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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叶吴学说驳议(4)

④吴谦等,《医宗金鉴·伤寒论注》,人民卫生出版社,1979

⑤戴思恭,《证治要诀》

⑥陈言,《三因极一病证方论》,人民卫生出版社,1983

⑦王肯堂,《证治准绳》

⑧转引自《医方类聚》

⑨王纶,《明医杂著》

⑩王孟英,《温热经纬》

⑩徐衡之等,《宋元明清名医类案·陈修园医案》,国医印书馆

⑩何廉臣,《重订全国名医验案类编》,上海科技出版社,1982

⑩吴坤安,《伤寒指掌·卷四暑证》,上海科技出版社,198

0·i:1··吴鞠通,《温病条辨·上焦篇》,人民卫生出版社,1978

⑩秦伯末,《清代名医医案精华·秦笛桥医案》,上海科技出版社,1981

⑩华岫云等,《临证指南医案·暑》,龙文书局

⑩吴瑭,《吴鞠通医案》,人民卫生出版社,1981

⑩同⒁@

⑩同⑩

⑩转引自《古今图书集成医部全录》

吴鞠通论治上犯中药殊多矛盾

吴鞠通的《温病条辨》,崇拜者捧之为经典。实则此书理论上殊多矛盾,吾人当明辨其瑕瑜而决不可盲从。现就其有关治上犯中药禁的论述,作为举例如次;

吴氏认为:凡病温者,始于上焦,在手太阴。治上焦如羽,非轩不举。故治温病初起,宜纯然清肃上焦,不犯中下。而治上犯中,是为温病初起用药之大禁。这种观点,在下引文字中可得到具体的反映。

《温病条辨·吴又可禁黄连》中说:“余用普济消毒饮于温病初起,必去芩,连,畏其入里而犯中下焦也。”同书上焦篇十八条自辨中也说:“去黄芩、黄连者,芩连里药也,病初起未至中焦,不得先用里药,故犯中焦也。”上焦篇二四条自辨中又说:“黄连甘草,纯然里药,暑病初起,且不必用,恐引邪深入。”鞠通对又可用达原饮治温疫,曾多次给予批评,主要也是嫌其治上犯中,如上焦篇四条银翘散方论中说:“盖其方中首用槟榔,草果,厚朴为君:夫槟榔,子之坚者也,诸子皆降,槟榔苦辛而温,体重而坚,由中走下,直达****,中下焦药也,草果亦子也,其气臭烈大热,其味苦,太阴脾经之劫药也,厚朴苦温,亦中焦药也。岂有上焦温病,首用中下焦苦温雄烈劫夺之品,先劫少阴津液之理!知母、黄芩,亦皆中焦苦燥里药,岂可用乎?”按照上引的一些论述,黄芩、黄连,甘草,厚朴,知母等俱当列为治上犯中的禁药,应当说是没有疑问的了。然而,吴氏治太阴风温,温热,温疫、冬温,初起恶风寒者,主以桂枝汤(方中大枣亦是中焦药),但热不恶寒而渴者,主以银翘散,此二方都有甘草,吴氏治太阴风温,但咳,身不甚热,微渴者,主以桑菊饮,脉浮洪,舌黄,渴甚,大汗,面赤,恶热者,主以白虎汤,此二方亦俱有甘草,白虎汤尚有知母。又吴氏用普济消毒饮之所以必去芩、连,是以其系里药,嫌其犯中,恐引邪深入,然甘草亦“纯然里药”却是不去。我们只要略翻阅一下上焦篇,就可发现,用甘草之方很多,如清络饮原方无甘草,但吴氏治手太阴暑温,但咳无痰,咳声清高者,不但特意加甘草,而且加知母。吴氏不拘经限药,将治阳明病之主剂白虎汤用于治疗手太阴温病,这是可以的,但如果说甘草知母是治上犯中药,就不该用了。

关于黄芩,吴氏在中焦篇九九条自辨中说:“黄连、黄柏,但走中下,黄芩则走中上,盖黄芩手足阳明,手太阴药也。”又吴氏治肺疟,主以杏仁汤,认为:“疟邪始受在肺,逆传心包络。”“肺疟,疟之至浅者。肺疟虽云易解,稍缓则深,最忌用冶疟印板俗例之小柴胡汤,盖肺去少阳半表半里之界尚远,不得引邪深入也。“然而杏仁汤方中却有黄芩、滑石、茯苓块,后二者是否系上焦药姑置不论,黄芩是吴氏明文说过“病初起未至中焦,不得先用”的里药,何以又用之?又吴氏治史男号温案初诊曰:“右脉洪大无伦,暑伤手太阴,有逆传心包之势,喘渴太甚,烦躁不宁,时有詀语,身热且呕,议两清心营肺卫之热。川连一钱、知母一钱,藿香梗一钱、竹叶一钱、丹皮一钱,生甘草八分,日二帖。”①此案病在上焦心肺,其所用藿梗、丹皮是否上焦药亦不妨姑置不论,若黄连但走中下,甘草纯然里药,知母亦中焦药,又何以俱用之?

又下焦篇二十条下曰:“犀角味咸,入下焦血分。”犀角地黄汤之地黄入肾经,白芍、丹皮入肝经,俱系下焦药。然犀角地黄汤却用于上焦病而不忌。诸此之类,毋用多举,总之,吴氏忽而说黄芩是里药,有犯中之弊,上焦病初起不可用;忽而又说黄芩是手太阴药,并用于肺疟,手太阴暑温等上焦病。忽而况厚朴是中焦药,批评又可用厚朴于温病初起是治上犯中,忽而自己又用厚朴治手太阴暑温,说:“厚朴皮也,虽走中焦,究竟肺主皮毛,以皮从皮,不为治上犯中。”忽而说黄连、甘草,纯然里药,忽而又用于治上焦温病。其自相矛盾若此,吾真不知其何以自圆。

参考文献

①吴瑭,《吴鞠通医案》,人民卫生出版社,1981

略评吴鞠通“寒温始终不同”的观点

《温病条辨》说;“伤寒由毛窍而入,自下而上,始足太阳。足太阳膀胱属水,寒即水之气,同类相从,故病始于此。治法必以仲景六经次传为祖法。温病由口鼻而入,自上而下,鼻通于肺,始手太阴。太阴金也,温者火之气,风者火之母,火未有不克金者,故病始于此,必从河间三焦定论。”这就是说:伤寒是感受寒邪而致,温病是感受温邪而致,二者在病因上有不同;伤寒始于足经,自下而上,温病始于手经,从上而下,二者在病理上也有不同,伤寒分证,必按六经定法,温病分证,必从三焦定论,二者在辨证上也是有不同,既然病因、病理、辨证等方面都不同,治疗自然亦不同。鞠通认为上述种种之不同,不是初异后同,而是始终对立。所以,他在中焦篇,仍然强调“彼此对勘”。我们知道,仲景治阳明病,主以白虎承气。鞠通治阳明病,也用白虎承气。在伤寒化热,传入阳明之后,实际上已没有什么寒温之不同了。但鞠通不承认这一事实,认为仲景之运用白虎承气,是治伤寒,而他的运用白虎承气,是治温病,他说:“伤寒伤人身之阳,故喜辛温甘温苦热,以救其阳;温病伤人身之阴,故喜辛凉甘寒甘咸,以-救其阴。”他为了说明阳明病阶段仍有这种区别,所以特地减少大承气汤中厚朴的剂量,并加注指出:“厚朴分量不似《伤寒论》中重用者,治温与治寒不同,畏其燥也。”鞠通不但认为在到了同样用大承气汤治疗阳明腑实证的时候,仍有“治寒治温之不同”(厚朴温燥,鞠通认为治伤寒之阳明腑实可以重用,治温病之阳明腑实则不可重用),而且,在外感热病到了末期,邪入少阴,出现癸水受伤,脉见结代的时候,仍有寒温;之不同,所以他说:治温病之运用复脉汤,应当“去参、桂,姜、枣之补阳,加白芍收三阴之阴,故云加减复脉汤。在仲景当日,治伤于寒者之结代,白有取于参、桂、姜,枣,复脉中之阳,今治伤于温者之阳亢阴竭,不得再补其阳也。”鞠通之所以制加减复脉汤一方,并减少大承气汤中厚朴之用量,其目的都是为了区别寒温之异治,这种做法,充分地反映出了他“寒温始终不同”的观点。

鞠通在《温病条辨》中,曾多次提及《伤寒六书》,加以抨击,实际上对寒温异同的看法,陶节庵到是对的,而“寒温始终不同”的观点,到是错的。陶氏认为:寒温之异,在表证不在里证。他说:“春分后,夏至前,不恶寒而渴者为温病,用辛凉之药微发汗。里证见者,用寒凉之药急攻下。切不可误汗误下,当须识此。表证不与正伤寒同治,里证同。”“夏至后有头疼发热不恶寒而渴者,为温病,愈加热者为热病,止用辛凉之药解肌,不宜大汗。里证见,急攻下。表证不与正伤寒同治,里证同。”“立秋后霜降前,有头痛发热不恶寒,身体痛小便短者,为温病,亦用辛凉之药,亦不宜汗。里证见者,宜攻下。表证不与正伤寒同治。“这是具有一定见地的,伤寒初起见表证时,宜辛温解表;温病初起见表证时,宜辛凉解肌。所以陶氏说温病表证不与正伤寒同治,寒温二派对这一点很少异议。但对里证是否亦与正伤寒同治,则鞠通与陶氏之见解,是有出入的。实际上,伤寒由太阳而传入阳明,表证罢而里证见,这时与温病不见表证而只见阳明里证者,病机实无二歧,故陶氏温病里证治法与伤寒同的说法是正确的。这一观点,连章虚谷及金寿山氏都表赞同,章氏说:“温病初起,治法与伤寒迥异。伤寒传里,变为热邪,则治法与温病大同。”金氏也说:“伤寒与温病治法之异,主要在初起见表证时。”所以,鞠通“寒温始终不同”的观点,是难以令人苟同的。

鞠通为了人为地将寒温始终相对立,著书好寒温对峙立论,在《温病条辨·凡例》中,他说:“《伤寒论》六经由表入里,由浅及深,须横看。本论论三焦由上及下,亦由浅入深,须竖看,与《伤寒论》为对待文字,有一纵一横之妙。”实际上也未必。我们知道,《伤寒论》的阳明病,有太阳阳明,少阳阳明,正阳阳明之不同,所谓正阳阳明,就是阳明本经自病。而温病的阳明病,也不一定都是先从太阴肺经传来的,如鞠通最崇拜的叶天士,就说“夏暑发自阳明”。鞠通自己也说有“湿热受自口鼻,由募原直走中道”的。所以,同样的外感热病,同样的发自阳明,同样的以白虎承气为主方,在这种无不同可分处,硬分出寒温异治之不同来,实在是毫无意义的。

鞠通之误,误在不知伤寒六经,须分传中。须知所传俱热、所中俱寒,如果说阳明中寒证以及寒邪直中少阴诸证,与温病的阳明证、少阴证,要对看,在这一基础上,说:“伤寒伤人身之阳,故喜辛温甘温苦热,以救其阳,温病伤人身之阴,故喜辛凉甘寒甘咸,以救其阴。”则自无可议。然鞠通不分传中,认为六经诸证,病即热化,邪仍属寒,在到了同样用大承气汤的时候,仍寒温对勘,并减轻厚朴用量以示寒温之异治,这种做法,纯系人为,不合事实。明乎此,则于少阴温病、邪退正虚、脉见结代而需要运用复脉汤时,是否必须去掉参、桂、姜、枣,实大可不必受“寒温始终不同”观念之束缚。须知阴阳有互根之理,热病后期,在邪退正虚,脉见结代之际,心之阴阳每二不足,故仲景复脉,养阴养阳;两不偏废。当然,鞠通之加减复脉汤,对于阴伤偏多,并有余热虚热者,酌加知母之类,固亦合适。但若谓原系伤寒,故复脉可用参、桂、姜、枣,原系温病,用复脉即当去此,则大谬。至于鞠通治伤于温者之阳亢阴竭,在热邪尚盛之际,不用大补阴丸,滋阴地黄丸诸法而竟投加减复脉汤之纯补,亦未免过泥养阴敌阳,壮水制火之说。然凡此之类,以其不关本文论旨,且书中瑕疵极多,本难数纸可尽,余有感于此,已另著《温病条辨百误》以详驳之,故此处仅因论复脉而顺及之,不复多作详述。

略评“复脉为热邪劫阴之总司”

《温病条辨。下焦篇》第八条说;“热邪深入,或在少阴,或在厥阴,均宜复脉。”在此条自注中,吴氏又说:“复脉为热邪劫阴之总司。”这种“以补阴之品,为退热之用”的蓟法,是否合理?笔者有二点不同意见。

一,正未大虚,不宜纯补

鞠通之复脉,从《伤寒论》之复脉汤加减而来,由炙甘草、干地黄、白芍、麦冬、阿胶,麻仁等六味药组成,故又名加减复脉汤。从此方药物来分析,属阴柔滋腻之纯补法。纯补法在阴竭阳脱、元气将离之际,复阴挽阳、留人治病,固为中医救治急证之一法。但在一般正邪分争、正未大虚的情况下,总以祛邪扶正、邪正兼顾为合适。然鞠通则否,他不但对误表损伤津液者(这种情况大多发生在温病初期)主以复脉,对劳倦内伤而感温病者亦主以复脉,甚至对“脉尚躁盛,邪固不为药衰,正气亦尚能与邪气分争”者,亦“重予复脉”,这种认为只要“扶正以敌邪,正胜邪自却”的观点,正如赵晴初所说,是一种“君子满座,小人自无容身之地”的迂腐观点。聂久吾说:“予壬辰春初,在京会试,天寒夜坐久,感寒头痛,服疏散药未经出汗,其头痛数日不止,却无他证。或谓感寒甚轻,已五六日,岂复有外邪,殆劳神内虚,理宜补之,劝服补中益气汤二剂,不知外邪未散、补药助邪为害,遂至神气渐昏,饮食少进,晚间呃逆不止,如是者数日,乃延医,用前胡、桔梗,贝母,麦冬,连翘,香附、广陈皮,甘草,数剂而愈。予生平少病,兹外感未清,而轻用补,身受其害若此。因悟外感内伤,并外感兼内伤,与内伤挟外感诸治,盖原于此,因述之,以志折肱之意云”(魏玉璜根据此案用药,认为是温病,故收载于《续名医类案》温病门)。今结合这一医案医话来分析鞠通运用复脉之主张,其过泥扶正却邪、养阴敌阳之说,运用纯补法失之于滥,这一点是不难看出的。故余谓在体虚感邪,误表伤津,及热邪劫阴等情况下,若欲用复脉汤,总以与祛邪之品适当配合,邪正兼顾为合适。

二,热邪劫阴,不能废清

温病热入下焦,灼烁真阴,鞠通不论其在少阴在厥阴,均主以复脉。但此方养阴虽然有力,清热究嫌不足。少阴癸水之伤,既然是热邪久羁所致,当前又是处在热邪劫阴之状况中,何以治疗只顾滋阴之一面、不顾清热之一面?陆九芝曾针对这种药法,提出了如下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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