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仇姜已是惊讶不已,原来他这几天都说有事先出趟门,竟是为了找戏园子为自己排了这出戏,莫名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看着对面为自己红了眼的女子,只是温柔的看着她道
“我写这出戏可不是为了让你哭的”傅壇见仇姜止不住的泪花,起身坐在她身旁,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两人相偎着看着台上的戏子。
门口的嘈杂声使得两人循声望去,一群官兵堵在了门口,说是有钦犯要拿,一个满面胡腮横肉傍身的人抬脚进来先是抓了一把桌上的花生,随手抓起一把酒壶,往嘴里灌了许多,许是觉得酒不是好酒,便撇了一眼,随手扔了,溅起一地酒点,在座的人,都是一脸惊恐的模样,谁人不知那官兵是兵部的领头人,当下在座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那胡腮男先是打量了一番戏院,待看到傅壇这一桌时停住了,信步走来,走到桌边一脚旦在一张长椅上,傅壇看了看那只碍眼的脚,如果可以真想把他那只脚给剁了,真是碍眼的紧啊。
“为何这位姑娘要遮面示人?可否摘下来让我等看看,免得误会姑娘是钦犯,还得随我等回一趟衙门,那可就不好办了。”
仇姜听得他的话只是死死的攥紧拳头,眼里隐又不甘,却被一双大手包了起来,示意她不用怕,仇姜抬眼看向那双温柔的眸子,也回了一抹笑,有你在,我不怕。
傅壇紧了紧抱着仇姜的手,望向那一脸不耐的兵头凉凉的道
“我倒不知,原来兵部的人如此没规矩,在大街上就敢调戏我家夫人,真是何其不把我们老百姓放在眼里。”
胡腮男见此,便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来之前大人就说了,那个蒙面女子就是尚书大人要找的人,只要将她带回去,一切好说,反正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想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打定主意,便抬手喊来两个手下,看着傅壇阴阴的笑着说道
“既然这位公子和小姐不肯配合,那只能来硬的了,把他们给我带回衙门去,剩下的就交给大人处理。”说着指挥着手下便要来抓人,傅壇现在只是一介布衣,若是现在不能用,那便只能被他们带走,之后就更不好说了,今日绝对不能被带走,思及此,便默默运功。
前来带他们走的两个小卒把手放在傅壇肩膀上,想把他拎起来,却是动不得分毫,也是奇怪,其中一人禀报,兵头便又遣了两人过去,暗道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来头,不免有些疑惑,见四个人依旧抬不起,便亲自上前准备擒拿,可他亦是抬不动,悻悻的抬了手,回过头打量了半晌,忍不住出声道
“你们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是吧,很好,来人啊,把其余闲杂人等清出去,只留他们两个,想活命的就给我滚。”
那些看戏的人见兵头发话,皆是伧慌的逃了,只留他们二人,待人走完,兵头吩咐手下将门掩上,旦上门栓,现下已是近黄昏,却是下起了阵阵小雨,两人坐在檐下,倒也不至于淋湿,傅壇小心的护着仇姜,免得被淋湿。
见傅壇这么护着自己,仇姜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仇姜没有看到,把她从自己身上抱下来,伸手化了一道结界,将仇姜护住,免得刀剑无眼被伤到,做好这一切后,便一个闪身晃到那人身后,便准备取下首级,不料,那个兵头看着肥硕不已,身手倒是了得,一个回旋身,便拔起身侧的长剑,准备攻击,一击未中,只好闪身回到原地,再作打算,再打时以自己的巧劲来看他的破绽在哪,毕竟有那一身横膘,难免不如自己利落,就是这个空隙,藏在袖间的匕首瞬间出鞘划向兵头,给了最后一击,看着倒下的人,刚松一口气,却猛地瞳孔缩紧。
转过身看着那个拿着弯刀插进自己心脏的少女,颤着手想去抚她的脸,却怎么也够不着,只得浅浅的一声叹息。
仇姜见自己的那把弯刀插进傅壇的心口,先是不忍,但后来被坚定所代替,她要救自己的妹妹,便把握刀的手又往进推了推。
傅壇面对剜心的痛,却只是闷哼了几声,好像她捅的是别人,只是愣愣的看着她,呐呐的张了张嘴。
为什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