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系列的检查,阿楠已经确定女人已有身孕近两个月,见女人演技堪比任何影坛老星,自然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有道是言多必失:“走吧!”要怪就怪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看不懂化验单。
莎莎满脑子都是快些出去,连问都不问,就跟医生走进了手术室,当一根塑料管放进鼻孔后,神智开始迷离时,一种自我保护意识令她想坐起:“我……我……我生……什么病了?”为什么这些人要曲起她的双腿?为什么要来脱她的小裤裤?突然有了一丝的害怕。
小八……你是好人吗?你不会害莎莎的对不对?你是好人对不对?想着想着,彻底陷入了黑暗。
而在另一头看别墅的程七心不在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妙的事会发生,又想不出个所以然,继续冲推销员点头:“确实不错,只不过这个价格嘛……”
等待室内,邱浩宇抬起手腕查看着时间,显得有些不耐烦,怎么这么久?半个多小时了都,生个孩子都出来了吧?心浮气躁的拿起玻璃桌上的报纸翻看,却发现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今天大哥难得在家休息,好好的一天休假泡汤了。
纠结了许久才看向手术室方向,如果那真是他的孩子怎么办?如果真是,也怪不得他,单亲家庭,并不会幸福,倘若有缘,将来等爸爸找到那个合适的妈妈,你再来吧。
“小八……是小八……”
“小八,你真在这里?”
该死的,明明行为不检点,为什么又要总是装无辜?怪不得那么多男人上当受骗,被女人搞得倾家荡产,就是有这种演技派女人存在,昨夜那男人满足不了她吗?居然又来找男人,邱浩宇的魅力就那么大?昨夜还在别人身下,今日就转移阵地了。
这种女人,可怜她做什么?
“噼噼啪啪!”
本就烦操不堪,老天爷愣是唱反调,倾盆大雨就着震耳的雷声密密麻麻的拍打着地面,令男人越加焦躁了,满脑子都是在俱乐部门口那一幕,女人回眸的一笑,那么甜美、颠覆终生,美人,他从没怀疑过,这个叫莎莎的女人,除去那被玷污了的心灵,是他见过最美最美的女人。
英国那些风情万种的狐狸,亚洲的清丽佳人,也不及她一个莞尔的笑容,或许、如果不是……他可能会……疯了,再次松松领带,看来他是真的快疯了,居然会被美色左右。
“浩宇?浩宇?”
“嗯?”不知阿楠何时站在了身后,焦急的起身问道:“她怎么样了?”
阿楠头冒黑线:“你很少这样失态的,我可告诉你,人是你自己带来的,我也是按照你说的做的,现在想反悔,来不及了,进去把人带走吧,记得要告诉她,一个月之内最好不要碰冰凉的东西!”后潇洒转身走人。
邱浩宇吞吞口水,为何心里仿佛像空了一块?没有多想,大步走向病房,果真见女人正艰难的眨巴着大眼,脸色苍白,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第一次,生平第一次有了丝丝的内疚,不管那个孩子是谁的,但绝对是她的,此刻一定很恨他吧?
莎莎没有恨,只是觉得浑身无力,见到邱浩宇,再次咧嘴笑道:“小八,我的病好了!”真的好了,已经有很久没来的例假,终于来了,其实生病了,她也是可以自己解决的,不用去劳烦姐姐。
邱浩宇呼吸一滞,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到这种地步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想到程七的小帮会,和那些完全没有文化水准的小混混,也说得过去,上前刚想温柔点,但女人那虚情假意的笑容令他十分的鄙夷:“走了!”
既然要断,就要断得彻底,粗鲁的扶起,半拉半抱的一同走向地下车库,在路口指着旁边的公交站牌道:“你现在淋不得雨,自己去那里等车吧,对了,医生说你刚打完胎,一个月内……”看着女人好似正在苦思冥想‘打胎’的真正意义,后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本是最为愉悦的一幕,心里却猛地一阵揪痛。
“一个月内不能碰触冰凉的东西,下去吧!”
断得彻底,因为这个女人,差点害大哥出错,或许今天以后,莎莎这个女人,将再也不会出现在生命中,更不会出现在脑子里。
莎莎一开始确实没明白“打胎”是什么意思,身边姐姐们经常在一起讨论,也听过不少,加上她们是有什么说什么,打胎,好像是打掉肚子里的宝宝,是啊,她怎么忘了有了宝宝,就会呕吐的?
右手诧异的摸向小腹,她有宝宝了?怎么会有宝宝的呢?啊,和男人一起乱来就会有宝宝的,咧嘴惊喜的盯着肚子看:“我有宝宝了?我有宝宝了?我……”有……宝宝了……打胎是打掉了宝宝,又……没有宝宝了。
呼吸越来越急促,又没有宝宝了,宝宝,这个意义太重大了,从小就被家人歧视,幸得姐姐怜惜,就像电视里那个小草一样,虽然她脑子是不好,都以为很多事她不懂,其实很多事她都懂,以前问过姐姐。
“姐姐,我会有宝宝吗?”
“当然会!”
“宝宝是什么?”
“你的宝宝会是你最喜欢的那个洋娃娃!”
宝宝不是洋娃娃,宝宝不是,宝宝是会哭会笑的,洋娃娃不会,宝宝是会叫妈妈的,宝宝是会陪她一起玩的,一起荡秋千,一起说话,一起逛街……
吸吸鼻子,下嘴唇撅得比天高,手背狠狠擦了一把眼泪,如果她有了宝宝,一定会对他很好的,不管他是瘸子还是瞎子,还是聋子,只要对她笑,她就会对他很好,不会像爸爸妈妈那样把他丢到火车站,就算她吃不饱,割下身上一块肉她也是会那么做的。
“呜呜呜呜呜!”
宝宝没了,忘记了车子里还有个人,第一次很没礼貌的不打招呼,推开车门,然后走到公交站牌下,望着漫天的飘盆大雨,连老天爷也欺负她,仰头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等车的人们开始远离,哪来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