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鸢离口里也有一口茶的话,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往他那张俊脸上喷!睁着眼睛都能说瞎话,这个妖孽,摆明了是只千年老妖,道行深不可测!
“王爷!妾身的房子被烧了,妾身没有房子住了呀王爷,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云荇艳使出浑身解数,嗲嗲地呼着。若是一般人,骨头早就酥了,只可惜她遇到的人是赫连沐霜。
赫连沐霜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津津有味地拨弄着怀里的人儿。
“王爷!”云荇艳跺了跺脚,提高了音量。看着上面那一对眷眷情深的“璧人”,差点没咬碎银牙。
“离儿。怎么办呢?你烧了艳儿的房子,她今晚要睡哪呢?”赫连沐霜戏谑地看着鸢离,笑容依旧是那么颠鸾众生。
“我怎么知道?”鸢离撅撅嘴,“如果真要选的话,当然是睡琳夫人那儿了。”
“什么?”凤倚琳暴跳起来,“不可能!你这丑八怪休要胡说八道!”凤倚琳对前面那个丑八怪早已恨得咬牙切齿,一想到自己被她唬得团团转,还被她故意嫁祸诬陷烧了天珊阁,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不可以?那火,可是夫人要放的,现在艳夫人没地儿睡,自然要由您来负责了。”鸢离睁大眼,一脸无辜天真的模样,却话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我要放的?你这丑八怪少诬陷好人!”
“凤倚琳!你这贱人!”云荇艳转头怒视着凤倚琳,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果真是你唆使那丑八怪放的火?!”
“胡说!王爷,妾身没有,是那丑八怪胡说八道,诬陷妾身!”凤倚琳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望着赫连沐霜,“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谁说我胡说了?”鸢离委屈地撇撇嘴,然后抓着赫连沐霜的衣袖拼命地摇晃着,“王爷,明明是琳夫人亲口说的,她说真想一把火烧了那破天珊阁,我是听了她的话这才去烧了的天珊阁呀。琳夫人,您敢说您没说过这样的话?”
凤倚琳怔住,愣愣地开口:“妾身是说过,但是……”
“敢做就要敢当,琳夫人,难道您想说那是您无心之失,一时兴起方说出这样的话?若无这样的心,您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难道只是为了逞一时口快?您没听说,祸从口出吗?”鸢离的双眸突然闪着凛冽的寒芒,直直逼着凤倚琳。
“我……”凤倚琳本想反驳,但是看到鸢离那冷冽逼人的目光后,只觉背脊发凉,仿佛有着千万把闪着寒芒的利刃直指后背,让她忍不住地发颤,本要说出口的话就这样活生生地卡在了咽喉中。
赫连沐霜看着鸢离,唇角邪魅地勾起,眸底幽深,若有所思,却无人能猜得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凤倚琳,你这个贱货!”云荇艳上前一步,再次扇了她一巴掌。
凤倚琳摔倒在地,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恨恨地瞪向鸢离:“鸢离,你这个丑八怪!你害我!我恨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鸢离勾勾嘴角,笑得很是欢畅:“真的?那我期待着,我还挺害怕枯燥的日子呢。”
“你……”凤倚琳差点气得吐血身亡,只好再次将乞求的眼光移向一直看好戏的赫连木霜,“王爷,妾身真的没有唆使那丑八怪,是她自作主张烧了天珊阁,然后诬陷妾身呀王爷。您要为……”
“住口!”赫连沐霜忽然冷声喝住她,幽深的潭底越发的阴鸷与冰寒,“再让本王听到一次‘丑八怪’,你以后就不用留着那舌头了。”
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这就是她们的王爷,变脸比翻书还快,阴晴不定,往往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要了你的命,让你防不胜防。
现在她们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惹谁也不能惹鸢离。
凤倚琳自知自己不小心捋到了老虎的胡须了,连忙趴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埋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早该这样了,多省事儿呀。”鸢离亲昵地环上赫连沐霜的脖颈,邪邪地笑道。
这男人,太有气魄!瞧大伙吓得面如死灰,吭都不敢吭一吭的熊样真是有趣极了。
赫连沐霜对她笑笑,面向殿内的人却是一脸冷酷:“好了,吵也吵了,打也打了,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既然是琳儿烧的艳儿的房子,那你们就一块住在临倚楼吧。如果互相看不顺眼,那就继续抽抽耳光,死伤不咎。”
众人:……
鸢离忍俊不禁,他竟然怂恿他的两个夫人互相掐架!不过,倒是挺有趣的。她真有点期待那种头破血流场景呢!
“艳儿收拾东西,马上搬到临倚楼。”赫连沐霜冷冷地挥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纵使千般不愿意,凤倚琳和云荇艳也不再敢造次。
“谢了。”待众人都离开邢轩殿之后,鸢离敛下笑意,轻巧地跳出赫连沐霜的怀抱,便转身往外走去。
谁知还没走出一步,便又被赫连沐霜捞了回去。
鸢离在他怀里挣扎,结果搞得自己精疲力竭也没能挣脱他的束缚,最后只好放弃地瘫倒在他的怀里。这什么破身体?现在竟然变得如此娇弱,估计打起架来,她连那个病怏怏的许桑凝都打不过!
“那,你要怎么报答本王?”赫连沐霜突然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问道。声音有些沙哑,口中吐出的热气还故意呼在鸢离晶莹透明的耳垂,引得鸢离浑身一阵阵颤栗。
她想伸手捂住耳朵,可双手都被赫连沐霜紧紧压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只得如砧板上的肉一般,任由宰割,任由那不适的感觉贯穿全身,引得浑身烦躁不安起来。
还好她现在的脸又黄又黑,不然的话,估计跟猴子的屁股是差不多一样的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