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凉了。”乳娘轻声的对躺在浴桶里的小姐说:“要不要换一换?”
“不用,这样很好。”
乳娘心疼的说:“身体会受寒。”
她的眼光发出一种凌厉的目光,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说:“越这样,就能感觉暖与冷的区别。”
乳娘懂得她的意思,她蹲下,两手在她的肩膀上慢慢的行走,仿佛一条游蛇,从肩膀到胸,再深入下面,她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
“真舒服。”她全身放松,她问:“你说玲玲会听柔柔的话么?”
“小姐这么快就能做出断定了?”
她笑,嘴里轻声的嚷着,然后闭上眼睛用很舒坦的声音说:“虽然她们的计划不是我安排的,可是我知道她们的计划,所以我当然知道一切。她们有安排,我也有自己的安排。”
“小姐早就知道了?”
她只是笑,没有回答,只是说:“在我心里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报仇,我更本没有想到过其他事。在男人的心里想的只是贪婪的欲望,金钱地位。”
四姐看着玲玲说:“十年前如果不是付得素素来到这里,今天这里的城主宫主就是我!”她的声音带着愤怒。
玲玲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十分可怕,她从来没有见过四姐竟然会是这样。
“十年,我终于等到了机会!”
“金钱地位对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玲玲试探着问。
“没错!”
“柔柔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记恨当年老宫主将位置传给了我。其实她并不是为了什么金钱与地位。如果不是我的出现,现在宫主就是她。”
乳娘听后,笑了:“就是因为你懂,所以老宫主才将位置传给你。”
“是啊,一转眼,十年了。十年的变化太快了。”
“小姐,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别想太多了,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行。”
“有你在就够了。”
乳娘有点生气的将手从水里拿了出来,然后生气的拿起脏衣服离开。
她看着离开乳娘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时间差不多了,八爷那边的安排应该到位了。”无魂在旁边提醒着。
玲玲见状,便知道这个人对四姐还是有点惧怕。她知道他惧怕四姐并不是因为四姐,而是因为他口里说的那个八爷。
八爷到底是谁?她很想知道,于是她说:“我答应与你合作。”
她什么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世上有这样的笨蛋吗?难道从她经过四姐房间的那刻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卷进来了?
知道这个答案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八爷。
——八爷是这样想的。
风稍微大了一些。
她看着外面漆黑的天,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知道,乳娘刚才虽然生气,但现在绝对不会生气。她了解她,而且她也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到底是指什么。
——有乳娘天天提醒,为什么自己还要去想?那句只是关心的话而已。
她的身上忽然多起了一件貂皮大衣,乳娘站在她的身后。
乳娘目视前方,像是在等待什么。
乳娘说:“刚才我出去看了下,你有什么计划没告诉我?”
她笑了笑,两手搭在乳娘的肩膀上:“放心吧,乳娘。”她见乳娘的脸色非常难看,眉头紧了紧,完全没有刚才沐浴时候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说:“我告诉你吧,你别再这个样子了。”
玲玲看着四姐,她在等待她说话,说她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她了解她,她会将自己都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不会隐瞒半点。因为她们的性格都是不喜欢做不明白的事。那样很不痛快,就像说话说道一半像拉屎一样半天拉不出来。很急。
“我们都知道花城创立的目的是杀那些欺骗女人的男人,在外面鬼混的男人,对女人三心二意的男人。男人死了,我们开心,可是官府却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有一个捕快在三年前发现了花城的秘密,可是很快就被她杀了。”说到她,四姐的眼里有着一些不痛快。
玲玲能听明白,这个她就是指宫主。
“为了封住官府的口,她开始了自己的主张。每杀一个人便会送给刑部总管王民冲一笔丰厚的银子。”
玲玲知道这个,但她想继续完整的听下去。
“这样的交易让人恶心!她将我们姐妹辛辛苦苦在外面赚来的银子就这样花了,而且还心安理得。开始这样的交易中却隐藏着另一个秘密。”
玲玲知道终于开始说重点了。
“这个秘密的具体到底怎么交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笔交易的对象是‘秦玉’,而这个‘秦玉’就是在陆渊明手里。”
无魂走了过来,他说:“她知道的只是一点点而已,包括我在内,我也只知道一点点而已。真正知道真相的人只有八爷。”
玲玲不懂,她有点糊涂了。
四姐看着她,她并没有因为无魂说话而生气,反而很高兴。因为她不知道的地方可以从无魂那里知道。
无魂说:“八爷需要秦玉,他要称心如意的得到。”
玲玲开始有点懂了,可是还是有点含糊。
“八爷很多年前就知道有关花城的一些传说,他一直等机会,应该说是他一直创造机会,创造给花城的机会。让花城与王明冲有了今天的合作机会,在王明冲那里八爷给他扮演的角色是让他得到秦玉,至于付得素素,那只是一场游戏,还有琅川。”
无魂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眼中发着妖艳的光芒,像得到一块珍宝一样那么的开心。
四姐看着无魂想说什么,可是被无魂的话打了回去,他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要的问题答案不在我这里。”
四姐笑盈盈的走到他的身边,两手搭在他的肩上:“那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