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两个烫金大字高高的悬挂在头顶,叶子想起了上辈子电视剧里的片段,看看门口排着长长的一对人马,想必古代科举也不过如此吧。
大门侧摆着一个四方小桌,一个文书在登记着什么,旁边已经放着厚厚的一叠用过的纸张了。打听之下,才知原来这是办理考前手续的,考试方要先确认好来人的身份履历,这才可以参加明天的入场考试。于是,叶子一行人也乖乖的站进了队里,只是这大热天的晒着太阳也着实受罪。
“让让,让让,都TM给小爷让开!有点眼力见没有?!”突然一个恶声恶气的声音在队末响起,叶子回头,只见一个肥头大耳,满面冒光的武大郎式肉团坐在一顶轿子里,轿帘掀着,尽管旁边一个瘦小的奴仆正拼命给他猛力的扇着扇子,胖子的汗却依旧一滴滴顺着肥大的脸颊流了下来。而在那鬼叫的,正是疑似猪一样肥大的胖子,叶子摇摇头,原来官僚主义即便是这妖界也无处不在啊。
绿沂第一个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拦在轿前,指着胖子的鼻子就大骂“怎么说话的,都是考生,不知道排队吗?”
胖子本欲发飙,待看清了拦路的是个清秀小美女时,立刻收住了架势,一双老鼠一样的小绿豆眼眯的几乎看不到,舌头打了个弯“小,小姐。外面热,要不要到我轿子里躲一躲,我这可是装了风系法阵的,很,很清爽。”边说着,胖子还抹了抹汗,做出一副很清爽舒畅的表情。
绿沂看着那个胖子硕大的身躯几乎填满整顶轿子,现在甚至还扭捏了起来,恶心的她几欲呕吐。居然还敢当众**她让她去他的轿子,顿时感觉一阵邪火上冒,也不作他想,抽出手上的宝剑挽起一个剑花就劈了过去,好歹她也是知分寸的,片刻只见轿子四分五裂的向四处飞散,硕大的身躯依旧愣在轿子里没有动弹,也没有受伤。
“你,你敢拆我轿子!”胖子醒过味来,怒了。只见他霍的站起了身,硕大的身躯一摆一摆的,一步一个脚印走到贡院门前,周围众人只觉得地也跟着颤了三颤。
只见胖子抓起门前的千斤之鼎一个用力就举过了头顶,转向绿沂,一幅要甩出去的架势“你个**,给脸不要脸,你知道小爷的干爷爷是谁吗?敢砸小爷轿子!你知道小爷是谁吗?找死!”说完,那千斤之鼎就脱手向叶子砸出。
看着胖子甩飞的鼎,绿沂仿佛也被胖子的发疯架势吓愣住了,眼见千斤之鼎飞来,甚至忘记了躲闪,就那么愣愣的站在原地,倒是离殇赶紧挡了上前,一个起手,眨眼之间飞鼎就改变了方向,对着另一侧无人的墙头就砸了出去。只听轰的一声,一时间尘烟四起。
“是谁?谁动了我的虚无鼎!”贡院内,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飞跑了出来,只见老者雪白杂乱的发丝用一根老树枝盘亘着,身上挂着一身青竹衫也脏兮兮的,腰间一个巨大的酒葫芦,脚上一双破草鞋,好不邋遢的说。
虚无子那个郁闷啊,他的虚无鼎啊,那是他特意搬来摆在贡院门口跟妖王炫耀的啊,怎么才摆了半天就这么让人给砸了,呜呜。他要看看是哪个学生这么大胆!
老者当下环顾四周,见众人齐指着中间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原来是这个胖子,太岂有此理了!
只见老者一个闪身凭空消失,而胖子就觉得面前一阵清风拂过,老者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对面,胖子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主,见老者如此悄无声息的瞬移,恐怕也是不好招惹的主,连连后退“你,你,你别过来,你,你再过来我就要叫了!”
“你叫啊,你叫破喉咙我看谁敢来?”老人家继续踱着步子逼近了胖子。
叶子黑线,这,这,这引起误会啊!
“你,你再过来,我,我干,干爷爷不会放过你的!”胖子继续给自己打气。
老者挑了挑眉,步步紧逼“老夫倒要看看,说说,你干爷爷是谁,看老夫认不认识?怎么个不放过我?”
“我,我干,干爷爷,是,是徐永清!”胖子已经退到被巨鼎砸破的残垣断壁之下,后辈紧贴着墙,终于鼓足勇气完整的说出了他干爷爷是谁,听他老爸说干爷爷也参与这次考核了,没准能救他一救呢。
怎知老者听了胖子的话大笑了起来,回过头对着瑟瑟发抖的书记官说道“永清,原来你有这么大个孙子啊!”
听见老者的话名叫永清的书记官急忙连滚带爬的过来,额头的汗滴甚甚。这个师叔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啊,这是他第一次下山审考,也就是稍微禁不住**了,听了人家几句甜言蜜语,收了人家几颗灵丹妙药,居然认了这死胖子的爸当干儿子,这下可害死他了。“师,师叔,您息怒,息怒。永,永清也是一时糊涂,识人不清,才收了这么个逆子,气着了你老人家。”
老者看着地上跪着的徐永清,他了口气“永清,修炼切记修心。今天我姑且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不再追究。”老者又看看此刻瘫在地上,身下已经****一片的胖子,“至于你这干孙子,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了,切莫污了你师父的名。”
徐永清连连称是,只见老者一个响指,就这么凭空消失在原地,周围一片哗然。
感受到空气中再没有师叔的气息,徐永清拍拍身上的土爬起来,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胖子,走过去用脚踢了踢,“真丢人!快起来!”又看了一眼四周满脸兴致的考生,大吼道“看什么看,不想考试了?!登记去!”
于是大家四散开来,继续按着刚才的队列,有条不紊的排队登记。至于那个胖子,他干爷爷再此,也不敢造次了,而是老老实实派了个奴仆替他排队,自己躲在阴凉等叫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