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皇家斗鸡
未时东城东升街
一个宽大的院落里,停满了各色的轿子。院子里不时有喧哗的人声和此起彼伏地鸡鸣声。院外大大小小店铺早早的打开店门,摆上桌椅,备上茶水和各式的干果,而每家都无一例外的在最显眼的位置上,挂着高大的木板,上面挂着薄铁片上面有朱启红笔写着各式各样的名字。木板下放着长桌,桌上依次放着几个铜盆,这是桌前早已被挤得的水榭不通。有人站在桌旁不时推搡这人群。桌后坐着三五个账房先生打扮的人,不时地在纸上飞快地挤着。
“我押红袍将军,”碰---有人往铜盆里扔进五个银元宝。“好--咧--给您系上第一局,红袍将军纹银五十两。”有人高声喊着飞快地写着。唰---纸践被人一把抓走。
“我押花李逵。”碰—有人往桌上重重拍下一张银票。又有人高声大喊“好嘞—给您系上,第一局,花李逵纹银一百辆。”
屋内人声鼎沸。屋外沿街更是挤挤挨挨的或坐或站的挤满了人。街角墙根处,此时也搭起大棚,有人在棚下挂出牌子,呼啦啦人流如潮涌般涌向了大棚。哗啦啦的往铜盘里丢着铜钱。棚下更有彪形大汉双手交叉虎视眈眈地环顾着人群。
此刻,一辆马车缓缓地挺到一座小门前。有人走上去扣了扣门。里面伸出一只手。啪,有人打了手掌一下,掏出腰牌,递到了门前。吱呀一声,门立刻开了,两个公公模样的恭敬地跪倒地上。马车上下来几个人簇拥着一对男女深情款款地走进了门里。
这时院落里喧哗声此起彼伏。
一个身着浅灰蓝棉袍的少年腼腆地笑着,站在一处石阶下。看着小樱牵着李健淳,身后跟着一众仆从,迈着轻快地脚步向着他走来。
“表弟,紫桐。”傅恒轻声地叫着,冲着两人伸出手。
“咯咯咯咯,傅公子,你请我看斗鸡干嘛还下帖子,说一声不得了。”小樱笑着拉起了傅恒。
“哦,嘿嘿嘿,我—我怕你不来的。”傅恒腼腆地一笑,冲着李健淳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哼!”李健淳扯着小樱,不屑地抽了下鼻子。
“唉,你干什么,他可是你表哥,你不想有朋友吗?”小樱抓着李健淳愤愤地瞪了下眼睛。
“我不需要。”李健淳霸气地鼓着腮,将头别像一边。
“哼,那你自己爱干嘛干嘛,本姑娘没功夫陪你。”小樱说着大力地甩了下手臂,恨恨地白了一眼李健淳,冲着傅恒幸灾乐祸的一笑“走,公子,我们走。”
傅恒抬头看了看小樱,松开她的手,走到了李健淳的身旁,轻轻拉起,“淳!”傅恒叫道,冲着李健淳温和地一笑,“我们进去吧。”
李健淳转过身,鼓着腮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了看傅恒又看了看小樱,瞥了下嘴。
“哼---愣—愣着干嘛。还不进去。”李健淳说着走到小樱的身边牵起她的手。“走吧。”
小樱抬手点了下李健淳的额头,李健淳不屑的白了小樱一眼,小樱笑着,摇摇头,冲着傅恒招招手,傅恒淡淡地笑着,走到小樱的身旁,三人手牵手走了进去。
此时,院落中鸡鸣声一声比一声高亢。
三人手牵着手,穿过一处大殿,眼前顿时豁然开朗。只见一处空旷的空地上,四周钉着木栏。栏外站在众多的侍卫与仆从,人群的身后是一处处的楼阁。楼外有回廊相连,而回廊上早已站满了人。傅恒带着小樱一行人来到一处楼阁处,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楼内人影晃动,时不时有人端着茶水果品穿梭其中。
“呦,这就是那丫头吧。”一个华贵地妇人叫着,笑吟吟地站在窗旁冲着几人笑着。她的身旁同样站在一个身批艳梅红色狐皮披风的贵妇人。同样转过身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傅恒拉着小樱几步走到了妇人的面前,淡淡地笑着“外祖母。”傅恒轻轻叫着,牵过小樱推到了妇人的面前。小樱愣愣地站在妇人面前,不知该如何开口。‘该称呼人家什么好呢。’
“皇姑奶。”一旁的李健淳大声地叫了一声。冲着两位贵妇人点点头。“这是二公主,这是四公主。”李健淳拉着小樱,一副主人的架势,伸出手给小樱引荐,眼睛笑成了月牙形。
“啊,皇—皇太姑”小樱迟疑地叫着弯腰行礼。
“皇太姑?!哈哈哈,这是什么辈,哈哈哈。”贵妇笑着,双肩抖得烂颤。
“哈哈哈哈,你还笑呢,皇妹,你看看,在别人眼里我们都变成老尼姑了。”另一个妇人叫着。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樱红着脸慌张地摆着手,懊恼的跺了下脚‘唉---真是叫人家什么不好偏叫太姑。’。
“你还是叫公主吧,皇太姑,亏你想的出来。”李健淳一边鄙夷地瞥了小樱一眼,一边冲着一旁的公公招了招手。有人端着茶盘递到了几人的面前。
“嗯—嗯--”李健淳故意大声地磕了一声,背着手摆出一副皇子的架势,骄傲地扬着头。一旁的傅恒偷偷笑着,默默注视着一切。小樱不屑地瘪了瘪嘴,伸手拿起茶碗递给李健淳。“喏。茶。”
“你不会说请啊,真是没规矩。”李健淳气哼哼地扭过头,看着面前的茶碗冷哼一声,有别过头去。
“是,殿下,请。”小樱站在原地看着李健淳的样子心中一阵莫明的好笑。‘唉,真是个被惯坏的孩子。’
李健淳这才接过茶碗,得意的白了小樱一眼。小樱假意生气地瞪了李健淳一眼,瞥了下嘴。端起第二杯茶递到傅恒的面前。“公子,茶。”
傅恒依然腼腆的笑着,微微红着脸,眼睛亮亮的,闪着光,慢慢接过小樱手中的茶碗,微微发愣。小樱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缕了下耳边的头发。
“哈哈哈,他十二岁了,在过一年就该娶夫人了。”一旁的贵妇叫着。端起了茶碗。
“这么早,他—他还是个孩子呢。”小樱被妇人的话吓了一跳,惊讶地抬起头瞪大眼睛,张了张嘴。傅恒不好意思冲着小樱笑了笑,站到了一边。
“哈哈哈,姑娘,你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可是皇家的规矩,男孩子只要到了弱冠之年就可以娶妻生子,这样才可以保证我皇家的血脉传承吗。”另一个贵妇叫着端起茶碗,带着一身浓浓的脂粉味儿,来到小樱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紫桐姑娘,难道风王爷没告诉过你。”贵妇冲着小樱点了点下巴,指了指她脖颈上金牌。
小樱微微簇了眉头,淡淡摇了摇头,她实在不喜欢这女人身上的那种怪了吧唧的味道。呛得人窜鼻子。
“哈哈哈哈哈哈,”另一个贵妇笑着,“皇姐,你和人家说这个干什么,小心惹你那侄子不高兴。”贵妇笑着,拉过小樱细细的打量了打量,“嗯,小丫头,看着到是挺机灵的。”
小樱站在两个妇人中间脸上一阵的发烧,不时的那眼偷漂着李健淳,心中暗暗发狠“奶奶的,小屁孩,又拿姐当猴子。”一旁的李健淳站在栏外向下张望,没有发现小樱责怪的眼神。到是傅恒缓缓地走了过来,拉起了小樱的手,冲着两个妇人笑了笑,点点头“外祖母。”
“嗬嗬嗬嗬,去吧。”贵妇挥了挥手,傅恒拉着小樱来到了李健淳的身边,拍了拍李健淳的后背。李健淳耸耸肩,指了指下面,“那里看得清楚,走,我们过去。”说完拉起小樱的手。
“皇上驾到。”正在此时有人扯着公鸭嗓,大声地喊道。所有人全都跪倒了地上。山呼万岁。
“哈哈哈,免了。”一个男人温情的搂着一个女人站在楼上高叫着。做到了铺着兽皮的椅子里。“叫詹王来。”男人摆了下手。
有人蹬蹬蹬地跑了下去,引着李辰风走了上来。
“参见陛下。”李辰风说着跪倒了地上。“哈哈哈,御弟快起来。今年这局还是由你来定吧。”李啸寒笑着冲着李辰风挥了挥手。
“是,臣弟遵旨。”李辰风笑着站了起来,击了下掌。有人拿来了银盘。“陛下,您请下注。”
“嗯,语嫣你喜欢那个。”男人搂着女人的腰身,摆摆头,指着银盘上各色的牌子。
“陛下,您—您选吧,我不懂。”语嫣淡淡一笑,推开了银盘。
“呵呵,好,那我就选青面兽好了”男人说着往一个牌子上多的放了根金条,“先押五十两金。”
“呵呵呵,开局。”李辰风冲着宫人挥了挥手。宫人手托着银盘退了下去。
这是,空旷的场地内,被人丢进了两只咯咯高叫的公鸡,扎乎着翅膀瞪着血红的眼睛,脚上绑着小巧的利刃,腿上绑着铁环,愤怒地摆着头,想杀红了眼的战士随时准备扑上去决斗。
“噹---”铜锣一响,公鸡们扑楞着翅膀冲进了战场厮杀到一起。
一只顶着血红鸡冠的大红公鸡,扑楞着翅膀,跃到半空,不时地抬起脚张着爪子,恶狠狠地抓想对方的小腹。一只有着油亮乌黑毛色的公鸡,同样睁着血红的眼睛,扑棱着翅膀,伸着脖子,对方的鸡冠狠狠地啄去。立时,两只公鸡厮杀到一起。栏外,簇拥的人群,也高声的喊着,“咬啊,咬啊。”,“踹--踹他”,
小樱被挤在人群中,摆来摆去。一阵的不自在。此时李健淳已经榻上了围栏,挥着拳头兴奋地高叫着。“咬,用力咬。”
小樱微微地簇了下眉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站在李健淳的身后。傅恒挺着弱小的身子,悄悄站到了小樱的身边。想挡住几人身边的冲撞。可是他毕竟是个孩子,身量不高的他竟然也被人推搡着,站了不稳。一下扑倒在小樱的怀里。“哎呦”李健淳大叫着掉下了围栏。“哎呀,你站稳点。”李健淳冲着小樱大叫着,重又站到了围栏上,丝毫没有理会小樱怀中搂着的傅恒。傅恒红着脸,冲着小樱腼腆的笑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快,我们也上来。”小樱叫着一把拉起傅恒,站到了围栏上。此时场内格斗正酣。
这时,那只黑色的公鸡忽然仰起头,狠狠啄住了红色公鸡的鸡冠。红色公鸡凄厉地叫着抬起脚,用锋利的利刃划破了对方的肚皮。两只鸡挥舞着身子,搅得四周鸡毛沙尘乱舞。相互撕咬着重重的摔到在地上。
当—一声铜锣响,有人高声大喊“第一局,红袍将军胜,黑面煞神败。”哄—人群中发出嘘声。
“唉,你押的哪个。”李健淳跳下围栏,冲着小樱叫着。
“唉,真背,当然是黑面煞神喽。”小樱失望地撅着嘴。
“嘿嘿嘿,我赢了,拿来。”李健淳冲着小樱伸着手。
“唉,我又没和你赌,干嘛管我要钱。再说你赢了,该有银子的,怎么老惦记着我的。”小樱不耐烦地打了下李健淳的手臂,气鼓鼓地背过身去。
“淳,把我的拿去。”傅恒一本正经的掏出钱袋,重重的放到李健淳的手里。
李健淳愣了一下,拿着钱袋颠了颠,走到傅恒的面前,郑重的放回他的手上。突然诙谐的一笑,抓住傅恒的肩膀一阵耳语。
“嗬嗬嗬嗬”两人一阵窃窃私语后,发出了阵阵笑声。
小樱愣愣地站在一旁不知他们搞的什么鬼,只见傅恒揣起钱袋,笑眯眯地看着小樱,也伸出了手“我也押了红袍将军,你输了。”
“唉!你们两个干什么,我又没和你们赌。”小樱气鼓鼓地叉着腰,愤愤地指着两人。
“走,我们找风皇叔要银子去,切,耍赖,不给钱。”李健淳拉起傅恒就要走。
“唉—唉—干嘛去,关他什么事。”小樱伸开双臂挡住了两人,这是兰香和锁儿被挤了过来。
“哎呦,小姐,好热闹啊。你赢了吗?”锁儿快乐地叫着。
“她输了。还耍赖不给钱。”李健淳指着小樱的脸,霸气地叫着。
“谁耍赖,我根本就没和你们赌啊。”小樱气的一把打掉李健淳的手臂。
“好啊,不认账,我有人证。喏。”李健淳叫着指了指傅恒,傅恒坏坏地笑着点点头。
“啊!小姐,你欠了赌债啊。那可是不好还的。”锁儿有些担忧地撅了下嘴。
“什么还不还的这才第一局,小屁孩。”小樱拉过兰香和锁儿,不屑地扭着头。
“好啊,这笔先记着,你要是再输,就那人抵债。”李健淳说着,拉起傅恒的手,转身站到了围栏旁,“咦--”回过头冲着小樱做了鬼脸。
“好你个李健淳。我就知道和你来没好事。敢耍姐。”小樱被气乐了,冲着兰香和锁儿挥了挥手,几人站到了栏杆后。
“当--”铜锣响处。“第二局,红袍将军对青面兽。”有人高声呐喊。
这是一只蓝色的公鸡被扔了进去。大红的公鸡顶着血淋淋的半只鸡冠,冲了上去。两只鸡终于撕咬到一起。场内立刻充满了血腥气。而人群后,有人正偷偷往一只大花公鸡的嘴里悄悄塞着东西。
不多时,青面兽被啄的遍体是伤,败下阵来。‘当--’铜锣一响,第二局结束。
“陛下,您输了。”李辰风站在一旁冲着李啸寒微微一笑。此时的李啸寒早已没了温情款款的样子,而是极兴奋地站在围栏边,搂着美人,不住地叫着。一旁的语嫣也早没了淑女气,好奇地探着身子,看着两只公鸡厮打着,开心的笑着。
“陛下。”李辰风攀着围栏又大声的叫了一声,“下局您选哪只。”
“语嫣,你给朕选一只吧。”皇帝揽过女孩指了指一旁的银盘。女孩几步跑过去,拿起一个金条放到了一个盘子上,又快乐地跑了回来。
“我选了花李逵。”女孩叫着。
“好!”皇帝拍了拍女孩肩,冲着李辰风努努嘴。李辰风淡淡一笑。“陛下,这回您要再输,那金子可就挣不回来了。”
“诶,五局三胜,我不过才输一局吗。”皇帝不羁地挥了下手,李辰风笑着转过身,退到一旁。一眼便撇见了人群中的女孩。嘴角悄悄浮上一丝微笑,心中暗暗叫着‘臭丫头,真爱凑热闹。’
正思忖间,当—铜锣一响,两只公鸡杀进了空场,顿时,场内尘土飞扬,鸡毛乱飞。渐渐地那个叫红袍将军的明显斗志不足,带着一声的伤痛,与对手死拼着。那个叫花李逵的到是斗志昂扬,上下翻飞地不住地扑着翅膀。突然一个狠烈的啄咬,红袍将军咯咯的惨叫着,落到了地上。血红的眼睛立刻有血喷了出来。
“当--”铜锣又是一响此举结束。人们哄的散开。而那只叫花李逵的公鸡依然叫着,扑棱着翅膀。
“哈哈哈,陛下,这局您胜了,这钱你可是赚的不少啊。”李辰风在一旁打趣道。
“哈哈哈,”李啸寒揽着女孩一阵大笑,“朕的运气不是总这么坏。”
“拿钱!”这时一个男孩的声音响起。
“呸,拿什么钱。”一个女孩高叫着。
“输了,就得认。”男孩不宜不饶。
“呸,我没输。”女孩晃着手里的单子。
“不想还,耍什么赖。”男孩撅着嘴别着头,一脸的不屑。
“你自己看清楚。”女孩拿过单子伸到了男孩的鼻子底下。
男孩一把抢了过来撕了个粉碎。“你输了。还钱!”
“你!你!你!李健淳,你个可恶的家伙。”小樱气的,抓住了李健淳的脖领子。
“嗨嗨”李健淳冲着小樱一阵地坏笑“还不上钱,你就是我的了。”
“呸,姐还有一局呢。”小樱放下李健淳的脖领,死命地瞪了一眼,李健淳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吧,我等着。”李健淳鼓着腮,瞪着眼。一旁的傅恒捂着肚子不住地笑。
“笑什么!姐很好笑吗?”小樱冲着傅恒愤愤地抢白了一句,男孩笑的更欢了。
这时一只花色的公鸡被扔进了场内。又一局开始了。
这是只脸上带着一块白色斑点的大芦花,伸着脖子,扑棱着翅膀,扎扎着羽毛,瞪着血红的眼睛脚上栓着锋利地刀刃,扑向了对手。
很快这只芦花大公鸡便站了上风,那只花李逵也不甘示弱,扑闪着翅膀厮杀到一起。三五回合竟然没分胜负。
场外,人群激动的大叫。小樱一行被推搡到了栏杆的最前面。此时两只公鸡击战正酣。一路撕咬着,向围栏处飞来。李健淳踩着围栏,向前探着半个身子,左手扣住傅恒的肩膀,右手抓着小樱的发辫挥着手,时不时兴奋地大叫。
而此时两支斗鸡已斗到围栏前,那只花李逵上下翻飞着,躲着芦花鸡的进攻。芦花瞪着脚张开爪子狠命地抓住了对手的后背,顿时花李逵被扯下一大块鸡毛,背上露出一块青皮。花李逵吃疼地大叫着,跌落到地上。
铜锣哐的响了,本局结束。可是那只大芦花却依然兴奋地叫着,不停地挥动翅膀,上窜下跳精力十足。突然一个翻身跃起,直奔李健淳而来。李健淳此刻正兴奋地叫着,芦花鸡眼看就要到他的面门。傅恒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大喊一声“淳,小心。”小樱吓得睁大眼睛,一个闪身张开双手护在怀里,芦花脚上的利刃擦着小樱的胳膊划了过去。锐利地刀尖划破衣服,擦着肉皮划出一道浅浅地血痕。三人随着惯性一同摔到在地。
“保护皇子。”有人大喊道。此刻不知从哪涌出众多的侍卫将三人围在了中间。三人还没反映过来就被人七手八脚的抬了起来。簇拥着往楼上跑去。
可怜的公鸡此时早已被人抓住砍成几段丢到一旁。而楼上有人的脸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三人此时被带到了李啸寒的面前,“怎么回事。”李啸寒站起身,拉着李健淳的手,冲着一旁的侍卫吼着。一旁的小樱此刻晃着身子,一阵天旋地转,栽倒在一个人的怀里。
“快,叫御医。”男人大声地吼着。扯开女孩的衣袖,看着青黑的伤口,拧着眉,赶紧撕开中衣的一角将女孩的手臂扎了起来。挥手抽出侍卫的短刀在女孩的手臂上狠狠一划,顿时有污血留了出来。
“恒儿,恒儿,乖孙儿。”一个女人急急地分开众人跑了过来,一下搂住了傅恒,傅恒微微摇摇头,挣脱女人的怀抱,一下蹲在地上拉起小樱的手急切地看着李辰风。李健淳也撇开李啸寒,来到李辰风的身旁,蹲了下来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陛下,罪鸡已伏法。”一个侍卫高声叫着。
“给朕查,谁敢这么大胆敢謀逆皇子。”李啸寒一脸冰霜地站在地上,冲着侍卫愤怒地挥了挥袍袖。侍卫们抽出短刀跑下了楼去。
“陛下,快。”李健淳抱着小樱,焦急地冲着李啸寒摆了下头。
“来呀,备车。速去太医院。”皇帝高声大喝。李辰风抱起小樱急急地跑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