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太阳升起,牛牛已经开始了锻炼。牛牛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全身一起锻炼筋膜困难,我就一片片一块块的来。
“年轻人,血气方刚,正是锐意进取的时候,随他去吧!”殊胜老人在闭目养神,代掌门齐天罡过来询问是否对牛牛的要求过甚,殊胜老人如是说。“武道修行,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践行者有多少?”殊胜老人站起身来,目光中蕴含着某种意志。“刚则易折,过犹不及的道理我自然明白。然而,看人,你不如我远矣。”
在瀑布前,牛牛开始回忆殊胜老人交给自己的没一个诀窍:筋膜的修炼不是单纯的用血气去冲击,也不是单纯的用筋膜去包裹。而是像是打沙袋一样,在血气澎湃的时候引导,在血气衰竭的时候无漏。牛牛现在每次出拳,都感觉气息外漏,实在不对劲!
一遍不行就来两遍,两遍不行就来三遍。专攻右拳,牛牛要做到的就是从手臂开始发力,让发力过程中的右臂筋膜挡住并且激发出气血元息的威力!这个过程就像是接力比赛一样,一块筋膜接应完毕,另外一块筋膜继续接应,直到被作为拳力释放出去为止!这样发出来的拳力才直,才够集中,才有劲!
牛牛不断地调试每一片筋膜,让他们在自己的意志下开始压迫血气,阻挡内息的外泄。但是往往做好了一片筋膜之后,当血气运行到了下一片部分就失效了。牛牛回想殊胜老人的动作,用血气贯通手臂,以臂运使肘部,以肘抬手,右拳紧握,片刻之间,血气贯通整个右臂,从拳面猛然突出!拳风在出招前全无征兆,只在招成之后把瀑布流水砸出一个大圆形,打得山石咔咔作响!
牛牛现在的状况是自己的拳臂抬起之后,往往拳力从手肘之前的位子就泄露出来了,拳风大作。
练习了一个上午,牛牛最成功的一次,是把内气逼迫到了小臂才泄出。这与殊胜老人干净利落的击打完全两码事情。
一个上午的锻炼,让牛牛经过强化的筋膜也有些隐隐发酸。
牛牛遇到了武道路上第一个大危机。
一天中午,牛牛和石顽他们一起吃饭,询问起石顽的经验。石顽听了以后,说:”走,我们到后院找一条绳子。“牛牛和石顽两个人就到了后院,拿了一条三丈开外长的绳子。石顽对牛牛说:”待会,我的手臂不会动。牛牛,你使劲甩绳子。”果然石顽用右手把绳子的一端固定在半空,让牛牛开始甩。
牛牛的手开始了摆动,一个大的波形从牛牛的那边开始在绳子上传达到石顽那边。“再使劲,再快点!”石顽催促牛牛。牛牛的动作越来越快,整条绳子变成了一条疯狂扭动的巨蛇一般,以肉眼难看的频率输送着波形。
“停!“石顽看演示得差不多了,让牛牛停下来。
“牛牛,你看这绳子!”石顽把绳子平摊在地上。“如果把这个比喻成筋膜的话,你所输送的波大概就是血气内息。“
牛牛点点头,知道这是石顽用现实中的例子讲解武道。
“当血气充盈的时候,筋膜的作用仅仅是阻挡其不要泄露即可,就如同绳子在波峰时候扭曲向上或者向下,这是为血气提供通道。”
石顽接着说:“当波峰过去,绳形逐步平滑时候。在新力不到,旧气刚过的时候,就要从尾部收缩筋膜增加内气速率!”
牛牛眼睛一亮,这个比喻好,很直接很透彻!“牛牛,你要做的事把筋膜当成一个整体,不要想着如何去指挥每一块筋膜,而是要在感到血气通过之后,让旧的筋膜压缩,新的筋膜鼓起,就像这条绳子一样。筋如绳,气似波,后紧前松,层层叠加压力!”
“一股血气像波一样,被包容压缩包容压缩,反复增加威力。包容压缩的步骤做的越细致,越多次,血气被强化的就越强,威力就越大!”石顽说得很形象,牛牛的误区就是在于把筋膜分割开来进行锻炼,但是筋膜的修行一定要整体进行,起码是部分整体进行!
“先把手臂筋膜联系好,然后再胸部,腰部,最后双脚生出力道,经过腰,胸,手臂三者筋膜层层压缩增强之后。才算是有所小成!之后再细细锻炼每一寸筋膜,由整体进入分段,筋膜分的越多段数,在单位时间内给予血气的冲击压缩就越多,威力也就越来越强!先整体再分段,这是筋膜修行的法门!”
牛牛听了,大受启发,小脸兴奋得通红。
蔡羽也来帮助牛牛了,他听了石顽的例子之后,给牛牛出了一个主意:筋如绳,气似波固然不假。但是为了加强这种连成一体的感觉,在平时不动用血气内息的情况下,用棉布把整条手臂狠狠地包裹起来,然后运动筋膜,反复体会筋膜的联动性质!这是蔡羽当时为了成功采取的外部施压体验的方法。
牛牛听了大受启发,回去之后就拿白布把手臂裹得紧紧的,开始从手臂根部锻炼那种筋膜似绳的感觉。
前一千遍中,断断续续毫无进展。牛牛皱皱眉头,无视酸痛开始了第二个一千遍。第二个一千遍中,筋膜在六分之一手臂之前稍稍有了联动的感觉,但是还很生硬,软趴趴的没劲。牛牛开始了第三个一千遍。牛牛反复运动筋膜,累了,就运行修炼‘心意气混元功’。乏了,就在房子里面小小的睡上一觉。
牛牛就是这么有毅力的孩子,这样的行为坚持了五天,每天一万遍,三个半时辰的针对性训练!
十三天过去了,牛牛已经把这种训练当成了本能,现在牛牛一遍走路都在一遍运动‘麒麟臂’。在殊胜门中出现了一个怪怪的牛牛,每天都在挥动那条裹着白布的右臂。
殊胜老人在演示之后再没有指点过牛牛,他就是想看看牛牛的表现。
牛牛也明白殊胜老人的意思,一遍遍的练习也不说话。就在十六天的中午,牛牛的意志早已集中到极点,右臂一次次的挥舞,想象着整条筋膜像条大龙,大绳子,大蛇一般!猛地,牛牛觉得挥出了这辈子出身以来最顺畅,最痛快的一拳!
该怎么形容那一拳的感受呢?就好像,一拳打出去之后,筋膜像是自己的常用部位一样,整条筋膜纳入了自己脑海的控制!就好像普通人一下子就有了万钧之力一样的畅快!就好像是龙虎附身无所不能一样的快意!牛牛眼睛一亮,心中福至心灵,趁热打铁,心意气混元功激荡起血气真息,从臂弯处,血气真息像是炮弹一样催发出来!
血气进入筋膜了,筋膜就像绳子遇到波峰一样,主动向周围扩张,给血气流动提供合适的空间!波峰已经过去,筋膜就像是自主一般,平波的地方向血气尾端压迫而去!像是给炮弹又点燃了一次火药,砰地一下血气被激发得更加迸发前进。就像是本能一样,牛牛的血气在右臂的筋膜内整整地被催发增压了十三回!水到渠成一般,内气从右拳自然而然打出,集中而有力!
牛牛拳头之前空气被突然加压,产生的压力让空气产生了波纹!冲天炮仗一般的巨响,随着这一声巨响,牛牛眼前的瀑布被砸出了一个大圆!拳劲打在瀑布后的山石上面,咔咔咔的听着爽快无比!山中的鸟儿被巨响惊走!山中的走兽为这声巨响应和!
殊胜老人眼睛都亮了!我就知道,这孩子,能成气候!
牛牛一拳挥出,马不停蹄,展开身形,三圣心拳第一式道起元破初段筋膜鼓荡!
砰砰砰的水声不断响起,牛牛的拳头在瀑布上画出一个个骇人的圆!道起元破,我道终起!
筋膜右臂部分,终于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