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金妈妈带着几个姑娘来到我的房间,说是要跟我合一首曲子。
“琉璃,刘妈妈说你样样都精通,今天晚上你就登台了,妈妈叫人来给你弹首曲子你来唱和。”金妈妈媚笑着说
我来唱?囧啊~!古代的曲子我没一首会的。
“妈妈费心了,不知道妈妈让琉璃唱什么?”掩饰住心里的慌乱应酬着。
金妈妈踌躇了一会然后说道:“就唱你最拿手的。”
听这话我算松了口气,金妈妈把主动权抛给了我,也算是免了我的尴尬。不过我会的都是些摇滚之类的歌曲,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啊。
金妈妈见我皱眉,以为我是没有能拿出手的曲艺便正了正声:“琉璃,该不是你在跟妈妈打马虎眼吧?”
“妈妈,你误会了,琉璃只是在想,我会唱的都是家乡的歌曲,怕是姑娘们曲子和不上。”是啊,我并不是说的假话,这些姑娘们并没有我要唱的歌的曲谱,那她们怎么能伴得了乐?
金妈妈听完我的解释脸色立马就缓和了,正欲开口却听见站在旁边的姑娘中一个脆生搭了腔:“姑娘你多虑了,我们的曲艺金妈妈是知道的,既然她叫你唱,你唱便是,我们只需听姑娘唱一遍就能谱出曲来,也没得了合不上曲之说。”那姑娘语气淡淡,但眉目间无不是自豪和骄傲。
这我到是诧异了,难道她们都是过耳不忘的天才?
回头看看金妈妈,见她笑盈盈的对着我点点头,才把我的疑虑彻底打消了。
“那好,琉璃就献丑了。”打定主意,选好曲子就莹莹的唱了出来。
一曲唱罢,将思绪从黯然而凄清的画面中拔回,侧目看看屋子里的众人,竟然个个眼里泛着泪光,神情忧伤,像是还在我曲里的意境里深陷着出不来。看来这一首《葬花吟》的确是经典。
“咳咳...”故意干咳两声,使得众人回过神来。
“姑娘真是好才情,随便唱上一首都是如此的打动人心,而曲里的意境竟叫我等失了态。”还是刚才那说话的姑娘,只是现在的她语气里再也没有刚才那引以自豪的傲慢。而多了几分欣赏和崇拜。
“姑娘你过奖了,这曲子本是我们家乡的名曲,琉璃只是借鉴了一下而已。”我脸上讪讪的,明明是抄袭别人的佳作,反倒自己得了虚荣,尤其是看到金妈妈眼里发出的精光,不由得一阵脸红。
“不知道各位姐姐们可曾记下了?”再不转开话题,估计我就要因为惭愧而死了。
“自是记下了,等我们在磨合一次便好。”那姑娘说完便和其他女子一起弹奏起来。
听见她们没有错掉、漏掉一个音符,完完整整的把我唱的曲子弹奏出来,自己窘迫得恨不得就地挖个地洞,什么叫天才?我算是见识了,而且这里就好几个!人家听一遍就能把完全不知名的曲子谱弹出来,而自己却是依葫芦画瓢凭着记忆翻唱。好吧!鄙视自己一个先。
“好好好,不愧是旻城第一曲艺师!”金妈妈听完也是一个劲的鼓掌。
“姐姐们果然厉害,琉璃佩服得五体投地。”和着金妈妈的掌声一起赞叹着,不过这话却是出自我的真心,决没有一点虚假做作。
那几个姑娘一点也没有自大,反而含羞的红了红脸。这叫什么?这叫低调。再心服一个。
“好,晚上就看你们的表演了,我看咱们这醉梦楼今晚上就该爆满了。”金妈妈说完朝窗外望了望不禁喜上眉梢:“哟,这会就有人来定位子了。”
顺着她的目光我也朝窗外看去,呵...一条由男人组成的长队就在门口排了起来。心里莞尔,想着不知道是冲着醉梦楼的名声来的,还是冲着我这个新花魁来的。不管是冲那样来的,唯一一点让我看明白的就是:这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不管是古代的男人还是现代的男人,都是一个个好色的主。即使现在巴心巴肠的讨好你,无非就是贪图你的美色,等到你成为他的掌中玩物,然后他再想着方的甩了你。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翠莹那张精致脱俗却又惨白的脸,那悲伤又带着绝望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以后也会和她一样么?我真不敢想也不愿想。
排练完歌曲接着就是春儿给我细细的上妆,然后等着晚上的登场。
“姑娘,你很紧张。”春儿的语气很肯定,因为我确实紧张得脸上冒起细细的汗珠,让春儿给补了一次又一次的妆。
我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点点头。能不紧张吗?从来没有登台表演的经历,面对的还是清一色的男人。更重要的是我的登台全是为了吸引他们的目光。为以后成为金妈妈的摇钱树和女人们口中的‘狐狸精’打下基础。想到这里脸上不自然的就挂满了黑线。
“好了,姑娘看看可满意?”春儿为我插上最后一支朱钗,满意的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件刚完成的作品。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身穿湖蓝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的湖褶裙,瓜子型的白嫩脸蛋上淡抹胭脂,使得两腮润色得像刚开放的桃花,百里透着红,簇黑弯长的眉毛似画非画,一双流盼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我眨巴眨巴眼睛,确信镜中美人就是我自己后,在心里感叹道:原来我也可以这么美。
“其实,你很美。”春儿平淡的声音恰时的在耳边响起。
我微鄂,她这是夸奖我么?在我印象中春儿极少和我说话,即使说话也是冷冷冰冰的,何时像今天这样夸赞过我?抬眼看着她,见她此时眼神没有一丝虚滑,眸中闪动着由衷的欣赏,貌似还有一丝惋惜?!
她是在可惜么?是啊!她是应该觉得可惜,可惜我这么美丽的女人也逃脱不了世俗的轨迹,同翠莹一样不得不周旋于男人之间求得生存。只是她哪知道我现在做的一切却都是我计划逃脱的开始。
“春儿妹妹,琉璃姑娘扮好了没?晚会要开始了。”门外传来一个丫头的催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春儿为我做了最后一丝整理便牵着我的手来到了楼道口。
“姑娘,等会乐声响起你就从这里下去。”春儿嘱咐了一句,只是她并没有看我,而是直直的盯着楼道口。
我轻点了点头,听着楼下呱噪的叫嚷声,头皮一阵发麻,紧张的情绪立刻袭满全身,藏在袖子里的手也不自主的握紧。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当他们全的大南瓜吗?自己在慌什么?镇定镇定。。。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
耳边响起了葬花吟的前奏,我睁开眼睛,该来的躲不掉,下去吧!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秀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花落人亡两不知...
随着音乐的停止,我也来到了大厅舞台的中央,看着黑压压的挤满了人到是放松开来。那些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不知道是沉醉于乐曲之中还是惊艳在我的美貌里。在人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春儿挽着走到了幕后,金妈妈是时候的来到人前,不知道她朝着台下说了句什么,顿时台下的人沸腾了,呼喊的呼喊,砸钱的砸钱,楼里的安保人员差点没招呼得住,在角落里看着疯狂的人群、金妈妈拿着银票笑咧了的脸,眼神中流露出丝丝不屑,我知道这次表演成功了,而且还是空前的。当我无心再看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余光扫到贵宾席间有一双眼睛正饶有兴趣盯着我站的这个位置,心里陡然一紧。鬼使神差的转过身想看看那人的摸样,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了。
求收藏啊,求收藏!!!
亲们的点击收藏就是渃渃最大的动力。
谢谢亲。。。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