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良喘了喘气,“听凭吩咐。”
“首先,你要将我家人说成亲戚。”
庄良说道:“然后呢?”
“只管沉默。”
庄良点了点头。
沈丘平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向吴全占和沈美莲招了招手,二人走进了房中。
沈美莲冲到床前颤抖着声音说道:“表哥,你怎么还是这个情况呀?”
庄良叹了口气,无力的摇了摇头。
吴全占望着病情深重的庄良,感慨着,“果真是可怜呀。”
沈丘平摸了摸身上,“呀,我忘记带银子了。”
吴全占从怀中掏出了几锭银子,“我带了,庄公子,你就用这些银子好好的改善一下生活吧,养好了身体,这病才有痊愈的希望。”
沈丘平他们在庄良的房间里没有停留多久,便离开了。
他们回到了住所,沈丘平说道:“我思索了一路,认为仅仅改善病人的生活,似乎帮助不大。”
吴全占问道:“大师的意思是?”
“不如我们为他瞧病吧?”
吴全占想了想,“好主意,明天我们去为庄公子瞧病。”
第二天,吴全占他们又来到了庄良的家中。
卧在床上的庄良有些迷糊,“你们又来了,我还以为完了呢。”
“什么完了?”吴全占有些不解。
沈丘平慌忙说道:“你的银子花完了。”
吴全占笑了笑,“没有,我包裹里还有一些。”
吴全占从怀中取出一些银子,将它们放在了庄良的床边。
“庄公子,你拿这些银子去瞧病吧,病只会越瞧越轻,不瞧只会越来越重。”
庄良张着嘴望着吴全占,此时的他非常的感激,感激的他有许多话要说,可是沈丘平事先有交待,只需沉默。庄良合上了嘴,闭起了泪眼,心想: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多谢了。
沈丘平嘱咐着庄良,“一定要想开一些,平日里多做些运动。”
庄良点了点头,心想:还是那一句,多谢了。
沈丘平和吴全占回到了家里,沈丘平又摇起了头。
“不对。”
吴全占问道:“怎么了?”
沈丘平思索着,“帮来帮去,还是没有帮对呀。”
“大师的意思是?”
“我们应该帮助他立业,立了业,多少瞧病的钱没有呀,怎样的生活过不了呀。”
吴全占想了想,点了点头,“好,明天帮他立业。”
翌日,吴全占去到集市上买了一公一母两头驴子。
吴全占对沈丘平说:“这两头驴子会发展成许多头,这样业就立起来了。”
沈丘平点了点头,“不错,吴公子,真是不错。”
吴全占去给庄良送驴子了。沈丘平将沈美莲唤到了面前。
“女儿呀,经过爹的考验,那吴公子的确是心地善良,又条件不错的人,将吴公子配做你的相公,你可愿意呀?”
沈美莲娇羞的笑着,“爹满意就行。”
“哈哈。”吴全占笑道,“好,好,过些天,爹就把你们的事办了。”
吴全占将两头驴子拴在了庄良家的院子里,心想:听买卖的人说,这些天公驴正在发情,我需要告诉庄公子一声,让他注意配驴。
吴全占走进房中看了看卧在床上的庄良,“庄公子,你可知道哪一头是公驴呀?”
庄良咳嗽了几声,“这个我怎会不知呀,有你我神器的就是公的。”
吴全占心想:很好,还没有病糊涂。
“那你要关心一下,这些天那头公驴在发情,让它们勤交配些。”
庄良点了点头,“辛苦了。”
“这话还是给你家的驴说吧。”
吴全占说着从庄良家走了出来,可是他没有走出多远,却突然停了下来。吴全占心想:我何不利用这个机会考验一下沈卦师,看一看他的法力到底如何。
想及此,吴全占又去集市上买了一个磨盘,然后让那公驴拉起了磨。
庄良在房中有气无力的说道:“吴公子,公驴正在发情,你还让它拉磨,它受得了吗?”
吴全占回答:“没关系的,它呀就是畜生命,庄公子,等一会我来你家吃酒,你可欢迎呀?”
“欢迎只欢迎,我是陪不了酒的。”
吴全占说道:“没关系,有人陪。”
吴全占张罗了一些酒菜,再回到沈丘平家里时,他对沈美莲说:“我们去庄良家喝酒吧?”
“为何而喝?”
“庄良请的。”
沈美莲点了点头,“说是表哥请的,还不是吴公子掏的银子。”
吴全占摇了摇手,“没关系。”
“爹爹不去吗?”
“只咱们年轻人,才更能畅快的聊。”
沈美莲咯咯的笑着,跟随吴全占来到了庄良家。
沈美莲走进院子里瞧了瞧拉磨的公驴,“好勤快的驴呀。”
“沈姑娘不要仔细看。”
“为什么?”
“会吓到的。”
吴全占和沈美莲走进了房子里,庄良依旧卧在床上。
吴全占和沈美莲喝的比较尽兴,尤其是沈美莲,她今日太高兴了,不觉就吃醉了酒。
这时吴全占走到了院子里,他走进伙房取了一把刀,选了一个藏身的地方,然后瞄准那头拉磨的公驴嗖一下将刀抛了出去,那公驴一头栽在了地上,一命呜呼了。紧接着从公驴的身体里飘出了一个灰影,这是公驴的灵魂,因为死的憋屈又冤枉,所以这灵魂不肯离开,只想发泄情绪。它在院子里飞旋了一圈,发现重病在身的庄良的身体似乎没有抵抗力,最容易被附身,它便钻进了房子里钻入了庄良的身体里。那公驴的灵魂进入到庄良的身体以后,庄良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他红通着眼睛走到了趴倒在桌旁的沈美莲面前……
吴全占气喘吁吁的跑进了沈丘平的家里,他摇醒了正在午休的沈丘平。
“不好了,不好了。”
沈丘平问道:“怎么了?”
吴全占说道:“庄公子被鬼魂附了身,现在正在侵犯沈姑娘呢。”
沈丘平一听,在房子里寻了一把桃木剑,举着剑跑向了庄良家。
吴全占跟随沈丘平跑到了庄良家,不过吴全占没有靠近,而是不远不近的观望着。
沈丘平没有直接闯进房中,他走到窗前点破了窗户纸向房中望了望,一望之下,便吓得瘫倒在了窗户下。
吴全占望见此种情景,方知晓这个沈丘平原来并没有什么法力。吴全占叹了一口气,转过身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