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连连称赞:“好一个心理战,七姐,跟了您这么多年,我信你!兄弟们,记住了吗?这次不但要拿货,还得一毛不拔!”
“两亿多都是我们的!”刘义饥渴的吞咽口水,盯着桌子上的支票目不转睛,这么多,飞云帮兴起有望了。
“我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到时候家底也算得上本市黑帮前十了!”
“好了,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成功后再考虑怎么处理这些钱,昨日已经托旗奕将张晓溪送来,未免多是非,所以没告诉你们,如今就住在东方的屋子里,麻子,待会随我去看看她,散会之前,我希望你们再仔细研究一下交易处的地形……”
没等程七说完,一个精神抖擞的身躯闯入,莎莎双目冒光的瞅瞅大伙:“我也要去!”
麻子责备道:“谁让你出来的?不是说了不到一个月不能吹风吗?虽然只是打胎,但也跟坐月子没区别,快快快,回屋去,少搀和!”快速将女孩推搡到门口。
莎莎不满的躲开,站到了程七面前:“姐姐,我真的没事了,闷死了,都十多天了,我不管,我也要去!”每次出动都带着她,早已习惯,不是她不乖,而是自从姐姐拒绝她加入后,心里总是觉得不安,真的很不安,当初宝宝被打掉时,她都没如此烦躁过。
在外偷听了半天,他们说得确实没多大危险可言,但五年前姐姐被抓进去那回,姐姐前一晚听说很多帮会被弄进去了,也是如此自信的说飞云帮不会出事,那一晚她翻来覆去,和今天一模一样,吃不下,睡不着,甚至坐都坐不住,您能想到的,敌人就想不到吗?
她不是很懂他们的计划,只知道警察是可怕的存在,杀害了众多同胞,他们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或许自己在,就可以免除危难。
“莎莎,听话,回屋休息,不要闹!”程七沉下脸,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让人省心。
“我……我真的没事!”莎莎急得比手划脚:“你们相信我,带我去吧!”
程七不耐烦的瞪眼:“你当我们是去游玩还是野营?我说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莎莎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不断的摇头:“姐姐你相信我,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我真的很害怕,心里很不安,上次您坐牢……”
“莎莎,你这意思,我飞云帮离了你就得关门大吉了?”程七淡漠的盯着女孩焦急的模样,眼底是浓浓的失望,她又何尝不想带着这个神枪神?问题是还没足月,万一以后落下病根什么的,她又如何交代?
莎莎紧抿小嘴,漂亮的大眼里无预兆的滴下晶液,姐姐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她只是担心他们,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来看她?鼻头阵阵发酸,不敢再多言,垂头转身默默的走出,她真的很害怕到时候他们都死了,就她一个人活着,如果是那样,她愿意和他们一起共死。
回屋后,盘坐床头,翻开手机,发现没一个朋友可诉苦,里面全是身边的人,脑海里出现了一张英俊的面孔,小八,可她没他电话,姐姐又不让她去见他,哎!这可怎么办?迷茫地望着富丽的新卧室。
是姐姐生气可怕,还是……不!比起姐姐生气,她最怕的是兄弟姐妹们身陷险境,更怕姐姐再次入狱,到时大不了被打一顿,姐姐不会真的撵走她的,当机立断,翻身钻进床底,不一会,一把冲锋枪和无数颗子弹被推出,不苟言笑的装配。
闷热的玉米地内,六十来人分散前进,眼观六路,并没发现可疑的脚印后,麻子笑道:“这条路没埋伏!”真有什么不测,逃跑的最佳之地。
程七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着稀疏的几个脚印,确定是农民留下的,搓搓脖子,虽都是孤儿出身,也没下过田,玉米叶子割得皮肤火辣辣的,看看时间:“待会如果有意外,就全部从这条路撤走!”车子都隐藏在了路边,好在知道对方是条子,否则哪还会找这些后路?
“走吧!”东方铭挥开挡路的玉米秆,率先前方带路,直奔山谷。
出了大片玉米地,眼前豁然开朗,一条直达乱石岗的蜿蜒小路无人问津,但绿油油的小草不久前可见被践踏过,朱硕已经到达。
程七大约的四下看了一遍,灌木丛生,找不出敌人的窝藏地点,大概猜测得到就在附近,拍拍衬衣内的防弹衣,山路如此狭窄,两边坡上都埋伏着警察,还真是在劫难逃,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七姐,你确定待会和咱们交易的是我爸爸?”
同样全副武装的张晓溪握紧腰间手枪,狐疑的问。
麻子搂过女人的肩膀正色道:“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晓溪,你可想好了,我们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你看这两边的树林里,说不定早埋伏好了几百号人,稍不注意就成马蜂窝了……”
张晓溪嗤笑:“那又如何?我说过,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总之这次成功后,我要誓死跟随你们!”从走向歪路后,她几乎做梦都想加入一个组织,像电影里那样打打杀杀,反正好孩子和她早已不沾边,人嘛,开心就好,死,谁都会死,怕就怕死之前还不明白快乐为何意。
“我发现你这家伙对你爹是卧底一事丁点都不意外,你到底咋想的?”这是麻子一直纠结的问题,刚开始还怕不好搞定这个女人,谁知道人家一听说七姐东山再起了,立马下跪要加入,基本都会为父亲自豪,她竟然只是愣了几秒,后一副无所谓。
“你们说他现在干完这票准备收山是为了想弥补我,先不说我信不信,太虚伪,你们不觉得很虚伪吗?如果他的心里真的有我,当年会抛弃我吗?现在好了,因为他,我小时候无人管教,和男人鬼混,打胎无数次,导致身体无法生育,因为吸毒,寿命只在四十岁左右,在我所有的幻想都破灭后,他再来说弥补,你们觉得可笑吗?”现在她只想自己能活得快乐一点,随性所欲,在监狱里的生活惨不忍睹,好在当年有七姐罩着,安然度过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