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艳也无话可说,毕竟这件事和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我心里也一直记恨宗艳,若不是她的虚荣心作祟,就不会让萌萌来做伴娘了。如果在他们当地找一个熟悉风俗的女孩子,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惨剧。
“你为什么不救我?”萌萌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但这次声音很小,仿佛就在我的后背上传了过来。
“你有没有听到萌萌责怪我?”我转身问宗艳。
她正在考虑去找个道士的事,还没反应过来,见我问了,回了下神,说:“没听见啊,你又听见了?”
我没有作答,只是机械地点点头,心里惘然若失,萌萌死的时候,当时那张脸似乎还在我眼前,满脸都是不甘心,不情愿。那双永不瞑目的眼睛,一直看着宗艳、也看着我。
我很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冲出来救萌萌,宗艳已经指望不上了,那我就应该赶紧出来啊。可是我当时也没想到这里的风俗,还有那帮闹洞房的人渣会这么过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一群男人当众猥亵一个小女子。
“去找个道士吧。”宗艳自言自语地说,这也是村长刚才安排的。她现在也很害怕,大家都清楚,如果萌萌真的回来报仇,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她!
宗艳的想法很多,她想趁着去找道士的时候,让道士给自己看看,算一算,最好能避开这一劫。所以村长安排,她就答应了。
我现在24小时由宗艳看管,手机也基本上被她收了,总之对我的防范很严。而越是这样,让我越发讨厌,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溜出去报警。
在隔壁村的集市上,宗艳和我在一个卖寿衣的店铺前停下,问:“我记得这店铺旁边,之前有个道士,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寿衣店的老板特别瘦,双眼无神,手掌布满了老茧,说话声音有气无力,地说:“柳道士啊?刚走,他走啦。”
宗艳好像有些失望,对我说:“这儿之前有个道士,测字、算命、风水、画符什么的都还算灵验,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早?”
话音刚落,路边闪出一位道士,看着宗艳,又看了看我,说:“你们二位停下来,大事不妙啊!”
“柳道士?!”宗艳惊呼道:“我正找你呢!”
原来眼前这个就是柳道士,面色惨白,说话声音很小,总觉得说话有点儿神秘兮兮的。
“你先不要开口,我看你有大祸临头啊,似有血光之灾,你可要千万小心,我看得寻个办法化解一下。”柳道士看着宗艳,又看了看我,凝重地说。
看来这道士还真的有两下子,宗艳还没开口,这些事儿他就说的八九不离十。宗艳也连连点头,被道士这么一说,她越加害怕了,闫神婆和柳道士基本都是一个意思,看来萌萌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我们带着柳道士回村,可刚进村口,柳道士就皱起了眉头,说:“这里阴气太重了,而且空气里还有血腥味,你快带我去最近发生过血光的地方看看!”
宗艳被柳道士越说越害怕,赶紧往家里赶去,她是要把柳道士带到家里的次卧去,看看萌萌自杀的那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