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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迷信?信仰?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神鬼之说是否存在?谁都无法确定。

在日新月异科技发展迅速的今天,神鬼不过只是迷信之说,自然不会有人相信有鬼,更不会相信有神。当然,连带着当初那份因相信鬼神而敬畏天地的心情已不复存在。

纯真年代之时,关于鬼神之说的灵异事件在农村及更为偏僻的地方流传甚广。

记得,曾经最为痴迷鬼神,相信并敬畏的莫过于我奶奶一辈的人。

那是在农村,自打我记事起,奶奶就特别信仰神佛,每逢初一十五必定去祠堂、神庙上香;尤其过年过节,每每做了如米粄、粽子之类的,她总少不了拿到家中的神台‘供奉’一番。

曾经有过好几次,我那时很小,嘴又馋。见到奶奶摆在神台上的‘祭品’,忍不住就塞到嘴里“吧唧吧唧”嚼起来。碰巧被奶奶瞧见,她摸起编织箩筐剩余的一把竹篾朝我背上就是狠狠一扫而过。

随即,我的背上浮现出了道道伤痕,那痛楚至今记忆犹新啊。

而鬼神传说,听过的也很多。

其中有一件便是我听闻,但却未亲历。

话说,我村里有两兄弟,平日喜爱去河里抓鱼。

一日,兄弟二人捕获一条四十来斤的大鲤鱼,全身通红,头上还有个大大的“王”字。他们当时捕获这么大的鱼当然兴高采烈,立即二人就把鱼抬回家。

晚上,他们准备把鱼杀了做下酒菜,可这时怪事发生了。

当他们拿刀刨开大鲤鱼时,大鲤鱼似乎发出凄惨的叫声嚷求着:放过我。兄弟二人却是不为所动,以为恰巧,继续宰杀大鲤鱼。

鱼肚被划开,随即地上染红了一大片血水,那血仿佛不似鱼血,反倒如人血一般,那样红,那样腥气扑鼻。

兄弟二人迟疑了一下,大哥却说:“不用怕,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妖魔鬼怪,更何况我们经常杀生,身上杀气重,就算有什么鬼怪也会吓跑的。”

弟弟原本半信半疑,听自己大哥这么一说,心中不由得坦然。

二人夜晚将鱼吃了后,早早就卧铺休息,可一躺下眼睛一闭,便梦见他们杀死的那条大鲤鱼的场景。大鲤鱼嘴里还发出人的声音:“当初,我恳求你们放过我,你们不听劝,我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兄弟二人不由得惊颤,更是冒出冷汗,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出现那副场景。吓得他们,彻夜未眠。

次日晚上,正当他们准备闭上眼睛睡觉,同样的情景再次发生。久而久之,兄弟二人更是日渐憔悴,短短一个月就如同老了十多岁。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们找到了村里的一个七旬的巫婆,仔细描述事情的经过,并恳求巫婆帮忙。

巫婆似乎早已知道般,训斥说:“你们不知道已经犯下大错吗?”

二人满脸茫然,似乎还没听懂巫婆的话。

巫婆继续道:“上次,被你们杀掉吃了的大鲤鱼,其实是一位名为太阳神的仙家所化。

在他被杀之前,曾托梦于我,他最近在渡劫。于是,化为了大鲤鱼。

不曾想,你们兄弟二人竟不知铸成大错,见了其上的‘王’字,非但没放回去,反倒杀来吃。

此次,我只能帮你们暂时摆脱困扰。至于大仙,前几天又托梦于我,说是能不再纠缠你们,但为此需要你们折寿,三十岁左右而逝,且再无子嗣。

你们可曾愿意?”

兄弟心想,早死不如晚死,干脆心一横。索性先应承,日后或许有机会找到更厉害的高人化解这灾难。

“好,反正总比被每晚噩梦折磨,活少几年又何妨?”

后来,兄弟二人果真找到一个所谓的高人,还因此有了子嗣。即便如此,帮他们的那位高人不久便病逝,而兄弟虽有子嗣,终归一世疾病缠身,三十来岁就早逝。

这些也是听我奶奶所述,我依旧不信,不过那个所谓的“太阳神”神庙倒是在我的村里屹立着。

本着这些迷信之说,我报有质疑态度,直到一件发生在我隔壁家的怪事,我又有点信了。

隔壁家是我的堂哥杜六,同家族,算是吧!

杜六几年前,娶了一个县城的老婆,次年便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

小孩三岁那年,有次中午在房间睡觉,我堂嫂便到厨房煮些米粥。不料,小孩突然在房间大哭起来,堂嫂听闻赶紧过去抚慰。

小孩依然嚎哭不止,堂嫂甚至生气起来,破口大骂。小孩反倒又不哭了,嘴角竟诧异有些微微上扬,似乎在冷笑。

堂嫂顿时吓了一跳,再次转头一望,小孩又恢复了平静。

深夜,堂嫂正准备睡觉。

突然,小孩又哭起来,堂嫂便来火:“还让不让人睡觉,再哭就把你扔河里。”

这次反倒不奏效,小孩哭得愈来愈大声,声音甚是渗人。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房间恰巧临近那间房,听到哭声都有些害怕。这哭声一直持续到近午夜三四点那样,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

怎料,翌日深夜,同样是昨夜的时间节点,小孩再次放声大哭。且随后几天,依旧如此,小孩也自从那天起,整日不肯进食。

堂嫂也发觉小孩不对路,送至医院给大夫瞧瞧。医院只是开了些药方,回去后小孩吃完药更未缓解症状。

看着日渐消瘦的儿子,堂嫂终于慌了,即使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她,此刻不得不相信人们口中所传的“撞客”一说。

于是乎,她连忙请来上述所说的那位巫婆。

巫婆来到后,竟不是先探察小孩的情况,而是绕着杜六家的房子一圈圈转,好像观察着什么。

不久,巫婆表情凝重,开口便道:“据我观察,你家的这座房子风水有问题,屋里屋外阴气有些重。

更重要的是,如若我没猜错,孩子的爷爷曾经应该有个哥哥,很早之前就夭折。而你家小鬼正是因此撞客。”

我的堂伯父狗伯点点头,表示:“仙姑果然道行高深,确实如此。据我妈曾经与描述,我是有个哥哥在当时******时代,出生不久,因食物不够导致我妈奶水不足,我哥就这么饿死了。

仙姑问此何意?”

“这就对了,想必你的那位哥哥骨头未放进金埕,多年也没有祭拜过吧!”

金埕是用来装先人骨头的一种陶罐,这也是客家人的一个古老的风俗。

据闻,客家人祖先在古代因时常战乱,要迁徙各地避免战乱,因此为了更便捷迁移自己的祖辈的尸骸,在祖辈的人逝世后五年(刚好人死后肉身腐烂完全)的骨头或骨灰装进金埕。

由此,一旦在任意一处安顿下来,就可以找到风水宝地放置,也方便祭拜祖先。

狗伯点头称是,他回想起来也确实如此,哥哥的遗骸多年未装进金埕,更未祭拜过,其心中霎时很是愧疚。

“那这很好解决,我会近日挑个好日子,帮你家安个神位。

另外,再帮你挑个日子,将你哥的遗骨装进金埕,再好好祭拜一番。再为你的孙子烧制一道灵符,给他服下便会恢复如初,此类事情日后不再会发生。”

果不出其然,安神位、处理好狗伯哥哥的遗骨,小孩喝下符水后,一切恢复正常。

狗伯还说,祭拜他哥哥后的那天晚上,他还梦见一个男子托梦给他,说是感谢弟弟。

类似于上述种种,还有许多,在此已不一一描述。

多年后,我已接受各种科学教育,许多从前所谓的巫术也已证实纯属骗人。跟随科技进步,人们早已是不再迷信鬼神。

随之而来,因以前忌惮鬼神的种种,早已抛之脑后。譬如,铲人祖坟,对各类动物赶尽杀绝,肆意破坏大自然等缺德的事,屡屡发生。

从前,在那信仰各类神佛的年代,人们一向规规矩矩,从未有过多恶行。

反观如今,事世早已污浊不堪,缺失信仰神佛,更缺失信仰本身的人,迷茫于世。

你当初或许会嗤鼻灯红酒绿的生活,如今却沉醉于此;你或许当初对于权力、钱财、女人,不会过多贪图,如今你沉醉于此;你或许当初想要坚持自己怎样怎样,要成为某某某样的人,如今你失去信仰迷路了。

当然,我不是说信仰是敬畏鬼神,而是你自己心中用来约束自己的信仰、做事的原则。就像当初人们信仰神佛一斑,敬畏着神佛所排斥的事物,进而约束自己的行为分清是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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