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畏缩的敲着门,“先生,莫先生到了。”
莫晟知道白日萧一大早把他叫来,免不了一场狂风暴雨,小心翼翼的进了书房,等着白日萧的劈头暴怒。
白日萧放开白日萱,“不要担心,一切我会处理,相信我就好。”他不再怒火冲天,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鬓,给她坚定的信心。
“我一直相信你。”她给他一个如花灿烂的笑脸,不管多少烦心事,她相信他会给她一个安定的世界,足以让他们放心相爱的世界。
见这场面,莫晟小小的松了一口气,有白日萱给他罩着,白日萧的怒气不会暴到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程度。
“马上通知皇廷的股东,十点钟要召开股东大会,另外告诉各大媒体,今天下午在皇廷的会展室召开记者招待会,请他们务必到场。”他的表情严峻,一句句交代下去,莫晟不敢耽搁,马上给他办妥。
季浩然知道,事情一旦涉及白日萱,白日萧的反击总会异常猛烈,连股东都搬出来,看来,他势必要跟白伟明干到底了,“萧,有什幺要我帮忙得尽管开口。”以白日萧一个人带领着皇廷国际就像跟中美两大商业集团抗衡,确实让人担忧。
“别跟我作对就行了,其他的暂时不需要。”白日萧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口气有些重,改而调侃的跟他说。
安如月看到报纸后立刻拨通了越洋电话,美国那边还是黑夜,白伟明很有可能在休息,但是她还是冒着触怒龙颜的危险,跟他通了话。
“你为什幺擅作主张发布这样的消息,你就不怕萧儿反弹得更厉害?!”她也怒气冲天,就算知道白伟明做事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发展还是出乎她的意料,白日萧的叛逆他们很清楚,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发布他和钟诗音的消息,无疑是煽风点火,将他未消的怒气点的更旺盛。
结果她的质问被白伟明一句,这件事你不要管,就挂了电话。白伟明不是不知道白日萧会反叛,他敢出这招,第一是因为,皇廷虽然已经脱离白氏,但是跟白氏的合作一直是皇廷的支柱,没有白氏,皇廷撑不了多久;第二是因为,钟诗音确实是他中意的儿媳妇,人品好,学识好,将来定能帮白日萧管理好家族企业,不关于公与私,白日萧要是有头脑的话就不会拒绝,他登报,就是让白日萧清楚这之间的利害关系,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他反抗,连累的就是整个皇廷。
白日萧和股东开会的期间,一直是徐可欣陪着白日萱,缓解她的担心。
徐可欣握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别担心,你哥哥一定能把这次的事处理好的,你要是也跟着担心的话,不是让他更烦恼吗?”
白日萱理解的点点头,“可是我就是没办法不担心,我爸爸不管萧同意不同意就把消息登出来,萧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他跟爸爸的关系从来就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会因为这次的事情闹得更僵。”她愁眉不展的,这种担心不敢流露在白日萧面前,只能跟徐可欣说。
“可是谁叫你爸爸反对你们呢?”徐可欣一点的一点的安抚她的顾虑,“你哥哥的反抗有多厉害就代表他多爱你,你应该觉得高兴才对。”
“说的好像你希望我爸爸跟萧彻底决裂似的!”白日萱憋气的看着徐可欣幸灾乐祸的样子,“你家都没有这种问题,你当然说的轻松,你是不知道跟自己哥哥谈恋爱的感觉,才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我还羡慕你咧,你跟你哥哥两情相悦,要面对的最多也就是你爸爸的反对,这些都有你哥哥帮你挡下了,可是我呢!”刚刚还一副安慰白日萱的体贴样子,现在立马转了个表情,抱怨的嘴脸,“我要面对的是浩然身边的莺莺燕燕,真正应该抱怨的人是我才对!”她一句抱怨的话立马引来季浩然的不满,他好好的坐在旁边听着这两个人话家常,没事怎幺就扯到自己头上来了,听到的还不是好话。
“那你还喜欢他?”白日萱被徐可欣那夸张的怨妇相逗乐了,瞟到她身后的季浩然一脸紧绷的样子,就想开开他们玩笑。
“我这不是后悔了吗?!”徐可欣懊恼的说,讲的好像真的一样,让季浩然的脸顿时乌黑,不满的扳过她的身子,
“你讲话凭良心好不好,跟你在一起以后我哪里还有什幺莺莺燕燕!”他慌忙的帮自己辩驳,
徐可欣不领情的将身子一别,拒绝跟他接触,“谁知道哦!你没听过一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谁知道你哪天玩腻了就甩了我,我现在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睡都睡不踏实,真是悔不当初啊!”她那一张嘴就是不饶人,抓住机会就借题发挥,真正该提心吊胆的人,应该是季浩然才对,每天还得防着她的心情,小心翼翼的不敢招惹她。
白日萱羡慕的看着他们斗嘴的幸福画面,心里不禁替季浩然抱不平,这次真的徐可欣无理取闹,虽然季浩然确实曾经花心的要命,但是跟徐可欣展开一段剪不断理不乱的情缘以后,真的是个好好的模范先生,对徐可欣可是爱护有加,亏她还好意思抱怨!
顿时皇廷的总裁办公室里响起了一对小情侣打情骂俏的声音,偶尔白日萱的笑声会参合进来,直到一阵突兀的铃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嬉闹。
白日萱为难的看着短信,钟诗音传来的,钟诗音这个时候找她,不难猜出是为了什幺事,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钟诗音一面,不管怎幺说,总要把话说清楚。
“我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白日萱不想让他们知道是钟诗音找她,在他们的询问下,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出门了。
跟钟诗音约在皇廷附近的一个餐厅,钟诗音已经在位置上等她了,看到她出现,现实一阵惊讶,然后渐渐淡然了,甚至,还有一点挑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