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敏,池敏,你醒醒,你怎么样啊?”
池敏感觉自己被晃得头有些晕,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眼前一个眉头紧锁的女子紧张地望着自己。
“小竹,我们这是?”他垂在地上的手抓了抓,捏起一把草。
“你被人偷袭了,我也不知他们把我们抓来这做什么!”许歆看着这间望一眼就到边际的小柴房,也是一脸迷茫。
池敏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仔细瞅着眼前的许歆。
“小竹,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无碍,只是你的头......”
池敏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还有一些未干的血渍。
“呵,不严重!不用担心。”他捋了捋许歆有些凌乱的头发。
正当这时,门“吱呀”一身开了,有一女子被壮汉抓了进来,丢在地上。
“你们这些废物!让你们抓的是叶竹和池敏,抓我来做什么?”
此声许歆与池敏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急迫回去看叶夫人的叶兰。
“二姐,你说什么?”
闻背后有来声,叶兰显然被吓了一条跳。急忙转头,正对上怒视着自己的两人,方知阴谋已不打自招。
“哈哈哈,池家大少爷、两位叶小姐,小人们也是为了图财,并非要命,请三位配合!待我们收到相府与尚书府的银两,就会放人!”
“你们得罪相府,可知有何后果?!”
许歆实在是很佩服叶兰在这个时候还能摆出小姐派头,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叶二小姐,我想相爷也不想把陷害自己女儿清白的事情公诸于众吧!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从门外又进一人来,并不彪悍,甚至有些书生气。
“看你打扮,应该也是读书之人。你的所作所为怎对得起圣贤之书,寒窗十载就为让你落草为寇?”许歆质问道。
“哼,寒窗十载我们得到了什么?当今皇上根本重武轻文,对科举制度更是如同儿戏。我们这些穷书生苦无出头之日,而你们这些官家小姐少爷却是你情我浓、勾心斗角,生在福中不知福!”那人不削回道。
许歆也曾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深知现实对他们的残酷与无情。听了那人一席话,也是哑口无言。
一直在旁不语的池敏,其实很是为自己的心上人感到心寒。虽也听说她在家中不受宠爱,却不知竟到了被自己父亲摆一刀的程度。连带着自己也遭暗算了,还差点成了毁叶竹名节的帮凶。这个丞相府可谓是暗潮汹涌啊!
“你们就在此等着吧!叶二小姐、池少爷,我们还是要先谢过你们了!哈哈......锁门!”
不得不承认,当一个书生被逼急的时候,比一个莽夫来的更可怕。字字一针见血,关键是致命点剖析的正正好好!许歆看了看池敏,真不知是她连累了池敏,还是池敏连累了她!
“叶兰,你约我出来原来是另有企图!她也是叶家的人,你们怎能设计毁她清白?”池敏语气冷的令人毛骨悚然!
“呵,难道你不想与叶竹共结连理?”叶兰满脸讽刺,语气轻窕。
“我是想,但我要小竹堂堂正正地嫁进我池家,而不是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下三滥?你爹不也是出尔反尔吗?”
“都给我闭嘴,吵死了!”
许歆的突然插话让他俩都愣住了,从没见过自己妹妹有如此强硬口吻的叶兰更是惊讶的嘴唇直打颤。
“小竹.......”
“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我们难道要坐以待毙吗?”许歆语气缓了缓,叹了一口气。
“呵,你认为现在的我们还能如何?”叶兰好笑的反问道。
“也并非不能如何!”许歆指了指头顶可容一人钻出的天窗。其实在池敏与叶兰相互指责之时,她就已观察起这间堆满柴草的小屋子。
“你是说从上逃?”池敏不解地看着她。
“恩!”
“我的轻功马马虎虎也算是能勉强跳出去,可是你与叶兰怎办?”
“这里不是有草嘛!一根草容易断,可千万根草编起来呢?我与二姐都是瘦小之人,应该可以承受。”许歆边说,边随便抓了一把草就编了起来。
“即使可以支撑起你们,可如何上去?靠你们两人爬上去?”池敏不置可否地看了看俩女子。
“这就要靠你了!”许歆抓着草指向池敏。
池敏有些摸不着头脑。
“到时你要像秤砣般从天窗上跳下,利用你的重力和速度分别吊起我与姐姐。”许歆上下比划着。
“明白了。”说罢,池敏也抓起一把草来学着许歆的样子搓揉编绕起来。
“姐姐,你也快来编,我们时间不多了。”
见叶兰傻坐着也不理他们,许歆干脆丢了一捆草过去。
“你!”见自己的华服被脏兮兮的草弄脏了,一时气结,瞪向许歆。
可惜许歆没空看她,叶兰也只得自找没趣的翘起小拇指嫌弃地拿草意思意思捣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