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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诗魔白居易

历史档案

白居易,字乐天,号香山居士、醉吟先生,祖籍山西太原,白居易本人出生在河南新郑(今河南新郑市)。他不仅是中唐新乐府运动的主要倡导者,而且是我国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唐朝是一个盛产诗歌的朝代,唐朝的三大诗人中有“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诗仙李白,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诗圣杜甫,还有这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诗魔白居易。白居易的诗歌与文章通俗易懂,形式多样。他最著名的作品有《长恨歌》、《卖炭翁》和《琵琶行》。他的诗歌一经问世受到当时很多文人雅客的热烈追捧,也使他成为很多人心中崇拜的明星和偶像。

历史揭秘

白居易从小就十分聪明,聪明到什么程度呢?《与元九书》这样写道:白居易刚出生六七个月的时候,乳母抱着他在书屏下面玩。有人指着上面的“之”字逗他玩,谁也没想到,这个字倒是让他给记住了。后来,只要是有人拿着这个字,小小的白居易就会准确的把它指出来。

这个故事说出来有点儿玄乎了,真假也是无从查证,不过这世上天才虽然不多,却也不是没有。白居易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学习作诗,九岁的时候就熟悉了声韵。别人读书都要人在旁监督着学习,可是白居易却不用别人操心,他学习很用功,简直是太用功了,以至于引起口舌生疮,手肘长茧。天才再加上努力,他不成功谁成功。在白居易十六岁的时候,初入长安的白居易以一篇《赋得古原草送别》得到了顾况素的赏识。从此之后他的声名便渐渐传扬开来。当时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吟诵白居易诗的热潮。人们以吟诵白诗为时尚,就连那些会吟唱白诗的歌伎都可以以此来抬高身价。当时即有“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的说法。

在文学上白居易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古人有句话这样说:学成文武艺,售于帝王家。现在他“文武艺”学成了,接下来就要“售于帝王家”了。可是白居易身处的时代,并不是那个繁华的大唐盛世。这一时期的大唐宦官权势极大,还有一群世族出身的官僚,他们勾结在一起,把持着朝政,甚至猖狂到先后扶持了九个皇帝上位。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白居易能做什么?当面向皇帝进言。皇帝说:“我把他提拔上来,他还对我无礼,真让我难以忍受。”由此可见白居易在当时的朝廷中他什么也不用做。所以积极进言的他,年轻气盛的他非但没有实现愿望,反而为自己招惹来了不少的麻烦,以至于被贬为江州司马。直接被边缘化的结果,对于白居易来说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踽踽独行的白居易:迷茫、苦涩、挣扎,他能面对失意,但对于这般的失意他又难以面对。此时一篇脍炙人口的《琵琶行》真实的反映了白居易的心境。可惜,那时的他,虽然发出与歌伎有同病相怜的感叹,但是对于朝廷仍存有希望。正如医生对不听话的病人一样,你的病是可以治好的,只要乖乖用了我开的药。其实再好的药,只有在病人合作的情况下才能见效啊。接着在白居易再次回到京城,经历了激烈的政治倾轧后,这份希望彻底泯灭了。他终于明白了,有些事并不像自己想象得那样简单,仅凭一己之力而改变这积弊如山的国家,唉,这根本就是妄想啊。于是,他主动要求离开京城,选择去做天高皇帝远的做地方官去。看不下去我就选择不看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时间从来都是公平的,每一个都有白发苍苍的那一刻,白居易也渐渐地苍老了,迎来了他的暮年。人活一世,图的是什么?还不就是希望家庭和睦,儿孙满堂嘛!白居易喜欢喝酒,和李白一样嗜酒成性。他自己家里不仅酿造着美酒,而且每次喝酒的时候,还必须要有丝竹相伴,僮妓侍奉。再加上与他喝酒的都是社会上的名流,如裴度、刘禹锡等。追溯起来,这样的文雅精致连李白、陶渊明都是比不上的。要知道李白还有独酌无相亲的时候,陶渊明因家境贫寒还不能经常喝酒呢。

不仅如此,老年的白居易还蓄养家姬。这在现代看来可能就是一个道德问题,甚至还可以牵扯出“为老不尊”的说法。但是按当时的生活环境来讲这就是一个无可厚非的行为,唐朝文人也大多热衷于此道。当然也不仅文人,官员,商贾,但凡有点经济能力的很少有不蓄养家姬的。

有史料记载,唐朝皇帝曾专门下过诏,说是五品以上官员女乐不超过三人。说到这里问题就出现了。白居易五十六岁以后,先后担任过秘书监、刑部侍郎,太子少傅,甚至在七十多岁时,还挂着一个刑部尚书的头衔。这些被授予的官位尽管没有实权,但它们代表的品级却是不低的,都是四品以上的官阶,按当时是的规定他最多可以蓄养女乐三人。

那么他呢?

蓄养家姬不仅超过规定数目,让后人不能接受的应该是他所谓的“十载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吧。他听烦了,听腻了,看厌了,就把那些小心伺候他的家姬们换掉,甚至这样做还不止一次。

白居易每天都忙着玩,或让她们学习诗画歌舞;或在家宴请宾客,让她们侍奉;或携伎到处赴宴……总之,是怎么高兴,怎么玩。玩好了,诗兴大发时,再顺便写上一两首,把当时环境,自己的作为,别人的作为再加上一两句感慨记述下来。否则,现代的我们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这位老人家的放浪形骸。还正因为他的这种习惯成就了两个人,小蛮和樊素,“樱桃燓素口,杨柳小蛮腰”说的正是她们。这两人不仅善歌,还善舞,深受白居易的喜爱。后来,白居易感觉到自己时日不多,就把他的那些家姬连同自己最钟爱的小蛮和樊素都遣散了,只为了她们能够及早地出去,趁年轻寻个好出路。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虽然因为白居易的晚年因为蓄养家姬而备受后人非议。但是,瑕不掩瑜,他在诗文上的成就却是后人难以企及的,“诗魔”这个称谓他是当之无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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