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整理好剩余的药后,就出了房间。一出房间就看见了花荨和小箬在收晾晒的草药,一切是那么的和谐安宁,而自己会是那个破坏者!自己舍得吗?可是娘留下来的遗训,及使命怎么办!
“朝歌,听说那个昏迷的男子身上有毒?”花荨看着小脸苍白的朝歌担忧地问。
“是,不过我没有中毒!不必担心。”朝歌对着花荨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事。“你的房间在哪儿?我有事要与你说说!”
“嗯!你跟我来!小箬你收拾好,就把药配好送去给村口的大伯!”花荨对着一旁的小箬吩咐道。
“是,姑娘。”小箬乖巧地应了一句,姑娘跟朝歌姑娘有话要说。
“朝歌,你看!”朝歌跟花荨到了花荨的房间,才把门关上,花荨便张开手心,花荨的手心里出现了一块黄色的石头,石头上刻着两朵彼岸花。
“这是你的应劫石?!居然是情劫!”朝歌看着花荨手里的应劫石,一脸错愕的看着花荨。
“嗯,没有历完劫我是没有资格回去的!”花荨无奈的说了一句,在师傅身侧修行了上千年,在师傅身侧经历了几个大劫,本以为最后一个大劫也会在师傅那里度过,可是师傅却说她的渡劫人会在人界与她相遇。
“荨,既然你需要历劫,我也不便在你这里多留。那男子身上有怨灵之气,这与他的身份有关。小箬只有三百年道行,而且还是妖。你切记万不可在那个男子伤还没好时接近小箬,也不可让小箬靠近!不然即使是我师傅也救不了小箬。”朝歌看着那应劫石,忽然应劫石浮闪过一个冥字。朝歌也明白花荨的劫数与冥界有关,至于不道出那受伤男子就是冥王,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让冥王救花荨一命。
“嗯,我会提醒小箬的!”花荨哑然地说,她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有怨灵之气!她跟朝歌是神,小箬是妖。怨灵之气对神是没有什么威胁的,可是心术不正或者道行浅的妖可是会毁了的。
“荨,这个给你就这!”朝歌把头上的白玉簪取下来交到花荨手里。霎时间朝歌别着的头发垂落在肩头,一股荼蘼花的香味一时间弥漫在整得人界。
“朝歌,这是封住你体香跟灵力的簪子,怎么可以拔下来送我?”花荨大惊,拒不受朝歌的簪子。
“荨,我的时间不多。你身上灵力外泄,灵气也是。这也是妖王为什么想吸你魂魄的原因。有了这簪子你在人界会比较安全。我走了!”朝歌把簪子插在花荨的头上,然后消失在花荨的眼前。
“朝歌!”花荨两行泪缓缓流下,心里暗暗发誓,他日必定誓死捍卫朝歌。
远处高山上朝歌遇上了一男子,男子一身蓝袍,面容俊逸严肃,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可是在找到朝歌的那一刻,男子的面容有一丝的松动,可感觉道周围着觊觎的目光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大师兄!”朝歌在看见男子之后,立即乖乖的叫了一句。
“簪子呢?”那男子冷着脸问道
“送人了!”朝歌很坦白,然后走到男子身边,把男子腰间的小巧药葫芦取下,挂在自己的腰间。一时间花香味就消失了……
“师傅要你回去!”男子看着朝歌把药葫芦取走,无奈摇摇头。冷冷的说
“知道了,不就是……”朝歌话还没说完,那男子便带她离开了。
在朝歌被带走后,一个身着一身白袍,长相妖孽,却又仙风道骨的男子出现在了刚刚朝歌所站的地方。
“姑娘,朝歌姑娘呢?”小箬为花荨跟朝歌端来花蜜,可是房间里只有花荨一人,疑惑的问。
“朝歌回去了,小箬那个男子身上有怨灵之气,在他没有好之前你不要接近他!”花荨对着小箬严肃地说,让小箬莫名觉得那男子是真的很危险。特别是怨灵之气,她才几百年,好不容易有个不错的机遇才能幻化成人,她才不要被吞噬!对!珍爱生命,远离那男的!
“嗯,知道就好。我先去看看那男子!”花荨起身向门口走去。
“姑娘万一那个男子身上的怨灵之气伤着你怎么办?”小箬知道担忧地问,虽然姑娘的功力深厚,但是怨灵之气不容小觑。
“小箬没事!我是神,怨灵之气伤害不了我!”花荨对着小箬肯定地说,除非是冥王的怨灵之气,否则其他人的怨灵之气是伤不了自己的。
“姑娘,那个男子就是我在花田看见的那个男子!”小箬忽然脑袋闪过一张脸,恍然大悟地说“姑娘,你说有冥界的人来过。会不会是……”
“我知道了!这件事有待查证,如果是冥界的人将怨灵之气打入那男子体内的,那说明那男子也不简单。但如果是与生俱来,就另当别论。”花荨思索了一下,对着小箬分析道“小箬,切记一定要小心!我们有可能救回来的是个麻烦!”
“嗯,姑娘我会的!”小箬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
花荨来到那个昏迷男子的房间,看着他那没有血色的脸,精致得像瓷娃娃,花荨的心莫名的漏了一拍。花荨走近他,为他把脉。脉象难以捕捉,却又极为平稳,很奇怪。
朝歌说的没有错,这男子身上有怨灵之气。只是这怨灵之气似乎没有在吞噬他,反而是在帮他疗伤,而且若自己猜得没有错,朝歌肯定以自己的灵力为他治好了内伤!朝歌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怕这怨灵之气会再自己为这男子疗伤是侵蚀自己?
一切随着朝歌的离开不得而知,可是自己也没有必要纠结呀!只要这个男子好了,就把他送走,不管他是不是一个麻烦!
花荨在男子的房间里布下结界,不让任何人靠近。而她自己则是守在那个房间的男子的身边,男子内伤是好了,但外伤也特别严重,晚上可能会发热,所以必须有人在身旁照顾。
不出所料,凌晨时分,男子身体开始出现异样,脸上有着不正常的嫣红,手脚冰凉。花荨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男子的异样,立即去叫醒小箬,然后到药房抓了药让小箬去煎。然后端着一盆水跟帕子进了房间。
花荨一遍又一遍的为那男子换冷帕子,可是男子的体温却越来越高,伤口也隐隐有发炎的趋势。花荨立马端着水出去换成清酒,跟金疮药,开始忙碌着为男子用清酒擦身体。然后用清酒清洗伤口,或许感觉到疼,男子的眉头紧锁,可却没有睁开眼睛。
花荨为男子为男子上好药后,就出了房门,这时小箬的药刚好煎好了,便端了进出,用勺子一口一口喂进男子的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