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看我琴棋书画
东方少每次见到我都是我想钱想得脑子都抽抽的时候，“鸣儿，什么让你这般开心，和哥哥说说？”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偷着乐呵。黑狐狸俨然还是那个骗我财宝贝的红屁股，只是这次怕你得着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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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在我一直顺顺当当在东方府作威作福的日子里，我经常感谢上天。穿越很快活，甚至比我上大学还要快活。
雷大鸣陶小花，大白二白三白，还有明浩，不是我忘恩负义不想念你们了，人总得活着，好好活着。如果你们知道我现在拼命好好活着，是不是也会为我开心。
我在安逸的环境中成长，于是乎忘记了危机感是什么。老天爷看我忘记了，就开始想着法儿的提醒我。
六岁时的东方府。
“不行，我不同意，鸣儿还那么小，学这些有的没得做什么！”东方少连连挥手替我反对。
“不学又怎么办，你别忘记了鸣儿的郡主头衔可都是为了今后的皇后之争而定的。小的时候不学，等成人之后被人取而代之，受苦的是她自己，又不是你！”开口说话的是我眉清目秀的小十叔——东方盛最小的儿子东方鱼。
老鳌拜其实没什么文化只是个带兵打仗的一介武夫，要不儿子、孙子起名怎么都用最常用的字。
“我说了鸣儿这么小，要学你自己怎么不去学！”东方少急了，东方鱼是他的叔叔，可自己是唯一的孙子，得宠得的天上有地下无，于是没大没小也少见多怪了。
“我，我一个男儿郎，学这些做甚，你休要胡说八道！”
“你不学凭什么让鸣儿学！”
“和你怎么什么都讲不清楚，我说了是为了鸣儿将来与众女子争夺皇后之位有益。”
我蹲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看着争执的面红耳赤的一大一小俩人。东方家的人带我都不薄，这我心里明白。没有血缘，却都没缘由的宠溺自己。
我高高举起被几娘（记不清了）带满银手镯的手臂，两人皆停下来望着我。
“额……谢谢小叔叔，少哥哥，我学！我学！你们别吵了。”
东方少瞪大了眼睛，“鸣儿，你怎么妥协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么！”
东方鱼则很是惊喜，“鸣儿，舅舅知道你向来通情达理言出必行，我这就去禀报父亲大人，他一定高兴坏了。”说完匆匆闪身寻鳌拜去了。
“鸣儿……”东方少眼睛也耸拉着，伸出一只手无力的扯扯我的衣袖。
拍拍他的肩膀好似安慰她，“学就学吧，我总要面对这些的。”我很认真的望着他，小小身体站在桌子上，竟也比他稍高一点。现在的我已经六岁，他也已经满了十周岁，明朗的肤色衬着越发精致的五官，颇有一些玉树临风的意味。他和小黑一样，算得上是在异世陪伴我成长的朋友。为我担心，为我开怀，和我一起看着每天的影子由拉长到缩短，再长，再短。如今该来的都要来了。
他仰起头劝导我，“可是会很累，也很残酷。”
我微笑，他向来老成，小小年纪时就已经有了成人的风范，现在想到认识到的比旁人多也不意外，“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不是吗？我是要去竞争皇后的人。”我淡淡的说道，语气有点超出了这个年龄段的孩子。
“你可以选择说‘不’……”
“真的可以吗？我有那个权力去选择说不吗？虽然改了名字，有了封号，可我依然是9560，皇后的竞选者，这是命，不接受的话我就没命了。”
东方少突然紧紧攥住了我的手，一个已经有了突出骨节的少年人的手，和一个幼童的手不成比例的握在一起。
“我东方少不会让你没命的。”
很真挚的语言，弄的我不敢看他深邃的眼。干吗干吗，我还是个小萝莉！
抬头，顽皮的对他笑。
“好啊，若我落选了，你一定要带我走，我可不要做宫女伺候人或者与我不喜欢的人成亲。”
他张张嘴还想要说什么，没等他开口我就从桌子上跳下来一溜烟逃走了。他会说什么，好的，若你落选以后跟着我混？我雷鸣鸣虽然有时嘻嘻哈哈，但也不是***。既然穿越了到这个份儿上，皇权镇压就是逃不开的宿命。
但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然后一脚蹬蛋这荒唐的一切。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在我安逸的长到了六岁时，便要开始学习各种女子在古代的技能了。女红，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本来六岁学习已经是稍大的年纪了，鳌拜为了我的舒坦一拖再拖，终于拖不过的时候，我也只有接受。东方家人带我有恩，我雷鸣鸣还没狗腿到忘恩负义的地步。
于是在布满荆棘的前方道路上，我能奢求什么，敢奢求什么？
但愿老天爷给我留条活路，别落选就咔嚓我，真不行就让我当一当皇后我也不介意。不过最好还是给个机会上我逃走，天下之大，总有我雷鸣鸣的容身之地。
琴棋书画的学习很快就在东方鱼的安排下开始了。鳌拜整天乐得合不拢嘴，一口一个乖鸣儿，这首诗背完十锭金元宝；那个对子对上来二十个一个不会少你的。
成，没我想象中那么恐怖，曾经那么多穿越小说不是白看的，俺的大学也不是白念的。但我大学学的那叫什么专业来着？管道疏通与排污治理简称排污管道。根本不搭嘎是吧，都怪年轻人头一次高考选专业没经验。
今天正是开始了“棋”和“琴”的课程。小黑在鳌拜的准许下飞身遁迹，隐匿的暗处保护我，其实我知道他是在准备等待我出丑，阿花窝在我给她堆建的点心堆里不可自拔。我无聊的抚弄的古筝琴弦，想着今天的老师会是谁。这个朝代的琴谱我见过，很纷繁复杂，不容易初学者识记。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是会弹古筝的，还弹的很不错，我还会吹笛子、会弹琵琶。琵琶没在这里见过，但是古筝我总不能来个无师自通让自己古怪的童年再多一笔浓墨重彩？很别扭的是这里的古筝是古时候的13根弦，而我弹习惯的是21根弦。
尽管别扭但我依然会弹，要怎样才能装作一点点学会，会的很自然，很正常？我一边思索一边胡乱的拨弄琴弦，心烦意乱。
抬头看见不远处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向我走来，衣服的质地一看就是皇家的贡品，领口袖口都秀有精致的莲花图纹，青色的丝边，使得衣衫固然雪白也并非素色单调。如墨的长发不像一般男子高高的绾起，而是束成马尾，发些许丝随风飞舞，一派仙人的气息。
脸庞没有一丝女气，反而俊逸非凡，眉眼间怎么越看越眼熟？
“老师？”我起身行了个礼问道。
男子礼貌的抿嘴微笑，如初夏的暖风般和煦，“我当然是老师，否则我为何出现在东方府？”
我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鳌拜这从哪儿找来的琴师，如此高傲，等会若是发现他琴艺不精一定要好好鄙视鄙视他。盯着他的俊脸，脑子嗡嗡乱想，面熟，好面熟。
“鸣儿觉得为师很眼熟么？”
我摇摇头否认，我是个长在高墙里的小姑娘，怎会认识年轻男子？
他又笑了，我看得有些醉，“你当然记不得我，我在你的抓周礼上可是一睹了你的风采，9560？”
我脑中惊雷一乍，想起来了，这样面若冠玉的一张脸我怎么能把他忘记，就是那个坐在皇后身边的不知道排行老几的皇子。当初自己还把他误认为太子来着。小时候就是一身白衣梳着马尾，现在也一样，他不会有白衣马尾控吧！
“让师父见笑了，鸣儿可能当时还小，并没有什么记忆。”抓周礼上自己刚满一周，没有一周的孩子会有记忆。我尴尬的笑了笑，当然不能表示我还记得他。
“鸣鸣没想到会是皇子亲自授教琴艺，真是荣幸。”我一板一眼的客套着，装的像一个淑女。
他的眼睛很亮，身体依靠着我的古筝，白玉般的手指抚过琴弦，琴音如泉水般流淌出来。
“别的皇子自然是不会找这等闲事来做，可教授弟子在九皇子眼中却是天下极乐之事。”
（下）
他阐明了身份却没有一丝得意之色，这使我的嘴巴张成了O型，原来当日的这个皇子竟然是朝中相传甚久的“乐圣”长徒九皇子。从小酷爱音律，很小便拜在“乐圣”身边习乐，后被封“音王”，淡泊名利，远离朝政，只以弄琴为乐。自己曾经听说他的生平事故时还大大钦佩的一把，能有这样觉悟的人要么就是一个看透俗事的高人，要么就是一个音乐疯子，不知他是那一种。
“那殿下也教授其他的女孩子喽？”
“非也，本王只挑选有缘有份的学生。”
“那殿下近日来都来了，怎知鸣鸣是否有缘有份？”
我狐疑，看起来挺清雅的一人，怎么说起话来这么绕。不教我还怕找不着先生？
他继续拨弄着琴弦，“郡主刚才拨琴弄线的样子颇有几分味道。”
堂堂一个王爷没事做来参合秀女培养，我拨弄几下琴就看出我是有缘人，这人怎么这么不靠谱？转念一想心中大呼不妙，不会弹琴的人是拨弦也拨不正音的。
“殿下说的话鸣鸣不太能听懂。鸣鸣不才，随便拨拨弦，让殿下见笑了。”我装傻。
“上课的时候只有先生与学生，何来什么殿下。郡主拨弄的很有模样，不妨再试弹两下给本王听听。”
见他不放弃我只有做给他看，六岁的身体还很矮小，坐直了双脚蹬不到地面。紧张的手指有且微微出汗。
我尽量使动作略显笨拙，却又不能有敷衍的意思。一个音，两个音，三个音，尽量使音色变得不纯正，坚持了许久都不见他喊停。忍不住停下了拨弦，“先生，鸣鸣不才，实在无法拨弄的好，还请先生授教。”说完抬头，却看到了他如痴如醉的眼神。
他的眼神还飘忽在我的胡乱拨弄中，“为何不才，你虽然指法笨拙，音韵却很是和谐。稍加练习，假以时日必定能在音律方面有所成。”有精光从他俊逸的眼眸闪出，我基本可以断定他是一个极品乐痴。
隐隐有些头皮发麻，“音王”说我有所成，我再想继续装疯卖傻的学不会，是不是……我让开古筝，“还请先生赐教。”
他满意的看着我谦卑的眼神，有才能的人都需要别人恭维他才能找到自己的高度。走到琴旁坐下。手指散成影像不见真身，如夜莺般美好的琴音哗哗从琴弦上流淌出来，时而高山深谷，时而泉水叮咚。他微闭着眼睛，如墨的发丝飘过他纤白的指，消瘦的肩。
我呆立住，瞬间沉浸在美好的乐声中。随着他的音乐感受着天地万物、事事飘渺。我听过很多名家的古筝曲，有技巧娴熟的一派，有音随情动的一派。像他这种不以曲为曲，只以情为律的音乐家我还是头一次见。
当他停下手指的动作时，我已经垂下了眼皮，低下了头。我会谈古筝，技法也算得上娴熟，可以情为律是我从未想过的事情。以为只要技法高便是高手了。可如今把自己摆在一个神圣的“乐痴”面前，羞愧不言而喻。
一件事，若你没有了解它真正的精髓所在，千万别自己抬高了自己。
“鸣儿为何垂头丧气？是为师让你失望了吗？”他轻声问，声调柔和至极。
我抬起头坚定的摇了摇，“师父很棒，师父的乐声让鸣儿感动，鸣儿真心愿意以师父为榜样，认真学习音律。”
“为师只是有情来演奏，却不曾有真心让为师动容的琴曲，怪为师只会弹，做出的曲子都难等大雅之堂，这些调调都是为师闲来无事凑起来的，若是有值得一试的琴曲……”他的双眸蒙上的忧愁，这大概就是我理解不了了对音乐的单纯感情。他明明弹的很动听，却认为自己的作曲难等大雅之堂，这是什么逻辑。琴曲？我倒是能背出许多琴曲，可是没法告诉他，现在我还不会弹古筝呢！
他嘘了口气，转回笑脸对着我，“鸣儿今后用心练习，相信我们师徒二人能谱出一些好曲子。”
天色已渐暗，音王也打道回府了，我偷偷跑去询问东方鱼，对于一个王爷来教授郡主音律的事情我总是不大能接受。
我把今日学琴的事对东方鱼描述了一番，他听完只是定睛望着我，“怎么了鸣儿？是在怪叔父没有提前告诉鸣儿琴师便是音王殿下？”他看着我一头雾水的模样好似很满意，拍拍我的额头，“这次是集体培训今后的太子秀女，圣上特意邀请音王作为秀女的琴艺师父，可音王刚从东海‘乐圣’那里归来脾气秉性变得十分古怪。向圣上提出要自行挑选学生，圣上也喜爱音王喜爱的紧，满口答应了。这些天音王走访了许多未来秀女的府邸，秀女们大多没见过音王，不许人通报，不许有人在场是殿下基本的规矩，可惜一个都没有挑中的，今日东方府便是最后一户，没想到鸣儿竟留住的音王。叔父还要恭喜鸣儿拜入了音王门下。”
看着笑呵呵的东方鱼，知道他是真心为我高兴，我也就赔笑了两下，这事也算知道了个究竟。
“小十叔不是昨日就要启程往东疆了吗？”
东方鱼叹了口气，“鸣儿能记挂着叔父真是不容易哦！”早知就不问了，我轻轻推搡他。他又拍拍我的额头接着说，“明夏国过接二连三的骚扰边境，大昌又岂能是好欺负的。叔父的副将刚刚打了个胜仗，所以圣上催我也没有催的那么紧了。但是近日张罗好鸣儿学艺的事情，叔父也该出发了。”
他说的话题让我提不起兴趣，嘟囔了两句就离开了。东方鱼是现今东方家族在朝的官员中唯一手握兵权的一个，因为在一年前鳌拜正式退了下来，上奏把手中的全部移交给这个小儿子。我眼中的东方鱼并没有哪些样貌特征像一个将军，但平日说话做事倒也能看得出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鳌拜这么做一定有鳌拜的道理，否则东方家白在官场浸淫这么多年。
明夏国是我所知的大昌版图西北边的一个以游牧民族为主的国家。发展壮大起来就在最近几代，现在悉数吞并周边几个没有依附于大昌的小国，版图扩张到了大昌的东疆。大昌虽然兵强马壮却也不能继续坐以待毙。这次就是东方鱼继接任鳌拜以来参与的第一个战事，战事不大却意义深远，有助于他练练手。我在心里为他祝福。
我的“琴艺”课程在音王的教导下每日进行的如火如荼。我丝毫不敢再他面前表露自己知道的任何一点技巧。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长大了，面对的也多了，小心点好，我一直这么告诫自己。
可当半年后他宣布即将考核我的琴艺我就疯了。半年他只是拨弦弄曲的让我听，我也只是照葫芦画瓢的学。从未见他教授过我写这里的谱看这里的谱，也从未见他教授过我一首完整的曲子。
考核我，我弹什么？
我这么问他，他只是一边弹他的琴，一边吐出两个字，随便。
鳌拜兴冲冲的向全家人宣布明日音王对我的琴艺考核，全家人快活的就差点没拍手鼓掌。我皱着眉头什么也不说，东方少担忧的望着我。
之后他偷偷问我怎么了，说我知道你学的不好，咱不行明天就离家出走。
我苦笑，给他一个爆栗。现在他比我高出一个半头了，爆栗他我需要踮起脚。“我怎么感觉我一个半大的娃娃心智都比你要成熟，你像阿花一样，生孩子了还爱顺地打滚。亏你还长孙，敢情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狗。”
他恨恨的捏我的鼻子，再问我什么，我都没有告诉他。告诉他音王从未教过我谱？然后我明天真弹出一个什么来，他定会宣扬神童宣扬的举国皆知。时间除了使东方少变得更加眉清目秀便没有在他身上有任何作为。一样没事装装老成博得全家人的夸奖，这样一个傻兮兮的正太，以后怎么娶老婆，真替他愁。
尽管我很鸵鸟的把头扎在沙子里，考核那一天终于还是来了，音王依旧白衣飘飘的出现。已经是腊月里的冷天，他却和夏天初见时穿的差不多。扎着飘扬的马尾坐在我的对面，和煦的笑颜仿佛不会因为时间、温度而改变。眼眸犹如一弯清泉，照出我的窘迫。
我一身红彤彤的夹袄，虽然七岁了，仍然很萝莉，穿上很像年画里的娃娃。我已经知道对我最好又曾经为我洗澡的那个是最年轻的十娘，也就是东方鱼的老婆。东方鱼去东疆已经半年有余，十娘闲来无事，照顾我便成了最大的乐趣。坐在琴登上，双脚蹬一蹬能够得到地面。
“鸣儿这就开始吧，为师好好听听你的琴艺。”他的声音在冬日的寒风中略显凌烈，我不由的心中一紧。
“鸣儿，千万别紧张啊！”鳌拜在一边带领全家人助威，就差没摇旗呐喊了。有一句话说的好，老来少。鳌拜就是典型。十娘带领着众娘紧张的望向我这边，绞着手帕，咬着嘴唇。
东方少牵着阿花，脸上，双眼也满是慌乱。
我耸拉着眼皮，“我弹了。”音王笑而不答，只等我动手指。怎么办，这是你逼我的。难道要我弹一曲《王二小》或者《你可知埋扛，不是我真姓》？
你逼我的哦……
指尖轻动，我只用了中等的程度，一曲“高山流水”洋洋洒洒的演奏出来。中间故意弹错了几个地方，还有几个地方故意加音或者少音。
一曲罢了，在场的人依然很诧异，我不顾他们起身向音王行了个礼准备离开。就知道你们会惊奇，那怎么办呢，别的曲子我又不会，自己作曲又怕污了音王弟子的名，你们要我怎么办。
“为师听到鸣儿近日的心情不太好。”音王的声音拦住了我，他好像没有我预料中的反应。
“先生高明，鸣儿只是见冬日来临，伤春悲秋罢了。”
“非也，非也，为师不知鸣儿在慌乱什么，不该弹错的地方竟能错的离谱，看来还要好生练习才是。”被他看出来了，但看他神色平静，估计没有猜出什么倪端，我正要微微松口气，却听到他说，“不过这首曲子……回去把这首琴曲写下来明日交到为师这里，为师便算你这次考试通过。”
我点点头答应。全家人看我表示能写出完整的琴谱，一个个也乐开了怀，对我伸起大拇指。
掩盖不住脚步的凌乱，我匆匆离开。我不想在任何人面前展露我属于现代人的一切，这些记忆属于雷鸣鸣而不是东方郡主。但是近日的我可以收敛，日后呢？东方家人的关爱让我开始有了些恐惧，我怕这份情还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