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参加选妻为黄金
江凌云走在一行人最后面，江嘉欣从早上跟他说过一句“同意合作”的话之后，就再没瞧过他一眼，他也不想惹她，自动退到队伍的后面，脚下踩着厚厚的树叶和烂木头，踩上去是又滑又软的感觉，抬起头看看，一眼望不到天，原始森林上空雾气蒸腾，恍如仙境。
“哎哟！”江嘉欣绊倒在一根怪异的树根上，它如同章鱼的触手穿过其它树木的底部，顺着地面绵延展开。江凌云一个健步迅速来到她身边，手伸过来将她拉起，她抬眼迎接到的是他依然炯亮的双眸，她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回，站起身看周围的环境，一团团的藤蔓乱七八糟，匍匐的植物趴在地面，树干或直蹿高空，或由同一根部分别长出．再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繁茂的枝叶会在半空中搭起一个密不透风的天棚。
“这里好象不太适合行走，你问他还有多远。”江凌云对No．5号说。
五号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同他们请来的夏尔巴族立新村的向导说了几句话。然后向导大声地用汉语回答他们：“前面的路不远了。”
经过二个小时的行走，面前逐渐出现了一片开阔地。
“我累了，休息一下吧！”江嘉欣坐到树墩上擦着额头上的汗，她脱下自己的鞋子，翻过脚心看，已经走得起泡了，再走下去她会晕倒。
“休息一下！”江凌云下了命令，他来到江嘉欣的身边，将随身携带的矿泉水瓶盖子拧开，递到她面前。
“你别对我太好，你这样做很奇怪。”江嘉欣赏给他一个白眼并没有伸手接水瓶。
“还是喝点吧，不喝水怎么行？”他举着水瓶的手并没有抽回去。
“你怕我脱水，那个什么族的首领看不上我吧！”
“你这么想也行，这样可以喝水了吧！”
江嘉欣狠狠地抢过水瓶，咕噜噜地喝了大半瓶，眼皮也不抬地将瓶子丢还给他。对于一个从小就没有什么脾气的人，她觉得这已经是她最坏的态度了。
江凌云接住扔过来的水瓶，她真是单纯率真，生气的时候就随便丢东西，一点也不懂得掩饰情绪，利用一个这样单纯的人去赚钱，让他心中有一些内疚。
休息片刻，他们又上路了，又二个小时过去，前面出现了一座山。夏尔巴向导走到前面，用手分开一片附着在山上的绿色植物，下面露出一块与周围灰色岩石不同的淡黄色岩石，他从随身带的包里摸出一个锤子，在淡黄色的岩石上敲起来，随着它一下一下地落锤，大家发现他敲的是有节奏的音节！江嘉欣跟着哼唱出来，竟然是：“北京欢迎你为你开天辟地！”
他又敲了两遍同样的音节，然后转身向众人解释：“这个叫响石，是叫开夏尔巴族原始部落大门的方法，这句‘北京欢迎你’音乐是‘暗号’，这个暗号每年都换，去年是‘吉祥三宝’。”
“真是太神奇了！原来响石的作用等同于门铃！”就连游历了全世界很多奇异景观的江凌云也啧啧称奇。
不一会，岩石中间发出一个巨大的响动“吱呀”，响石旁边的石头向旁边拉开。露出足足可以跑过一辆小汽车的宽敞通道，一眼望过去依稀可以看到路的尽头。
不必问了，还得走路，江嘉欣下意识地揉了揉脚踝肿起的地方，再走出通道这么远的距离，她就会非常狼狈地坐在地上，不知道那个部族首领能不能看上她这副累死鬼脱生的模样。
江凌云走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地将她背上后背，江嘉欣没有反抗，反而很舒服地将头贴在他后背上。
“你好象比我第一天看到你时胖了，这样也好能多换些黄金。”
可恶！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随时随地想着赚钱。
江嘉欣将两条胳膊紧紧抱住他的肩，“我们这么亲密，你不怕部族首领看到之后，怀疑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吗？到时候你一克金子也别想拿到，说不定还会被痛扁一顿。”
“你希望这样吗？原来你抱紧我就是为了这个。”
“要不然会为了什么？”她现在对钱的欲望还没有报复他的欲望强烈，想一想她从一开始就被他牵着鼻子走，然后一步一步进入他的圈套。
“别忘了我们两个人的利益是绑在一起的，我已经吩咐过他们了，我的身份是你的亲哥哥。”这要托她跟他都姓江的福！
难道是上天注定遇到她为了解决自己的财政危机的吗？
他的声音依然深沉似海不急不躁，“你想报复我吧，你好象变坏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冷冷地抛出这句话。
“你是说跟我学的吗？”他不能确定的是，将来有一天，她真的变成了和他一样自私自立，就如他所想的，变成一个能够不让自己吃亏，能够照顾好自己的女人，他还会不会喜欢她。
人生的经历本身就是一种财富，哪怕是被骗的经历也是一种财富，只一个晚上的时间，江嘉欣那个遵守了二十三年的人生价值观就被彻底颠覆了！
她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江凌云脖子上裸露的肌肤。
他被这个挑逗性的动作弄得心里发痒，“你别这样，好痒……”话音未落就变成了一声惨叫：“啊！”
江嘉欣伸出一只手抹抹嘴边的血迹，又拿出手帕擦了擦被她咬破的地方，他小麦色的脖颈上清晰地印着牙印，发白的牙印上渗出了血迹。
“这个算是你骗我的小小惩罚。”
“你怎么变成这样，你真的变坏了！”
她又靠近他的耳边柔声细气地说：“这个只是刚刚开始，如果首领是个老头子我会恨你一辈子。”
秘密通道已经走到尽头，江凌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原来天使和魔鬼的转变只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
面前豁然开朗起来，一个原始村落的景象跃然眼前，原始部落之所以称为“原始”，就是因为它没有被人打扰过，当众人走进这里时，才为眼前呈现的这份古老的美丽惊叹、折服。
一排排的二层带阁楼的房子一眼望不到头，从某栋房子上空升起袅袅炊烟，现在应该是午饭时间了。来来往往走路的男人们穿白羊毛织成的镶有黑边的短袖外衣，腰间插着弯刀，这身打扮和他们请的夏尔巴向导没什么区别。女人们都穿着黑色氆氇长袍和彩色的长袖衫，头上留一条带红穗的长辫，耳朵上带着超大的金镶玉耳环，长长的垂到胸前，脖子上的金链子足足有半斤重。
迎面走来一个夏尔巴族人，同他们的向导说了几句话，他们就被带到了一栋很大的房子里，这里的房子一楼是养家禽的，楼上才是人类的活动区域。
江凌云看看四周，墙壁是用石头混和泥沙砌成的，墙壁中间还镶嵌着闪闪发亮的黄金粒。看来这里黄金确实多的是！江凌云心情大好。
一个夏尔巴族人走进来，向导起身向他深施一礼，等坐定之后，向导和他谈起话来，他们好象聊得很开心。
江凌云问他的专职翻译，会八种语言的赵哲。“你能听得懂他们的谈话吗？”
“总裁，我听不懂，我只会英语、日语、俄语、法语、意大利语、德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
“你呢？他又把希望寄托在了NO．5号身上。
“总裁，我听得懂藏语，他们的语言和藏语有很大差别。”
“那就是说我们在这里相当于文盲了。”语言不通是个非常麻烦的问题。
两个夏尔巴人之间的谈话停止了，他们的向导转过身来对他们说：“首领先请大家吃午饭。”
大家席地而坐，江嘉欣的眼睛淡淡掠过面前的桌子，一排低矮的木桌子上，每个人面前的碗里是粘稠的玉米饭，还有几盘子青菜，几小碗玉米酒，全部只有这些而已。
大家面面相似，没有一个人动手吃饭，是不是少了什么？
“怎么不给拿筷子？”江凌云俊眉微蹙。
“我们夏尔巴族的人吃饭用手抓，不光是在这里，我们立新村的夏尔巴族人也是这样。请享用‘折贡’。”向导微笑着回答，同时用了一个请的手示。
老天！用手抓，也对，他们来到了原始部落，一切都得按照最原始的方法，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吃生肉的事情，早知道没有筷子，应该准备几双筷子带来！
看见总裁脸色不悦，NO．5号急忙检讨：“总裁，我也不知道这里的风俗是用手抓着吃饭。”他对原始部落的情况调查的很祥细，连夏尔巴族的妇女带多重的耳环都问了，就是忘了这个事。
江凌云抬头看看大家，从早上开始赶路，一直走到现在，每个人的肚子都空空的，尤其是江嘉欣受失恋的影响，早上基本什么都没吃，看来他得起个带头作用！
“我们入乡随俗好了。”他拿起饭碗用手抓着吃起来。
江嘉欣嘴巴撅起老高拿眼瞪着他，看他用手抓饭的狼狈相，活脱象个原始人！
当初她的眼睛一定是脱窗了，不然怎么会一见钟情地看上这种人！还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鬼地方，她要疯掉了！
饭总算是吃完了，手粘乎乎脏兮兮的没地方洗，大家走出房子四处找洗手的地方。
终于在一处僻静的石壁前发现一条小溪，不远处的瀑布从绝壁上腾空而下，极高的落差，直泻到了下面就散落成珍珠状，溪水很冷，江嘉欣洗完手，迎面递过来一只手帕，她接过来擦干净，头也不抬地扔回去。
江凌云笑笑没出声，这些小事他都可以忍受，只要能顺利拿到金子。
她突然间转过头来面向他，一个字一个字从她嘴里蹦出来。“我、不、干、了！”她说完转身就走，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你说什么？”他追上去拉住她柔软的玉手。
“我说我不干了！”
“为什么？”
“我不高兴、我不喜欢、我不愿意，行了吧！”她挣脱他的大手要继续向前走。
事实上，她心里想说的是：去它的黄金，我不会去骗钱，我自己可以负担起外甥们的康复费用！
这只能是想象一下，现实必定摆在面前，只是她一肚子的怨气要怎么样发泄出去，她突然发现，这样发发脾气可以找回一点自尊。
“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你的两个小外甥想想，他们多可怜，你不想赚钱给他们康复吗？你不想让他们生活得好一点吗？”他紧紧跟在她身后试图说服她。
“那得看我高兴不高兴！”
“这是什么意思？”
“以后每天吃饭时你要给我打水洗手。”江嘉欣突然发现主动权在自己手中，嘿嘿！不趁这个机会好好整他那就是白痴！
“这点小事没问题，让马力做就行了。”
“不，我要你亲自打水。”
“只要你不离开这里，我做什么都行。”他追上来和她面对面，温柔的语气好象在哄她一样。
正午的阳光很强，每个人身上都被镀上了一抹金色，在阳光照耀下，江凌云漆黑精亮的眼眸变成浅咖啡色，刚毅的脸部线条显得柔和了不少。她突然间想起收他钱的那次，那时他的脾气很坏，此时此刻，他的坏脾气已随着眼前的形势荡然无存。
原来他不仅仅是惟利是图这么简单，他还有能伸能缩随遇而安的另一面。
她不知道优秀的商人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江凌云所表现出来的异于常人的思维，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沉稳，都让她的内心多了几分欣赏。
暮色朦胧，江凌云可以清楚听到从远处传来的动物的嘶叫声，夏尔巴部落灯火通明，正在举行簧火晚会。
优美的音乐旋律响起，夏尔巴族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翩翩起舞，他无心看舞蹈，心中惦记着下午就被一名夏尔巴族女子领走的江嘉欣，他们说要带她去换服装。直到火把被点起，他才搞清楚，这个簧火晚会其实是为首领嘎尔札专门举行的选妻大会，不知道江嘉欣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江嘉欣看着几个和她一起梳妆打扮的夏尔巴族的年轻女人，原来并不是她一个人要当首领夫人，她还得同这些人竞争！她做梦都想象不到，她能有幸参加原始部落首领的选妻仪式，这都拜江凌云所赐，心中骂了一千遍“江凌云该死”之后，她才略微觉得能喘上一口气。
两名妇女帮她换上一身夏尔巴民族服饰，头发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没有被编成马尾，而是按她自己的梳法随意披散下来，带上发卡。她带上沉甸甸的金镶玉耳环，脖子上套上手指粗细足以让人原地上吊的项链，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笔帐将来一定要他血债血还。
正在载歌载舞的人们随着一名年轻男子的出现安静下来，这名男子二十五、六年纪，身上穿着丝稠制作的白色华服，高高的颧骨、不太大的眼睛，皮肤白净但是质感有点粗糙，面颊两边挂着山区人特有的红血丝，江凌云觉得夏尔巴族人长得都差不多都这样。年轻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摆手势示意大家坐下，手中端起一碗大麦酒。
夏尔巴族人都端起酒碗，年轻人说了一番话之后举起碗一饮而尽，众人也跟着一饮而尽。
向导给他们翻译，“他说的是感谢佛祖，我们夏尔巴族人是信仰佛教的，今天将选出夏尔巴部族的女主人，仪式正式开始，备选的新娘将为大家展示精美的舞踏，最后由他选择自己的新娘。”
还得跳舞？江凌云掏出手机想发短信给江嘉欣。该死！手机上的信号格里没有一格显示出来。差点忘了，他身处原始森林里的原始部落，这地方怎么会有信号，他的环球通手机在这里等同于一块废铁。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向导来到江嘉欣面前告诉她需要表演舞踏。
自小就很有舞蹈天分的江嘉欣缓缓来到簧火旁，为大家献上一段孔雀舞，比起简单粗犷的夏尔巴族舞踏，江嘉欣复杂精致的舞踏动作赢得满堂彩。她所要俘虏的对象，端坐在正中的部落首领嘎尔札兴奋地走出来，脸上带着纯朴与羞涩和她一起共舞。
江凌云躺在简单的床上，足足有半个小时，他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木门，想着睡在隔壁的她，他们的房间是嘎尔札好心安排的，嘎尔札把他们兄妹两个人安排在只有一扇门相隔的两个房间里，方便有了事情好照顾。
她在干什么？睡了没有？她今晚又让他眼前一亮，如孔雀精灵般曼妙舞动的身姿在他眼前久久重现，挥之不去。
他烦躁地掏出雪茄烟点燃。
今晚江嘉欣如他所愿地成为嘎尔札亲定的新娘，可以说是他一手炮制出来的原始部落的新娘，再忍受几天，他就能带着金子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在江河海集团旗下的黄金手饰加工厂，以购进原材料的方式，将黄金兑换成现金，拿到这笔活动资金，他的公司就会活过来了，象以往一样生机勃勃地正常运转了。
一切似乎都按他所预想的进行，他却并不如想象中快乐，心中如同压了一块石头，越来越沉重。是因为她吗？难道他还想跟她继续来往，甚至重温旧梦？老天！他在想什么！
面前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道月光如水银般倾泄到这个没有窗子的插间里，屋里顿时亮了起来，江嘉欣一手端着一碗大麦酒走了进来，她身上的黑色氆氇长袍外套不见了，只穿着贴身的彩色长袖衫，完美的玲珑曲线呼之欲出。他不由得想起第一次看见她时，她就穿着一身五彩纱裙。
她嘴边挂着甜甜的笑容，喝了酒之后的脸颊粉嫩异常。“我们应该喝个酒纪念一下，这里没有别的，只有大麦酒，来，干杯，祝贺我们这次合作愉快！”
她婀娜多姿地向他走过来，一碗大麦酒递到他面前。
他坐起身点燃放在床头柜上的金子做的油灯，然后接过酒碗，抬起头看向她，却发现她的脸上少了什么东西。
“你的眼镜呢？”
“对厚，我在你面前是戴眼镜的，不过我的嘎尔札不喜欢我带眼镜。”
“我那么让你摘眼镜你都不摘，现在居然为了那个原始人摘下眼镜？”江凌云不想承认他在意，但是他是很在意没错。
“哈哈哈！你在吃醋哟！来，敬你！敬你发了一笔横财。”她的娇笑象是在给他挠痒痒，他浑身一颤，执起酒杯一口喝下去。
“这样喝才象个男子汉厚！对了，这个送给你，我之前拿过你的钱呢！这笔帐一笔勾销了！”江嘉欣放下碗，摘下脖子上沉甸甸的黄金项链递给他，然后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
“那钱是送你的不需要还。”
她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把手伸出来在他面前来回摆动着说：“不、不、不！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我们是合作伙伴，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更何况是我们。”
“原来你是来和我算帐的！”
“也可以这么说，言归正转，你说过事成之后要分给我一千万？”
“你小点声说话，被人听见就坏事了。”江凌云皱着眉头嘱咐她。
“你在怕什么！这里没有人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惟一能听懂的那个立新村向导，他可是你收买的人哟！”她的眼神柔得象要滴出水来，说话速度比平时慢了好几个拍子，声音慵懒得象只病猫，那个率真又单纯的江嘉欣已经完全蜕变成了魔女！
“还是谨慎一点好。”他轻描淡写地回答，命令自己对她的挑逗视而不见。
“礼金要多少钱？等同于我体重十倍的黄金哪！折算成人民币要一亿零四百万！你只给我一千万，会不会太少了。忘了告诉你哦！我的IQ不低，我不缺智商！”她的语气骤然变得咄咄逼人，很厉害的跟他讨价还价。
“你果然变了很多，我的手下要吃饭，更何况你又不是真的要嫁到这里。”在这件事上，他真心希望她能够为他着想，事实上，他从踏进这里就开始寻找带她离开的方法。
“一人一半，不然就算了。”她身子向后倒下去躺在他的床上同时闭上眼睛。
“我的公司需要九千万来周转。”他试着同她商量。
“那是你的事。”她的嘴巴吐出这句话之后就闭得紧紧的，再也不肯给他响动。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她慵懒地摇了摇头。
足足一刻钟时间，他都在俯视这张超级耐看的脸，那个温柔善良的江嘉欣、有情有义的江嘉欣、凡事都先替别人着想的江嘉欣，统统跑到外太空去了！
许久他又说：“你变得真够可以。”
“这都是拜你所赐，别忘了，黄金兑换成现金之后直接给我养父母送去，五千二百万，要是差一毛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自己带回去就行了，干吗要我送！”
“你没听懂吗？”她微微睁开眼睛又闭上，“我不会离开这里了。”
“你、你说什么？”江凌云竖起了自己的耳朵，他觉得自己象是听错了。
“我一辈子都不会去骗人，我要留下来。向导说夏尔巴族人信佛教，我们应该很好沟通……”酒劲一个劲的往上涌，她话没说完就昏昏沉沉地睡去，还轻微的打起鼾声。
他没听错！江凌云心头一阵轻松，他用手指温柔地抚摸她绯红的脸蛋儿，那个到外太空旅游的江嘉欣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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