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你肿么了!”
“快shi了……”
“尼玛!!!你现在shi了我肿么办呐!!!收藏你不能shi啊!!!”
以上……如题,请亲们给力啊……宝儿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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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大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早上看天色似要下雨,现在却日头正盛。
尽管街道上店铺林立,小贩的路边摊还是摆了长长的一遛。街道很宽,几乎挤满了人,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卖金银玉器的,胭脂水粉的,日常杂货的,南北时令的,都扯着嗓子揽客。可是却并不显脏乱噪杂,青石板的道路,买货的卖货的,人群板车,来来往往,丝毫不乱。
“乌鸡啦,洛北乌鸡啦,正宗洛北乌鸡呦!”
“哎——走过路过的注意低头啦——磕着碰着的原谅则个对不住啦——三子,你爹呢?怎么今儿就剩你一人守摊儿啦?”
三子转头,眼前的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年纪应该有三十多了,乱蓬蓬的头发不修边幅,有些破烂补丁的衣服被灰白的灰尘沾脏了,肩上扛了一座登楼天梯,只显得身材高大魁梧。
他正停在他摊前,路过的熟人弯腰从他梯子下过,笑骂他几句挡了道路,他也笑眯眯的回几句搭个讪。
“呦,是王家大哥啊!我爹前儿搬鸡笼闪了腰,床上歇着呢。您放心,我都给我爹打了两年下手了,您说要肥的我绝不给您拎瘦的,您说要长寿的我绝不给您短命的,就是腿长腿短我都能给您分出来,绝不会······”
“唉得得得得得,”王家大哥一脸嫌弃,“你这张嘴啊,是个耗子都能给它吹成山猫!”看二狗子还要反驳,赶紧把他的乌鸡拎起来左右看看,“你这是洛北的乌鸡?怕不是自家小母鸡染了毛拎出来卖的吧?”
三子一听急了,作证似的随手拎起一只鸡凑到男人眼跟前儿,“老哥,看您这话说的,街坊邻居的,我哪能干那缺德事儿!我老爹躺下了,这鸡可是我昨儿个自己到洛北一只一只亲手挑的,那洛北老板还嫌我不爽快咧。”
“哎呀只是问问嘛,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激动,来!给老哥挑只好的!”
三子马上把刚刚才被人怀疑的不快抛诸脑后,眉开眼笑地答应:“好嘞!”说着一边开鸡笼一边回头和身后的男人扯闲:“您这是刚下工?”
王家男人扶了扶肩上的登楼天梯,面带得色,“是啊,累死老子了。我家那婆娘不就是前些天生了一胖小子嘛,竟蹬鼻子上脸要喝乌鸡汤,这已经是第三只啦,老子累死累活的血汗钱非得给她糟蹋个干净不可。”可看这满面笑容的,哪里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恨不得她多生几个才好。
三子听这话哪还有不明白的?只挑的更勤了,“真的?哈哈,那合该恭喜大哥了!您稍待,我给您挑只最肥的。”正要埋头捡乌鸡的空当,忽又觉得哪儿不对劲,抬头望向街道尽头,不禁呆了。
从街口处慢慢驶来一辆豪华马车,四匹雪白高头大马,明黄车幄,精致的白虎朱雀绣纹,这分明是帝王驾辕啊!
马车只一驾车人,旁边也无任何随从,它安安静静从远处来,仿佛在一汪碧水中投入了一片落叶,即使有了涟漪,那也是静谧的涟漪。
整条喧嚣的街道都给这一辆马车带得安静下来。
它披了日光而来,耀眼得很,却又让人不舍得挪开目光。
“呔!大胆刁民,还不让路!”
三子侧目望去,原来是王家大哥肩上的天梯挡住了马车去路。
王家大哥为马车惊呆了,那驾车人见无反应,正要训斥,车里传出了一位女子的声音:“赵虎。”
所有人都无法形容这道声音,它带满了温润亲和,却又夹杂着隐隐的端庄与威严,就像世间所有矛盾着却又确实存在着的事物那般,只觉得润物无声的自然,清透。
名叫赵虎的驾车人赶忙一低头,恭谨道,“是。”然后客客气气的对扛梯子的王家大哥说,“这位大哥,可否请行个方便,让我们先过?”
王家大哥回过神来,急急忙忙把梯子往路边摆,“哦,哦,应该的,您请。”
“谢过。”赵虎并不多言,鞭子在空中抖了个漂亮的花式,轻轻往辕上套着的领头马身上一招呼,促声喝到,“驾!”
马车又徐徐往前移动了。
三子往前凑了凑,想要看看马车里的女子长什么样。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居然能坐在帝王车辕里,这可够自己以后和狐朋狗友喝酒扯谈的时候吹嘘一阵子的了。
他一点也没把心思往车里是公主这上面动过。
谁不知道啊,北燕只有一位公主,这位长公主出行可没这么秀气。那可是不是敞天八抬大轿,十六吹鼓手,二十四撒花童子不出门的姑奶奶。
君主对那唯一的姐姐宠的那叫一个无法无天,恨不得什么军国大事都要姐姐拿主意才好。因此长公主是隔三岔五的就要经过这条公主府往皇宫的唯一大道,哪次不是香风十里,花瓣雨下,近段乐曲还迷上了异域风情,更遑论车上的男宠……妖孽啊妖孽~~
三子正感慨着,冷不丁头上挨了一巴掌,“想什么呢,快给我拿鸡,我家婆娘等着呢。”
“哎呦您瞧我这记性!马上马上。大哥,那车里是谁啊?”
“咱们一小老百姓管皇家那些事儿干啥,你过好你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三子呆愣愣看着王家大哥拎着鸡扬长而去。
我就问一声,有什么打紧的嘛。他嘟哝了一句,转头又大声吆喝起来,“乌鸡啦,正宗洛北乌鸡啦——”
大街上恢复了热闹高涨的气氛,各式叫卖此起彼伏。
街对面卖神鬼面具的摊子上此时迎来了两个顾客,老板赶忙招呼起来,“二位先生,看看这面具,噬鬼节马上就要到了,您带两个给家里人玩儿玩儿?”
摊上的面具都是面目狰狞的鬼面,红的黑的,长着獠牙,颇是吓人。前头的紫杉人把一个面具拿起来在手里掂了两掂,又放下,转身往前走去。
身后随从模样打扮的人付了银子,拿起刚被放下的面具追上前来,“老爷,我们花费这么多年时间,折了那么多兄弟,好不容易才打探来他的下落,为什么不直接?”他把手往脖子上一横做了个灭口的手势。
大街上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忙着自个儿的生计,各地商客往来众多,因此也没人过多的注意这两人是什么人,最多也就是因为两人衣着华贵而多看两眼而已。
“光是探听他的下落都折了那么多人,杀他你以为就那么容易吗?”紫杉人回过头来瞟他一眼。
他嘴角带笑,眼神甚至有些媚人。赵师秀算是他府上最得他信任的食客亲信,从他还没当上丞相时就跟他了,可是刚这一眼,还是让他瞬间冒了冷汗。又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既然……那什么不得,我们为什么不自个儿找上他,而要让太子妃去?养在我们手里总比放他出去图生变故好得多。”最后一句他几乎是自言自语了。
不是他作为最得力的亲信脑子转不过弯来,实在是高相的心思手段,一般人猜不来啊。
“她凭了自己本事找上门去的,可不是本相相告。”他挑眉笑笑,“还是你以为,那人出去了就能逃得过本相的手掌心?”高欢继续浏览各个经过的摊铺,遇到合眼的拿起来瞧瞧,身后的人立马付钱抱上东西走人。
不一会儿,赵师秀身上就挂满了大街上淘来的各种玩意儿。他欲哭无泪,这模样可千万不要叫熟人看到了才好,不然他高相府上第一食客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相爷要看她本事,有那么多方法,难道非得拿这个来做实验?万一出了茬子,可就不好收拾了。”他不服气,低声嘀咕着。两人打哑谜打上了瘾,旁边偶尔听及他们谈话的都是一头雾水。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找上门去要人。”高欢干脆回过身来,冷冷睇着身后的人,“你最近是怎么了?脑子迟钝了不说,话还这么多。”他重重鄙视过受到严重打击的某人,把新拿上手的东西往呆愣住的人身上挂去。
赵师秀乖乖跟着他,不敢再多言。
他擦了擦流到脸颊的汗水,太阳似乎愈加毒起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