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被扭送回到屋子,心里郁闷焦急,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初夜难道就要莫名其妙的葬送?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琉璃端起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水,猛的往嘴里灌。
看着手上的茶杯,琉璃突然有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他真的要乱来,就让他尝尝茶壶的厉害。哼哼哼...想着不禁贼笑出声。
“让你伺候我就这么高兴?”冰冷的声音传到琉璃的耳朵里,一瞬间就把琉璃刚才的想法击得粉碎,现在的她只想拔腿跑人。
冷面男并没有进屋而是倚在门边,双手交叉放到胸前挑着眉看着她:“你该不是想跑?”丫丫的,居然连我心里想的什么都知道。这人是什么变的?琉璃在心里腹诽。
挪过眼正对他讪笑道:“怎么会呢?你想多了,再说我能跑哪里去?”如果给我个机会我是要多远跑多远。
“没有就好。”他懒懒的抬起腿,往屋子里来。“去沏壶热茶。”
我是你的佣人吗?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琉璃狠狠的剜了他几眼,却只是剜到他的背影。
琉璃来到后堂,把金妈妈拿给她的碧螺春放进茶壶里,拧了开水就放里到,也没有撇去第一道茶水,就这样泡好了给他放到桌上。
“你是要我自己动手?”冷面男用手指了指冒着热气的茶壶。
琉璃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他的手,居然这么白嫩,细细长长,像葱白,又像凝脂,琉璃一时看得楞住了,原来男人的手也可以这么干净,这么好看。
冷面男见琉璃一脸的白痴样,很不客气的用手敲了敲桌面。
琉璃不自然的收回目光,拿起茶壶就倒了杯茶,重重的搁在桌上:“给你。”
手上的力度使得杯中滚烫的茶水溅落到琉璃的手上,烫得她赶紧缩回手捧在嘴里吸允,试图减轻些疼痛。
冷面男见她眼里泛着泪光,一张粉嫩的小脸因疼痛而变得苍白,冷冷的说道:“这点小事也做不好,活该。”继而站起身,拉过琉璃的手。“过来。”
琉璃一时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任凭他拉着自己走,直到来到床边,“你干什么?放开我。”琉璃以为他现在就要占了自己的身子,本来就苍白的脸顿时完全失了血色。
冷面男调过头冷然的看着琉璃:“别动。”就像一把用千年寒冰铸造的利剑,把琉璃来到嘴边的怒骂生生的扼在了唇边。
琉璃见他走到床边的矮柜旁,从里面翻出一个药箱。琉璃懵了,这东西什么时候放在这柜子里的,连自己都不知道,他居然如此熟知。
手上冰冰凉凉的触觉让琉璃抖了一下,回过神来,发现手上被烫伤的地方已经敷上了薄薄的一层药膏,这药有点薄荷的清香味道,闻起来甚是舒服。再看手上,原来已经红肿开始气泡的手指,已经慢慢开始消退,那火烧一样的灼痛感也被冰凉的感觉所替代。而旁边站着的冷面男正弯着腰慢条斯理的撕下一块丝带,往她手指上缠。
看着他细柔的动作,琉璃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这个人并没有那么讨厌,反而觉得他很可怜。
冷面男扎好丝带的角,抬起头头,正对上琉璃探究的眼神,四目相对,琉璃感觉刹那间一股电流穿透了她的身体。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沦在他黑潭般的眼眸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触电?
“看够了没有?”冷面男笔直的站起身,依然用冷厉的目光扫向琉璃。
琉璃被他一吼,飞出去的七魂八魄立刻归位身体。
“凶什么凶。你长来不是让人看的么?”琉璃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了底气,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竟然声如蚊音。琉璃心里那个愤啊,终于明白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道理。
冷面男没有理她,穿过屏风再次回到桌边:“叫他们弄点饭菜来。”
琉璃本想让他自己叫去,奈何自己肚子不争气的咆哮起来,这才想起今天下午直到现在,居然颗米未沾。
无奈的走到门边,直接吩咐春儿去厨房弄点饭菜,不过全是自己喜欢吃的。
“记得带上两壶好酒。”冷面男在春儿快要走到楼道口的时候,成功的将这话从嘴里送出。
喝酒?难道是想借着酒醉。。。那啥我?
琉璃心里七上八下的YY着,竟然不敢往桌边靠。
“你准备在门口站一晚上?”冷面男没看她,自顾自的端着茶杯转来转去的看,貌似那茶杯是古董一样。
琉璃听见他的话转念一想,如果他喝醉了,不是就不能把我...那啥了吗?嘻嘻,对,一个主意打定:灌醉他!
“你在想什么?”冷面男用手托着头,邪邪的看着他。
琉璃手心冒出一层薄薄的汗,紧张的,像是阴谋被人戳穿一般。
“我在想你是什么人。”琉璃随便扯了个谎。
“你不需要知道。”冷面男收回手,不再看她。
我呸,装什么神秘啊,我早就知道你是谁了,不过我不稀罕。
“姑娘,菜来了。”春儿端着菜走进屋子,顿时冷清的房间飘着淡淡的菜香。
春儿放下菜后,自觉的走出房去,连我们屋子的人也没看一眼。
刚才平静了一阵的肚子,现在又开始嘟噜嘟噜起来,也顾不得其他,拿起筷子就怏起菜来。
冷面男并没有动筷,而是提起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你不吃么?”琉璃包着一嘴的菜,含含糊糊的嘟囔着。
冷面男看了琉璃一眼,用下巴努了努桌面,一仰头,手中的酒被他悉数吞进了肚里。琉璃顺着他指的位置往下看,刚才还色相俱全的菜品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七零八落的散在桌上,这场景实在有点惨不忍睹。
琉璃讪笑一声,脸上飞起了红霞,被男人看见自己不雅的吃相实在难堪,被美男看见自己不雅的吃相实在是相当的难堪。
“呃...我再帮你叫好了。”
“不必了,让他们再拿几壶酒来。”冷面男抖落了壶里最后一滴酒,头也不抬的说道。
琉璃看着他连灌了两壶酒连脸都没红一下,心里打起了小鼓,看来他的酒量不差,要想把他灌醉看来得来点猛的。
起身走到门边,春儿依然在门边候着,压低声音在春儿耳边吩咐:“春儿,你再去拿两壶好酒,要最好最烈的,最好是能一杯就能把人撂倒的那种。”
春儿不解的皱了皱眉:“楼里没有这样的酒,只有江南月才有。”
“那你就叫人从江南月那里买来。”
春儿虽然疑惑,但对他们要做的事并不感兴趣,低着头就退开了。
屋子里的人生硬的扯了下嘴角,琉璃哪里知道,在屋子里坐着的人武功极高,即使琉璃把声音压得再低,入了他的耳却一样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