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这么做,难道你又得到了什么消息吗?”阿裂在电话那头如此的问道。
阿裂是在社会上混了十几年的老江湖,帮派之间斗争的各种玩法想必他都见识过,当聂明宇要求他买五十套与24K一样的统一服装之后,他立马就明白了聂明宇的用意。
聂明宇接着回答阿裂道:“裂哥,是这么回事儿,通过小娇的关系,我得知B市警方在未来的一两天时间里,会严密的监控24K的动向,警方想动24K,但苦于没有一个切入点。”
电话那头的阿裂,沉吟了一下,然后道:“原来是这样,这倒是一个好机会,我这就去办……不过,作为比你早在这个社会上混了十几年的一个过来人,有一句话我想要跟你说一下,在很多时候,当你的第一步迈出去了,你就只能往前走了,永远也不可能回头……嗯,明宇,你还是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毕竟你是豪哥选定的人,他这么重视你,必然是有他的考虑的。”
然后,两人就结束了这次通话,聂明宇好像头一次听阿裂一次性的说这么多话,虽然这些话的后半段显的多少有些乱,但却是值得聂明宇回味的。
阿裂的意思很简单,如果说明天一切顺利的话,如果说这件事情办成了的话,想必B市警方应该会以此为契机,对24K展开大规模的行动,没有不透风的墙,聂明宇的人生之中将会第一次的出现一批颇有实力的死对头,想要回头,自然是不可能了。
聂明宇并没有打车,而是慢慢的往B市电视塔走去,边走,聂明宇边细细的思量起来,这些天来,自打人生中有了魂霸系统,聂明宇的生活发生了太大的变化。原本只是一个小服务生的他,往大了想,也就是多挣点工资,多讨些小费,然后攒些本钱干个小买卖什么的,但转眼,他已经身家千万,并且直奔一个极具诱惑且惊险刺激的黑.道江湖而去。
聂明宇也就往回走了三四分钟的时间,一辆沃尔沃在逆行道上来个了急刹车,发出了巨大的轮胎与柏油路摩擦的声音,然后挑头停在了聂明宇的身边,不出所料,正是张娇娇的那辆红色沃尔沃。
聂明宇打开车门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张娇娇将他的手机扔给了聂明宇,然后对聂明宇道:“明宇,想什么呢?低着个头,跟个刚进校园的大学生一样,还走在行车道上,真要让车给撞了,估计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娇娇这样说,实际上是潜含着几许爱惜之情的,毕竟,聂明宇在她的眼前又一次的脱离了险情,但只是这个从来都以“刁蛮”示人的姑娘不懂得表达而已。不过这些话被聂明宇听到耳朵里则完全的变成了乌鸦嘴,聂明宇也就没有惯着,戏谑道:“我们男人的事儿,你们女人家少管,真说以后咱们有那么一天的话,你就呆在家里,把所有的房间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就行了,还有就是别忘了按时按点儿的给孩子喂奶。”
说完这一席话,聂明宇自己也觉着有意思,斜着眼睛看了看张娇娇的胸部,标准的“胸器”型女人。同时,聂明宇还能看出来,如果张娇娇不是正开着车的话,肯定又要动手了,看来以后与张娇娇相处,要随身必备一本《笑话大全》,以备可以随时哄她开心。
此时聂明宇身上没《笑话大全》也就转移话题继续对张娇娇道:“小娇,看来石伯伯很给你的面子,困扰我的事情,他已经给我想出了个办法。”
张娇娇则回答道:“是吗?那好啊,不过我看他不是给我面子,而是因为你救了他的性命,石伯伯从一个放牛娃出身做到了公安局长,什么事儿他心里能没数吗?你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然后聂明宇也就将他与石宪新在面包车后厢里的对话给张娇娇学了一遍,当然还有在他下车时,石宪新打的那个电话的内容。
张娇娇点了点头,道:“看来24K的人起码在这几天里会收敛一些,不会像你刚来的时候那么欺负你了。”
聂明宇则开口道:“这次机会我一定要抓住,我准备主动出击,我已经让阿裂去联系买五十套24K的打手们的统一着装,明天或者后天,找五十个人冒充24K的人,弄出点动静来,好给警方对24K即将展开的行动找一个切入点。”
听聂明宇这么说,张娇娇并没有马上开口,半天,在等一个比较漫长的红灯的时候,才慢声细语的开口道:“明宇,你真的想这么干吗?在我的印象里,你并不是这样的人,你所要采取的办法,是最能打击24K的一个办法,但也是最阴险的一个办法。”
聂明宇点了一根烟,同时又思量了一下,最后下了决心道:“小娇,在去东方布鲁斯之前,我们并不认识,我给你讲一个我在当学生的时候的经历吧。”
张娇娇看了聂明宇一眼,并不明白聂明宇想表达什么,也就开口道:“好啊。”
聂明宇则开口讲了起来,道:“那是我刚上初中的时候,那时我家里很穷,但我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哥们儿,我们都管他叫柱子,柱子家里有钱,所以平常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柱子很少让我花钱,无论是吃饭还是出去玩都是他替我掏钱,我那个时候也确实没有钱,我想的是,以后我要是有钱了,一定要十倍的报答柱子。”
张娇娇笑了笑,道:“对于一个故事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头,然后呢?”
聂明宇接着道:“但柱子在初二夏天的时候为了一个姑娘惹了一个祸,他急需两千块钱来摆平这个事儿,但柱子只能拿出一千二来,还差八百,有关于钱的事情,我是帮不上他什么忙的,所以,柱子铤而走险,准备去偷一辆山地自行车来凑够这两千块钱。偷车那天,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的,柱子动的手,我负责望风,那是一辆斯博兹曼山地车,最少值一千六百块钱,但柱子的运气不好,在他就要得手时,被来取车的车主人看到了,那是几个一脸凶悍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刚喝完酒,然后,当年才十五岁的柱子就被这几个三十多岁的人疯狂的拳打脚踢,我在一边,什么忙也帮不上,当时我也吓坏了,只是我没有走,我远远的看着并且哭了,因为我不能为柱子做任何事情。”
“那柱子现在怎么样了?”张娇娇关切的问道。
“那一天,柱子被打的太惨了,他留下了后遗症,现在连说一句清楚话都费劲,而他的父亲也因为柱子的不出息而抛弃了这个家庭,他的母亲在为了给柱子治病而花光了所有积蓄之后,也积劳成疾而在两年前去世了,现在柱子靠每月三百块钱的低保生存。”
听着聂明宇的娓娓道来,张娇娇不说话了。
而聂明宇则最后道:“为了八百块钱,柱子的一生就这样毁了,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社会在我的眼里就是残酷的,如果在那些人殴打柱子的时候,我能拿出一万块钱来摆平这个事儿,可能柱子就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了,当然,如果那个时候我有一万块钱的话,柱子也不会为了八百块钱而偷车,所以,如果能够崛起,如果能够超越阶级站在巅峰的话,我愿意干任何事情,哪怕这件事情很脏,因为我还有一个兄弟,在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聂明宇讲述就这样结束了,张娇娇听的显的有一些动容,她点了点头,小声的道:“明宇,干吧,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