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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死不悔改再刁难

第二天,奇奇来到诚为天对账,蛤蟆脸和熊人很配合,对账过程还算顺利,大部分克扣款都返还给了奇奇,一小部分蛤蟆脸仍赖账,奇奇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就不要了。蛤蟆脸与熊人撤销了解除奇奇加盟权的决定,并同意奇奇兑店。

事情进展很顺利,奇奇以为他的事就此将要画上圆满句号了。可是过了几天,当奇奇找到了合适的承兑人,并已经收取了对方定金,来到诚为天办理更名手续时,情况就变了。只见蛤蟆脸与熊人并未提出反对,而且态度一改常态,变得非常和气,但并未给奇奇办理更名手续,只是开始讲起了他们的难处,说他们日常管理成本高,平时费用大,希望奇奇能理解他们,拐弯抹角说了半天,最后才落入正题,要收奇奇三到四万元的更名费。奇奇一听还要收那么多钱,肺都快被气炸了!愤怒地质问他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黑纸白字你们都写了承诺的!怎么说变就变了?而且我们之间的合同上并没有更名费这一项!你们为了钱竟然这样不择手段吗?”“我们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怎么能叫不择手段呢?我们的成本那么高,费用那么大,我们还不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下吗?”“你们只会为自己考虑!你们考虑过我的成本和费用吗?你们这种讹诈式的收费我是绝不会交的!”“你先别激动,咱们再商量商量。”一边说着,熊人一边拉着奇奇坐下,又是给奇奇倒水,又是点烟。奇奇心里这个气啊!但也想不出个好办法,只是坐在那低头“呼呼地”喘粗气。蛤蟆脸与熊人轮番上阵,就是那些话,不断重复。奇奇回敬他们一遍、两遍、三遍,再以后,奇奇实在没有一点心思跟他们说下去了,只是出动两只耳朵,听蛤蟆脸和熊人自己说,一直到他们两个也都说累了的时候,一整天的时间也就这样过去了。蛤蟆脸和熊人见时间不早了,就对奇奇说:“你先回去考虑一下吧。”“我没什么好考虑的!伤天害理的讹诈收费,我不可能给你们一分钱!”奇奇愤愤地说完就无奈地走了。

第二天,第三天,奇奇到诚为天的情况都是重演上一幕,蛤蟆脸与熊人根本无意给奇奇办理更名手续。奇奇明白,单靠自己是没办法过这一关了!当家里人看到奇奇垂头丧气的样子,就问他,奇奇说完情况,一家人脸上都布满了愁云。这时,无奈的奇奇又想到了羊人,于是请羊人来帮忙想办法。羊人听说这事后也很气愤,但又拿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感觉找人说和应该有些希望,于是羊人就把这一想法告诉了奇奇一家。奇奇全家总动员,在脑海中又展开了一场大搜索,可是城里就那么几个熟人,哪个也承担不了这个任务啊!羊人启发他们不要仅仅局限在城里熟悉的这几个人身上,只要懂些法律知识,哪怕是远房亲戚或不常来往的朋友,都可以考虑在内。奇奇一家又重新开始大搜索,好久也没个结果。这时,奇奇的父亲想到羊人说的“懂些法律知识”这几个字,突然来了灵感,说他们家还真有个远房在公安局工作,好像就是做什么法制方面工作的,但很少来往,最近一次见面还是在五年前的一次亲属婚礼上,不知道人家的联系方式,更不知道人家能不能肯帮这个忙。“有病乱投医,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先联系一下,试试再说!”羊人焦急地对奇奇一家说。奇奇也说:“是啊!想想谁能联系上他,我们就抓紧时间打听吧!”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到了奇奇父亲身上。只见老汉脸都憋红了,想了好一阵子,终于想起了两个电话号码。奇奇赶忙打电话,第一个已停机,打第二个的时候,奇奇的手都抖了,电话接通,交给他父亲。别说,还真从这个人那里要来了想找的那位亲戚电话号码。奇奇父亲又给那位亲戚打电话,经过好一番介绍后,那位亲戚总算想起了奇奇父亲,听说奇奇家里遇到这事后,也同意帮忙出面说和。很快这位亲戚回话说:与诚为天老板熊人谈好了,熊人从一开始要三、四万元更名费,降到八千元,经再三说情,最后熊人答应只收一千元了。奇奇一家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高兴,一千就一千吧,不跟他们计较了,遇到蛤蟆脸与熊人这么阴损的一对狗男女,还是尽早脱身为妙,否则,以后不一定什么时候再被他们给黑了!因此,奇奇马上给诚为天打电话约定办理更名手续的时间,是蛤蟆脸接的,但她矢口否认更名费降为一千元的事。奇奇一听就傻眼了!本来说好的事又变了!原来,这正是熊人与蛤蟆脸演的一出戏,他们不好明目张胆地得罪公安局的人,就让熊人唱红脸,表面上给了奇奇家亲属面子,然后,当奇奇办理更名手续的时候,蛤蟆脸再出面唱白脸,继续索要天价更名费!奇奇被这出戏弄得头都大了!只得再请求那位亲戚出面。

公安亲戚听奇奇说蛤蟆脸不同意只收一千元更名费后,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就给蛤蟆脸打电话,询问事情缘由。蛤蟆脸知道了是他,又立即开始施展演技,鼻涕一把泪一把不停地哭诉她的难处。公安亲戚被蛤蟆脸这突如其来的表演弄得一时语塞,半天才说:“你们双方都有难处,要互相理解,做事要合乎清理,要按照合同约定去办才对!”蛤蟆脸知道自己理亏,就谎称有心脏病,要犯病了,得休息一下,就撂了电话。公安局亲戚也被蛤蟆脸击败,奇奇在一旁看得清楚。

又没辙了!奇奇只好再请羊人帮想办法。羊人说:“我现在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大伙一起来想想吧,‘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大家凑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始终没有琢磨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每个人的头都想疼了。最后,羊人说:“我看今天就先到这吧,再这么想下去也不一定能有什么结果,我的大脑都麻木了,还是先休息吧,明天再说。”羊人的话说到每个人的心里去了,所以大家都同意。

第二天,羊人又如约来到奇奇家,看到他们全家仍都是一筹莫展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说:“你们的进展情况都写到脸上了,不用说我都能看出来。先别犯愁了,我们还是一起继续商量一下吧!”奇奇看到羊人的气色很好,而且说话语气挺轻松,还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态。据此奇奇猜想,一定是羊人想出了好办法,所以奇奇的心情也不那么沉重了,就急忙拉住羊人问:“你肯定想出了好办法,对吧?”“是想出个办法,现在还谈不上好,但我认为可以试一试。”“什么办法?快请讲!要把俺们一家人愁死了!”奇奇全家异口同声地问。“还是要找诚为天一家去谈……”还没等羊人说完,奇奇立刻说:“还谈?他们可不怕谈!上次不就是把我谈得没办法了,才请来亲戚帮忙说和的吗?”羊人慢条斯理地对奇奇说:“这次谈的方式要有所变化。”奇奇是个急性子,马上问:“怎么变?”羊人仍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说:“你听我说完就明白了。这次去,你要请上一到两个人与你一起去,以防诚为天一家再打人,而且还要带上三样东西,一是诚为天一伙给我写的认错保证书;二是蛤蟆脸和熊人给你写的道歉承诺书;三是写上你此去的目的,比如:要更名!拒绝无耻收费!前两项都要扩印出来,后者也要打出大字,便于旁人观看。到诚为天后,你们举着这三样东西跟蛤蟆脸和熊人谈,如果他们还是恬不知耻地要收更名费,那么,你们就都站到他们门口,举起这三件法宝向路人展示,并介绍他们的可耻行径及前科。这样,群众会帮你谴责他们,即使他们厚颜无耻到不理会道德谴责的地步,也会担心他们的生意受到不良影响,进而答应你的要求,你也就实现了维权的目的。”“好!好啊!真是太好了!”奇奇一家人不约而同地拍手叫好。羊人把事先扩印好的认错保证书交给奇奇,奇奇随后就去做他的准备工作了。

次日,奇奇仅带着一个人,即他的妹夫,去了诚为天。因为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很难请到人,所以只得硬着头皮请自己的妹夫帮忙了。本来他妹夫也有事,但碍于情面,推迟了自己的事,来帮奇奇这个忙。他俩来到诚为天,蛤蟆脸见奇奇还领着一个人来,便使出了泼妇惯用的伎俩之一,即:无中生有!大声嚷到:“这是干啥来了!来打仗怎么的?!”熊人听见蛤蟆脸的叫嚷,马上从里屋串了出来,怒视着奇奇二人。“我还是来跟你们谈兑店的事,如果你们还敢耍无赖,那么今天我就要请过路的群众帮我评评这个理!”奇奇说完,就把带来的那三样东西展开,让熊人和蛤蟆脸看,熊人和蛤蟆脸听奇奇说话语气前所未有地强硬,又仔细看看奇奇和他妹夫拿着的三样东西,有心发作,但还有所顾忌,就忍了下来,蛤蟆脸眼珠一转,又生一计,对奇奇说:“那好吧,可以不收你的兑店更名费,但要你的下家接手人来我这培训一个月,培训合格后就可以给你们更名了。”奇奇明知蛤蟆脸在耍花招,进行拖延,而且他们还可以无偿使用兑店人做一个月的业务员。但奇奇还是不愿意撕破脸皮再闹僵,为平事,宁愿自己再吃亏,于是便同意了蛤蟆脸这个无理要求。

要兑奇奇店那人在诚为天接受培训过程中,非常认真,很快就掌握了日常业务流程,且能够独立操作了。诚为天一家看到这人平时工作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没能对他的表现说出过一个“不”字。兑店人自己也觉得应该能让诚为天一家满意,会很顺利通过这次培训。一个月时间终于过去了,奇奇好不容易盼到了这一天!早晨一到上班时间奇奇就想给诚为天打电话,可他还是坚持到过了他们平时最忙的那段时间,以免惹人家不高兴。电话打过去时,是熊人接的,熊人对奇奇说:“你过来当面再说吧。”“好吧。”撂下电话,奇奇就去了诚为天。一迈进诚为天的门,熊人和蛤蟆脸就向奇奇述说兑店人的“劣迹”:来顾客不打招呼,没礼貌;业务操作速度慢;工作不努力;办理业务不认真,经常犯错……。罗列出的许多“罪状”,不是属于“无中生有”,就是颠倒黑白!这让奇奇很不解,平时没有听诚为天一家说过兑店人的不是,因此,奇奇就问熊人和蛤蟆脸:”为什么一个月当中都没听到你们跟我说过兑店人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而今天一见面你们就劈头盖脸地说出人家这么一大堆毛病?真是莫名其妙!”蛤蟆脸抢先回答:“一是俺们没时间告诉你这些事,二是你也没问,三是这个人还是可用的,再培训些时候应该就行了,所以也没必要告诉你了!”“你这是什么逻辑?纯粹是无理取闹!”奇奇快被他们气疯了!“我们是在正常回答你的问题,请你冷静点好不好?”熊人插话到。“你们还要培训人家?”奇奇问。蛤蟆脸答:“是啊!再培训一个月就应该没问题了。”“我当初接手的时候连三天培训时间都没用上,业务不都能正常办理了吗?怎么到人家这培训一个月都不行?还要再培训一个月?”奇奇质问道。“正因为你当初的培训时间短,所以才老出错!”蛤蟆脸回答。奇奇反驳:“我的所谓错误都是你给强加的!这你不清楚吗?还好意思说?”“不管怎样,兑你店这人必须再培训一个月才行!”蛤蟆脸又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让你们培训一个月,已经挑战了我的忍耐极限!不可能再让你们拖下去了!你们无偿使用兑店人当业务员不感觉到羞耻吗?还想再剥削人家一个月?兑店人也不会答应的!”由于气愤,奇奇的脸色有些发青。而熊人和蛤蟆脸根本不顾忌做为服务行业的经营者身份,没有丝毫服务意识,把自身利益看得高于一切!甚至不管别人的死活!常常抱着既然得罪了这个人,就要得罪他到底的心态做事。熊人黑着脸对奇奇说:“你说再多也没用!就这么定了,再培训他一个月。你就先回去吧。”奇奇嘴唇颤抖,没说出一个字来,就被熊人和蛤蟆脸推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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