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玫芝赶紧住了嘴,本来想转口打招呼的话在看到男子那一脸的淡漠疏离后,却发现无法张开嘴。
席辰走近,看着身旁的付左依,她嘴角挂着一抹无奈的淡笑,忽然席辰的心就跟针扎了一样疼。
他没有放过吃瘪的高玫芝,继续说道:“在席某的地方,莫夫人这样对待我的客人,难道晚辈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莫氏?”
高玫芝张了张嘴,席辰看着她的目光有几分犀利,竟令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尚捷这才反映过来,高玫芝并不是想把付左依推维莫臣,而是另有打算,这令她十分庆幸,看到高攻芝吃瘪,心里想着给她一个台阶下,轻声叫了一句:“妈妈。”
“呵~”还没来得及感动的高玫芝,所有的情绪被这声嘲讽的冷笑声打断。
席辰说道:“尚、莫两家并未真正联烟成功吧,称呼倒是齐全了,看来是晚辈孤陋寡闻了。”
这话一出顿时让两个演戏的女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高玫芝算是看出来,席辰就是为付左依护短来的。
她眼神暧昧地看了一眼一旁不说话的付左依,调整出优雅得体的微笑说道:“既然席先生佳人有约,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说完,对尚捷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离开了。
感受到身旁人的呼吸,席辰的心跳加速,激动得有点不能自已,再一想到什么,不由得眼神一黣。
看着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身影:“莫夫人。”席辰叫道。
高玫芝停下,没想到席辰会叫住她,难道还不愿放过她,即使知道可能会如此,她也不能对这一声置之不理,转过身。
“当年,你们莫家联手尚家对付付家,虽事隔多年,可有半分愧疚之心?”
高玫芝闻言为之一震,当年的事她也只知道三分之一,就这么直白的被席辰说出来,像是一被掩埋在地上的秘密,突然让它见了光。
他继续说道:“这就是莫臣少爷一直不敢面对他前未婚妻的原因吧。”
高玫芝惊得后退了两步,是的,这才是真的原因,这些年看到他的儿子过成这样,如果他爱的女人不是姓不付,不是付家的人,哪怕她出身再不好,修养在不够,她都能为了儿子退后一步,可是没有如果。
“妈妈。”尚捷扶住高玫芝,担忧地看着她。高玫芝递给她一记没事的眼神。
“我们走吧。”高玫芝无力地说道。
尚捷点点头,临行前,转过头,带着苦涩的笑看着付左依,她终于可以放下心,付左依再也不会要莫臣了。
明明是埋葬的事,为什么总要把它挖掘出来,一次一次地让她揪心。
寂静地走廊,只剰下付左依和席辰,男人怜惜地看着她,不言不语。
良久,付左依仍旧保持原来的姿势问道:“我就问你,当年付家的事,你们席氏有没有参与。”
“付家出事的时候,席氏正也岌岌可危,我父母飞机失故双亡,公司一下群龙无首,之所以没有被吞并,全靠我年过半百的爷爷,席氏总部在美国,我爷爷刚好是华裔,即便爷爷有商界之王的美称,那个时候他所做的应该也是自保,而不是进攻,何况,他一手把我带大,我了解他的为人。”
付左依点了点头,无力地靠在一旁:“那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
“你不必用嘲讽,这就是事实。”席辰说道。
“哦~看来外界传言有误,席先生年纪青青便年青有为,国内国外都有自已的领域,看来真的是传言有误。”
席辰不再与她争吵,看着墙上的一幅画说道:“传言无误,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看见这幅画没?”他问付左依,眼神却不曾从画上移走。
他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令付左依反映不过来,寻着席辰的目光看去。
看见这幅画的第一眼,心里小小的拧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似曾相识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她想起来了,回国进的第一间画展,那是他与林叔第一次的相识。
“是一个人画的。”付左依说道。
席辰点点头,说道:“是林叔的儿子,一个幻有自闭症、孤独症心智不全的少年。”
垂的两侧的手猛然收紧,那该是怎样的一个人:“那他现在在哪?”她并未在林叔身边看见这样一个人。
“死了。”简洁却明了的两个字:“在席氏大场争压权利的大战中,成了替死鬼。”
看着这幅画,想起林叔病中的模样,忽然的,付左依眼泪一下就冒出来了。
“你是唯一一个懂他画的人。”席辰转过头,看着付左依,抬起手,擦掉她的眼泪。
神情专注而认真:“而我,是唯一一个懂你的人。”
莫臣篇
最终他还是没能逃过和尚捷的婚礼,婚礼一切如期而行,唯一不足的是,婚礼进行到一半,新郎莫名其妙地晕倒在地。
不过该完成的礼仪都已结束,这场举世嘱目的婚礼也算是完美落幕。
然而在婚礼的第二天,莫臣却突然失踪。尚捷坐在三米宽的大床上一动不动,这张床是她亲手选的,还有房间的梳妆台,茶几上的烟灰钢每一样都是她精心挑选,看着天边渐渐露出的鱼肚白和只有她一人的新房,她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她甚至还没从昨天的喜悦中缓过来,莫臣就给了她当头一棒,现在唯一让她不去躺在浴室割剜自杀的理由是,她是名正言顺的莫家的少奶奶,莫臣唯一地合法妻子。
光想到这个头衔都令她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在她所有的一切,都要被灌上莫的称呼,所有的一切都跟莫臣这个男人有关,真好。
晕倒醒来后,莫臣买了机票飞去法国。
五个小时候,终于如愿到达芬兰。
有钱好办事,他一早便知道付左依的住处。
开门的贝佳,看到来的人她吓了一跳,昨天还是各大媒体报道登上人生巅峰的人,今天居然出现在了她家门口。
“小姨。”莫臣叫道。
贝佳被这声小姨拉回了思绪,许是被付左依带坏了,她竟觉得莫臣挺可怜的,要依她火爆的性子,直接泼一盆水过去,然后率门。
但是让她对眼前之人惺惺相惜她也实在很难办到,神色淡漠,语气疏离地问道:“有事?”
“我找左依。”不在乎她的态度,如今除了付左依好像也没什么是他能在乎的,那是他年少的梦。
“呵!”果然如她所料,贝佳说道,语气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她昨晚跟男人回国了。”虽然她不喜欢席辰,倒也不介意拿这个男人来刺激一下莫臣。
莫臣听到后一句话也不说,猛地转身朝前跑。这样的他看起来真叫人害怕。出于某种原因,或许是人老了吧,贝佳还是给付左依打了电话,说明莫臣的情况。
付左依没想到的是,这么快莫臣竟然就找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