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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杰克

外域荒无人烟的旷野之中,一辆破旧的军用皮卡行驶在荒野之上,车的后排坐着一个十五六岁大的小男孩,黑色的眸子如同黑珍珠一般美丽,乌黑的头发,一身褐色的革制轻型护具,开着车的是一个六十岁左眼的老年人,老人的头发大半花白,穿着夹克,带着一顶褐色的毡子帽,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着慈祥的面目,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老人叼着烟斗,从后视镜看了看趴在车玻璃上好奇的望着窗外的Jack。

“杰克,怎么样,外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玩吧。”爷爷笑着问道。

“恩,到处都是黄色的,连课植物都没有。”杰克扭过头看着爷爷说道。

“哈哈,那倒不是,前面有森林,这里只是外域很小的一部分而已,当年啊,咱们人类是地球的主人,这里,全部都是咱们的世界。那时候啊,爷爷和你一样大,后来也就是审判日到来的那一天,地球就毁了,全没了,你的曾爷爷曾奶奶就是在那个时候去世的。”爷爷停止了叙述,仿佛陷入了回忆,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天,巨大的响声与可怕的风暴席卷着整个城市,父母把他护住,一家三口被太阳风暴导致的爆炸的冲击波击晕,等他清醒过来,父母死在自己身上,恶臭充斥着自己的嗅觉,直到一个男人发现他,带他进入了防空洞。当“生命”被再次开启后,进入了孤儿院,开始学会自己生存,成年后在联盟当了一辈子的士兵,退役后在这所边境小镇当一名驻防员,在联盟和部落很多退伍的老兵会被派到这些在边境线上的小镇担任驻防员的职务,观察边境动态,以及充当当地小镇的警察等工作。

“爷爷,爷爷。”杰克的呼声把爷爷从回忆中唤醒。

“嗯?怎么啦?”爷爷问道。

“爷爷,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是进化者的?”杰克问道。

“哦,这个啊,这是当年还在联盟服役的时候,一次任务里爷爷的机甲在外域被破坏,爷爷暴露在外域的空气中,当时所有人都以为爷爷会死,但是爷爷只是被撞晕了而已,当爷爷醒来之后部队正准备撤离,所有人都惊呆了,把爷爷当怪物一样看待,这种情况直到后来越来越多的进化者出现才有所改变。”爷爷摇了摇头叹气道,“也正是因为这样,爷爷当了一辈子兵也没有得到升迁,爷爷也想过不再当兵,但是爷爷从进入社会就在部队,除了部队,爷爷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爷爷回头看了看杰克,杰克正瞪大着眼睛聆听着这自己唠叨了一遍又一遍的故事。“杰克,谢谢你。”爷爷说道。

“啊?”杰克惊讶道。“爷爷为什么要谢谢我?”

爷爷笑了笑,慈爱的看着杰克。“杰克,当年爷爷因为年龄太高而被迫退伍。到这个小镇后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人交流,虽然人们都很友善但爷爷自己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辈子了。爷爷感觉自己为什么没早点死,其实打了那么多的仗,死了那么多的战友,爷爷还是没有死,爷爷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我没有亲人,没有孩子。当我离开部队我是那么的孤独,当我准备去外域探险,死在最后的征途之上的时候。你出现了。”爷爷深深吸了一口烟。继续道:“那场恐怖的风暴里,我正准备开车向另一个方向前行,你那时候突然出现在了路边,可爱的像个天使,当我抱起你的那一刻,我感到一股无比奇妙的感觉,我掉头把车开回了家,我要照顾你。你将是我唯一的孙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发誓要保护你的安全,让你快乐的成长。杰克,你记住。”爷爷停顿了一下:“爷爷知道你肯定不是一般人,这次不管发生什么,爷爷都会保护你的,答应爷爷,一定听话。爷爷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要管爷爷。”

“恩,爷爷!我听话!”杰克说着摸了摸胸口。

“怎么?更强烈了?”爷爷问道。

“恩。”杰克答道。

“看来没错了。”爷爷看来看前面,“当年我就是在往这个方向的路上发现你的。现在回想起来,那场风暴也是不太正常。”

“恩。”杰克应了一声,心中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出现。似乎,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当天晚上爷爷带着杰克在森林边缘扎营,这是权衡利弊后的决定,比起森林边境上的野狼,森林里更可怕。

吃了些东西,爷爷和杰克在篝火旁睡下。夜晚,杰克坐了起来,望着远方那轮巨大的圆月。杰克掏出了一张纸,写下了这么一段话。

“爷爷,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不论我是谁,我的身世是怎么样的,您永远是我的爷爷。是您养大我,教导我,在我生病的时候细心的照顾我,为了一盒药,开车六百公里到邦城去买,我知道我七岁那年的生日礼物,那台破旧的GDX游戏机是您跟沃尔顿先生求了很久才买到的,我知道我的每顿饭都是您细心做出来的,每次有肉,有好吃的,您总是只在饭上淋一点让两份看起来一样多,其实我的有一半都是菜,而您只有上面那一层。爷爷,我心里的那个声音告诉我,您再往前会有危险,我得一个人去。爷爷,放心吧,我感受的到我的亲人,我感受到他们会保护我的,真的,是她们不让我告诉您,让您回去,爷爷我是您养大的您了解我,我不会骗您,我保证我会安全的回去,爷爷您先回去吧。爱你的杰克。”然后Jack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似乎就在自己心中,呼唤着自己,忘了一眼熟睡中的爷爷,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大步走入森林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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