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居然还不死心,这样跟你说吧,本来我们占居一个山头,盖了一套四合院,就觉得那是人间仙境,是皇宫,突然来了一群人,在周围盖起了高楼大厦,本就在嫉妒之中,你倒好,直接要拆除我们的四合院,要在那里盖楼,要分给我们一套房,骆炎行,只要有地,我们盖不起一栋楼吗?”
骆炎行越听越烦:“你不觉得你的野心太大了?”
“呵,你没野心能做到这个位子?”
“我是男人!”
程七突然觉得自己说了一堆的废话:“我飞云帮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而且就算我愿意,他们也不会愿意,可他们会为了我,被迫跟随,那这十多年的心血不是白费吗?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现在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吗?”
明明就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居然神经病一样讨论起合并的事了,她疯了,他也疯了?
骆炎行这才发现他依旧没有过要杀她之心,本来也没有想过要追捕:“我依旧希望你们加入!”
“我去妈的!”程七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了过去:“跟你这种人说话纯粹浪费口水!”加入加入,都说了她不是那种只会望着一亩三分地的人了,女人怎么了?她不屑去和任何人攀比,超越自己就好。
男人只微微偏头便躲过了偷袭,他算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或许比他还要可怕,永远都无法满足,惊讶道:“难不成你想当总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有那个能力的话,为什么不行?在你们心里,我程七或许是个异想天开的人,可我有平白无故受人恩惠吗?我们靠的是本事。”
“哼,本事,坑蒙拐骗,邪门歪道!”这也叫本事?
程七知道骆炎行说的是那二十亿,大言不惭的翘起二郎腿,指尖拨弄拨弄脚尖,散漫道:“现实社会,笑贫不笑娼,人们只知道刘邦是皇帝,谁管他是怎么当上去的?”
看着女人这般模样,骆炎行发现竟然气不起来,而且本来该理直气壮,这倒好,三说两说,成他没理了,口才上,不得不承认甘败下风:“你行啊,程七,你真本事!”怎么会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过奖!”毫不谦虚的接受,捡起那枚印章,又掏出存折沉痛道:“我程七还没坏到要去骗一个残疾人,有损名誉,还给你!”她相信兄弟们也不会同意的,坏人也有坏人的原则,反正曲肄已经把那两亿归还了,损失不大。
骆炎行呆若木鸡,再一次被女人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莫不是怕他杀她,可他不是都让她走了吗?在他心里,程七与善良完全不沾边,但某种意义上来讲,她确实比他强,哪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做不出:“又想骗我什么?”
程七甩下存折,可惜了:“帮规在这里,做为帮主,岂能犯规?”立帮时就说好了,不搞残疾人,当然,骆炎行不是普通的残疾人,如果是正大光明抢夺而来,方可安心,二十亿,这二孙子干嘛要告诉她这个事实呢?
“哈哈程七,我发现你这女人真的很不一般,你也说了,这些钱是你们凭本事赚的,怪我自己不谨慎,与残疾人无关,就算我是正常人,也抵不过你的处心积虑,偷电话卡,还找人模仿我的声音,更能骗过罗玉坤,算一项天赋了!让我也长了不少见识!”骆炎行将折子大方的扔了回去,或许他是真错怪这个女人的人品了。
那是你见识浅薄,有几个大侠懂三脚猫的妙处?
程七依旧没有要钱的意思,但骆炎行已经给出了实际行动,收敛起所有的愉悦,沉下脸将印章和存折放进了女人的手中,下达逐客令:“你我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吧,F市也待够了,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地盘,希望你有朝一日达成夙愿,再也不会有人欺压你们了!”后率先走向门口。
一拍两散吗?程七攥紧沉甸甸的折子,再一次陷入了深渊,明知故问:“要回英国?”
骆炎行顿住脚,点点头:“没错!”
鼻子跟进了醋一样,酸得眼泪都跟瀑布一样,这算什么?本来该杀她,却又不杀,还把钱都给她,说什么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那么多让人误会的话,真掉进陷进后又拍拍屁股走人,还主动亲吻,搂一起睡觉,会不会太随便了?
还是在他心里,她程七本就是一个可以随便的人?
反正都要分道扬镳了,心里有什么不快不尽早发泄,将来唯有懊悔的份,装好存折,冲上前一个回旋踢,庞大身躯成功倒地,再骑上去一拳袭向其脸庞,后无章法的猛攻,直到心里稍微好受点才揪住男人的头发喷口水:“无耻!”
“唔!”骆炎行紧紧按住下颚,等女人气冲冲远离后才起身怒吼:“你发什么疯?”
有道是死也让人死得明白,有些事并不丢人,最起码算敢作敢为,转身瞪着男人喷火的眼睛,大步走了过去。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你也太猖狂……”所有的话都因一个粗鲁的触碰而止住,双目圆瞪,唇瓣上的刺痛告诉他,那不是幻觉,奈何看不见女人的表情,不知道对方到底要表达什么。
程七松开男人的头颅,冷漠道:“就是这样,如果没想过要和她在一起,就不要去招惹,容易让人误会!”粗略的擦了一把眼角,潇洒决然的走向了楼梯口,末了又道:“一路顺风!”没出息的东西,到现在都希望这王八蛋能好好的活着。
阿蚺偷觑了半天,不明白主人在干嘛,但它看到了那个女人在哭,而且有一种要被抛弃的感觉,快速向女人滑去,挡在了大门口,直起脖子讨好似的吐吐舌头,舔过那咸咸的泪珠,来了都不来看它就算了,还一副要永远消失的样子,太伤肺了。
“闪开!”某女话虽如此,可没真的去推拒,大眼瞪小眼。
阿蚺吓得向后一缩,爬到门边,将自己摆出一坨大便的模样,再看向女人,月光薄弱,但它看得清楚,还在哭,感受到了其的忧伤似得,又将自己摆成大麻花,再次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