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绮春苑
绮春苑是个气派的园子,共分四层三进,前院是两层的大厅,一楼进手是宽敞的楼梯,华丽的餐桌上一尘不染,一个个的隔间隐没在汉白玉的回廊里,里面除了不大的餐桌,就是叼着纱幔的软塌。每间房间都有回廊连着,曲曲弯弯,引向不知什么地方。中间的跨院有青砖铺地,绿树掩映,各色的花草摆放其间,一个上好的木材做的雕漆围栏,围了个不大的池子,里面养着各色的金鱼。显得非常雅致。四层的阁楼画栋,同样有回廊连着。这一楼没有隔间显然是被那花园占据了。二楼以上竟是些宽阔的包房,里外的两间隔间,一应的家具码放齐全。屋顶上吊着精致的纱灯,屋内的墙上挂着清雅地画轴。后院不大,院子亮着各色衣衫,两层的小楼隔间很小,除了一张小床便在也放不下什么了。
此刻,樱儿正和绮春苑的掌事春柳,坐在四楼的一间屋里喝着凉茶。
“姐姐,这薄荷茶真好喝。”少女坐在桌前,手捧着茶碗,一口一口的喝着。
“是吗,你要喜欢我送个你喝。”春柳一旁偷偷打量眼前的女孩,那眉眼,那身姿,“滋滋滋,真是一般,不过她身上有一种别样的韵味,这韵味男人倒是很喜欢。”可惜了,我这楼里的姑娘竟没有这样的神韵。
“春柳姐姐,你想什么呢?”少女偏过头来,投下一抹微笑。
“啊,没—没什么。”春柳赶紧收回了目光,讳莫如深的一笑。
“那晚那个公子,你干嘛躲着呀。”
“没什么,他总缠着我,很讨厌。”少女将头甩了一下。
“人家那是喜欢你。”春柳抿嘴一笑。
“我可没说喜欢他。”少女撅着嘴。
“嘻嘻嘻嘻,你不懂,这嘴上越说不喜欢,这心里可是喜欢的要命呢。”春柳眯着眼偷笑着,往少女碗里添了杯茶。
“可我跟他没什么。”少女辩白道。
“咯咯各各,姑娘你不懂,这男人只要是喜欢你,你就是老母猪他也会当个宝似的,他要是不喜欢你,你就是嫦娥送到他床上,他也不会动心的,你不懂,男人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只是他不会对你说的。春柳顿了顿,继续说道,傻丫头,现在有个男人喜欢你,还不趁热打铁,别等到放凉了,你可就是老姑娘了。”说完春柳笑眯眯地把茶碗递到了少女的跟前。
“春柳姐姐,那为什还有这么多男人到这来呀。”少女好奇地问。
“傻丫头,那是他们得不到,在这找些安慰呗,男人吗,爱一个人是一回事,上床是另一回事。唉---不过都是些虚妄的东西。”春柳无奈地摇摇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少女。
“来,过来坐。”春柳招了招手,少女挑开纱帘进到了里间。
只见一张硕大的梳妆台摆在墙边,上面堆满了了花花绿绿的脂粉盒子。春柳笑容可掬地站在一边。
“来,坐。”春柳一把将少女按到了椅上,拿起盒子开始描画着。
“常言说的好,女为悦己者容,你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地,怎么抓住男人的心呢。”
“我不需要的。”少女偏过头大大咧咧地笑着。
“唉,别动,”春柳板正她的头,轻轻描画着眉毛。
“还说不需要,你穿的像个天仙一样,难道是给那些女人看的。”春柳一边描画一边偷笑,还在少女不住的脸上铺着脂粉。
“好了,”春柳搬过少女的头挪到镜前,“看,好看不。”
少女看到镜中的自己,柳眉微翘,两腮微红,一张小嘴,红润润地,饱满丰盈,浅笑间顾盼生情。少女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眉宇间竞投着一股艳丽的娇羞。春柳竟然站在那愣了愣,看来我这头牌,也不如人家的一半啊。真艳!
“春柳姐姐,你怎么啦。”少女看到春柳在发愣,摇了下她的胳膊。
“啊---哦---在这等我,我去拿壶新茶给你。”春柳回顾神来,转身出去了。
少女静静地坐在镜子前,慢慢地打量着自己。
刚刚春柳说她好看,她不好意思看,现在屋里没人了,她竟然对着镜子笑起来。是啊,她觉得春柳说的没错,她从没向今天一样,觉得自己光彩照人的,原来打扮漂亮点是一件这抹美好的事。
渐渐地那笑容在镜中僵住了,因为她分明看到有个男人站在身后,端详着自己。
“慕容熙!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樱儿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我都进来好久了。”慕容熙一步一步逼近少女的身前。
“你---你---到这做什么。”少女慌张地往外跑,腰身一把被人搂住。
“诶---笑话,当然是来寻欢的。”有人逼近少女的脸颊,“到是你,干嘛在这,难道是在等我,小乖乖。”
少女大力的扭动着身子,推拒着。
“春柳,春柳姐姐,快来。”少女大声地喊着。
“没有用的,别叫了,她不会来。”慕容熙将少女揽的更紧了。
“你—你要干嘛。”少女紧张地身子微微发抖。
“这是妓院,还能干嘛。”慕容熙将樱儿一点一点的带到床前。
“慕容熙,你这头下贱的猪,放开我。”樱儿抬起脚向慕容熙的裆部踢去。
男人闪身躲过,一把抓住少女的腰扔到了床上。扽掉袍子,压了上来。
“慕容熙---,你放开---。”少女挥舞着双手在床上挣扎着。
一只大手已经伸进了少女的纱裙,疯狂地游走。“啊--”突然少女尖叫了一声,有人在她的大腿上死命的掐了一把。少女张着嘴,还未吐出第二个子,红唇便人狠狠地吻住了。
此时,男人的眼里闪动着****地光,一把打掉了少女头上的花冠,撕扯下那漂亮的衣裙,大手疯狂地抚摸着****的身躯,滚烫的吻落在少女的脸上和身上。
“不要啊,慕容熙,”女人听见男人大力地喘息声,有人已经分开了她的双腿,一个鼓胀的东西顶住了她的下身,突然,男人停止了动作,他看见女孩在伤心的哭。
“真该死,”男人狠狠地骂了一句,直起身子,坐在床边,拉下了帐幔。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谁—谁叫你一直坐在那对着我笑,我还以为你愿意。”男人将衣服捡了起来,递进幔帐里。里面传来女孩微微地抽泣声。
男人穿好袍子,走到外间到了杯茶,一股脑喝了下去,人顿时清醒许多。又到了杯茶水重又坐到了床沿,伸手递了进去。
“喝口水吧。”
女孩渐渐停止了哭声。
“你干嘛总躲着我。”屋内的两个人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男人率先打破沉默。
“你干嘛这样对我。”女孩委屈地发问。
“你引我来的,穿的这麽漂亮,还坐在那对我傻笑,你让我怎么办,总不能把你留给别人吧。”男人负气地说着。
“讨厌,臭猪头。”女人在幔帐里回了一句。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男人平静地吐出一句话。
“因为,我差点害了你。”少女轻声地说道。
“我不是说了吗,都过去了,你别记在心上,不过,你真的应该谢谢我爹,是他老人家救了你,还让我去请你,可你总躲着不见我。”慕容熙从床边站了起来。
“熙,”女孩拉开了幔帐,轻轻地下了床,整了整衣服,抬起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会去的。你---你下次来找我吧。”
男人手足无措地躲闪着少女的目光,“那个---那个---,到时我来接你。”说完,快步地走了出去。
春柳不知何时笑嘻嘻地出现在门外,“怎么样,谈完了。”
“原来是你在搞鬼。”少女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唉---这可是你冤枉我,我可是在帮你呦,你俩多般配呀。”春柳眨了眨眼,落出一抹坏笑。
少女的脸一红,“什么呀,竟帮倒忙。”
“咯咯咯咯”有人大声地笑着。“我去给你叫辆马车来。”
午后申时
樱儿急急地走在花园的小路上,往书房的方向奔来。刚刚门房悄悄地告诉她要她小心,今天王爷的脸色很不好看,她这心里就一直慌慌地,意识到可能要出事,八成是她们当街打架的事被人告了。所以急急地往书房走,一只手紧紧地揪住裙畔,因为他们已经不听使唤地往下脱落了。
闪过一片树荫,远远地便看见书房的门口一堆黑压压地人头。
“糟了!”樱儿簇了下眉头,加快了脚步。
只见李辰风坐在树下,慢慢地喝着茶水,一旁站着崔公公。这是樱儿第二次看见李辰风坐在这书房的门外,只是这次身旁多了个崔公公。地上跪着锁儿和兰香。一旁的太监丫鬟站在两侧,瞟着李辰风大气都不敢出。
“你去哪了。”李辰风风度翩翩地笑着,慢慢地喝着茶,语气中有一丝隐隐地暴怒。
“去看了个朋友。”姑娘语气平静。
“是吗,看了这末久。”男人依然喝着茶。一旁的娇杏向樱儿挤挤眼,指了指头,少女狐疑地看了一眼,漂向了一旁的小蝶,小蝶悄悄地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头,少女还是不明白,其他的人都对她眨着眼睛,向她示意。她似乎明白了。
“嗯—今天,今天是我不对,砸了人家场子。可是你知道那个二皇子有多张狂,我实在没忍住。”
一旁的娇杏急的直跺脚。小蝶不住地冲她摆手,就连跪在地上的两个小丫鬟也急的直挤眼。
崔公公偷偷拿出一块小镜子悄悄转向她。她这才大吃一惊。原来,那花冠已经被摔得变了型,那长长的穗子有一只已经折弯了,疲软地搭在一边,抹胸不知何时悄悄地垂了下来,露出了大半个Ru房。一堆深深浅浅地吻痕,赫然的印在镜子里。
“说呀,今天去哪了。”李辰风的手在微微地颤抖,语气冰冷。
“我—我去看个朋友。”樱儿依旧平静地说道。
“啪!”茶杯被摔的粉碎。
“说,那个男人是谁?”男人暴怒地站了起来。脸上青筋爆跳。樱儿站在地上,心里开始发慌,手心里渐渐地渗出了细细地汗珠,身子微微地发抖。霍的一下跪在地上。
“起来,别给我装可怜,你那套不管用。”男人暴怒地抓起樱儿的手臂,樱儿跪在地上死死地拽住裙襟。
男人愣了一下,“怎么,你们都进行到这一步了。”
“啪--”少女头上的花冠被人猛地打落到一旁。“啪—”一记耳光狠烈地打到了少女的脸上,少女的脸上顿时印上了五个鲜红地指印。
“说,那个男人是谁。”李辰风暴怒地揪住少女的头发。少女眼含着泪花,死咬住下唇,不发一声。
“好,你不说。我会有办法让你说。”男人暴虐的看着少女,眼中流露出凶狠地光。
男人揪住少女的头发往书房里拖,一脚便将她踹了进去。旋即关上了房门,发狂似的扒掉了姑娘身上所有能遮蔽的东西,扔出了窗外。“把这给我烧了。都给我滚。”
姑娘浑身****地跪在地上,披散这秀发,一只手护住胸,一只手紧紧地护住下身,不住地发抖。
男人眼睛冲着血色,狠力地撕扯开袍子,露出了里面结实的胸膛,顺手拿起马鞭,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臂往里间拖。
“啊—不要,我不去。”少女尖叫着,死力地拉住桌腿不放。“啪—啪---啪”
几声清脆地鞭响过后,少女的手臂上多了几道血痕。
“啊---”又是两声尖叫,少女松开了手,被拖到了里间。
有人一把将她推到了床上,女孩趁机扯过被子护住了身子。
“别给我装纯情,你那点东西我早就看过了。”男人一把扯掉被子,钳住了女孩的下巴,“说,那个男人是谁。”
女孩张红着面颊,紧闭着双唇,眼睛里含着泪花。就是不发一声。
“好!不说。”男人放开了女人的面颊,“啪啪啪啪--”又几声清脆地鞭响,女孩的身上多了几道血色的伤痕。
“啊---”又是一声凄厉地叫声,女孩的身子颤了颤趴在了床上。
“跪好。”男人暴虐地怒喝,马鞭带着风声又朝她打来。
“叫你跪好,没听见吗。”男人咆哮着。
女孩颤颤巍巍地爬起来,跪直了身子。
“说,你和他上了几次床。”男人拽着马鞭,恶狠狠地揪住女孩头发。
少女瞪着愤恨地双眸,眼中噙满泪水,鼻翼随着呼吸急促地闪动着,红唇微启,依然不发一声。
“你--!!-,好!—既然你这么贱,那就别怪我!”男人挥动马鞭继续打来,女孩左右晃动着身子躲避着。
“好啊,还敢躲。”男人气急败坏地抽出腰带,冲上去把女孩捆了个结实。
“啪--”一鞭打到了女孩的胸脯上,
“啊----”女孩凄厉地叫了一声。
“说!!”
女孩颤抖着身子,还是没有发出一声。
“啪啪啪--”女孩的身前又多了几道鞭痕。
“畜生!--”女孩终于开口了。
“哈---你才知道。”男人刷的掀掉长袍,手持马鞭,赤身站在女孩的身前。
“你就这么喜欢勾引男人。”男人手持马鞭勾住了少女的下巴。
“那又怎样。”女孩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暴虐地男人,“我是个贼偷,我什么不能偷,是你说的,我不能赎,不能嫁,不能死,可你没说我不能偷。”
“你!---你!---好!--好个贼偷!”男人挥舞着马鞭雨点般向少女打来。女孩发出更凄厉地尖叫。
“崔公公,怎么办。王爷这样,会搞出人命的。”小蝶在一旁急的直跺脚。
“我能怎么办,还不快去找姜太医。”崔公公丢了眼色,小蝶急急地跑走了。
“都是你们两个闯得祸。还不快把这惹祸的东西拿去烧了。”两个小丫头慌张地从地上站起来,拿了东西向厨房跑去。
“你们都愣着干嘛,还不散了。”崔公公挥了挥手,人群惊慌失措地跑走了。
屋内,女孩虚弱地靠在床边,身上是斑斑的血痕,男人暴虐地掐住女孩的肩头,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倔强的少女,他多希望女孩能靠在他的肩头软软地说一句“我错了。”
可是,她就是不像他求饶,他被气的疯狂了。
“说!!你们几时上的床。”男人瞪着血红的眼睛,喘着粗气。
“我们早就好了,是你自作多情,横刀夺爱,不然我早就嫁给他了。”女孩狠狠地说“现在嫁不成,我当然要去偷啦,哈哈哈哈哈哈。”少女凄厉地笑着。
“你---你---好,既然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我成全你。”男人奋力地将马鞭丢到了地上,一个箭步跨到了床上,揪过女孩压在身下。
“来呀,伺候伺候大爷我,让我看看这绮春苑出来的姑娘有什么不一样。”男人的手已经附在了浑圆地胸脯上,加重了力道。
少女的眼神略微地愣了一下,继而愤愤地转过脸去,“李辰风,你是个十足的王八蛋。”
“哼,还有力气骂人。”男人狠狠地瞪了少女一眼,“来吧,把你那偷人技巧都拿出来吧,让本大爷也尝尝鲜。”
“噗---”一滩口水吐到了男人的脸上,“啪--”一个巴掌打到少女的脸上。
四目相对,流露出的不是情愫而是仇恨。
男人的唇已经压倒了姑娘的红唇上,姑娘的身上有双手疯狂地在游走。少女拼尽力气反抗着。却唤醒了男人的****,一只大手已经滑进了少女大腿的内侧。
“嘚嘚嘚”外面有人大力地叩门。
“滚!!”男人恼羞成怒地大喊。
“王爷,是我。”门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李辰风脸色缓了缓,从姑娘的身上爬起来,拉过一条丝被盖在了她的身上。顺势扯下了床头的幔帐。
良久,门内有了响动。
“都进来。”一个低沉地男声响起,几个人纷纷走进了屋里。李辰风重新穿戴好衣服,右手撑着墙壁,左手背到身后,低头喘着粗气。
小蝶与娇杏匆匆地跑进了里间。崔公公轻轻搬来椅子放在一边,“王爷。”李辰风转过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里。一只手稳稳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干什么。我没病。”男人余怒未消。姜太医也不说话,继续号着脉。
“王爷,我看你这病不轻啊。”姜太医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没病。”李辰风霸道的挥着手臂。此时,里间传来女孩嘤嘤的哭声。
“哼--”李辰风愤愤地哼了一声。
“王爷,我看你这肝火也太大了些,不如先喝杯茶吧。”姜太医向崔公公使了个眼色。崔公公转身出门,端进了一杯温热地茶水,递到李辰风的面前。
李辰风接过一饮而尽,微微皱下眉,“什么茶,这末苦。”
当然是清火宁心的茶。
李辰风瞪了一眼姜太医,没有说话。
小蝶从里间走出来,向姜太医点点头。“刚睡了。”姜太医轻轻走进去,号了号脉。
“唉,又得半个月。”姜太医轻轻地摇了下头。重新走出了里间,来到李辰风的旁边,“唉—孽缘哪。”崔公公轻轻地碰了下姜太医的脚。
姜太医若无其事的收拾着药箱。“王爷,她得去我哪,要是晚上烧起来,恐怕不好办哪。”
“她哪都别想去。”李辰风霸道地说着。
姜太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辰风,“王爷,你这个样子,什么样的女人都受不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半夜,姑娘真的发起高烧来。
一个黑影走进了房间,摸着滚烫地身躯,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抱了起来,走了出去。
第二天,午后,
姑娘徐徐地吐了口气,慢慢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地房间,到处都飘荡着一股浓浓地药味,兰香趴在她的脚下沉沉地睡着,锁儿坐在门槛上打着瞌睡,一旁药炉里咕咕的冒着气泡。
姑娘动了一下,身上立刻传来一阵酸痛,“哎呦”姑娘轻声地唤了一声,惊醒了熟睡地两个丫鬟。
“小姐,你醒了。”兰香笑了下,一脸地明媚。
“这是哪?”樱儿环顾四周,在兰香地搀扶下,坐了起来。
“是姜太医的房间。”兰香一边扶好少女,一边从一旁的桌上取下一和药膏。
“我怎么到这来了。”姑娘狐疑地问道。
姑娘昨晚发烧了,是姜太医带小姐过来的,为的是方便照顾你。
兰香说着,给少女涂上了冰凉地药膏。
锁儿这时拿着滚烫的药碗,走了过来。“小姐,这药好了,我先给你晾着。等凉了再喝。”
“你们怎么在这?”樱儿叹了下身子,“当然是来做事的。”兰香向锁儿丢了个眼色。
“偶,怎么这里人手不够。”
“是啊,平时就太医和两个小公公,忙不过来。”锁儿机灵地答道。
“那你们忙吧。”少女说着,露出了微笑。兰香伸手摸了下额头,“嗯,还是有点烫,锁儿把太医留下的凉枕拿过来。”
“唉”锁儿脆生生地答应着,跑过去,从一个箱笼里拿出一方巾帕,系到了少女的头上。
“哎呦,干嘛,怪凉的。”少女伸手要取下巾帕,“诶—别动,我刚系好的。”锁儿紧张地拉开少女的手。
“小姐,你就系着吧,它能帮你退烧。”兰香拉着少女的手,笑眯眯地。
“那你们不做事了。”少女狐疑地看着她们。“做呀,现在不再做呢吗?”锁儿在一旁偷笑,兰香瞪了她一眼。
“小姐,你是姜太医特意吩咐过的,所以我们得用心做事。”
“那太医呢?怎么没见他人呀。”少女问道。
“太医去买药了。一会就会回来。”兰香不紧不慢地说道。
“姑娘药好了,喝了吧。”锁儿端着药碗,递到面前。
“又是这苦药汤子,我不喝。”少女推拒着,别过脸去。
“姑娘,姜太医说,你喝完就能下地走了,难道你想老躺着呀。”锁儿小声地说了一句。
姑娘皱着眉头想了想,一口气喝了下去,“嗯,不苦啊。”
“嘻嘻,”锁儿笑着,“当然不苦了,姜太医说,你只要天天喝,还会越来越漂亮呢。”
“讨厌,锁儿,那我说笑。”姑娘嗔怪地打了一下小丫头,“下回不带你去吃猪肘。”
“还吃,你不怕她变猪啊。”兰香一脸不屑地甩了甩头。
“那有怎样,总比某些人光吃不长肉的强,跟个竹竿似的看谁要你。”锁儿愤愤地回敬了一句。
“好啊,你敢说我。”兰香拿过一只毛笔扔了过去。锁儿一旁做着鬼脸。
少女笑着,这两个小丫头比我还刁蛮,忽然打了个哈欠,一阵睡意袭来。兰香向锁儿丢了眼色,两人便扶着少女躺下了。
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扣住了姑娘的手腕,微微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