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果雪凝侥幸能重见天日，也必不会再回那个牢笼。”与千百个女子分享一个男人，若是没心当然无所谓，但是现在她已经答应左左要好好地生活下去，那又岂能容忍自己的夫婿整日在其他女人身边呢？
“有些事，不是你想与不想的问题，而是你没得选择。”老爷爷似乎早已经洞察了一切，道：“从那个男子肯来这个阴臭的地牢开始，除非你死了，否则他就不可能会放弃。”
“不可能会放弃——”雪凝脑海里充斥着他赐死自己时，那毫无温度的双眸，不禁悲从中来。
“老爷爷这里有样东西，就当认识一场送给姑娘。”老爷爷的话音未落，一枚玉戒已经翩然落于雪凝的眼前。那玉戒通体碧绿，戒面被打磨得极为光滑，在微弱的光线下似乎也能看到自己的倒影，这戒指若在现代怕是价值连城之物。
她轻拿起玉戒，眉头微皱道：“我与爷爷并无深交，这么贵重的礼物，雪凝断不能收。”
“姑娘，这戒指跟着老夫只会埋没了它。”老爷爷听出了她语中的不安，轻声道：“我是看姑娘绝非池中之物，希望姑娘能替我好好将它发扬光大，也算姑娘报答了老夫。”
雪凝刚想开口，耳际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只能将戒指暂时收入怀中。
“没想到妹妹在此，竟还是如此一副冷静的表情。”上官冰看到雪凝平静地坐在地上，任由鼠蚁在一旁蹿动，心下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情。
“原来是冰娘娘。”雪凝分析了其中的利弊，这获利最大的就是眼前人，也就是说她才是这件事最大的主谋，“娘娘已经达到目的，又何必来这肮脏阴臭的地方？”
上官冰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脸色一沉道：“无论你相信与否，这件事本宫多少是知情，却不是本宫授命。”
她镇定了一下情绪，轻声道：“表面看来本宫是最大的受益方，虽然因为这件事皇上并未封那二人为妃，但是这封妃乃早晚之事，就算没有慕容蔫，没有穆甄环，还会出现其他的女子。”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本宫又何必做这些无聊之事呢？”
看着她眼中毫无矫情之色，雪凝心里的疑团更大了。
“若是本宫想法让你出去，你可愿意帮本宫呢？”上官冰道出了此行真正的目的。
“娘娘，你无非是希望得到后位。如果我说娘娘让我出宫，我更有办法助娘娘登上后位，娘娘觉得如何呢？”傅雪凝深深地明白这个女人的无奈和自保之态，眼珠一转道：“娘娘无非是希望我能转移皇上的注意力，又觉得我傅家在朝中人单势薄。”看到她面色一缓，雪凝继续道：“但是娘娘可曾想过，皇上既然宠幸于我却又将我下狱此处，就不是个将****放在首位的君王，那你说他选后，会不会受我左右呢？”
上官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言不发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上官宰相在朝中虽有实力，却输在了门下弟子中并无人掌握兵权。”傅雪凝就这段时日无意中所知道的一些朝中势力分析道，“然而真正能左右皇上决断的恰恰就是兵权。”
上官冰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一张冰冷的脸上早就附上了寒霜，使她显得越发的冷艳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慕容澈和穆轩然相继将自己的人送入宫，是上官宰相并未能收买其中一人了。”傅雪凝本就聪慧，再加上曾经受到过刑侦训练，这逻辑分析能力自是了得。
无视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雪凝继续道：“若是娘娘真愿意相信我，那我可以向娘娘保证只要给我三年，我必会还娘娘第二个穆轩然，而他的穆家军将不会再是我朝的第一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上官冰终于问出了心中的困惑：“哦？那你希望从中得到什么呢？”
“绝对的自由！”傅雪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站起身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想我和左左受过21世纪的军事训练，怎会比不过这些古人！
“好！”上官冰眼中有了微许笑意，摘下腰上的玉坠道：“本宫会叫父亲帮你！就以这玉坠为凭！”
傅雪凝接过她手中的玉坠，两人相视而笑，在这昏暗恶臭的地牢达成了各怀鬼胎的协议。
“姑娘真的以为单凭自己的所学就可以再创造一支穆家军？”老爷爷充满笑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不是我打击姑娘，军队的建立，尤其是强大军队的建立可不像书上所写般如此容易。”
“是吗？但是我相信事在人为。”想通后，傅雪凝早就已经卸下了心防，露出了本性道：“再说，就算三年后不行，大不了我跑路呗。”
“老爷爷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他无比自信地道：“只要有一天你知道我给你的玉戒指的用处，不要说一支穆家军，就是要颠覆这个王朝也未尝不可。”
雪凝不知道这个奇怪的老头为何会有此大逆不道之言，不自觉地摸了摸怀中的玉戒，心下想道：若这戒指真有如此威力，他又何必被困于此呢？
“小女娃，你莫不信，老夫一向不打诳语。”老爷爷似会读心术般，一本正经地道。
左左一脸惊慌地冲进了地牢，看到面色苍白的雪凝，低声道：“雪凝，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在成王爷的帮助下，在萱美人那里发现了什么？”
傅雪凝看到额头上密密渗出细汗的左左，那副既开心又惋惜的神情，就知道她必有重大发现。
左左小心地从怀中取出了一方绢帕，轻轻铺展在手上，一些细小的红色的植物就这样撞进了傅雪凝的双眼。
“藏红花！”看着那极小极红的颗粒，雪凝大吃一惊。藏红花，《草本纲目》记载：“藏红花即番红花，译名泊夫兰或撒法郎，产于天方国。”它能“活血、主心气忧郁，又治惊悸”。藏红花具有疏经活络、通经化淤、散淤开结、消肿止痛、凉血解毒、忧思郁结等功效。但是它却是孕妇忌服的药物，尤其是体质虚弱有滑胎迹象的孕妇，若服此药，无异于雪上加霜！难道说是有人故意要？想到这里，雪凝的脸色更加苍白不堪。
“你想得没错，这是我在萱美人的枕边发现的。”左左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没想到这些古人竟如此蛇蝎心肠，难怪导演拍的后宫居都是一幅斗得你死我活的场景，原来并不是全都凭空想象啊。”
左左感慨地重重舒了口气，“这后宫真不是女人呆的地方。”她忽然面色一沉，道：“对了，自从出事之后，这翠竹和秋菊就不见了踪影，我本以为她们不在皇宫里，必是回了傅府，可是昨日回府之后，众人却都说没看见她们。”
想起那日两人细微的一些变化，雪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细细想来，她们二人却是有些可疑。”
“嗯！我想只要找到她们，要救你出去这把握就大多了。”左左隐隐地也觉得这二人与此事有莫大的关联，却没法理出一个头绪。
“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她们。”傅雪凝眉头紧皱，看向左左道：“今日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按理成王爷不应该不出现啊。
“好像说是昨日宫内失窃，成王爷一早就进宫面圣了。”左左的脸上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道，“不过，多亏王爷想得周到，知道我会去找他，早就将这进大牢的令牌留给了他的管家，不然今日搞不好我还进不来。想不到，这个人心思如此细腻。”她的脸上透出了一抹佩服之色。
“左左，你知不知道宫内到底何物被盗？”傅雪凝觉得自己似乎理清了一些思绪，可是还有些地方令人费解。
“这个具体被盗是何物就不清楚了，不过看皇城的戒严程度，怕是贵重之物。”左左想起自己一路上赶来时，大队人马搜城的景象，想必这被盗之物应是件宝物了。
“你还记得那对行骗的姐妹吗？”傅雪凝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虽然我们没有见过什么易容术，不过既然我们能如此不可思议地来到这里，就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存在的。”
“你是说，那天跟你进宫的翠竹和秋菊可能是那对姐妹假扮的？”左左显然也回忆起了那对姐妹曾经说过进皇城是有任务要办，而她们自称“绝世神偷”而又恰巧在此时宫中失窃了……想到这里，左左的脸色一沉，道：“这就难怪当时翠竹和秋菊不会双双指认你了，因为当时她们根本就没得手。”
左左和雪凝睁大了双眸，同时惊呼出声：“那真的翠竹和秋菊就危险了？”
“你马上回府，好好找找看。”傅雪凝感到非常不安，总觉得一张无形的网将她死死地困在了其间。
“如果我找到真的翠竹和秋菊，那就会是最有力的证据。”左左朝着傅雪凝点了点头，郑重地承诺道：“我一定会找到她们。”
左左奔回府中，亲自带人翻遍了傅府上下，却毫无所获。难道说是我想错了方向？不！不可能，那对姐妹决不是凶残之人，翠竹和秋菊应该还尚在人间。可是她们被藏在了哪里呢？就连那个被说成是闹鬼的后院，她都已经叫人去检查过了。到底会被藏在哪里呢？她有些烦躁地在厅内来回踱着步。
“老爷，让一个外人把家里弄得鸡犬不宁，你也不管管。”二夫人一脸的厌恶之色，不满地斜睨了一眼左左，抱怨道。
傅老爷深吸了一口气，呵斥地道：“给我闭嘴！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怎么说雪凝终究是我的亲孩儿！”
二夫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一派温和的老爷今日竟会说出如此严厉的话，双唇嚅动了半晌，只得坐下来喝起了闷茶。那个死丫头，就知道留下来会是个祸害！早知道，当日就不应该手软！二夫人的眼中透出了深深的悔恨之意。
傅雪凝有些吃惊地看着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上官冰，心里充满了困惑，“娘娘千金之躯，何苦委屈自己来此呢？”
上官冰并不急于搭话，只是平静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过分平静的女人，心里总有种不安，似乎她周遭那种淡然的气息会将自己送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甩了甩头，想甩开心中那份莫名而来的感觉，开口道：“皇上虽然封锁了消息，但是本宫还是知道宫中出了件大事。”
“大事？”傅雪凝想起左左的话，难道说宫里失窃之物真的是件不能少的宝物？要不为何上官冰的脸色如此凝重？“娘娘的意思是宫中失窃之物是件不能少的物件？”
“非但不能少，而且非常重要。”上官冰看着傅雪凝那双深藏不露的眼眸，淡淡地道：“昨日你说要与本宫合作，今日本宫想看看你的诚意。”她从袖中拿出一把精美的小刀，“哐当”一声掷在了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望着地上那闪着金色光芒的小刀，傅雪凝心里早已经百转千回：罢了，或许这才能彻底地脱离后宫。轻轻拾起这小巧精致的小刀，她竟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毕竟要亲自毁去这张虽平凡却跟了自己多时的脸，心里仍有着一份歉意。她凄然一笑，用力握紧了手中的刀，道：“雪凝愿意让娘娘看到雪凝的诚意，只希望娘娘莫要失信于我。”话音一落，她毫不犹豫地将那锋利的刀锋划向了自己光洁的面颊，霎时艳丽的红就顺着刀背滴落在地上。
上官冰看着傅雪凝竟毫不犹豫地将刀划向自己的脸，呆愣了半晌，道：“没想到，你竟真的如此痛恨后宫。”
雪凝无视脸上的疼痛，淡淡地道：“我并不痛恨后宫，只是我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顿了顿，她胡乱地抹了把脸上的鲜血，道：“而且雪凝想要的是不会因为时间空间和人的相貌而改变的情感，若是没有，那雪凝宁可孤独终老。”虽然可以把赌注押在左左身上，但是既然自己这次可以被陷害，那就还会有下次！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即使从这里离开需要付出代价，但只要不是生命的代价，在此时雪凝看来都是值得的。既然答应了左左要活下去，那就一定要活下去！
潮湿恶臭的空气中，两个女人默默地对视着，久久无语。
上官冰强压下心里的震撼，道：“宫内并没有失窃任何物件，丢的是一个人。”
“一个人？”难道说一个大活人也能被偷出去？她们以为是大卫的魔法吗？傅雪凝有些不信地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娘娘莫要和雪凝开玩笑。”
上官冰将一条手帕递了过去，道：“本宫并未信口雌黄，虽然皇上下了封口令，但是本宫还是探得了蔫语宫内的主人无故失踪。”
傅雪凝有些难以消化这突来的信息，略感吃惊地道：“你的意思是慕容蔫失踪了？”看到上官冰点下了头，她深吸了一口气，若真是那对姐妹所为，那她们也未免太厉害了，竟可以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弄出皇宫！
“这事本于本宫无关，但是慕容蔫失踪，这有心之人也好无心之人也罢，想必都会暗自揣测乃是本宫所为。”上官冰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地道，“所以本宫要你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替本宫查出这幕后之人。”她盯着傅雪凝，威严十足地道：“当然你可以当未和本宫达成过任何协议，如果你可以无视傅老爷的安危。”她话音一落，转身准备离去，“你好好想一想，今晚，本宫会派人将你弄出去，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她微微转过头，道：“本宫向来对背叛本宫之人不会手软。”说完，示意一旁的侍女将一颗黑色药丸递给了她，“吃下它！”
看着这圆圆的黑色药丸，傅雪凝第一次感到头皮发麻，“娘娘既然早已准备用药物控制雪凝，刚才又何必让雪凝给了自己一刀呢？”
上官冷笑了一声，道：“那是惩罚你以前拒绝本宫的好意！也让你时常记得自己的身份。”
傅雪凝忽然觉得很冷很冷，冷得让她产生了错觉，似乎这一切都是假的，自己依旧站在黄山顶看着徐徐升起的太阳。拉回自己的思绪，眼前的黑色药丸并未消失，她苦涩地一笑，从容就义般将那颗药丸吞下了肚。
“这药丸三个月内于人体无害，但是三个月后如无解药，那必会取你的性命。”上官冰平静的口气中似乎听不出一丝的残忍，“只要你不要忘记和本宫的约定，那么本宫自会让父亲将解药给你准备好。”
直到昏暗的地牢里传来繁杂的脚步声，傅雪凝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的伤口早已经结痂，虽然没有镜子但是她也可以想象得到自己此时的容貌是何等的丑陋。
龙天昊看到傅雪凝脸上那道深深的疤痕，心里深深一惊，只觉得气血翻涌，他看着一旁的侍卫，大喝一声道：“是谁？告诉朕，到底是谁？”他双目赤红，充满了杀气。
有那么一瞬间，傅雪凝产生了一丝错觉——眼前的男子多少还是在意自己的。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伴着脸颊上那暗红色的伤口，竟显得无比诡异。
龙天昊看着她嘴角那抹笑意，心里竟无比的愤怒起来，他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闷声道：“是谁？”
“回、回皇上，今日冰娘娘曾经来过。”一旁的狱卒战战兢兢地回道。
龙天昊的眼神更沉了，刚毅的唇角紧抿着，紧握的双手似乎极力克制着愤怒。
傅雪凝不知道他眼中那抹无奈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他自己的无能，她淡淡一笑道：“这脸是我自己划伤的。”轻启的口中吐出了事实，对上他不解的双眸，她敛起了笑容，道：“皇上难道忘记了，曾经下旨要将臣妾明日问斩，既然要死了又何必在意这副皮囊呢？”
龙天昊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那日朕确实草率了，天麒给朕的东西，朕已经看过了。”停顿了半晌，他深情复杂地看着雪凝道：“翠竹和秋菊不见的那刻起，朕就知道朕错怪了你。”
听着他话中隐约透出的道歉之意，傅雪凝愣愣地没了反应。帝王不是应该即使错了也要把它说成对的吗？
看出她眼中的困惑，龙天昊苦笑了一下，说道：“朕并不是一个昏君。但是有些事情，朕也无法全盘掌控。”想到连日来发生的脱离自己掌控的事情，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力，“只要朕找到确实的证据，就会想办法让你离开。”虽然无法明白自己对眼前女子那份过分的关注到底为何，但是他很清楚，他并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至于你的脸，朕会让御医来好好给你医治。”
“多谢皇上关爱，但是恕臣妾直言。”傅雪凝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那关切的眼神似乎融化了她心底那一处小小的冰冷，“即使皇上知道冰娘娘会对我不利，恐怕皇上也无力阻止。”
平淡的话语却在龙天昊的心里激起了千重浪，他强压下心里的不适，眯起双眼看着眼前这个一直以来都无情地道出他人所无法或者说永远也不敢道出的话，竟轻笑出声。他走近了她，轻抚着她还未完全结痂的伤口处，用力一压，如期地看到那鲜红的血液再次溢了出来，他冷笑着道：“朕喜欢你的聪明，但是有时候太聪明只会死得比较快！”
脸颊处传来的刺痛使傅雪凝打了一个激灵，她强忍住那痛意，嘴角微微上扬，道：“皇上若是如此容易动怒，怕不是件好事。”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激怒眼前的人，然而未经大脑的话却已经脱口而出。这张脸似乎有种让她发狂的能力，她懊恼地沉下了脸。
龙天昊轻拭了些那鲜红色的血液，放到口中，感受到那猩红的味道，他脸上有了丝变态的笑容。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对这个女子有着出奇好的耐性，甚至会觉得那带血的脸在此刻看来竟也如此赏心悦目！他笑着，笑容中似乎包含了无数的情绪，“你似乎永远都知道自己要什么。”弯下腰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道：“朕真的很好奇，到底什么时候什么人能使你失去冷静。”想起前不久的那晚，他嘴角勾出一抹奸诈的笑容，道：“那个叫夏左左的，似乎跟你关系很好。”
傅雪凝心下一惊，脸“刷”地变得苍白，强压下心里的不安，道：“臣妾不知道皇上此话何意。”装蒜似乎是此时唯一的选择。
龙天昊并未忽略她眼中闪过的那抹惊慌之色，站起身，轻笑着道：“朕一向都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虽然朕不清楚你到底有什么魔力，但是通常只有朕说不的权利。”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有些残忍地道：“你最好给朕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没错，也许今日的情势自己无法做到自己想做的，但是只要假以时日，那些人朕都不会轻易放过。
傅雪凝看着他脸上的阴郁之色，那双锐利充满隐忍的双眸深深地刻进了她的心里。眼前的男子必会为自己开拓出完全由他自己掌握的天地，而我呢？难道说真的只能任由命运摆弄？轻叹了口气，她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衷心地道：“臣妾相信皇上必会成功。”
龙天昊听着她口中那份信任，心潮澎湃！他不清楚那如潮水般的喜悦到底为何，想到自己总会被眼前的女子影响，他冷哼一声，道：“若是真如你所言，那么恐怕你永远也无法得到你想要的自由。”轻俯身向前，他戏谑地在她耳边低喃道：“莫不是你根本就不想离开朕？”
温热的呼吸暧昧地钻进了她的脖颈，她全身一僵，心莫名地狂跳起来。看着在眼前放大的俊脸，她急切地推开了他，急忙道：“皇上，我们何不做个交易？”
龙天昊看着她通红的脸颊，轻笑着道：“交易？”看着她无比认真的神情，龙天昊越发觉得自己对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