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见男人不求饶,又不屑和她谈判的模样,很是郁闷,还以为他会跪地求饶呢,不免有些失望,放下茶杯起身站在其对面,冷笑道:“这样,你跪下求我,或许我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千刀万剐乃最为残忍的酷刑,她不觉得有几人能承受得起。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铁骨铮铮,绝不向人低头,尊严就那么重要吗?
骆炎行闻言扬唇冷笑了一声,后鄙夷的偏开头,一副‘做你的春秋大梦’之态度。
无人知道桌上的眼镜奥妙在何处,殊不知此物早已将他们所有人都曝光于人前,邱浩宇看着屋中发生的一切,甚是嫌恶,这女人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大哥给她跪下?这种话她也说得出口?她以为她是谁?
曾经在F市再风光,也不过是一个市里的团伙,居然要她的帝王给她下跪,开什么国际玩笑?
程七不怒反笑,挺有志气嘛!合她的胃口,无意间扫到那一双棱角分明的薄唇居然是最诱人的淡红色,不知道品尝起来是何等滋味,感性的喉结不时滚动,大动食指的小手有些按捺不住,想触上一触,会不会和看上去那般光滑?
隐藏在皮囊下的原始欲望开始作祟,二十六年了,真没和男人有过亲密行为,往日的恋人总是在外就读,难得见上一面,又因帮会的事,忙得无法分身,这下清闲了,倒是想这些凡尘俗世了,一个能让敌人垂涎欲滴的男人,定是有他非寻常的资本,而他,有她垂涎的资本。
不光是较好的皮囊,还有那一股子和她相似的倔劲,和她永远不可能拥有的贵族气质,都说人总是仰慕于自己所不能,而那人却手到擒来的种类。
骆炎行仿佛不喜欢被一个比猪还丑的女人这般大喇喇盯着瞧,眉宇间有了嫌弃,和厌恶,更多的是不耐烦,良好的修养也没使得他蹦出一个脏字,只是一如常态的昂首挺胸,等待着救援的到来。
“七姐,刀磨好了!”卢冰拍拍泛着青光的刀面,绝对吹毛立断。
程七很是想看看男人惊慌失措的表情,想撕烂他脸上的骄傲,邪笑着摸着下颚冷不丁来了句:“我突然改变主意不想杀了!”
看着刀,接近心肌梗塞的邱浩宇呼出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这给他吓的,擦擦满头冷汗,同白叶成对望一眼,相互将心放回了肚中,你要真把他给杀了,别说重头再来,恐怕就是整个世界的黑道都会联手将她挫骨扬灰的,要知道大哥一旦突然死亡,可是会令所有帮会陷入金融危机的。
“行哥,我就说吧,像您这么威震天下的人,谁敢在您身上动刀?您放心,老爷子已经派人去搜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
骆炎行明了的抬眉,后对女人的话一声鄙夷的冷哼,下颚再度扬高一截,盛气凌人,居高临下的道:“算你识相!”
麻子等人还没从程七的话中惊醒,屋子内静谧如地狱,什么?不杀了?那大伙这般幸苦,不是白费了?
程七哪里是那么好心的人?见男人越加傲气,说出一句惊死人不偿命的话:“改上他!”她就不信他还能维持得住那一股镇静。
“哗!”
全场噤声,麻子先前还觉得这世间,如此如神祗的男人本不多见,杀了过于可惜,如今程七这般说,倒是觉得可行,再说了,看这男人丝毫不动容的表情,杀了也无成就感,不愧是七姐,够狠!
果然,骆炎行嗤笑的表情僵住,微扬的嘴角换做了抽搐,木讷的转回头,若不是被蒙蔽了双眼,此刻定是双目圆睁,明白对方并非玩笑后,眉宇间刹那间射出阴狠,可见是多大的侮辱了。
“吸!”
韩煜同白叶成同时倒抽凉气,屏幕中的女人表情认真,且十多个小时的了解,绝对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韩煜心想,反正如今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总比丧命要好,还能拖延时间,立刻按住通讯器安抚:“行哥,这样也无不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除了这么说,他还能说什么?
怪就怪他们办事不利,回头一定没好果子吃,尽量保全其性命才是王道。
白叶成整张脸扭曲到一起,仿佛即将要被强的是他一样:“Oh,my,God!大哥,韩煜说得没错,您暂且就牺牲一下色相吧,碰到这种女人,咱别无他法,虽然这女人丑到爆,而且我光看她那营养不良的脸,就知道那胸一定跟叉烧包一样……”
“叉烧包也是包!”韩煜瞪了白叶成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刺激大哥,天晓得行哥喜欢女人的类型是那种温柔贤淑,乖巧可人的淑女,而这个七姐恰恰就是他最厌烦的类型,白叶成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骆炎行听得额头青筋都跟着突突的跳,抿成一线的薄唇透着万般不愿,可一想白叶成的话,也只得如此。
“行哥您放心,我们绝对会在您惨遭毒手前找过去的!”韩煜扔下耳麦,见屋中人数还不少,他可不敢确定百分百,为了保全领导人的颜面,挥手道:“都出去!”
七个女孩早已听得心惊胆颤,逃命似的放下手提飞奔而出,要是听了不该听的,死,恐怕都是她们最好的出路。
白叶成却不肯远离,同邱浩宇细心的凝听,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这般惊险刺激,行哥也会遇到这等事,不可思议!
见男人终于面露恐惧,程七在心中不断的狂笑,跟她斗,回去再练个千八百年吧,太有成就感了,转身果断的下达命令:“带进我房中!”
“是!”卢冰和东方铭点头,七姐来真的?肯定是想先奸后杀,但这不是男人惯用的计量吗?七姐也太……爷们了吧?
程七见许多兄弟们并不赞同,是觉得惩罚过轻?拍拍胖子的肩膀:“放心,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的!”好吧,她是见色起义,这不过是给自己的私心找借口罢了,待明日再行刑,这辈子即便没有男人也足矣了。
恰好也断了一些非分之想,年少时总期待着能与那二爷白首不相离,如今倒是觉得可笑至极,人家哪能看上她?破了身,也就不会去尝试着飞蛾扑火,往后心系事业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