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挂断电话拉着警员的手泣不成声:“警察哥哥呜呜呜求求你们,我妈妈好像病得更严重了,快不行了,呜呜呜呜求求你们让我快点回去,她就我一个女儿,呜呜呜呜求求你们了!”说着说着,激动的站起来,兜兜里的残疾证书‘啪嗒’一下掉落在地。
一名老人帮女孩捡起小本子,对上面醒目的“残疾人证”四个字很是敏感,翻开一看,倒抽冷气:“警官,我看你们还是别查了,我们都是到城里来打工的,哪能干犯法的事是不是?”真可怜,好好的一孩子,居然是个智障儿!
“呜呜呜呜求求你们了,我妈妈有哮喘,再不回去,我怕……呜呜呜!”莎莎哭得歇斯底里,双手发颤的抓着警员哀求:“我就一个妈妈了……”
麻子和程七等人傻了一样的暗叹,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演技一流!
两名警员为难的接过残疾证:“就算你们都是良好民众,程序上也不可有误,小姐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很快……”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了?她妈妈都快死了,到时候真死了,你们来养她啊?说什么为人民服务,就是这么服务的吗?明知道没猫腻,还要查,就为了能交差?”
“就是,我老婆已经送进医院了,马上就要生了!”
“警官,我们很赶时间的!”
飞云帮的人们开始连珠炮弹的呵斥,搞得两名警员甚是无语,见女孩居然给他们跪下,且证书三番检测,并没有假,只能点头道:“走吧!”要不是骆炎行把军火独揽,令那些黑帮不得不走毒品路线,周边各大市区也不至于这么疯狂的扫毒,毒品过于猖獗。
莎莎擦擦眼泪,感恩戴德的送走两名警员,同时向周围说情的人们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司机,快点,求你了!”
司机也被女孩那一份孝心所感动,丝毫不敢怠慢的向前冲刺,自己都这样了,还如此在意家人,难得!
程七和麻子相视而笑!
顺顺利利的脱离虎口,车子行驶了三个时辰后,安然无恙的达到了周边小镇,一同下车,包了辆面包车直奔目的地“云镇钢铁厂!”十几万轻轻松松到手,正所谓,前有虎,后必有狼,此话果真不假。
“呲啦!”
在十几辆黑色轿车突然闯出时,面包车急速的刹车,司机歪脖冲外怒骂道:“******会不会开车……唔!”话还未说完,就见黑压压一群西装男人闯出,团团包围,娘啊,他何德何能能得罪这等大人物?
难道是……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后面拥挤着的三十来人。
程七在看到那个下车伸懒腰的混血男子时,便冷静了下来,是冤家路窄还是蓄意?
“七姐,是骆炎行!”
“他在这里做什么?”
“他想干嘛?”
骆炎行一副正在看周围荒无人烟的田园风景,远离了闹市,空气格外清新,闭目享受了一瞬才睁眼,顶顶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玩味的瞅向邱浩宇介绍的位置。
“他们已经下车,正向您走来……四米外,十五人,已经站定,眼神不明所以……”
“啪啪啪啪!”
骆炎行抬手颇为欣赏的鼓掌,瞅着程七扬唇道:“程帮主果然宝刀未老,时隔五年,依旧能将那些猫科动物玩弄于鼓掌!”
程七双手叉腰,冷冷的瞪着男人那得意的嘴脸,略带一份张狂:“骆炎行****你七舅老爷,你到底想干嘛?”
男人眼角抽了抽:“你说呢?”笑意不减。
韩煜这边已经带人将车子里的货物取出,据为己有。
“骆炎行,我他妈到底哪里惹到你了?犯得着亲自来劫?”程七快速伸手拦住要血拼的兄弟们,只想过如何骗过警察,至于被道上的人劫持,真没考虑,否则如今也不会赤手空拳了,如何跟他们干?
果然,韩煜越过面包车司机时,灭绝人性的掏出武器将司机一枪毙命,后将武器潇洒的装回腰间,这一幕吓得飞云帮的人战战兢兢的,好在七姐拦住了他们,否则早已嗝屁了。
骆炎行一声嗤笑,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单手摸向下颚,义正言辞:“对待不服从的人,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她不得不乖乖听话!”冷酷无情的转身走进车内:“撤!”
韩煜边将车子倒出边摇头,从后视镜内看到男人一脸掩饰不住的笑容,如此幼稚的报复方式都想得出,他都要怀疑自家大哥的智商了,他还觉得乐在其中,无聊!
一大早劳师动众的赶往此处……对了!听说有两人被抵押在老刘那里呢,如此一想,倒是合理的报复,逐渐将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剔除,看着手足被刨腹挖心,才叫生不如死,高!实在是高!
等程七回过神来后,十多辆轿车早已扬尘,她想不通骆炎行这般大动干戈的目的,确信十公斤******对他来说,九牛一毫,唯一的可能便是报复,或许他早知那晚的人是她了,但又不太可能,否则她能站在这里吗?
“天啊七姐,这可怎么办?现在咱们到哪里去找十公斤****交货?”
“冯叔和刘义还在那些人手里!”
程七这才恍然大悟,是啊,她怎么忘了冯叔他们了?货绝对不可以被劫走的,二话不说,独自一人翻身上车,推开死去的司机,猛踩油门跟上了前方的大部队,若是不知道那晚的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如他所说,想收服飞云帮,成为龙虎会旗下的一个小小分堂。
龙虎会结构过大,上有总会长,下有两位护法,七位长老,三十四个堂,即便她甘愿排名在如此低下,那么一旦同意,堂主也不会是她,龙虎会自会派人来接管,而她的兄弟们连精英都称不上,而是最最拿不上台面的帮众,精英都可以打压,更别说堂主长老了。
这对她来说,根本不可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行哥,追来了!”
骆炎行点点头,表示早在意料之中。
韩煜第一次有了赞美:“看不出来这女人还挺有义气的,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