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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卫母离世 心态转变 【二更】

虽然才见过三次,但好歹也是这具身体的亲爷爷,既然占了这个身份,也要帮他尽一些义务。

卫宁隔了十步就下令队伍停止,自己翻身下马,跑过来跪到卫杰面前拜道:“爷爷!”

“好好,宁儿快起来”,卫杰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连忙伸过来扶起卫宁。

卫宁抬头看去,只见卫杰满是白发,一脸的慈爱没有掺和其他半点东西,眼中更多的是欣慰!

卫宁起身后,拜过后面的两位族老:“三爷爷!德胜爷爷!”他虽然没有见过两人,但早在远处就与林福打听了,三爷爷是卫杰的胞弟,叫做卫文,那德胜却是与卫杰一起长大的伴读童子,当年在创立河东基业的时候,立下过汗马功劳,而且救过卫杰一命,此时两人也是一脸欣慰。

接着,卫宁又朝后拜过卫广、卫博:“父亲,二叔!”

卫广满脸寒霜,冷哼一声。

那卫博却是笑着回道:“回来了就好!”

之后,便是那便宜大哥卫盛,只见卫盛一脸激动,给卫宁一个熊抱,“二弟,你终于回来了,害得我一直当心!”

卫宁笑着应对,不过却是感觉少了什么人,突然想起道:“大哥,母亲呢?”

“唉!自你走后,母亲寝食难安,昼夜思念,又时常责备自己当初没有派人去接昭姬,所以”,提起母亲,卫盛心情突然变差了。

卫宁想起那个爱唠叨、却是温柔慈祥的女人,在他刚刚苏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是看到这个女人,然后在之后的七八天里,一直守着他,直到道卫宁可以下床,才安心回去休息,卫宁虽然心里一直没有把这个女人当做亲母,但也且从未否认过那段恩情,情急之下抓住卫盛的肩膀叫道:“快说,母亲怎么了?”

“母亲自你走后十三天就病倒,到现在都未有转好,还时常在梦中呼唤你的名字,大夫说母亲大悲、大喜、大悲之下伤了心脉,只怕是无多少时日”,卫盛叹气道。

卫宁脑子轰的一下,“只怕是无多少时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现在也明白了卫广为何一脸寒霜。

“大哥,快带我去看看母亲”,卫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拖上卫盛就走。

来到母亲房前,只见那花草已凋零,冬日的天气让人觉得有些寒冷。

门前的丫鬟见卫宁两人到来,连忙行礼:“大少爷、二少爷!”

不过卫宁却赶不上理会,连忙跑了进去,只见床上躺着那妇人满脸憔悴,竟无一丝血色,那原本只有几棵单白的头发也皆尽全白,两眼紧闭不醒,露在外面的手枯瘦如柴,卫宁心中一痛,床上妇人的模样与他离去时简直判若两人,想不到这份母子之情竟然会如此沉重。

卫宁低下头,想拉被子把露在外面的手盖上,不想惊动了她,却见她两眼没有睁开,只是微弱的说道:“盛儿,为娘刚才梦见你弟弟了,快去外面看看是不是宁儿回来了。”

正欲抬手的卫宁听到这句话,心中却是不知何种滋味,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母亲,儿回来了!”

床上那妇人突然的睁开眼睛,想挣扎着坐起来,但是没有力气,卫宁连忙把她扶起靠在床头上。

她面露微笑,却是用手摸着卫宁的脸,那只手却是如此的冰冷,“宁儿,为娘又在梦中看到你了,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娘,是儿啊,儿已经回来了,你没有在做梦”,卫宁悲痛道。

“真的?”她侧过身来,两只手摸着卫宁的脑袋。

“宁儿你回来了,你不再生为娘的气了?”她激动的说着,两眼进盯着卫宁,脸色竟然红润起来。

“娘,儿没有生你的气,从来没有”,卫宁看着她红润起来的面孔,心中却是有着不好的预感。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为娘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说罢就要起身。

“娘!”

只见她试了几次,却是起不来身,叹道:“唉!睡久了这身子骨都麻了。”

“娘!你别起身,你等着,儿去给你做好吃的”,卫宁连忙说道。

“大哥,你扶着娘,我这就去弄吃的”,卫宁朝后说道。

待到卫盛接着扶住母亲,卫宁立即朝着门外奔去,满脑子在想着要做什么。

只是,未有跑出庭院,那屋里就床来的晴天霹雳。

“娘!”卫盛的一声痛呼传了出来,卫宁定在那里,一滴眼泪滑落,杂碎了脑中的菜谱!

本以为自己只把这世当做是一场弥补前生遗憾的游戏,不想却是这般沉重,世上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他卫宁活了过来,却是又要收走另一个亲人,这是天意?

无语问苍天,苍天亦无言!

时隔不到两月,卫家再次拉起白布办理丧事,也许正是母亲用剩下的生命换回了儿子!

卫宁披麻戴孝跪在灵堂上,这份感情太沉重,他承受不起,往事如烟,心乱如麻!母亲姓赵名惠,乃翼州人士。

一连三天,卫宁长跪不起,水米未进,众人劝也劝不动,最后昏倒在灵堂!

醒来后,卫宁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此时的蔡琰又换上了一身缟素,面容憔悴,更多的却是自责。

卫宁接过汤药,也不说话,一口灌下,站起身来,又命下人送些粥米过来。

“夫君,都怪我,要不是我硬要回陈留,你也不去去找我,老夫人也不会”,蔡琰泣声道。

卫宁一抬手,开口道:“逝者已去,不要在说别的了,活好你自己以后的日子就行。”

蔡琰被止住了哭声,站到卫宁身后。

卫宁在灵堂跪了三天,却也想通了很多事,想的最清楚的却是这具身体带着的亲情,回来前他想着用雷霆手段拿下卫平一干人等,支持卫广上位,可如今却是没了这个想法,他原来可以不在份意这血肉亲情,但现在却是不愿意如此了,他现在有三千金,即使没有卫家的支持,也能练就五六百士卒,另谋他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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