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潇看着那离去的二人,特别是那个叫小逸的人,他心里直恨的牙痒痒。此时,只见他正张了双怒火雄雄的星目朝着那离去的二人便是一个劲的猛瞪,直到二人消失不见了,他才寻了个坐位径自坐下。
慕容清将儿子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看着儿子的那些个举动,他心里一阵寒凉。这孩子,果真是跟着那些人学坏了呢……
其实慕容潇生的也是一副翩翩公子相,可惜他声名在外,好人家的女儿不愿嫁他,一般家庭的他又看不上。与其说是看不上,实则是他无心成亲。一来无中意的女子,二来他还想在悠闲几年。所以,他便时常搞些小破坏。谁知,一晃四年很快就过去了。这慕容潇的婚事也就这么零零碎碎的担搁了下来,这可是急坏了慕老爷子。
慕容清看着眼前的儿子,唇边漾起一丝微笑,心里想着,他是该为了潇儿的将来加快些动作了。
慕容潇直觉混身一阵发毛,看着老爹淡笑着盯着他一阵好瞧。他心里一阵发寒,要知道他最怕老爹又寻思着找他下手了。他赶紧起身从一旁的桌上拿过一把茶壶走上前来,壶身倾斜,然后潇潇洒洒的为他老爹蓄了一盏茶。慕容潇嬉笑着说道:“爹,潇儿知道错了,您就消消气,别罚潇儿了嘛。”
慕容清一阵无奈,对于这儿子,他真的是心有余力不足。看来他真是老了……他轻呼一口气,说道:“潇儿,你也不小了,人生匆匆也只不过就这几十年。爹老了,也管不了你了,等你娶了媳妇,爹也就随你了。”
慕容潇闻言心里顿时觉得很不舒服,老爹为了他劳心劳神,他自然是明白的。可是,他们慕容家从来不缺规矩人,却单单他是个例外。他也曾暗自努力,可是那些个中规中举的人,他实在是学不来。所以,几个哥哥们才都因此不待见他吧。想着每每看见哥哥们那种轻蔑厌恶的眼神,他就有种反叛感。逐渐慢慢的沉积下来,他便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样子。这样的他,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呢,他也觉着茫然……
夏侯逸然和李默然二人此刻正在院子里商讨下一步事宜,看两人已是新颜新衫,在配以那院中小景,十分融和。
李默然偏过头看向夏侯逸然那边的花丛,只见那不知名的艳红花瓣上有几只蜜蜂正来回飞舞着。他心下一片黯然,像这般惬意的日子该是不会再有了吧。他摒住呼吸,然后猛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公子,你且先行回大都吧。默然知公子下个月便要大婚,公子也该回去着手准备一下迎亲事宜了。”
夏侯逸然一阵沉默,说起那件婚事,娶一个是娶,娶二个还是娶。只是,他这随了她的愿,那她是否会手下留情?他心里只觉一片茫然,她与他,终究会站在对立的台上。然后,然后他不知……
王府
一处亭下,只见慕容潇和一众人团团围在一起,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大事情。
突然,王荣之一把跑了开来,待到亭外了他才远远的说道:“我说潇弟,你就饶了我们吧。要是让你老爹知道你又来找我们,我看我们真的不用在轩辕城混了。”
慕容潇看着王荣之那一副贪生怕死相,心里特不是滋味。然后他又转过头看了看仍旧围成一团的那些个哥们,他们无不是借口有事不便帮他或者就是直接拿他爹当由头。慕容潇现在只觉胸口有些闷,然后他拂袖愤然离去。
墨色中的轩辕城是极美的,今夜也不例外。且看城中灯火通明,人流窜行。而柳河一带的花船上更是歌舞升平,人声鼎沸,整个一派繁华的景象。
今夜月疏星稀,只见某宅的高墙上映照着一抹淡淡的身景。看那人就着朦胧的月光一点一点吃力的往墙头上爬去,那姿势,连王八也比之优雅些。
慕容潇此刻正咬着牙一门心思咬积极的往上爬去,他只觉背心额上已是热汗淋漓。爬树是他的专长,爬墙也不是他的弱项,可是今日这墙似乎高了些,且看他现在正摇摇欲坠的趴在墙头上,然后一把翻身寻了花园的泥土上轻然跳下。只听得一声:“啊……!”慕容潇赶紧用手捂了唇然后使劲的咬紧牙关,硬挺着不让痛呼声从他嘴里发出来。强忍了一会,待他觉得好些没那么痛了,他才从花园里慢慢移动着身体一点一点走出来。
慕容潇一从花园出来他心里就来火了,他小声的嘟喃了几句:“真他娘的晦气,刚一出门就倒了八辈子霉,也不知道我最近是不是踩了****,还是让那龟儿子的给气的头晕眼花了。他娘的,我居然往刺梅上跳,哎哟,我的爹呀,可痛死我了……”慕容潇轻声呢喃完,猫着脚步躬了身一瘸一拐往后院走去。
慕容潇悄声隐入一根柱下,然后伸手从怀间摸出一小包东西来。不多时便见他将那包东西洒的地上皆是,且在别处也开始捣鼓了起来。待他带来的药粉全部洒完,他才满意的诡笑着翻墙离去了。院外,只听得一人不住的呻吟道:“真不是人干的事,哎哟,我的娘呀,可把我痛死了……”
夜色下,夏侯逸然和李默然隐于房顶一端。
夏侯逸然冷眼看着慕容潇离去的背影,心里闪过一丝嗤笑。突然,一阵强烈的萧杀之气隐隐从风中袭来。二人同时感觉到这股强大的杀气,心中不由的警觉起来。人未到,杀气已显,说明对方绝对是一流的高手。以他二人之力尚不能定输赢,所以此刻他们二人正摒气静待那些人的到来。
不多时,只见巷外有几道黑色的人影手持宝剑正借着灰暗的夜色不停向宅院这边移来。看那瞬移的身影给道上留下一道道残影,稍不注意,便会以为是一阵清风拂过,不留下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