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姐姐我有宝宝了呜呜呜呜呜……又……又没宝宝了呜呜呜呜呜!”
程七的心咯噔一下,女孩的话断断续续,加上雨声过大,该不会幻听了吧?什么有宝宝了又没宝宝了?莎莎在哭什么?还如此的伤心,眸子眯起:“什么有宝宝又没宝宝的?”
“呜呜呜我有宝宝了……现在没了呜呜呜呜姐姐,他们把我的宝宝打掉了呜呜呜呜呜呜!”
“砰!”
身躯无力的向后倒去,重击向石墙,贴在耳边的手机慢慢滑下,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眼眶蓦然布满血丝,不到片刻,两行水线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滚落地面。
这边还在调笑的一群人见程七如此模样,自然知道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麻子第一个冲过去扶住身躯正在向下滑的女人:“七姐,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回事?”东方铭大力抓起女人,担忧的问。
程七顺顺气,再次拿起手机,沙哑道:“你在哪里?”
“我不知道呜呜呜呜我不知道……”
“这样,你先别哭,身边有人吧?把手机给他!”
“喂你好!”
“你好,我妹妹现在身体状况不好,麻烦你先帮我看着她,请问那是哪里?”
“这里是袁梅整形医院门口的公交站牌,她一直在哭,问她也不说话,你快点来吧,我看她脸色不是很好……”
程七擦擦眼泪,沉着脸拨开手下们冲向了雨中,深怕迟一步女孩就会香消玉损,这个傻丫头,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这样待她?一直都保护得好好的,最近却频繁的出事,于心何忍?
病房内,莎莎换上了病服,做在床上任由小兰和麻子为她擦拭湿法,像个落水的小狗一样,好不可怜,哭得也跟个孩子似的,跟谁抢了她最爱最爱的玩具一般,边擦眼泪边仰头抽泣:“他……呜呜呜……他说……带我去看医生呜呜呜呜……我就去了……后来又说给我……打胎了……呜呜呜呜!”
小兰捏紧毛巾,憎恨道:“怎么会有这种男人?还是不是人了?”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可恶。
程七只是坐在椅子里静静的凝听着,不发一言,但表情是越听越阴骇。
卢冰看看东方铭,东方铭看看冯叔,大伙就这么互相以眼神做着交流,均是恨不得将邱浩宇抓来暴打一顿。
“呜呜呜宝宝不是洋娃娃呜呜呜呜……不是洋娃娃……呜呜呜呜我要宝宝……我不会呜呜呜呜呜……扔掉他的……呜呜呜呜麻子姐姐,我要宝宝……呜呜呜呜!”无助的看向麻子:“那个阿楠是坏蛋……他打掉了我的宝宝呜呜呜!”
麻子抹了一把泪,如果昨日听七姐的,那么她就不会有机会接触到邱浩宇,就不会是这般光景,见莎莎来拉她,直接一把推开,低吼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不关阿楠的事,是你那个小八,是他!”
“不是他呜呜呜呜呜不是他……小八是好人,真的不是他……”莎莎深怕大伙误会,开始极力的澄清。
“如果不是他带你过去,不是他将你交给阿楠,不是他吩咐阿楠,阿楠是不敢打掉你的孩子的,这是需要你和他同意的,明白吗?”麻子恨极了女孩的天真,杀人的不可恶,可恶的是那个叫他去杀人的人。
莎莎摇摇头,她不明白,当时手术室里没有小八,小八是好人,小八是好人,小八不会害她的,委屈的耸动的肩膀,垂头呜咽。
麻子知道现在说什么女孩都听不懂,只好看向程七:“邱浩宇太过份了!”
程七仰头憋回眼泪,后起身吩咐道:“小兰你们留下照顾好她,我们去去就回!”语毕,面无表情的带着大伙走出了病房。
邱浩宇不可能不知道莎莎是她的人,既然知道,又接二连三的欺负,真当她飞云帮没人了?任人践踏?今天就是死,也得讨个说法。
如果骆炎行要护食,那么她会永远都看不起他,永远!
街边,面包车内,程七等人手持塑胶棍,所有人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沉得跟一会要去杀人一样。
不一会,卢冰顶着滂沱大雨冲向了车子,边上车边急促道:“听说骆炎行家里上空出现了不明直升机,他们都去他家了!”
“走!”程七跟磕了药一样,狠劲不曾消失过,一个字,说得极为随便,越是散漫就越是不容忽略。
骆家,骆炎行没有再佩戴掩人耳目的‘助听器’,金丝边眼镜泛着寒光,双手环胸,谁都没有去看,盯着窗外久久不能回神,灰色丝质睡袍露出了大片胸膛,坐姿慵懒,目光聚精。
这厢,韩煜和白叶成还好,其他人都不明白大哥到底在看什么?看了半个小时了。
邱浩宇接过手下报告,笑道:“虚惊一场,只是某个广告公司在搞宣传,可能是见这里面积太广,所以多停留了十分钟!”
“大惊小怪,都回去吧!”骆炎行不耐的揉揉眉心,后拿过桌上报纸,垂头散漫的翻看。
“大哥,那个程七又来了,而且手持凶器,看样子是来找麻烦的,要找人把她赶走吗?”两名男子匆忙而入,不是他们不擅自轰人,前车之鉴,上次那样闯进来大哥都没说什么,这次好歹也得通报一声,免得好心办错事。
骆炎行立刻抬头,刚要去看那两名手下,后偏头望向了窗外,程七二字,可以说是瞬间引起了他的注意,剑眉紧蹙:“凶器?”还有备而来?
站在一旁的十来人也跟着看了出去,这程七胆子越来越大了,谁助长了她的威风?
邱浩宇颇为烦躁的咬牙,一定是那女人回去告状的,哼,来就来,还怕她不成?就算最后错在他,行哥也不会对他怎么样,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毕竟没了自己,行哥也会很麻烦。
骆炎行摸摸下颚,猜测着对方的来意,但百分百可以确定,龙虎会惹到她了,梁子还不小,否则依照那女人的脾性,绝不会上门自寻死路,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