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贺岁档的尘嚣还没张扬开,小赞公司又放出一个威力巨大的炸弹。《全民目击》的亚洲(内地以外)票房统计出来了,两亿三千万。这还没完,北美票房高达三千三百多万的美金,这个消息够劲爆了,在二十一世纪初,除了《英雄》和《卧虎藏龙》的票房爆炸,华语片就属《全民目击》最高了。
这完全是意外之喜,北美一向鄙夷外语片,认为除了他们的好莱坞制造,其他都是垃圾。而《全民目击》这样一部悬疑作品,没有任何他们熟悉的明星,没有城龙,李联杰,不是功夫片,但票房却高达三千多万,没错,就是高达,对于一部纯华语片,票房可谓相当相当高了。
这连黄小赞也没有预料到,是五百万买断形式销售的,他只能暗暗肉痛不已。但他也没有太大遗憾,这算是他的一个尝试,也是投石问路,《饥饿游戏》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媒体集体哗然惊叹时,黄小赞携曹曦,孙宏雷,余男等人奔赴宝岛,参加他人生的第一个颁奖礼,46届金马奖。除了本身提名,这也是一个宣传新片的好机会。
到了宝岛,下飞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李安家去了,黄小赞的恩人啊。如果没有当初李安的看好以及换角,黄小赞入行到现在的地位,至少要多奋斗两年吧,如果没有参与《色·戒》的拍摄,他也不敢也不可能拍摄《人在囧途》,是李安对他言传身教,让他真正地把知识理论和实际操作相结合,他才有勇气再捣弄《人在囧途》,否则,黄小赞觉得自己应该多唱两年歌,多混一些配角,拍拍电视剧吧。一切都要感谢他的人生道路上的第二个导师,第一个是雷国栋。
“小赞啊!来了啊,这小子,来就来吧,还带那么多的东西干嘛?”
“东西不是给你的。”黄小赞开了个玩笑,“是给阿姨的,你呐!只有一瓶酒。”
“嘿嘿,怪不得伟仔说你尖。这位是?”
“这是我新片旧片的搭档,大美女曹曦,带过来养眼的。”
“你好!李导,很高兴认识你。”曹曦很有礼貌地致敬。
“哦!认出来了,《全民目击》里的林萌萌。”
“谢谢,我的演技一般,还要请李导以后多指点呐。”
“有小赞调教呐!你太谦虚了,而且你底子相当不错。”李安对曹曦不感冒,夸赞两句,转过头来和黄小赞聊起电影来了。“对了,最近听说你拍了部大片,藏得挺紧的啊,一点风声都没有。”
“一般般的东西,奔着票房去的。”
“你就别谦虚了,你成长速度真是出乎我意料,小赞,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那是!您可是火眼金睛啊。”
“嘿嘿!你这次过来有多少信心?”
“说实话,一点都没有,我跟您可不一样,您的电影都是细腻且富含哲理的,典型的艺术作品,我嘛,哈,就是一个掉钱坑里的人,浑身都是铜臭味,我的电影跟艺术那是一点都不沾边。”黄小赞当然知道李安会劝自己的,所以他提前把李安的话封死。
“小赞,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在电影这份行业里,你的成就将来一定辉煌,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两句,电影是什么?它是一种表达方式,我们通过电影阐述一些社会问题和宣泄一种情感,而艺术来源于生活,所以我们电影人更应该引导观众走向心灵深处,以及净化灵魂杂质。”
李安觉得他有责任引领黄小赞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因为在李安心里,黄小赞就是他的弟子。
“李导,那你觉得我拍得怎么样?”黄小赞无语,为了避免尴尬,才问了一句废话。
“我觉得你的电影不错,只是主题不够深刻,描述不够细腻,没有真正地阐述人性核心,内容相对苍白简单了。”李安很认真地思考,很认真地回答。“《全民目击》相对比较好,但是也存在以上那些问题。”
“这样啊!那我再拍一部现实题材的,到时候,您再指点指点我。”
“好啊!小赞,我是看着你成长的,我希望你有个更广阔的道路,我是不会害你的。”
“那当然,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老师。”
“有你这个学生,是我最大的骄傲。”
“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对了,您今年不是上了一部片子吗?《制造伍德斯托克》。”
“失败之作,也许我根本不适合喜剧。”
“您也别太在意了,就像您说的,电影就是一种人性探讨,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尽相同,失败和成功也属于人生的一部分。”
“你别安慰我啦!我自己心里还不清楚。”
“嘿嘿!老师的作品,没人会说不好,反正,我只听到你一个人在说。”
“今年这届金马奖,作品还是不错的,就算失败了,也别气馁,你的路还长。”
“老师,您这是给我透风吗?今年我陪跑?”
“当然不是,我也不知道结果。”
“您就这么不看好《全民目击》?”黄小赞心里拨凉拨凉的。
“你想多了,纯粹鼓励鼓励你。”
“吓死我了,不过老师放心,我心态好,已经做好最坏打算。”
……
聊了一天电影,在李安家吃过晚饭,黄小赞告辞离开,黄小赞觉得有点压抑,和李安交谈他压力大啊,李安对他的期待可以说是非常之高的,但黄小赞还不知道自己什么货色吗?抄袭!他的真才实学真的只有三两三,而且艺术,那真不是自己追求的东西。他命都悬着呢!还屁个艺术。
探讨电影艺术,对黄小赞来说是折磨,和曹曦在房间里探讨人生,清谈理想才是他的最爱。今晚和李安的谈话,他只收获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下一部电影,他该拍什么,还有一个月就是2010年了,已经三年多的时光,还有六个年头他可以抄袭的了,所以他得抓紧,攒够资历,攒够财富,攒够经验,否则过了2016年,那他可能真的要被别人探讨艺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