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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失信于天下

“让那个老头从报亭里出来,然后你在里面单独和我谈,毕竟你也不想让所有人都听到你和杀人犯的对话吧”

Jesus看着老头他知道这样做会引起骚乱,他为难的徘徊着,耳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如果你再不动手,那我就亲自来”说着Jesus发现老人的身上出现了远程射击的小红斑在老人心脏的附近徘徊,老人浑然不知的在哼着小曲,Jesus转过身去寻找光源,背后是一栋高达30多层的酒店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窗口,侧面的情况类似,是一栋高级写字楼,然后依次是银行商贸城,这些大厦林立的高耸着,将天空割成了蓝色的碎片,根本无从找起。

电话那头催促着“快一点,我已经和你周旋了够久了,不要让我失去耐心哦”可语气里丝毫没有着急,Jesus可以想象得到,安瑾萱正饶有兴趣的用高倍望远镜看着自己。

Jesus被迫无奈挤进报亭,老人感到不对劲很大声音的呵斥着:“你干什么?出去,小心我叫警察,干什么?”

Jesus冷静的对老人说:“快离开,快离开这”说着用双手将老头整个提了起来,连推带搡的把老人赶了出去。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五秒,Jesus用力的拉上报刊的门,也顾不上纷纷掉下来的杂志,他把门和好后,待在了老头刚才的位置上,穿过报亭上长方形的小窗户,看着街道的变化。

这属于市中心,虽然还不是人流川息的高峰期,但已有不少行人纷纷向这里侧目,老人还在报亭外拳打脚踢的咒骂着。Jesus暗想或许人越来越多的涉及进来,自己就有可能摆脱现在的困境,Jesus问:“现在可以了吗?”

“很好,现在这个游戏叫”安瑾萱故意思考着说“就叫我说你做”之后得意而嘲弄的笑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教你做一个诚实的人,让你脱掉英雄的皮,让大家知道你也不过是在贼喊捉贼。”

“为什么要这么做?”

“死对有些人而言并不是最可怕的,我要你们这些败类死在自己的弱点上”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就凭你用那种变态的手段去残害无辜的人吗?”Jesus愤慨的反唇相讥。

安瑾萱立刻接过话头“无辜的人?谁?罗旭还是那个胖子,那个胖子长得多么令人生厌,连你都会嘲笑他不是吗?至于其他人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种族出现了很多蛀虫,他会让我们失去在太阳底下最骄傲的资格”

Jesus正准备反驳,这时门外看报亭的老人找来了两个治安员,两人用力的拍打着报刊的门,大声向里面喊:“开门,开门,还有没有王法了,出来”

安瑾萱轻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开口说道:“告诉,那个拍门的人,至于这么卖命吗,他一个月挣得那点钱比乞丐也体面不了多少吧,还在这扯着嗓子到处乱吠,连狗都不会当”

Jesus并不理会电话那头的谩骂,掏出钱夹,把所有的现金拿了出来,递给了老人,谦和的说:“大叔,这钱你收着,这报亭租给我一会行吗?”

老人看到了钱,面色温和了不少,准备退让,Jesus又向两个管制人员,掏出自己的证件,微微笑了笑,解释到我这有一通重要的电话。两个管制人员出于职责说了几句,要讲究技巧不要引起恐慌之类的。

当矛盾就要结束时,安瑾萱袅袅的声音空灵的传来过来:“你真虚伪,诚实的第一步,做你心里所想的。对他说:别扯着嗓子乱吠,连狗都不会当”

Jesus顿了顿说道:“你们不要再说了”同时使了个眼色。

管制人员怔了一下,同时安瑾萱尖锐的说道:“用我原来的话”

Jesus的余光看到老人身上又出现了那可怕地红斑。

Jesus慌张的对电话说:“好好,我说”于是他大声的重复道:“别扯着嗓子乱吠,连狗都不会当”

两个管制人员愤怒的想要冲进去,一个对着小窗户挥舞着拳头,另一个想进来几乎快要把报亭压变形了,Jesus出于本能向冲过来的人挥了一拳,两个管制人员都是体格健硕训练有素的年轻人,而Jesus长期精神上的消耗,使他越来越难以抵挡,“愿意让我帮帮你吗?”

情况越来越危急,眼看其中一个人就要破门而入了,Jesus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随便的应了声“好”

好字一出口准备闯进去的那个人就倒了,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倒下的人身上已经渗出了血,另一个人顺着报亭瘫坐在那,意识过来后连滚带爬的躲开了,老人也受到了不轻的惊吓,撒丫子满大街乱跑,一面大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Jesus也愣住了,对电话怒吼道:“你怎么杀了他”

“是你让我帮你的呀”安瑾萱故作无辜的说,“呵,你明知我是个杀手,却想向我寻求帮助,看来在他危挟到你的时候,你想让他死不是吗,本能让你变得诚实一点了”

“我,我没想让他死,我只是想让他住手”Jesus突然话锋一转说:“那是谁?”

一个很胖的中年妇女和一个病怏怏而乖戾的中年男子正向报亭走来,正是胖姐和罗旭的爸爸。

“他们怎么会来?”

“哦,他们的孩子都是你的案子,你不觉得有义务告诉他们查案的进展吗?”

“不,你不要乱来”Jesus喘着气说,两个来者已经发现报亭是个危险区,不敢靠近,胖姐便扯着嗓子问:“Jesus先生,我儿子的案子查得怎样了?”

“告诉他们,你做了什么?”

Jesus慌张的想不出该说些什么,他确实在查案,可案子也确实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他花了太多时间在自己身上。

“我来帮你想想”安瑾萱在那头轻声细语的说道:“你只是在善后,收集一切证据,照片,和样本,做笔记,录口供,认真的注明事情发生的时间,蛛丝马迹,分门别类,然后衷心期望审判时能用得上,像在荒岛上捡钻石,还是我不要的最小颗”

Jesus醒悟过来,睁着猩红的眼睛,对着他们大喊:“我。。。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查清,你们快,快离开这里”

罗旭的父亲厌恶的看着Jesus说:“就知道他是个骗子,只知道在活着的人面前说漂亮话,现在被我们追问,就急眼了吧”胖姐悲哀的看了一眼Jesus,失望的垂下了头。两人慢慢的离开了。

“呵,不愧是大侦探,这个时候还能不被外界扰乱自己的判断,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用?”

“至少他们安全了”

“可我本就没有想让他们死呀?”

“那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要你说出自己只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安瑾萱赞许的说:“你做得很好”

Jesus把头埋进了手心里,他觉得电话充满了危险,而且随着人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处于劣势。他想按断电话。

“怎么?想挂断电话?如果你挂了电话,我敢保证有人会倒大霉,而这个人绝对不是我。”

“你还想怎样,你嚣张不了多久了,我还有朋友,李井然会来,他会帮我证明真相。”

“你,没有,朋友”安瑾萱一字一顿的说

这时街道上呼啸着警笛的蜂鸣声,由远及近,让人心慌,“呵,他们像不像一群嗷嗷待哺的弃婴,等着我的赏赐”安瑾萱语气中满是不屑。

这时有一个警员探出了头,拿着喇叭,大声朝报亭喊道:“里面的人注意,请稳定一下情绪,交出枪支”

“天呐”警长暗暗在心中跌足,怎么会是Jesus,这可如何是好,警员们看清报亭里的人时也不由暗暗吃惊面面相觑。

“呦,你看连媒体都来了”安瑾萱戏谑的说,“哈哈,等到明天人们打开电视机看到他们从前仰慕的英雄Jesus,其实才是最没有人性的凶手时会是什么心情呢?”

记者们蜂拥而至:“有的在路边已经开始了实况转播:“观众朋友们,这里是XXX,现在著名侦探Jesus,在一个杀人现场现身,这次的破案过程似乎有别于平时,那么现在请看,名侦探将为我们还原一个怎样的事实。。。”

“你,去把李井然叫来”警长命令到,心中暗自思忖,Jesus是不是旧病复发了。

不一会李井然就赶了过来,他担忧的朝报刊望着,现在警察已经把那块围得水泄不通,李井然想挤过去,被制止了,于是他冲报刊亭大喊道?:“Jesus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告诉他,你在和易莲讲电话”

Jesus绝望的看着李井然,连着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快抓不住了,他重复道:“易莲”

李井然听到这个回答也是心中忧虑,但他并不想放弃说:“那你们在说什么?”

警长也在一旁细细观察着,发现Jesus一直拿着电话讲个不停,于是对一个手下吩咐道:“你去查一下,Jesus在和谁通话”

“告诉李井然,你在跟易莲说宝宝死了,告诉他是因为宝宝把资料袋给你,让你知道你就是雷诺迪,你受不了所以就杀了她”安瑾萱有条不紊的明的命令道。

“你说什么?”Jesus的心猛的抽了一下。

“重复我说的话,快”

Jesus喉咙干涩哽咽着说:“宝。。。宝”

“大点声”安瑾萱大声的呵斥道。

“宝宝死了”Jesus无助的大喊着

“说,是你杀了他”

“是我杀了她,因为他告诉了我真相”李井然从听到宝宝的名字那一刻就已经瞬间石化在了现场,现在他听了这句话,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之后眼泪开始挤出眼眶,现场所有的人他都朝他望去,Jesus远远的看着他嘴里愤恨的嘟囔了几句脏话,接着便像疯了一样冲向报亭,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冰冷的命令:“进来的只能是他的尸体”

Jesus对这句话只反映了一瞬,便像李井然一样疯狂的拼命堵住门口,一面嘴唇发抖的喃喃的说:“别进来,别进来,求求你,求求你了”

李井然不顾众人阻挠冲到Jesus面前,努力克制着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可能记起什么的,我是你的医生我知道的”

“看来我低估他了,现在告诉他你是怎么从雷诺迪变成Jesus的,这可是警局里的绝密档案呀,让所有人都听到,他们有权知道,他们敬仰的英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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