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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女神蜕变

举办婚宴的大厅已经聚集不少来宾,尽管大厅的布置是腾出了中间的地方作为舞池,餐桌椅子酒吧台都放在四方的边上,还是感觉拥挤,因为不少人喜欢拿着长脚酒杯驻足而谈(外国人就是喜欢站着说话的!),当然也有来宾累了嘛,就选个位置和友人坐下来继续聊,而侍应们就托着盛好的酒食围着客人转。整个大厅都是吵吵嚷嚷的,说外国人懂礼貌安静的话,这个时候我是肯定不相信的。不过,唯一一点令我觉得舒服的是,整个大厅里没有来宾在吸烟。

多眼看了一下大厅,原来大厅的穹顶是做成天幕的效果,站在里面就像是身处白天的感觉。顺着天幕的边一直往下会有一排二层楼的阳台或者窗台,装饰的风格就是中世纪的那种(莎士比亚笔下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一幕),而在我们正前方的位置,是有用台阶筑起的一个小型舞台,在舞台后面不远处,也用台阶筑起一个平台,这个平台是全部用红色地毯垫上,摆上了两张欧洲那种特有的长方形深红色靠背宫廷沙发和一张四方餐桌,不用说都知道用途了。整个现场,淡紫色玫瑰为主,白色玫瑰为辅的花篮放在餐桌上。而每个来宾进入大厅前,都能拿到淡紫色代表男性,白色代表女性的玫瑰分别系在自己或者对方的手腕上。

在我注意大厅是怎么布置的同时,希琳的朋友一看到她就已经热情地围过来打招呼了。试想一下,作为一个男人和女神出去派对,结果就是给一众同性相斥的男人把你给挤开了。而现在的我嘛,是给希琳的一众同性密友团团围住啦(本人抚心自问样子还行,各位看官自己猜度吧),那帮男性好朋友明白阴谋不能得逞,只好站在希琳那班女性朋友的后面,嘻嘻,就好像小屁孩要糖吃,妈妈不给伤心失落的表情啦。

希琳的好朋友珍妮花,贝琳达,潘妮菲娜等等的外国女性朋友今晚穿得也很养眼,事业线嘛,给你有种信心满满的感觉(注意,荷兰的本地女生漂亮面孔是有的,可是身材嘛,比起东欧美眉会有些走样的,而她们几个称得上散落人间的精灵啦)。虽然希琳的男性好友如菲力,安格斯,哈尔博等在我们平常接触的时间,对我也是不错,但是我不喜欢在派对等场合见到他们,主要是因为外国打招呼的方式,大家也知道,可以拥抱和贴面,而我嘛,始终都觉得女生与男生贴面,吃亏的都是女生,何况那个是我的女神女朋友,对不?因此每当她和女**人拥抱贴面,介绍我什么的,我总是笑容满面哦!但是遇上男性朋友,我就强逼自己挤出笑容(同性是肯定相斥的)。

当然,我也碰上不少身在婚宴的朋友,包括史提夫·威廉,菲莉西亚·里维斯,哈文·范德南等等。其中,哈文还是我目前在学院的导师,我就是在他的指导下,负责一个8人小组关于白细胞与外环境竞争的项目。平常头发乱糟糟的哈文,好像个小丑的他,竟然会梳头和打发蜡(他那把本来枯黄的头发焕发出明亮的光泽,肯定是打了发蜡),更令我感到惊讶是,西服穿在身上还真是穿起龙袍像太子的感觉,恐怖的胡渣也给刮得不留痕迹。

我靠在他耳边用英文说:“哈文,你今天的装扮太酷了,开始的时候我还差点认不出你呢!”

哈文没有直接回答我,反倒是望着我故意说:“嘿,祖(我的英文名),今晚我们会欣赏到你的舞蹈吧?”无办法,他就是记性好,新生露营那次活动,舞伴被我踩到哭了,哈文帮我足足宣传了两年。

菲莉西亚身穿一件米黄色若隐若现的纱裙,不知道走起路怎么会左拐右扭,不容易拿着酒杯来到我面前说:“祖祖,你今晚好可爱啊,陪我喝一杯?”说完,自己就先把酒喝了,我也只好跟上节奏,抿一口(菲莉西亚是来自白俄罗斯的一名交换生,关于她的故事后面情节会陆续介绍)。

“好啦,诸位,我不善言辞,哈哈,容我介绍我的女朋友,李希琳。”我连忙介绍希琳与他们认识,不能冷落了女神啊(国外的礼仪就是要主动出击),我看着她,她开始有点不满地嘟嘟嘴啦。

菲莉西亚和希琳点头打了个招呼,就扯着准备和希琳握手的史提夫说去拿点吃的走开了。

哈文识趣地说:“席琳,我从同事蒂莫西教授听闻过你的事,他称赞你在医药和化学方面的天赋。今晚好好开心吧,我期待你将来能取得更大的成功。”

接下来,希琳还是一直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去见家长。绕过数层的人群,我终于在一张用白玫瑰和紫玫瑰装饰的圆台见到了!我跟着希琳一个个打招呼,而他们友善的的态度使我感受到意外,尽管都是满身的珠光宝气啦!令我感到惊讶的就是今晚的女主角,希琳的二表姨已经50来岁了,但是样子还是保持30岁的模样(感觉有钱人都是能收买时间的)!

说真的,她的亲戚我都傻傻分不清了,脑里却突然闪出几个字:“这是我妈咪,妈咪,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孙仲!”我马上定眼一看,果然,是希琳妈妈没错啦,她和希琳的双眸是最像,还有是有点尖的面型。

精神不知道从那里爆发出来,瞬间给对方来了个鞠躬说:“初次见面你好,我是孙仲,请多多指教!”(注意,我是讲了日语)。

“孙仲,你当伯母是日本人啦?哈哈,待会在婆婆和姨婆面前一定不可以说哦。”希琳妈妈半开玩笑地说,“我也留意过你的消息,年轻人不错,难怪哈文教授放心你带团队研究。”

“不,伯母,你过奖啦,刚刚真失礼了。”傻傻的我,一时间才想起还低着头看着地板,赶紧板直了身子。

“妈咪,你别笑他啦,今晚是表姨的结婚派对,不要冷落她哦!是了,爹地呢?”希琳边说边偷偷地捏了我的手肘。

“他快到了,你先和孙仲吃点东西吧,待会是你们年轻人的时间哦,玩得开心哦,孙仲!”接着别的亲戚也一起和希琳的妈妈这样说,“是啊,希琳,和他吃东西吧,”“希琳,不要自己苗条了,就饿坏你小男友哦!”

我找个桌子和希琳坐下来,仔细听发觉自己的肚子一直重复着“咕咕”,看来饿得真大了。我直接对希琳说:“我先去拿点食物,很快!”

“不要离我太远啦,粽粽。”希琳边说边用手招呼一个侍应,“服务员,请过来这边。”然后对侍应细声细语地嘱咐一番。

侍应离开后,我忍不住问:“和你坐得这么近,都听不到你下的单,难道是我怕吃的东西?”

“你怕吗?”说完,她还故意用手在我手背上又捏了一下,“那些东西会咬人哦!我还没说你啊,开始好好的,干嘛见到我妈咪就乱说话了?”

刚好有个侍应走过,我先拿了一杯柠檬水和蛋糕给希琳,自己才又拿了一份。喝了口柠檬水才说:“你知道吗?刚才我称呼你的家人,口也干了。”

“然后呢?”

“我肚子饿罗,突然间大脑出现我的妈咪几个字,神经一下子伸展过度就……”

“不过啊,看我的家人对你也蛮喜欢的,开心不?”

“是啊,其实我开始是这样担心的,你靠过来,我说你听”

希琳很听话的靠了过来,我霎时间觉得这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我俯瞰的视线刚好对着她脖子下迷人的曲线,幸亏经过刚才的家长会,酒气已经消退不少,我就咬着耳语说自己开始幻想的那些。

“你啊,还真会想象,难道我们和普通人差别那么大吗?我怎么……”希琳说的话被一把男声打断了。

“晚上好,李希琳小姐.我是克里斯·约翰。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谈话,请问我可以邀请你跳舞吗?”说完,克里斯绅士地摆出邀请姿势。

希琳想都没有想拒绝说:“真抱歉了,克里斯先生。今天晚上我都会陪伴我的男朋友,祖。”边说边用手介绍了我。

听到希琳这样说,克里斯一下子真的像蜡像般石化了,看来希琳的回答真出乎他的意料,他应该对自己蛮有自信啦。不过,我似乎听见有几声取笑声,我侧身望向克里斯的后面,看到三女一男的白人,正指着克里斯的后背来笑。

希琳直接把他搁在一旁,和我继续聊天,沉默了一会的克里斯忍不住了:“李希琳小姐,我好诚恳地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希望你可以答应我。此外,约翰制药是我家族的企业,我都想我们两家企业将来有深度合作。”

克里斯终于表明自己的身份,希琳似乎更不受这套,她正想开口,我轻轻按住她的手说:“你就去应酬他一会吧。再说,我没有吃东西是不能和你跳舞,你懂。而且,你经常说,这是社交礼仪。”

希琳迟疑了几秒,才开口说:“好吧,粽粽,我好快回来的,记熟我们的舞步。”说完,她还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才出去。

那个克里斯看着我的眼神,好重火药味啊!可我也很得意地挑了他一眼:还看得不清楚吗?你没门,老外。虽然表现得自己大方,但是望着自己的女友和那个克里斯离开的背影,心里真的是一种给绳子捆得紧紧的感觉,看来过富人的生活也不容易。

没多久,刚才那个侍应就上来了一个盘子,听见菜名我开心了不少。好啊,希琳,你还是懂我的口味,点了神户牛扒给我。我正想开动的时候,希琳原本坐的椅子居然有人坐下来。我开口就说:“不好意思,这里有人坐了!”

“祖,为什么你待我如此冷漠?你知道我是喜欢你啊!”噢,我的天啊,这个声音,她是菲莉西亚!

“菲莉西亚,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不适合我的,而且我已经有女朋友了,真是抱歉。其实你是一个举止优又漂亮的女人,身边也总有一圈帅哥围着你,你的另一半很快会出现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输,我真的是一点也不懂……”后面的就自言自语,突然菲莉西亚的酒杯拿得不稳,直接摔在桌面上,溅起的酒瞬间粘在我的白色衬衫,要命的是红酒啊!

我连忙抽起数张桌上的湿纸巾擦,嘴还是要安慰眼前这个失控的菲莉西亚:“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下来。菲莉西亚,你知道我说什么吗?”

“我发誓这不是我想要的。不好意思,祖。”说完,菲莉西亚离开座位要走过来。我连忙站起身退后几步,眼角同时扫到有熟识的人,是史提夫,还有尼克莉!我连忙招手让他们过来,好好拉开菲莉西亚和安慰她。

望着被史提夫他们搀扶离开的菲莉西亚,我感觉心里好像放下一块大石,而希琳也碰巧顺着史提夫他们离开的方向过来,她注意到醉酒的菲莉西亚所以一坐下来就了解情况。

我简短解释后,她也瞧见我的衬衫,脸上明显地有些绷紧,小嘴嘟嘟地说:“你现在跟我走吧,先去房间把衬衫换掉!不然怎么见我爸爸?他已经来啦!”

“但是我的牛扒。”

“得啦,我会安排送餐到房间,快啦!”希琳依然是拉着我的手在人群间穿梭,我也只好紧紧地跟着她,不少心碰到一个侍应,裤兜里的手机就落在希琳脚下,她帮我捡起来看一下放回我裤兜。

来到一间带有女皇字样的房间,希琳刷卡进去开了灯,说:“快进来啦。”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这虽然是间行政套房,布置的却是典型国内婚房形式:四周都是喜庆洋洋的红啊,有椰子啊,洞房花烛啊等等。

“不用看啦,这是表姨他们的新房,你快点去换吧,我去趟洗手间。”希琳把衣服塞给我就走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的一幕,我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仿佛现在就是身处属于希琳与我的新房,接下来就是洞房花烛夜啊!“呵呵,呵呵”看着想着,我就一个人在傻笑。

“啊,怎么你还在发愣啊,我爸爸今天的时间只能逗留一会啊,旧的怎么都没有脱下来,你还换不?”独自一个人在幻想,她站在后面都不知道,我转过身,看到的她居然换了卡其色薄纱的露背晚装,曲线指数瞬间直线飙升,致命的是露出大半个粉嫩的后背,那透过胸前的吊带诱惑地系在脖子后。

希琳可能给我气大了,往日的耐性消失了,她首先松开我的领带,再帮我慢慢地展开双臂,轻轻地脱下我的西服,然后用手温柔地往两边一拉解开我的马甲,紧接着是帮我解开衬衣上那一颗一颗钮扣。就是这个瞬间,我与她就是面贴面的距离啊!对着眼前善解人意的女神,叫我怎么忍?我眼睛想旅行啊!脑海里不断重复这句话。

眼看最底下的一颗钮扣要被希琳解下时,我突然开口说:“希琳,你对我这么好,我也要对你好。”

希琳没有继续反而望着我眼睛说:“什么了?不许坏坏啊!你答应过我的!”

“一次啦,好不?”说完,我真的是动手去解开那绑在希琳脖子的吊带,期待的一幕终于要发生了。同一时间,听到房门嘀嘀的声音,数人的脚步声也同时传了进来。

其中一把熟识的声音说:“电话里她是说没找到啊,所以想让我们到这里看看。”我望向眼前的希琳,奇怪她没有说话啊。而且这时,我似乎感觉到希琳在笑,是一种胜利得意的笑容。

随着人声渐行渐近,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大不妙,赶紧穿衣服,人紧张手脚就不灵活了,一颗钮扣居然断线了,直接滚到地板上。我立即弯下腰去捡,耳边同时安静了,没有那数人的脚步声,然后面前出现一对我熟识的普拉达,我抬起头就说:“希琳,你还不整理衣服吗?”

但是定眼一看,天啊!希琳根本就没有换衣服,但是我刚才是清楚看到她穿那露背的晚装啊!

除了希琳,她后面还站着她众多的姨妈姑姐啊,这时其中一个表姨说:“莹姬,你电话说四表姨的胸针找不到吗?要我们上来一起找,你怎么和你表姐的男朋友?”后面的话,她自己都觉得说也没意思。

“啊,我不知道他是表姐的男朋友啊,我仰慕他,二表姨你们知道啊,刚才我见到他衣服脏了,想让他上来换衣服而已啦!”我寻着声音打量过去,莹姬果然就站在表姨们之间。“然后,可能房间比较暖和,我们也喝了酒的缘故,总之是巧合啦。”

天啊,希琳和莹姬原来是表姐妹,难怪啊,长得就像孪生姐妹一般,只是现在看清楚,希琳稍显成熟点,莹姬的脸上还是有点婴儿肥的感觉。

“孙仲,难道你刚才还看不够吗?”希琳突然对我发话,往日的温柔霎时间烟消云散换来是愤怒,“怪不得啊,刚才我返回餐桌一发现你不在,给你电话,你却转去留言信箱!”

我一听,心里就觉得奇怪,连忙从裤兜里拿出手机,说:“你看,你看,手机是开着的,哪有留言信箱?你看,你……。”我没有说下去的勇气了,因为手机无缘无故地关机了,而我坐在餐桌时还看到手机有70%电量。

“表姐,你不要这样对他了,真的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啦,我赔你不是啦。”这时莹姬来到希琳身边,摇了数下希琳的手臂,“刚才衣服是我亲手帮他脱的!他没对我什么啦!”但是希琳无动于衷,相反地莹姬的求情加重了我的不幸。

“莹姬,你别说话了,和我们出去,给你表姐和孙仲点时间。”希琳妈妈这样说,然后拉着莹姬和数位姐妹到外面等。

我喊了声:“伯母,其实我。”

她并没有回答我,而从刚才开始就更是没有看过我一眼。

“孙仲,你出去吧,我不想见到你,马上!”真的没有想到希琳对我发出逐客令。

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冷静或者对彼此都有好处,能说的话就只有:“好吧。”然后我就草草地穿上西服出了房间门口。在房间外面与希琳妈妈等人面对面时,我知道她们是不会理睬我,但是出于修养和礼貌,我还是与她们道别。

莹姬这时走到我旁边低声说:“放心吧,我会劝劝我表姐的,不用担心。我知道我们会再见面的。”

她的话,我已经不敢相信了,只是应付地笑了一下。当我要离开的霎那,我很清晰地听见房间里传出了那把熟识令我陶醉的声线,不过此时不再是快乐的恋人蜜语,而是低沉的轻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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