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救他们吧,你不是会法术吗?我求求你救救他们好不好”末淋几乎泣不成声,只是瞬间那狼妖化成了灰烬随风飘散了,末淋的目光有些呆滞:“难道---难道他再也回不来了吗?”
“一个妖竟然令你伤心成这个样子,你是心底太过善良还是不舍他像秦王”东雀终于憋不住了。
末淋站起身来,一个充满怀疑的爱人所给予的究竟是不是爱?
末淋擦掉眼泪,虽然身体很虚弱但她还是全力站起来,摇摇欲坠的身体让人有些心疼:“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便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里?”东雀问了一声。
“你别跟来,让我一个人呆一会”末淋几乎是在乞求她,东雀也只好不在强求。
路过彩虹湖,透彻五彩的湖水净化人的心灵,末淋仿佛又看到了初遇狼王的情景,嘴角荡起的笑容就在那一句问号发出的时候消失了。
是因为秦王吗?他现在过得好吗?如果我们当初都勇敢一点,是不是结局就会和现在不一样,人的一颗心是有多大?可以容下多少人?最爱又会有几个?现在呆在我身边的男人爱我吗?如果爱我的话,他为什么又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末淋的心思就这样在一句一句反问中变得更加凌乱了,一个人痴痴的走在街上,穿过彩虹湖就是一处闹市,喧闹的人群再也让人的心灵安静不下来,东张西望的目光好似在找寻什么。
她的心情变得而有些忐忑不安,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只见一对夫妻走过,虽不是郎才女貌,只是一对普通不过的一对,女的微微挺起的肚子似是怀孕几个月了,男子悉心照料,一路上挽着妻子的胳膊,唯恐发生什么意外,阵阵羡慕之情涌上心头,末淋的嘴角扬起丝丝微笑,想到自己第一次孕育生命也是无比的欣喜幸福,只可惜---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伤神,那双刀锋般锋利的眼神,一把长剑无情的刺了过来,那个无辜的生命就这样夭折了。
末淋的思绪停留在秦王的那把无情的长剑上,一匹受到惊吓的烈马飞奔而过,砰地一声将那对夫妻撞倒飞了出去,一声声尖叫,一声声呼唤吵醒了末淋的思绪,看着地上一滩血迹,那个孕妇无助而又绝望的眼神,末淋的心再次被残忍撕裂。
为什么老天这样不公平,她想要上前去搀扶,去帮助那两个在生死边缘奔走的夫妻,却发觉双脚怎么也抬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堆恋人闭上眼睛,那颗心被深深刺痛了。
等到末淋醒过来的时候,早已不知过了多久,噩梦惊醒,一把长剑再次袭来,斩掉了她腹中的孩子,她无助的大叫,惊恐的大叫,四周没有一个人来回应她,末淋承受不住才惊醒过来,不住的抚摸着肚子,扁平的腹部哪里有孩子的迹象。
“是不是做噩梦了”看到东雀关怀的眼神,末淋的心情稍稍平复:“你怎么在这里?”
“你希望朕在哪里?”
“我不知道”末淋转过头不看他,一只手下意识的抚摸着肚子,一阵空落落。
“梦见什么了?”东雀问道
“没什么?”末淋不答,东雀一路跟踪着她,当他看到那对夫妻死去的时候,末淋昏倒了,他知道她想念那个孩子了,所以这一刻他很能体会到她的心情,虽不明说但也估计她的感受。
“什么时候给朕生个皇子呢?”
末淋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喉咙一阵微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东雀急了:“你到底怎么了?”
末淋抓着他的手,望着他关切的眼神,问道:“皇上,如果有一天在江山和末淋两个面前,必须要选择一个的话,皇上会怎么选?”
“又在说什么胡话”东雀避开她说:“你好生休息,朕去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皇上---”
末淋知道他已经给出了答案了,粲然一笑:果然江山最重要对不对。
东雀请来的大夫也不知道末淋得了什么病,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让东雀给轰走了,元熙赶到为末淋把了脉,两眼神交汇似在说着什么,最后元熙只道了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听的东雀一头雾水,元熙也不愿明说,几句便搪塞过去。
那日看花看海上夕阳,客家的两树秋千椅上依偎着一对甜蜜的情侣,那是尚家小姐将头靠在东雀的肩膀上看着快要下山的夕阳,无限好,近黄昏。
末淋呆呆的站在他们身后,悄无声息:我要求的不多,只要你每天陪我日出日落,不要荣华富贵,不要地位权利,我只要你,可惜你是帝王,平常百姓的幸福恐怕在我进入皇宫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体会不到,我只想安安稳稳,我只想爱一个人地老天荒,也希望那个人的心里只有我一个,我自私到容不下一颗沙尘,只可惜这些你都不明白。
站在莫林的身后的是元熙,远远的看着这边的动静,末淋的忧思伤感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爱情其实很简单,但又是这个世界很复杂的东西,只要你接受他是一个帝王,不要想着独吞他的爱,你一定会活得很好。
但是元熙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这是女娲给予末淋的考验,三十年后她还是这般自私的想要得到一个人的爱,那么她就再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一个人要学会博爱,爱情再难也要试着去接受。
“夫人,这里风大,快回屋吧”小李子叫了一声,就是这一声吵醒了秋千架上的东雀和尚小姐,看到末淋站在哪里,空洞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哪里,瞧的东雀一阵不自然。
“今天感觉怎么样了?”东雀拉过她的手,末淋可以避开,微微欠身道:“回皇上,好多了”
“你这是怎么了?又是谁惹你生气了,脸色这么难看”
身为女人的尚家小姐当然知道末淋心中的别扭,虽然东雀对她并没有对末淋的十分之一,但是在安静的时候却总能想到她,虽然她和末淋一样不邀宠,但是在东雀的心里,她的那份安静像极了末淋,这也是东雀会时不时想到她的原因。
但是末淋却只听见了新人笑的声音,尚小姐对着末淋微微行礼:“妹妹回屋了,姐姐多注意身体”
末淋拉住她的手,拦住她,又拉起东雀的手,将二人的手放到一起,微笑道:“是我打扰你们了”说完便微微一笑,转身回屋,东雀追过去,尚小姐心中凄凉:姐姐可知道在皇上的心里是有多爱姐姐吗?妹妹只不过是个替代品却也永远不及姐姐万分之一。
“你这又是怎么了?”东雀见她脸色不好,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全然没有往日帝王的样子:“本想带你出宫散散心,可谁曾想这心是越散越糟”
“皇上”
“嗯”
末淋有些难以启齿:“皇上,我不想回皇宫,放了我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东雀脸色突变,站起身来一脸严肃。
“我知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应该说,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求皇放我走吧”
“你---你简直岂有此理,朕哪里对你不好吗?还是你心里一直还有个他,你今天把话给朕说清楚”
末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好---好---既然你这么想要离开朕,离开皇宫,朕就成全你”
“谢皇上”末淋三叩首,东雀冷然一笑,四处查看貌似再找什么,顿时眼前一亮看到桌上一把剪刀,拿过来丢到她面前,说:“动手吧”
末淋愣愣的看着他,东雀冷冷道:“你是朕的女人,既然你那么不想呆在朕的身边,等到你死了以后朕会遵守承诺不会将你埋在王陵,你也不必守着皇宫了”
其实末淋早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只是东雀说出来更让人万念俱灰:“只有我死了才可以离开吗?”
“是”东雀的回答好冰冷,末淋的眼神中流下痛彻心扉又有些释然的泪光,她痴痴的拿起地上的剪刀,锋利的几乎碰一下都会鲜血长流。
东雀也后悔刚才说那一席话,但是君无戏言,从来都没有那个妃子这样胆大妄为,任性过,她却是个例外。
末淋没想到他只是建立在权力至上,帝王之时帝王,想到当时问的那一句,江山和末淋之间非要做个选择的话,你会选谁。
这一刻她觉的那句话是那么的可笑,因为永远都不会出现那一天,根本就不会有那么一天,末淋嘴角扬起微笑,闭上眼睛,那把剪刀对着胸口,手起刀落,搜的一声---
“你情愿去死也不愿呆在朕的身边吗?”东雀也有些心灰意冷,只是剪刀在刺向她胸口的时候,他伸手去拦截,挣扎中,剪刀刺中了东雀的胳膊。
末淋的脸上毫无表情,尚小姐听到动静闯进来,见到东雀手臂流血顿时受到一阵惊吓,找来纱布药膏想要给他包扎却被东雀辞退。
“你为什么非要离开朕?为什么?”
末淋什么都不想说,趴在桌子上独自流眼泪,东雀掰过她的脸却还想问什么却见她起身拿起纱布跟药膏,小心翼翼的帮他包扎着。
东雀一把抓过她的手,末淋想要挣脱却被他一把抱到床上:“朕永远都不会放你走,永远不会”
末淋转过头不看他,东雀一件一件将她的衣服退去,在脱到最后一件的时候,末淋突然转过头愣愣的盯着他,眼泪像是一股溪水一样流淌不停。
东雀长舒一口气,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起身离开,末淋见他2走后更是一阵暗自神伤,躺在床上独自流眼泪,有的时候呕吐不一定是喜兆,末淋呆呆的看着手心中的鲜血,暗自询问自己:难道我真的没几天好活了吗?我要离开这里,我一定不能再回皇宫。
末淋想到这里找来衣服穿上,此时三更半夜悄无声音,再不离开恐怕没有机会了。
她瞧瞧的推开门,却发觉东雀呆坐在门口,顿时吓的一阵魂不附体,东雀见她要出逃便推门进来,目光冷冷的盯着她,一步一步逼近,吓得末淋连连后退,退到无路可退,东雀心中愤怒:为什么你宁愿逃走也不愿呆在朕的身边,天下所有男人能给你的,朕同样也能给你,为什么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
“你的眼神好可怕---”
“这么晚了,你想到哪里去”
“我----我---”
末淋吓得语无伦次,这种吃人的眼神从来都没出出现过,这一刻她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鸟无处可逃,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过来,那种疼是被人捏碎骨头的痛。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快放开我”
东雀一把拽过她,将她甩到床上,不管末淋怎样挣扎,甚至去咬他,东雀还是强行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元熙站在门外,听见里面的哭声,真想破门而入,只可惜这一刻他真的不能这样做,冲动是魔鬼,或许有一天末淋会心甘情愿爱上一个人,有时候爱情是需要强迫一下的。
毕竟他们身上有着三世的感情,谁都帮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