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淋一个人呆在花丛的秋千上,一个人的秋千荡的是寂静,慢慢的天也就黑下来了,夜空繁星点点没有月亮的夜空照样格外闪亮---
“公子?”一声轻佻的叫声打断了末淋的思绪,只见东雀满脸微笑的站在那里:“公子一个人荡秋千?”看到末淋一脸不知所措更是微笑道:“原来公子还有这样的情调,我有点喜欢你了,只是东雀不明白,这天都黑了公子何时兑现承诺呢?”
末淋怔怔的看着他走下秋千,面无表情道:“我跟你走”
“不要这么不情愿嘛”说着竟然拉着末淋的手,貌似他在向全世界宣布这一刻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末淋一脸苦笑任由他牵着。
“温馨的床玉蝶已经帮我们收拾好了,保证你今天晚上不会失眠”
末淋只觉恶心的看着他,没有接话。
来到整洁温馨的房间,看样子是特意收拾了一番,东雀往床上一躺笑道:“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我不困,你睡吧”末淋故作镇定。
“你就把我看成是兄弟好不好,大家一起睡嘛”说着东雀拉过她摁倒床上,末淋拼劲全力挣脱魔爪却被他抓的手腕酸疼。
好兄弟有这样让人不舒服的吗?末淋生气的甩开他,整理好衣服躺下,东雀看到他小心翼翼的举动几乎笑翻过去:“你睡觉不脱衣服的吗?”
“我喜欢穿着衣服睡”
“哦!那我脱了”说着竟然真的解衣宽带起来,末淋更是一阵慌乱,白嫩白嫩的脸颊突然绯红起来:“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脱今晚”
“为什么?”
“因为----因为----”末淋也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要说自己是女人吗?说是女人的话是不是后果更加严重。
“因为---因为我不习惯啊,你今天就不要脱了”
“穿着衣服我睡不着啊,要不等到你睡着了我再睡,好吧,你先睡”
“喂喂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哎呀~~~”末淋慌乱中抓紧他的手“总之就是不能脱啦”
东雀强力忍住不笑:“好好好,听你的”说着还真乖乖躺下,末淋也松了口气,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其实也不是那么霸道蛮横。
屋子里寂静了,东雀微微的呼吸声袭来,末淋这才试着闭上眼睛,但还是不敢死睡,一个翻身的动作都能让她的心跳出胸腔来。
不知过了多久,可怕的梦把末淋吓醒了,睁开眼睛却又让她跌入另一个梦里。
“如果你是一个女子,我会更加喜欢”东雀直勾勾的眼睛盯着她,末淋只觉脸刷一下红到了耳朵根:“你---我---我怎么可能是女人啊”
只见东雀眉头深锁大叫声:“糟了!”话音刚落就听见西厢房传来一声惨烈的叫喊。
末淋提了长剑赶紧跑了出去,推开玉蝶的房门登时间腿脚发软,一个男人贪婪的对一个女子施暴,这赤裸裸的性侵犯行为末淋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不知所措的她拔出长剑对着那人背后猛力一刺。
呲的一声,长剑锋利的刺穿了他的前胸后背,原来木剑竟然可以这样锋利。
玉蝶泪眼婆娑的整理好衣衫虽然他没得逞但足以是奇耻大辱,抱着末淋失声痛哭,嘴里还大骂畜生。
末淋想要安慰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她刺的那个男人竟然是他!
有一种痛叫做撕心裂肺痛彻心扉,怎样的形容词都无法表达末淋此刻的心情,那无辜的眼神,生死边缘的挣扎深深刺痛着那颗脆弱的心,她多希望这一切没有发生,可是它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伤心欲绝的她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东雀见状赶紧封住她跟那人的穴道说:“是我低估了毒药的威力,只是你这一剑伤及他的心脉,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你---”
东雀欲言又止,拉起末淋的手试了试脉象,突然眉头深锁:“你对他有种未解的情缘?”
玉蝶还在那欲哭不休,嚷嚷着要杀他一千次一万次。
东雀拦住她说:“其实只要他肯负责,你跟他还是挺幸福的,要不等他醒来再商量一下”
玉蝶听到东雀的话更是可怜巴巴的看着末淋,是啊,反正公子也不会娶我了,还不如就找个人嫁了。
东雀看着末淋又伤心又担心的神情更加不是滋味:有一天你也能这样看着我,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以血补血是最好的办法---”
话音刚落,末淋抽出长剑再手腕上划了一下,血管顷刻间爆裂,鲜血就像是流水一样接了一碗又一碗,要是真能快速解开心中的迷惑,就散立刻死去也要做个明白鬼。
东雀愣愣的盯着她,傻瓜,为了一个知识长得很像的人,值得吗?
玉蝶帮他包扎了伤口,东雀接过鲜红的血液给沈信灌下,他的心却如刀割一样疼。
众人在旁守了一个时辰,只听见微微轻咳那人竟然醒过来。
末淋惊喜万分,玉蝶则是恨的真想一刀捅死他,东雀坐在一旁只是时不时看看末淋的表情。
“你醒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末淋啊,你也是见到老者才来的这里对不对”
只见那人眼睛直直的盯着玉蝶,满脸的悔恨:“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是---”
玉蝶懒得听他解释。
末淋见他对自己全然不理睬更是坚信了当时那个决绝的背影就是不爱了。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不是吗?为什么你连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
那人只顾对着玉蝶表白一通:“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你若不离不弃,我含笑必生死相依”
虽然这话是对玉蝶说,但是末淋更是得了一个晴天霹雳:“你说什么?”
东雀扶着摇摇欲坠的末淋:“他的身上有着血海深仇”
“含笑?”末淋有点哭笑不得,原来自己苦苦等待醒来的人竟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含笑,竟然说不出哪里陌生。
含笑拉起玉蝶的手:“我们见过面的,只是你从来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我来到你百花丛就是想在临死之前看你一眼,对不起---”
突然之间玉蝶被他的真诚所打动竟然大哭起来:“我好感动哦!”
“如果你们能在一起真是皆大欢喜”东雀不禁遐想:“俊男美女应该会有好结果的吧”顺势拉起末淋的手:“如果公子从了我,也是一大欢喜之事”
末淋愤怒的甩开他的手:“我懒得理你”
之后的几天玉蝶把含笑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伤势明显好转,甜蜜的爱情可以生死相许。不过爱情真的太容易移情别恋了,就像是玉蝶当初对末淋的爱,也或许太容易移情别恋的爱情不叫爱情吧。
但是末淋好似被什么困扰着,总感觉一切来得好蹊跷,但是又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突然之间像是如获灵感一样拿出金簪对着百花丛一挥,就像是望春楼一样消失了,那就说明一切都是老者安排的假象。
但是事与愿违,不管她怎么挥动金簪百花丛依然在那里,玉蝶含笑依然很甜蜜。
东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心中思绪万千。
感应到身后有人的末淋更是出手还击,见是东雀更是一脸生气:“你跟踪我?”
东雀满脸坏笑:“公子这般惆怅可是见不得人家甜蜜”
“你把我末淋想成什么人了”末淋有些生气了,转过头不理他。
“末淋?末淋真是个好名字,这应该是女子的名字吧”东雀打趣道。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不过一个名字而已”末淋淡淡一笑,有些凄凉的微笑,一个人走到秋千上坐下来:“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属于这里,你会相信吗?”
“当然会!你说的话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谈话的气氛突然变得异常的凄凉。
末淋一脸苦笑,怔怔的盯着他,傻瓜,其实我说的每句话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东雀也是怔怔的盯着她,无限惆怅,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跟你一起离开,只是好害怕---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东雀盯了她良久想要打破四周的凄凉却又被带进去:“当我第一眼看上一个女孩,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可是在她的心中有太多的东西我不敢去触碰,就是因为我怕有一天会失去她”
末淋傻傻一笑:“爱情始终抵不过现实的考验,尤其是看似完美的爱情就像是夜空的烟花一样,留给人们的只有一声巨响随即飘散罢了”
东雀默默的站在末淋的背后,轻轻的为她荡动着秋千,末淋闭上眼睛这一刻她多想做个幸福的小女孩,心爱的人推着秋千将她送到天边又回来,飞的再远还是会有一双手在下面再守护。
可是一睁开眼一切就都消失了,她只有紧闭双眼,任由泪滴无情滑落,泪痕从她的脸颊上慢慢冷却。
东雀只是站在她身后轻轻的推着,心中感慨万千:如果我说,你就是那个女孩,你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离我这么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