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外面这个喜爱扮冷酷的好友,王子几步跨下台阶狠狠地抱住他,激动道:“顾里,你这个家伙一定要等到毕业的时候才露面啊!”
“在忙一些事情。”顾里拍拍王子的肩膀,闻到后者身上混合着几个女人的香水味,不悦地皱皱鼻头,把王子往后一推。
“怎么啦?”王子不明就理,奇怪道。
顾里刚欲开口就见到一个漂亮女人朝他们走过来,两眼深情地望着王子。
“薇茉你看,顾里回来了!”王子喜悦地说。
艾薇茉一怔,目光转移到那张精致而冷酷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她由这张脸联想到了田小野的脸。
“顾里,好久不见!”她热情地笑道,想与王子的好友走得亲近些。
顾里含笑点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女生。虽然与艾薇茉不熟但也曾为同学,他只记得艾薇茉一脸清高,孤傲得像一方霸主。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狂野的一面,不禁暗地嘘唏一把。目光瞟向王子,后者对他挤眉弄眼,一幅求救的模样。
顾里赞道:“艾薇茉,你越来越漂亮了!”
艾薇茉的脸上染上两朵绯云,这倒让顾里找到熟悉的感觉。
“你们俩很久没见,肯定有许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艾薇茉声音温和,神情宛如壁画中的纤纤少女。她缓缓转身欲离去,心中默默祈祷王子或顾里把她叫住。
可是她没有听见让她留下的话。只听见王子对她说再见的声音。
两人皆松一口气,钻进出租车顾里对司机说:“去星光酒吧。”
王子捶他胸口一拳,道:“你小子一回来就坑我。”
顾里撇头一笑,“小米还好吗?”。小米是他从风灵派带出来的,它除了尾巴是黄毛,其它部位都是白毛,个头小巧煞为可爱。驱魔时小米可以助顾里找到恶灵的真实方位,也能预料到危险。所以,这只小灵狗也算作是他的驱魔拍挡。
提到小米,王子就满肚子苦水要发泄:“它啊骄傲得很!女生要抱它,它就把扑上去把人家的衣服撕烂,大吵大叫,搞得我尴尬得要命。这样几次后,再也没有人敢去我那里了。”
“活该!”顾里没好气地说,他讨厌闻到女人身上乱七八糟的气味,没想到王子还向他抱怨,真是不知死活的人。
把一只小狗当婴儿来伺待,其中之艰辛日月可鉴,到头来竟得来好友的一句活该,王子真想找块豆腐撞死。
“看来,你和那个艾薇茉打得火热!”顾里想起那张带着妖异的脸。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王子急忙解释。
“管你死活!我告诫过你不要去招惹那个女孩,到时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顾里冷漠地说,声音不夹杂任何感情。
王子听着有点倦意,头靠在车窗上脑海中无故地浮起田小野的脸,她的神情不带半点雕琢,简单的衣物把她的美丽给衬托出来,使她在看来那么与众不同,独秀一支。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灯,他自言自语道:“以前只知道她冷酷,从来不知道她还有那么美好的一面。”
顾里不再废话什么,头往后一仰闭目养神,这些天把他折腾得够呛。一年半前,他应承‘环旅地理杂志’的邀请担任摄影一职,这段时间他在西藏、拉萨等十几个地区奔波,拍摄风景地貌的图片。工作虽然有点累,但他着实喜爱这份职业,这份自由。
可是,他不能忘记自己还有另一种身份——法师!
十几天前枫奶奶宣布她要和其新欢去国外旅游两年,把风灵派中的事务跟他们三个徒弟认真交代一下,他这才迫不得已地辞去北京的工作。想一想这下也好,顺便可以来学校见见好友、办理毕业证。
所幸派中还有师妹与师兄担着,他这个老二才落得个逍遥自在。
酒吧内灯光温和,音乐轻扬,是下班族奋斗一天之后的好去处。王子走到吧台边便被角落里的笑声给吸引过去。
“田小野?”王子惊得下巴都掉了。
在柔和的灯光下,田小野和古禅玩得正欢。“石头、剪刀、布!”古禅的剪刀光荣地败在小野的石头之下。
“哈哈,古禅,你输了!”小野站起来为古禅满上酒,脸颊通红,明显已有几分醉意。
顾里合上王子的嘴巴,不屑地瞟他一眼:“你尽喜欢这些女孩!”
“不,她不是那种女孩。”王子极力想跟顾里解释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跟田小野不过几面之缘,好与坏全凭感觉断定。
“管你!收起你的花痴样,免得别人把你当采花贼捉去!”顾里没好气地说。
两人取了两杯sweet调酒坐到小野他们对面的桌旁品酒。与其说品酒,还不如说品小野的丑态。顾里想说什么,可见到好友一幅苦恼的模样只好作罢。
在王子的身上,他只能想到“滥情”二字。
附近有几个女人垂诞两人的美色,本想去搭讪一下,可见到第一个女人碰到钉子后再也不敢去打主意。他们一个冷峻得别人不敢靠近,另一个苦不堪言的样子,都不好惹。
古禅看着已经醉了的小野,上去夺下她手中的酒瓶,劝她不要再喝。
“不行,我好久没这样开心了。古禅,我们再喝一杯!”
自顾与古禅的玻璃杯碰撞,田小野一口喝下去,手捂着脸哽咽起来:“我呀,心里很难受,古禅你知道吗?我至今都不敢相信他已经死了。你说那天我的速度还快一步,哪怕一步,我就能救下他。”
终于,还是发作了……
“不!小野,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古禅拿开她桌上的酒杯,轻轻安抚她的头。
小野抱着他的手,像婴儿一样柔弱,看得旁边的王子都一阵心疼。
“我无法原谅自己。古禅,唔,那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他要离开我,我伸手去抓,什么也抓不到。结果,一觉醒来,他真的就那样离我而去。他答应我,说第二天来看望我!临走时对我笑,那种笑我至死不忘。”
“今天,我真害怕去参加那种晚会。我不知道穿什么鞋子,我在想……如果摔跤了,他没有出现我该怎么办!”
小野从衣服里取出项链给古禅看,“古禅,修岩说他和奶奶在一起,一直在这里保佑我!你说这是不是真的?啊?你回答我呀!”
古禅心疼她这幅样子,把她拉进怀里,她还在瑟瑟发抖。
“听我说小野,你要振作起来!修岩、奶奶、夏语还有我都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你要坚强一点好吗?不要把自己再封在过去的世界里,你要勇敢地走出来。”
小野小声呜呜地哭着,像个孩子。
“好好地睡一觉,明天起来什么都好了!”
铜波走过来惊讶地看着小野,问古祥:“她怎么喝成这样了?”
“陪我喝了两杯,就醉成这样。”
古禅叹叹气,把烂醉如泥的小野抱起来,铜波跟在后面。
王子抬眼望去,顾里按下他不安分的头,严肃地问道:“王子,你知道那个女孩多少底细?”
“怎么,她有问题?”王子一惊。
“没有!”顾里埋头思考,他对小野的项链有点好奇,应该说是项链里的圣洁光芒好奇。
王子没有多问,他在想那个古禅与田小野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田小野那么淡然的人在他的面前表现得那么失态。
“嗳,你不会告诉我,你对那个丫头有意思吧?”顾里回过神来,问道。
“不知道!我跟她才说过两句话。”
顾里语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