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起床啦!爷叫奴婢几个伺候姑娘来着。”白静脸上的泪痕还未冷却,就跑上来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叽叽喳喳二话不说便把白静往水里拖。
水的温度很合适浑身酸痛的她,才不多会功夫,身体的不适就缓解一大半。
“姑娘真是好福气,能被王爷恩宠,要是我们这些小的能被王爷看上一眼,便是天大的福分,姑娘放心,我们是过来人,一定把姑娘的身子弄得清清爽爽的,让王爷对你爱不释手。”身后抹油的一边帮她搓身子,一边说。
“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王爷是什么样的身份岂是尔等残花败柳可想的,即便想,那也只是癞蛤蟆吃天鹅肉——痴心妄想罢了。”另一个帮白静弄着头发的的笑着打骂,其他人不恼,笑着说:“是是是!也就只有我们的静儿姑娘才令王爷动心了。瞧,不但把整个怡红楼给买下,还为姑娘做这么细心周到的事,若是我那死鬼有王爷一半的心思,我都死而无憾了!”
众人说说笑笑,白静听在耳里,心里苦笑,王爷权大势大,就是他再不好,你们都只看的见他的权势,看不见他的厉害。
梳妆完毕,镜子里的人焕然一新,“姑娘,王爷在前厅等姑娘呢!姑娘若是觉得累,大可先休息。”一旁的女人笑吟吟的说。
“我——!”白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位王爷又要搞什么名堂。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白静点点头,几人欢喜的搀扶这白静往外走。
“静儿!”白静看着眼前的来人不由的为之一震,来者正是风熙辰,白静急忙回避他的眼神,低头往另一处席位走去。
“静儿日后就是王妃了。”冷澈羽适时机的上前搂过她的腰枝,语气霸道。两人具为一震。
“静儿,可有此事。”风熙辰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我——!”忆起昨晚的风流韵事,一时心里五味交加,不管如何,她都已经是王爷的人了,风熙辰在她心中,如兄,如父,更是唯一要好的朋友,在他面前,不说原谅因他而差点失去性命的事情,单是这具破败的身躯,也无法在面对他。况且,她亦明白,风熙辰对她的情谊,兴许只是一中占有心里不可得知。
风熙辰如五雷灌顶定定坐了下来,她一脸欲说还休的模样,精明如他如何不知。
“是不是赵王爷逼你的!”风熙辰语气激动,丝毫不理会身边一脸寒霜的冷澈羽。大有动干戈的火药味。
“你别问了,你不是有个美貌的未婚妻么,不好好对她整天花天酒地做什么。”白静站了起来,恐怕这就是冷澈羽想要的,与风熙辰断却来往,他要她再无退路,服服帖帖的跟着他。可是,越是这样,白静心里越充满了对他的憎恶。
“静儿!”风熙辰大叫追了上去,被冷澈羽无情的毒辣上去。
“让开!是你逼她的对不对。”两双眼睛登时擦出一串的火花,面对已经动怒的风熙辰,冷澈羽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嘴角浮出一丝微笑:“本王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像段王爷这么好记性的人,想必赵某是不须再重复的。”
“哼!打起来,我未必输给你。”风熙辰同样好看的星目微眯,发出一记警告。
“有趣,风流倜傥的段王爷也会为一个女子动怒。”冷澈羽不受丝毫影响,继续刺激他。
“静儿不是一般人!”风熙辰几乎咬牙切齿,双目中喷出火来。
“哦!”冷澈羽的悠闲自暇显然刺激到了早已怒火从烧的风熙辰。眼看就要打起来,冷澈羽的一句话立即让他消停下来。
“本王可是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保护不周,可不要赖到本王头上。”风熙辰看着冷澈羽冷硬的面孔,不由的为之一震,他,失去了她么!
“你好自为之吧!”冷澈羽见他表情呆滞,神情悲切,冷冷的推开他紧绷的躯体,大步往白静的厢房走去。
“怎么了!”冷澈羽径直上前坐在白静的床榻前,“你不高兴?”
白静扭过头不想见他,只听的耳畔幽幽的叹气,半天也无动静,不由的好奇转过头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眼前的冷澈羽把弄着手里的箫,轻启唇瓣,竟袅袅传来一首好听曲子,正是那首在鸡公山听到的曲子,箫音似水,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绕梁,不绝如缕,夺人心魂,摄人心魄。音律凄凉,悄怆幽邃。虽是独奏,却又如此震慑;虽只一箫,却如群芳共竞,天籁和鸣。空灵与悠扬,在他粗糙的手指的抚触下,在翠玉笛儿飘出缓如清流的乐曲时,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浑然天成。
收起箫,冷澈羽微微一笑:“我刚学会不久,吹的不好。”
“不会啊,很好听,你一听就会了,很厉害!”白静完全沉浸在他精湛的箫声里,忘记了刚才对他的不满。眼里满满的敬佩之色,一个把弄政权的人竟能吹出如此美妙的乐曲,令人心宁神旷,对他刮目相看。
冷澈羽把翠玉做成的箫递给白静,站起身子,幽幽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静儿,日后,你就在我身边罢。”
“可是!”白静被他莫名的伤感气氛搞的不知所云“可是,你爱我什么!我,从未觉得,我们有美好的回忆。”
可是,你在我的记忆里已经很久了!冷澈羽表情肃然,欣长的身影在明亮的烛光下覆盖住了白静的身躯。见他不言语,白静叹息:“好吧,即便如此,我仍是害怕你身边的一切会伤到我,我,只是手无寸铁的弱小女子。”
想起王妃的下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如此,她一无是处,如果仅凭他的爱而生存在勾心斗角的皇族中,如若一日,身为王爷的他身边出现其他优秀女子,是否她会从此失宠从此便沦为怨妇,肥皂剧都是这么演的不是么?
“静儿,相信我!”冷澈羽从怀里拿出一张炫黑色的虎牌,放至白静手中,若有一日,我有负于你,你大可拿着此牌带领我的黑骑把我杀了。”
一听他这么说白静急忙扔回手中的牌,道:“你莫要说什么杀呀杀的的,只怕此牌落如我手,引来更多坏人才是!”顿了顿低声说道:“我信你便是,只是,你需给我些时间,我对你的印象不是很好。”
冷澈羽一听,大喜过望,急忙上前搂住白静,语气满满的欣喜:“静儿,你如此待我,我、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来。
“傻瓜!”白静笑了笑。又幽幽道:“只盼你不负我才好。”
“这是自然”冷澈羽眉开眼笑!这几日白静悠闲自在,没人死死的看管她乐的她东逛西看,冷澈羽对她逐渐放宽了保护,只是没有他的命令,她仍只能自由在房屋里走动。自从答应跟冷澈羽过日子后,白静的脸上显然时不时的一阵发愣,似乎仍没在事情里回过神来,真的,就这么简单的嫁了。半晌摇摇头,这个只是缓兵之计,小小的金丝笼岂能困住我想要飞翔的自由。
夜幕降临,四下无人,这几日白静观察过了,就在此时此地的人烟稀少,围墙也比较矮低,虽然相对她来说高了些,但是——
白静哪来一旁的竹竿,架在墙头,一脸紧张加喜悦的艰难爬上去,眼看就要到了墙顶,白静小嘴一咧,她成功了!哈哈哈!但是,当她爬到墙头时看到下面站着的人时笑容便僵在脸上。
“爱妃好兴致!”冷澈羽悠闲自得的摇着手里的扇子,一脸悠暇的看着高墙上的狼狈人儿。白静挤出个难看的笑,道:“是啊,刚吃饱,出来锻炼一下。”指了指墙上的瓦砖笑道:“还真结实厚!”
冷澈羽看着她悠悠颤颤的站在高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收回手中的扇子,一声叹息,一跃竟跃上墙头。原本白静还好好的,以为他上来复仇,被这么一下,脚底慌乱中踩了个空,尖叫一声,身体便往墙外倒去。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臂,抱起她的身体一个潇洒的回旋,便牢牢的落在地上,白静显然被他刚才神勇的英雄救美的那幕给震住了,呆呆的看着他脸上微微勾起的笑容。
“爱妃没事吧!”冷澈羽重复了几次,白静才回过神来,“没,没事啊!”才发现此时自己正在冷澈羽的怀中紧紧的勾住他的脖颈。
“啊!”白静急忙收回手,冷澈羽才放开她,淡淡道:“爱妃日后要是闲的无聊,大可跟本王说一声,为了爱妃,本王在忙也会陪爱妃的。”
“什么,我现在还没加给你,不要爱妃爱妃的乱叫好不好!”白静摆摆手,见周围只有两个侍卫,才红着脸小声的说。
天底下竟有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多少人做梦都想爬上王爷的床,如今王爷屈尊就驾称她一声爱妃已经是天大的福气,这个女人竟然还嫌弃?一旁的侍卫心里划过一道愤愤不平的声音。
不说王爷的权势,单是美貌,全天下的女人见了也倾心不已,也就只有这个怪女人会对王爷不恭,真想不到一向脾气冷酷绝情的王爷为何独独对这个姿色平平的女人低三下四。
“虽说仍未有夫妻之名,却也有夫妻之实,称一生爱妃总是不错的。”白静听冷澈羽这么一说,两坨红晕顿时飞上脸颊,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见一旁的侍卫眼神飘往别处不自在的抿嘴浅笑,不由的又羞又恼。