我哭着追,拼老命追车子依然没停下的走远了。
老爸!老妈!不要丢下我!
惊醒过来是在陌生的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坐起来了。心情因为刚刚的梦而郁郁。而脸上全是泪水怎样止也止不住。这时大叔满脸担忧正穿这睡袍开门进来,几个跨步就来到我身边将我起来圈在怀里。
“不怕!不怕!不怕……乖乖~只是做了噩梦。没事没事。”一下没一下乱拍我的后背。虽然笨拙安慰。却是现在我继续的慰籍。让我失落难受的心情点点回潮。
其实我没如自己想象离开父母很轻松。血缘依然让我无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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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大叔真的很萌哦!要后妈好呢?还是后爸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