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转眼间玫儿就九岁了。玫儿发育的较早,如今已有些少女的风姿,如同含苞待放的玫瑰,还未开,就引人注目。玫儿虽小可容色出众所以不常出门,即使出门也不会打扮得吸引人注目。
今日玫儿和八斤一起出去玩,家人有些担心玫儿的容貌,可玫儿和镖局的小伙伴陈沁月学了几年的武功,等闲三五个大汉都不得近身,所以就让玫儿去了。江氏拉着玫儿的小手说:“玫儿在外要小心,早点回来,不要天色将暗还没回,外面三教九流的人多,知道吗?”玫儿乖顺的点了点头。
玫儿和八斤就出了院门,前面的伙计看见他们齐声说道:少爷,小姐好。玫儿和八斤点头说好。后面有伙计说:“咱们东家的大小姐,大少爷生得可好,我同老爷到省城进货时都没看到有他们好看的。有人说:“是呀!看到他们笑,我们心里都开心多了。”
这些话玫儿他们到没听见,因为玫儿自知自己样子生的好,但真正的美人应是美到骨子里,所以她还要学的东西有很多。自以为自己最美的人才不美,要知道流年易逝,再美的人最后也不过枯骨一堆。八斤就更不在乎了,他认为男人有不是那些女子,在乎容貌干麻,有不当饭吃。不过他以后想考武举,长得太丑,有碍圣眼可不好。
玫儿和八斤边走边看,看到有合心意的东西就买下来。不过俩人喜欢的东西不大一样,玫儿就提出各玩各的,八斤知道姐姐的历害就说“姐,等玩后我们在镖局外会合哈”。玫儿点了点头。
玫儿提了个自几做的小布袋,袋外绣了点点碎樱花,颇有几分古风。玫儿到买了串冰糖胡芦边走边吃,袋里还放了串。玫儿到一个买首饰的小摊边看,摊主是位年近六十的老人,他摊上的东西用料不是很好,但做工精致,颇有灵气。玫儿看到摊上有桃木簪子,有雕水仙的银镯子,和点翠的蝶恋花式的额饰,还有玉兰花样的银镶白玉簪子等。玫儿拿着那个玉兰花样式的放在手里看,这玉不洁白,甚至有些米黄色,可这老人却将这雕成一多半来的玉兰,把玉最白且最通透的地方雕成一滴露珠。好像露珠落在玉兰花上一样,自然雅致,玫儿虽最喜玫瑰,可也最爱这些玉石,这簪子雕得太好了。玫儿最后选了玉兰花式的和那个雕桃花的桃木簪子。老人看玫儿是个可爱的女娃,就说:“就给二两就够了”玫儿连忙给了他。
东西到手后十分开心,这桃木簪子看似普通,可用的却是百年桃树的树心,这桃树定是向阳,吸收阳气多,这簪子通过长期蕴养后,定会为一件灵器,可驱邪。玫儿好心情的逛着买了不少东西,把那根玉兰花簪子插在秀发间。
玫儿在途经一个巷子时听见有打斗的声音,玫儿在墙边看到一群大概十四五岁的少年在打一个皮肤小麦色的俊逸少年。那少年打架勇猛,可不敌众人。被他们压在地上打,还边说:“你这天煞孤星的儿子,读书好有什么用,武功好有什么用,大家还说你好。还不如我们把你打死,也省得被你爹克死!”
那少年紧闭双唇,用狠辣的目光看着他们。玫儿觉得这少年像一头受伤的孤狼,让人心疼,和尊敬。那些人看到他这样子说:“兄弟们,我们挖了他这双眼吧!它真讨厌!”大家放来挖,我舅舅是这一片的地头蛇,挖了不承认好了,我舅舅和师爷还有些关系。他不过就一捕快的儿子,挖了也白挖。说这九马上要动手,玫儿用精神力控制那人,让他说算了。玫儿用精神力在他脑海里传达县令最近有些怀疑师爷,行事要紧一些。那人就说:“爷今天心情好,就放你一马。”说完就带这一群小弟从玫儿对面方向走了。
玫儿马上走进那个小麦色的少年,看到他警惕的目光。玫儿就说:“大哥哥,你受伤了,疼不疼?”也许是玫儿太美,太温柔,语气还有些心疼。那少年墨许她的靠近。玫儿用鹅黄色的棉帕轻擦他的伤口流下的血,玫儿动作很慢,那男子就拿过帕子自己擦。玫儿也没有害怕,就问:“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那男子说:“我叫袁逸”。那男子看着玫儿,目光清冷。他觉得这小姑娘长得真是不错,长大后一定是位绝代佳人,可这容貌可不是一般家庭可保护住的。这小姑娘不认识他,他可认识,在她五岁到私塾看江则时他就看见她了。这笑的明媚的女娃一定是宠大的,没有忧虑,才如此天真烂漫。
玫儿看天色也晚了,就把袋里的冰糖葫芦给了他,就道了别,扭头就走了。袁逸眯着眼看她,只看到那鹅黄色的衣摆。他低头看这手里的帕子,拿在手里低头轻嗅,有如玫瑰般的香味,清甜而不腻人,就是有自己的血,回去把它洗了放怀里吧!袁逸吃了一口糖葫芦,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只觉心里软软的,又有些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