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掌门作出的决定长春长老有些看法,便说道:“掌门师兄,这是不是过于草率,这毕竟事关中原与江南两大武林稳定。年青人容易意气用事,万一……”
“长春师兄多虑了,这事由中原引起的,那后果自然由中原来承担。我们江南武林虽不如中原武林般强盛,可也不是没有底线的,这事都忍让下去,我江南武林的脸面何在?这事可就很好的体现我江南的下一代是敢做敢为的一代。年青人遇事易冲功,那是缺乏历炼,这事也算给年青人一个历练的机会,仁君师侄作为江南最杰出的天才,就要敢于承担起责任不是吗?”坐在长华长老左下方的清风长老反驳道。
刘仁君作当掌门的首徒,其武学天赋,在座的各位长老都是看在眼里的。若不出意外,下一代掌门之位也非他莫属。若能在这事件当中建奇功,那在江南的地位将更为推崇,日后成为武当掌门号令江南武林那是更有信服力。
要培养一位接班人,不是整天呆在山门中学,更重要的是历练。这道理在场的长老都明白,也知道掌门所做决定的想法。
……
衡阳聚贤楼的一干年青人所作所为,一连持续十几天,早就传遍了江南。在一些酒馆茶楼里还有专门关注此事发展,并会在第一时间讲述给入店的客人,以此作为生财手段。
在这场声讨中原的活动中,可是由武当首徒,江南第一天才的刘仁君作为领头人。他可是未来武当的掌门人,武当至今没有出面阻拦,事情在继续发展。在江南,各宗门,门阀可都是以武当为首,这无疑是给江南的其他势力发出一个信号,武当对于衡阳年青人所做的事不反对。
最早有参与其中的弟子的宗门门阀势力,可愁了,想让他们回来,这会毁了他们的一生;不让吧,又怕有所牵连。现在好了,武当默首同意,自然高兴。这事要成了,弟子们能积点名声,也是为自己宗门宣扬;若是不成,那后果自然由武当来承受,与自身没有多大关系,毕竟武当是老大。
……
在江南的一西南边陲的小镇,有一个小山村。小山村四周由大山包围着,中部是一平原,一条河流蜿蜒流过,自东南一角出。
由于这里刚下过雨的缘由,小河的水很满,将要溢出河岸,且带有一点点浑浊。在河岸边有一茅草搭建起来的亭子,一身穿灰袍的男子,面向看似平静的河面,说道:“平静的河面那是给人的迷惑,河底下的涌动让人害怕。世人也总喜欢这样,在表面上很和善,一副仁义,却在背地里做出让鬼都害怕的事,或许人都是一直这样的。”
在这男子的背后恭谨站着的一人应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且做大事的人一般都是很有耐心的,也都需要掩饰,直到合适的时机出来。”
“是啊!我们何曾不是?对了,他怎样。”
他是很广泛的代表,可在那灰袍的男子身边的人必须知道,他所指的是谁,不然他不可能站着在这里。
“消失了。回来的人都没有找到。”
“他很聪明。”
赞了句,他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河面,有些出神。
时间过了很久,旁边的人在同一位置,保持着同一样的姿势,似木头人,不知变化,或者说,他是不敢。
“武当。”沉默了很久的灰袍人,突然开口道。
只有两个字,但他明白他所问的,也很简练的回答道:“不反对。”
“衡阳。”
“还在筹划着,似要北上。”
“少林。”
“尚未清楚。”
“洛阳。”
“已经得到消息,也有不少人聚集。”
“秋知明。”
“正往洛阳去。”
“或者让他与他较量一场。”
“好的,这就去安排。”
背着手的那人不说话,那是认同了,那人离开。
一人站着,看着远处,似在看远处的景色,可有大山阻隔,在眼里的只不过都是早已熟悉透了的。他来了一声叹息,似在遗憾。
“爹爹。”一个好听且清脆的声音传来。
原来严肃的眉目变得轻松,露出慈祥的笑容,不在是高高在上,而是一位慈父,“哈哈,小月回来了。”
一身着白衣裳的美貌少女,一跳一跳的如小孩儿般雀跃,这正是水中月。水中月扑入那灰袍男子的怀里,不知是因激动或是因为其他事,竟抽泣起来了。
灰袍男子那厚实而又略显苍桑的手擦拭着眼泪,看着满是泪痕的脸,心疼道:“是谁,敢欺负我水鼎天女儿,我要了他的狗命。”
“爹,你在说什么?”水中月跺着脚骄嗲道。
“呵呵,女儿让情人给气,回来找老爹哭诉来了。不过哪小子,迟早要他好受,敢欺我女儿。”
她与柳风雪的事,他父亲是早知道了,可现在被老爹说出来,水中月的脸还是唰的一下全红了。
水中月有些扭捏,坐下双手捧着脸,不再理睬父亲。水鼎天也坐下,说道:“说吧,有什么事?”当父亲的当然了解女儿的性格,这可不是遇事就回来哭诉的主,能回来,肯定是有事情要问。
“爹爹,你不是常来信要我回来吗?这我回来了,你还说我有事。哼,以后我没遇事我就不回来了。”水中月嘟着小嘴道。
“唉!女大不中留啊!”水鼎天伤感道。
“爹爹,你在说什么呢?”说着扑入父亲怀里。
水鼎天抚顺着她的柔顺的长发,再次问道:“说吧,有何事?”
“爹爹,在十年前他发生了什么事?能说给我听吗?”水中月轻声说道。
“十年前,太久远了,老爹也忘记了。”
“爹,你就说说吗?爹!”水中月娇嗲道。
“呵呵,那你得告诉老爹,你想知道哪些。”
“他说他对十年以前的事忘记了许多,记不起来了。”
“时间久远,忘记了也是正常,这没什么。”
“爹!哼!”水中月有点急了。
看着女儿这般模样,他笑了,想起她小的时候,一家人在一起真的很辛福。“好,好,其实在十年前,他在一场决斗中受了很重的伤,被灵虚老道带上武当,过去了半年,他才回永州,就此十年不出大门一步,想必他忘记以前的事,应与此事有关。你若想知道更详细,不妨去武当问一问灵虚老道。”说完,水鼎天有些黯然,女儿回来,就是要问这事,既已知道,想必很快又要出去了。
水中月看出父亲的情绪变化,偎依在怀里,她在享受,享受与家人一起的温馨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