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成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那年的猪肉价就不会涨得那么疯!”拍拍白叶成的肩膀,这才笑着追赶向远方的骆炎行。
而市区的另一头,海岸,穿着精干的程七淡淡的望着前方,秀眉一点点的收紧:“这就是你的‘泰坦非常好’?”
麻子同样呆愣道:“这是要草船借箭吗?”语毕,随着大伙木讷的看向当事人。
只见不远处的平静海面停靠着一排大型木筏,数一数,正好十五个。
卢冰不知死活的骄傲道:“怎么样?七姐,还满意吗?”
程七狠狠闭目吸气,后怒目圆睁,恨不得抬脚残忍的将男人踹倒在地,怒喝道:“我满意你妈个头,难道你要我划着这玩意去跟人家进行热武器战争吗?”
“七姐,您要知道我们现在能力有限,不同往日!”卢冰很是委屈,这还忙了一夜,至今未睡呢。
麻子忍住呕血的心态,焦急道:“我不是说过我脚力不好吗?”
“可这不需要用到你的脚,手就行了!”卢冰回答得快速。
麻子呆得说不出话来,越来越没信心和骆炎行对抗了,苍天,你是怎么造就出这个人的?整个一二百五。
东方铭帅气的脸也散发着黑气:“你是想故意坑害我们?”
“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侮辱我可以,不能侮辱我的心血,我有说错吗?可人工,可自助!”冲到木筏上指指水桶里的橙子:“瓜果点心,还有这敞篷!”费力的拉起绳索,整个木筏瞬间被塑料布遮盖,好似一座小船:“多好是不是?”
“就这,到时候抓到人,怎么脱身?”程七也无力去责备什么,破罐破摔吧,怎么就落魄成这样?骆炎行,你个二孙子,你等着。
卢冰笑嘻嘻的拿出地图,一切尽在掌握中一样:“这个我早就想好了,我们从这条路上岛,冠岩岛附近也是有几座小山环绕的,到时候我们就从这一条小道脱困,就算被发现,可这些小路,他们的游艇也无法过得来,而且我敢保证,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走这条路!”指着群山中的一条通往某镇子的道路振振有词:“最不济的被他们抓到,谁知道是我们干的?最中间一条船上,我设计了机关,船下有一个铁舱,到时候把人往里面一扔,我就不信他们能搜到!”
程七冷笑:“投机取巧你倒是在行!”
“呵呵,谢谢七姐夸奖!”某人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想他卢冰是谁?世界上最聪明也莫过于此了!
“天啊,我们这是去打渔还是打仗啊?”麻子甩甩手臂,到了目的地,还有力气提枪么?可眼下也只能如此,好在时间还早,傍晚定能赶到,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抱着冲锋枪无奈的走上木筏,拿起划桨道:“七姐,您就坐上面看风景吧,我和东方来划!”
连莎莎都透着怨气儿,好在她力气大,遥想当年,飞云帮出海,哪次不是游艇几十艘?烦死了。
“大家不要灰心,就当一切都是重头再来,好了,全体听令,出发!”程七恢复了振作,上船挥手发号施令。
如此这般,十五艘木筏并排着移动向江中,两人一组,声势还算浩荡,在这二十一世纪,集体划着木筏上战场的也算头一回,最末位的一艘仅有一人,身高八尺,体壮如牛,满脸横肉,挤得眼睛都无法全数睁开,速度却能低过所有人。
“胖子,可把迷香装好了,沾到水就唯你是问!”麻子边费力的划桨边嘱咐,那可是为骆炎行特意准备的,不管对方武力如何,迷晕才是王道。
胖子憨厚的笑道:“嘿嘿,麻子姐就放心吧!”拍拍胸脯,表示保护得很好。
程七位居最中央一艘,坐在板凳上擦拭枪支,五年不曾碰触了,也不知道技术退步没有,反正一切下午就可见分晓,所有人都没想过败下阵来会如何,总是做着稳赢的心态,因为输了,就会归于黄土,死,大伙从来不怕。
真要到那个地步,死也要拉着敌人同行,有莎莎这个无人能及的枪手在,拉走一人何难?
东方铭见程七面带忧愁就笑看着江面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做了鬼,我们还能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
“对,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冯叔也乐着大喊。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全体放开嗓门尽情的狼嚎,没有什么比兄弟们能一条心更珍贵的了。
程七感动的点点头,明明都知道这一战可能有去无回,却个个其乐融融,笑声不断,瞅向开始高歌的几个兄弟,忽然觉得五年前的突变也并非完全是件坏事,不倒下,哪能知道谁才是忠臣?五百多人,居然只有三十来个绝对可以信赖的手足。
不由暗暗发誓,这事完了后,她一定带着他们扬眉吐气,发家致富,回头定要与他们歃血为盟,从此,飞云帮不再是她一人所有,三十四位兄弟一人一份,往后,飞云帮就是我们大伙的了。
切看我如何翻江倒海,走上世界的最巅峰。
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类,心狠手辣,残酷冷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此次若能成功,也证明了她有四两拨千斤的本领,这种人没有一番作为,那什么人有?
她会向他们证明这一声主席并非虚名,即便是为了见那二爷一面,她也会努力的活着。
至于那个谈了十一年的恋人……莫忠贤,往后与她再无瓜葛,不但如此,这个人同样是她要捏死的蚂蚁,大难临头各自飞她无怨言,居然敢落井下石,卷走帮会里所有的钱财,去充当什么上流社会的人物,还娶了市长千金,哼,他倒是自信,以为她永远站不起来吗?居然能大摇大摆的在F市发展。
等着吧,背叛我者,一个都别想逃,那些加入别帮,欺负自己人的叛徒,死神很快就会向你们招手的。
不知不觉,大伙已划置江中,徐徐微风恰好顺势,减轻了臂力,可危险也正在降临,烈日当头下,深不可测的水面波光粼粼,一团不知为何物的黑影靠近,程七捏紧枪身,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